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梦小说 女频言情 秦清张明政政道医途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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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

    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清张明政的女频言情小说《秦清张明政政道医途小说》,由网络作家“秦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对于党校发生的突发事件,田庆龙表现出老辣的手腕和成熟的处理方式,在场所有围观的领导干部,全都被请到了党校礼堂,进行一系列的交谈。安排完这一切,田庆龙才来到党校的校长办公事,市长夫人冯爱莲坐在那里,她已经恢复了平日的镇定,身为江城制药厂的董事长兼经理,她的心理素质超出常人。她并没有陪同儿子黎皓辉前往精神病院,因为她意识到现在自己必须留在这里,黎国正敏感的身份让他并不适合出现在现场,所以一切的善后事宜都必须她来做。党校的几名领导识趣的离开了办公室。田庆龙在冯爱莲的身边坐下,脱下警帽,低声道:“嫂子,为什么你们不照顾好皓辉!”他的话中不无责怪的意思,他并不担心会引起冯爱莲的反感,私下里他和黎国正一家的交情一直都很好,可是这并不妨碍他和许书...

章节试读


对于党校发生的突发事件,田庆龙表现出老辣的手腕和成熟的处理方式,在场所有围观的领导干部,全都被请到了党校礼堂,进行一系列的交谈。

安排完这一切,田庆龙才来到党校的校长办公事,市长夫人冯爱莲坐在那里,她已经恢复了平日的镇定,身为江城制药厂的董事长兼经理,她的心理素质超出常人。

她并没有陪同儿子黎皓辉前往精神病院,因为她意识到现在自己必须留在这里,黎国正敏感的身份让他并不适合出现在现场,所以一切的善后事宜都必须她来做。

党校的几名领导识趣的离开了办公室。

田庆龙在冯爱莲的身边坐下,脱下警帽,低声道:“嫂子,为什么你们不照顾好皓辉!”

他的话中不无责怪的意思,他并不担心会引起冯爱莲的反感,私下里他和黎国正一家的交情一直都很好,可是这并不妨碍他和许书记的关系。

田庆龙此人看似粗犷豪放,可是那只是他刻意给别人营造的假象,如果没有足够的手腕和心机,他也不会拥有今时今日的地位。

冯爱莲叹了一口气:“庆龙,我们总不能一天到晚看着他,而且这孩子从春节回家之后,整个人变得好多了,看起来跟正常人没有任何的分别,我和老黎还在高兴呢,谁知道他又会突然发病……”

她掏出纸巾,轻轻擦去眼角的泪痕,虽然保养得当,可是岁月仍然在她的眼角留下了细密的鱼尾纹,冯爱莲咬了咬嘴唇道:“都是那个狐狸精害得!”

田庆龙心中冷笑,对于秦清和黎市长家的恩怨他是心知肚明,在他看来黎皓辉落到今天的地步是罪有应得,而作为黎皓辉的母亲,冯爱莲自然不会那么看,她把一切的责任都归咎到秦清的身上。

田庆龙低声道:“这件事恐怕会有一些影响。”

秦清不会追究这件事。

可市高官许常德的态度,江城每一个人都知道许常德对秦清的欣赏和呵护,坊间也有不少不利于他们的言论传出,可是田庆龙明白,许常德和秦清之间绝对是清清白白的。

秦清对于外界的任何人和事都保持适当的距离,自从李振阳死后,她似乎已经将自己的感情世界完全封闭起来,即使是她的敌对者也不得不承认她的洁身自好。

田庆龙更清楚,秦清只是一颗棋子,许书记是借着秦清给黎市长一个强势的威压,这次秦清出事,许常德不会放过教训黎国正的机会,这是高手之间的博弈,田庆龙不想过问太多,他所需要做的,就是将这件事的影响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

冯爱莲似乎意识到田庆龙话中的含义,她小声提醒道:“我会让皓辉在医院好好接受治疗。”

田庆龙听出她话里推脱责任的意思,淡淡笑了笑,他并没有质疑黎皓辉的精神状况,不过作为必要的手续,黎皓辉还需要做一个全面的精神鉴定,他低声道:“秦清是团市高官,嫂子是不是……”

“我永远不可能向那个女人道歉!”

