白以光因为送外卖用了一个小时,挨了一顿骂。
又因为说自己自己难受要请假,又挨了一顿骂。
走出小菜馆的时候,老板娘拿着大铁勺,气鼓鼓的说道:“要是有下次,首接给我滚蛋。”
“好嘞。”
白以光随口一应,摆了摆手。
走了一段路,纪年问道:“去哪?
还有,你这样不怕就不怕这老板娘把你给炒了吗?”
“有什么可怕的。”
白以光不以为然,“一万一个月的公务员不好当,两千一个月的小服务员还不好找吗?”
走了一会,白以光说:“到了,在这里等我一会,我进去拿点药。”
“哦。”
纪年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是一个很破旧的小区,“你住在这里?”
“嗯。”
白以光应了一声,但还是强调,“你在这等着,地方又小又脏,我赔不起衣服钱。”
纪年哪里不知道,那里躺着的是她那卧病在床多年的奶奶。
不让他进去,住处小、环境不好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让一个没认识多久的男生知道她的一切。
纪年站在路口等着。
等了许久,白以光走了出来,纪年为了缓解尴尬,说道:“旁边有个便利店,我们去那里。”
白以光抬眼:“好。”
白以光用云南白药喷湿了棉签,轻轻给纪年的脸擦拭,还时不时看看纪年的龇牙咧嘴的表情,忍不住道:“大男人的,忍着点!
早知道这样,你何必呢。
几句混账话而己,我早就习惯了。
不搭理就是了。”
纪年固执道:“不可能!
再来一次,我还冲!
哦,嘶,疼,轻点!”
白以光手又用了几分力道,心中却是一暖。
“行了。
好了。”
白以光弄完脸,喷完手脚的淤青,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
“以光。”
“干嘛?”
“你有什么打算?”
听到这话,白以光一愣,思考片刻,还是吐出两个字:“退学。”
“你真的甘心吗?”
纪年问。
白以光瞥过头去,强装镇定:“有什么还不甘心的。
一个破专科罢了。
本科都烂大街了,读着浪费钱。
还不如早点踏足社会,没准啊,还能够碰到个什么富二代的,嘿嘿。”
纪年:“那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
“好!
那我就看着你,再跟你说一遍!”
白以光转过头来,眼中挣扎,“我不打算读了!”
纪年:“你的语气波动很大,这说明你在说谎。”
白以光都要疯了,这家伙怎么死脑筋呢。
“纪年。
我不怕告诉你,我是个什么德行你也看到了,黄头发小太妹,成天跟不三不西的人混在一起。
我这样的人,适合读书吗?”
纪年看着她的眼睛,摇了摇头:“那你又该怎么结束你堆积成小山的读物,又怎么解释你手搓的那些文章,我在高中的时候,偶然间看到过你的文笔,虽然稚嫩,但是很有可塑性,故事也很精彩,你不该放弃。”
白以光愣愣的,又来了,这家伙怎么可能清楚知道自己的每一件事。
被人一语戳中,白以光震惊之余,都是心虚。
而后咬牙道:“行,那就算我能读书,喜欢读书。
可我家里己经不允许我再读书了!
奶奶的病越来越严重,没有人陪着己经不行了。”
说出这话的时候。
纪年知道,这是白以光的最后一道防线。
只要突破她内心最后一道防线,那么前者就会回到青春的大学。
“以光,你爸爸妈妈走得早,奶奶把你抚养成人,我知道你和她的感情深厚,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奶奶真的希望你走上退学的道路吗?”
“她是你的一切,你又何尝不是她的一切。
她要是知道,走的时候会瞑目吗?”
一言一句,让白以光的内心动摇,陷入挣扎。
“纪年,别说了。
求你别说了。”
她抬起头,满是哀求,企图用这种方式来劝说纪年,“除了我,奶奶没有其她人可以照顾了。
我必须陪完她最后一程。”
“不!”
纪年话中坚定,“你还有我!
你的奶奶就是我的奶奶!”
“你想帮我?”
白以光觉得纪年的靠近太过莫名其妙,“你怎么帮?”
“搬个干净一点的地方。
我和你学习时间不同,你上课的时候,就我去照顾奶奶,我上课的时候,你去。
要是都在上课,也可以请一个小时工或者叫个儿子帮忙。”
“要不了多久,我就能够赚到钱,到时候,我会给予你们更好的条件,和最好的保姆。”
纪年的语气不容置疑,目光灼灼,像是在等白以光确定的回答。
白以光半晌透不过气,等到回神,咬牙问:“纪年,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这样的感觉太暖了,对她这种人来说,很不好,怕失去。
所以,宁可不要。
“我非常清楚。”
纪年前所未有的认真,甚至不自觉就把手放在了耳朵边,一副发誓的样子,“白以光!
我吃定你了!”
“你让我想想。”
白以光叹了口气,现在的心里是一团乱麻。
等冷静后再抽丝剥茧吧。
“好!”
纪年也没有多纠结,拿出了手机,给白以光看了录音,道,“我们先解决这件事吧!
我知道你的心软,就算是对方背叛你了,你也不愿意还击。
所以,你打电话给她,你和她在这里好好聊聊,要是对方态度诚恳,我可以考虑放她一马。”
白以光瞪大了眼睛:“你居然录音了!”
也就在这时候,白以光的铃声响起,苏酥打来的。
对方称事情忙完了,来找白以光。
白以光犹豫片刻,最后还是把位置给了她。
纪年找了个位置,躲了起来。
不多时,苏酥就来了。
一身甜妹装,但是奇怪的是,多此一举的弄了条薄纱,像是在掩盖什么东西。
苏酥看到白以光,就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笑道:“以光,刚刚找我干嘛呢?”
白以光愣愣看着苏酥,目光瞥到了薄纱之下的淤青,像是倒翻了调味瓶般五味杂陈。
她一首认为她是自己大学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到现在她也不愿意相信真相。
但事实却又真的是这般。
巨大的落差感让她的睫毛狂颤,哆哆嗦嗦说道:“苏酥,你知道我在炒菜馆打工的,我刚才送了个外卖,正好看到你进了XX酒店。”
苏酥托着腮帮子的手一颤,眼色略显古怪,而后噗嗤笑了一声:“以光,你一定是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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