冯爱莲不等他说完便用力摇了摇头,神情有些激动道:“她根本就想害死我的儿子,假如她说一句软话,哪怕是欺骗也好,今天的事情就不可能发生!”

田庆龙打心底叹了一口气,既然冯爱莲的态度如此坚决,他也只能作罢,点了点头道:“皓辉那里可能还需要做一个监测,这件事我尽量处理。”

……

张明政和秦清两人被救护车直接送往了相邻的江城市第一人民医院,受到最高规格的对待,做完检查后,虽然没有查出他们有什么毛病,可仍然把他们安排在VIP病房。

张明政穿着条纹病号服,身上带着心电监护,鼻子上插着氧气管。

脑外科主任柳显程亲自来到张明政的床边为他检查了一下,然后拿起CT片仔细看了看。

张明政道:“我没事儿!”

柳显程点了点头道:“没事也要留院观察,领导特别关照过,一定要确保你们两人的安全。”

张明政笑了笑,这时,院长左拥军在一帮医院管理人员的簇拥下来到这里,他先是微笑着和张明政打了一个招呼,打招呼也只是形式而已,他并不认识张明政。

然后低声向柳显程了解了一下秦清的病情。

柳显程笑道:“各种检查的结果都出来了,我们几个主要科室的主任也会了诊,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左拥军点了点头道:“一定要给秦清他们最好的照顾,确保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

柳显程道:“明天上午应该可以出院。”

左拥军皱了皱眉头,新任江城市副市长左援朝,他的弟弟刚给他打过电话,提醒他这件事十分的敏感,在上级处理结果没有出来之前,绝不可以让他们两人出院。

左拥军想到这里,重点指出:“出院的事情等等再说,市里的领导很可能会过来,一定要确保VIP病房的秩序,闲杂人等谢绝入内!”

柳显程点了点头道:“左院长放心!”

左拥军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院办主任陈浩慌慌张张跑了过来,附在左拥军的耳边小声道:“许书记来了!”

许书记居然来得这么快?

想到弟弟的提醒,左拥军心中一激灵。

陪同许常德前来的是市委秘书长刘劲,许常德见到左拥军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以私人身份过来探望小秦!不必要的事情能免则免!”

左拥军笑着点了点头,一边汇报,一边陪同许常德向病房走去。

许常德的脸色始终阴沉着,来到秦清的门前,他抬起右手,示意其他人都留在门外,独自一个人走了进去。

刘劲看了看左拥军,两人向远离病房的走廊窗口走去。

房间内。

秦清坐在床上收看新闻,看到许常德进来,慌忙想要下来,许常德制止了她,发现她并没有采用任何的监护措施:“就你一个人吗?”

秦清淡淡笑了笑:“医院专门给配了一个护士,帮我去打水了,刚才已经全面体检,没什么事情,让许书记担心了。”

许常德点了点头:“黎市长搞什么,明明知道他的儿子是疯的,还让他到处乱走!秦清啊,这件事让你受委屈了。”

他的口气充满了长辈对晚辈的关怀和怜悯。

秦清明白,许常德也不想让这件事情闹大,她小声道:“许书记,这件事我不会追究,算了,我只是希望以后能够不再发生同样的事情。”

自己看似这场事件的主角,可是秦清却明白,现在已经沦为许常德打压黎国正的政治道具。

事情虽然刚刚开始,可是对她却意味着已经结束。

“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我会处理!”许常德低声说完后,准备离开。

“许书记,我想离开这里!”秦清道。

许常德转身露出一丝微笑:“明天吧,怎么也要等观察期过去!”

许常德并没有去看张明政,在他看来张明政根本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物,无论他做了什么,这次的英雄行径也不会被当成一个正面典型进行宣扬。

左拥军把许常德送到楼下的停车场,正遇到刚刚抵达医院的市长黎国正。

黎国正和许常德的目光相遇,一切有些突然,一切却又是在意料之中,两人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许书记。”黎国正热情的招呼了一句。

许常德微笑着走了过去,热情的拍了拍黎国正的肩膀:“黎市长怎么才过来?”


上清河村,十八盘。

号称死亡十八弯,山道陡峭,十八个连环山道,山道旁就是悬崖,张明政来到这里的时候,只见悬崖深不见底,视野中有一团火正在燃烧,应该是摩托车坠落后爆炸引燃的火光。

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恐怕人已经摔成了肉泥,张明政回头看了看杜宇峰,低声问:“怎么回事?”

杜宇峰现在的心情实在坏到了极点,他怒吼道:“老子怎么知道?”

张明政毫不退让的瞪了他一眼:“你他妈冲我吼什么?反正事情已经出了,总得想个解决办法,光是叫有个屁用。”

杜宇峰被他一吼反倒冷静了下来,他摸出那包红山茶,抽出一支烟点燃,用力吸了一口:“你守着现场,我回去叫人!”

张明政有些同情的看了看杜宇峰,点了点头道:“开车小心一点!”

杜宇峰把半包红山茶扔给张明政:“你等着,我马上就回来!”

望着杜宇峰开车远去,张明政不由得叹了口气,有人要倒霉了。

张明政从烟盒中抽出一支烟,学着杜宇峰的样子噙在嘴里,这才发现杜宇峰走的时候并没有给自己留火。

夜色已经变得越来越浓,周围竟然起了淡淡的薄雾,张明政无聊的原地跳了两下,耳边却似乎听到呼喊救命的声音。

张明政原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是仔细听去,那声音似乎从山崖下传来,尖尖细细。“救命……救救我……”

声音被山风吹得支离破碎,如果不是张明政超强的耳力,这声音一定会被忽略。

张明政走向悬崖,蹲下身去,脑海中排除杂念,努力分辨着夜风中的声音,微弱的求救声仍然在继续:“救命……”

悬崖下有人,呼救的人肯定就是刚才因为赛车失控冲下悬崖的骑手,想不到这名骑手的命居然这么大。

杜宇峰刚刚离开,应该不会马上回来。

张明政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老子不用轻功已经很多年了!”

纵身一跃,张明政已经悬空在万丈高崖之上,他自幼修炼武功,在十岁的时候就能够徒手攀援万丈高崖。

随着在悬崖峭壁处下行,那声音也开始变得越来越清晰,雾变得越来越浓了,这极大的影响到了张明政的视野,他小心寻找着每一个落手的缝隙,大声道:“你在哪儿?我来救你了!”

听到真的有人过来救自己,那声音变得激动起来:“我在你下面,被石头卡到了!”

“废话,我知道你在我下面!”张明政在雾气中分辨出声音传来的位置,从声音中他听出说话的应该是一名少女,真是难以想象,刚才纵横驰骋在十八盘,一骑当先的彪悍骑士竟然是一个女人。

张明政虽然轻功一流,可是身上的衣服却也被山崖上的荆棘和树枝扯烂了多处,弄得张明政有些郁闷,他可就这一身西服,一千多块呢,这笔帐要算在这丫头的身上。

“我在这儿!快来救我!”雾气中那女孩有气无力的叫着。

张明政不耐烦的回应了一句:“知道了,起雾了,我他妈哪有那么快啊!”

他一边说一边循着声音攀援过去,下面似乎有光芒在一闪一闪,终于在一棵生在悬崖上的松树下发现了那倒霉的女孩。

女孩头上仍然带着头盔,手中握着一支手电筒一闪一闪的,幸好有这支手电筒发出信号,张明政才得以在短时间内找到她。

雾很大,两人虽然近在咫尺却都看不清对方的样子,女孩身体被卡在悬崖的石头缝里,很幸运的保住了性命,可不幸的是,卡在岩石缝中的左腿一阵阵钻心般的疼痛,恐怕是腿骨断了。


秦清拒绝了把她送往医院的建议,而是坐着张明政的吉普车回到了宾馆,换下染满鲜血的衣服,她的头脑已经完全恢复了冷静。

“遇难者的家属很多,这件事背后或许还藏着很深的玄机。”秦清下定决心,哪怕是她只有一天的在任时间,她都要查清这件事,让死者瞑目,让生者得到安慰。

房门被轻轻敲响,秦清警惕道:“谁?”

“我!”门外传来张明政的声音。

秦清坚毅的眼神瞬间柔软了许多,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拉开了房门。

张明政带着一个研钵走了进来,研钵内放着一些刚刚研磨好的绿色药膏,散发着浓烈的药草味道。

秦清望着他手中的东西诧异道:“什么?”

张明政笑道:“我配了一些药膏,可以避免留下疤痕,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女人最重视的就是自己的容貌,即便睿智如秦清也不能免俗,她的额头上被石头砸中,虽然不用缝合,可据说难免要留下疤痕。

对张明政,秦清已经生出一种难以形容的信赖感,轻轻点了点头,唇角难得的现出一丝迷人的笑靥。

她知道张明政表面上玩世不恭,可实际上拥有着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

两人的目光相遇,秦清轻轻咬了咬樱唇,小声道:“谢谢!”

张明政笑了笑,把剩下的药膏放在桌上,低声道:“保证这三天伤口不要沾水,应该可以恢复如常的。”

他转身靠在桌子上:“今天那四个人肯定不是遇难者的亲属,他们全都携带着凶器,显然是有预谋对我们进行攻击的。”

秦清已经意识到这件事可能带给张明政的麻烦,她低声道:“我要尽快把这件事通报上去,看看市里的态度。”

张明政的手机忽然响了,简单的和对面说了几句,挂上电话后,秦清在一旁听出了一些端倪,小声道:“怎么了?是不是有麻烦了?”

张明政微笑着摇了摇头道:“他们想借着这件事搞我,杨守义果然是个小人,想落井下石,只怕他选错了对象!”

秦清对张明政如此肆无忌惮的直呼县高官的大名多少还是有些反感的,微微皱了皱眉头,但是,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的原因。

“送我去县政府!”秦清小声道。

望着秦清颀长的倩影走入县委县政府大院,张明政的唇角露出一丝微笑,山雨欲来啊,本打算安安静静离开官场的他,最后还是被迫进入了官场的漩涡。

张明政并没有感到任何的畏惧,反而生出一种兴奋和刺激感。

从正面交锋的田斌,到隐藏在背后的杨守义,这些人看来已经卯足了劲要把自己拿下,张明政拿起手机,手指坚定而有力的拨通了江城市公安局长田庆龙的电话。

田庆龙接到张明政电话的时候表现出相当的热情,可是听张明政说起刚才发生的事情,田庆龙的脸色微微有些变了。

江城发生了矿难?

消息目前还没有传到他这里,凭着一位优秀刑警特有的警觉,他感觉到这件事似乎并不那么简单。

秦清刚刚到任,春阳认识她的人并不多,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蓄谋攻击她的事情?可是他也不能只听张明政的一面之辞,沉吟片刻道:“张明政,我想先了解一下情况!”

张明政对田庆龙的这个回答多少有些失望,可田庆龙接下来的话马上给张明政吃了一个定心丸:“你放心,我不会让这件事波及到你!”

这句话充分体现了田庆龙的气魄,也充分表现出他的能量,我田庆龙答应过别人的事情就会兑现,我不欠情。

不欠江城党校之情。

田庆龙放下电话之后,马上给身在春阳的田斌打了一个电话。

田斌仍然在矿难现场,看到老爷子的电话也是微微一怔,之前杨守义特地通报过现场人员,在具体死亡人数没有证实之前不可以擅自将消息透露出去。

可是田斌在老爷子面前是不会隐瞒的,他走到僻静的地方低声将自己了解的情况说了一遍。

听完后,田庆龙沉思后,说道:“小斌,这件事很复杂,你只需要做好份内的工作,其他的事情一概跟你无关。还有,我不希望你对张明政抱有成见!”

田斌愣了,老爷子怎么会这样说啊,他有些不忿道:“他太狂妄了,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殴打老百姓。”

田庆龙道:“根据我对他的观察,他表面上虽然冲动,可是做任何事情之前都会有一番周密的考虑,既然敢于公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其中一定有原因。”

田斌听出了老爷子的意思,低声道:“爸,你该不会要保他吧?”

田庆龙呵呵笑了一声:“好了,赶紧做事去吧!”

田庆龙挂上电话,抽了一口烟,儿子毕竟是年轻啊,张明政之所以打人大有要把事情闹大的意思。

这件事的另外一个关键在于秦清,秦清是许常德一力提拔的人,无论这次的矿难她是否要出来承担责任,田庆龙坚信黎国正也不敢将这件事情做绝,省里还有许常德,考虑到这方方面面的利害关系,田庆龙这才做出了要力保张明政的决定。

田庆龙的第二个电话打给了邵卫江,目的很明确,保住张明政。

邵卫江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他这个顶头上司会对张明政如此关爱,不过他掂量了一下田庆龙的份量,很快就下定了决心:“田局放心,那四个被打得全都是当地的几个无赖,每人都有案底,这件事我应该可以让影响降低到最小。”

田庆龙对邵卫江的态度表示满意,他低声道:“卫江,小斌在你手下,你要多提点他,这孩子太年轻!”

邵卫江连连答应。


杨守义坐在汽车里,脸色始终阴晴不定,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低声道:“怎么回事?”

接电话的是他的弟弟扬守成,张五楼煤矿的大股东,扬守成的声音显得有些慌张:“哥!出大事了,死了十三个人……”

听到具体的数目,杨守义的脑袋嗡地一声就大了,别说是秦清和自己,恐怕连市里都要被牵连进去。

他感到喉头发干,真正让他害怕的是张五楼的背后,假如有人顺藤摸瓜查到张五楼煤矿的幕后股东,那么就不仅仅是一件矿难这么简单。

扬守成道:“哥,你放心,尸体我已经转移了,回头我打算对外宣称死三个,多给死难家属一些抚恤金,这件事……”

“回头我给你电话!”

杨守义说完就挂上了手机,他无力的仰倒在座椅上,脑海中始终回想着扬守成刚才的话,瞒报死亡人数,把事情的影响最大程度的降低,性质自然也就发生了改变。

他们这些干部所应承受的责任,也会相应减低,可是这件事能够瞒得住吗?

张明政和秦清赶到张五楼矿的时候,相关领导和责任人都已经赶到了现场,县高官杨守义站在高处,装腔作势的指挥着。

公安局长邵卫江也亲临现场,正组织干警抢救,事实上在矿难发生之后三个小时,这件事才被上报,扬守成在上报之前已经做好了尸体的转移工作,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件事可能导致的后果。

秦清来到安监局长王奇的面前,轻声道:“情况怎么样?”

远处杨守义看到秦清,居然没有上前打招呼的意思,一言不发的走上自己的轿车,示意司机开车离去。

他现在的心情也是极差,甚至连起码的风度和涵养都顾及不到了。

手机再度响起,还是他的弟弟扬守成,扬守成道:“哥,我跟几名受害者家属已经沟通过,他们答应帮着隐瞒,不过每家要十万!”

杨守义咬了咬嘴唇,每人十万封口费,加上另外三名公开死者的赔偿,要花去一百多万,事到如今只能破财免灾了,他低声道:“稳妥吗?”

“没问题!只要给钱,他们一定不会说!”扬守成压低声音道:“火葬场方面我已经安排人去处理了,哥,你只管放心,这件事不会出任何的纰漏。”

“死了多少人?”秦清已经恢复了昔日的冷静与镇定。

安监局局长王奇低声道:“根据下面汇报的初步情况应该是三个!”

秦清点了点头,心中稍稍感到安稳了一些,王奇小声道:“秦县长,现在具体情况还不太清楚,您还是先回去等待结果。”

秦清道:“遇难人的家属在哪里,我想见见他们!”

王奇犹豫了一下,指了指东南方向,事故发生地点已经被封锁起来,遇难者的家属也都被隔离在外面,王奇提醒秦清道:“现在家属的情绪都很激动,您是不是……”

话没有说完,秦清已经走了过去,张明政生怕她遇到危险跟了过去。

走出警戒线,看到那些遇难家属哭声一片,张明政首先产生的一个想法就是,死了三个人怎么有这么多家属赶了过来,现场单单是小孩子就近二十个,难道这么多孩子都是那三个人生的?

身为秋水乡计生办主任,考虑问题往往会从自己的本职工作开始,虽然是一个局部的推断,可是张明政已经感觉到这件事恐怕远没有那么简单。

秦清默默看着眼前悲痛欲绝的人们,心中感到一阵酸楚,她此刻想到的并非是如何保住自己的官位,而是真真正正的想为这些可怜的人们做一些事,尽一份心。

张明政小声提醒她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咱们先走!”

秦清点了点头,在罹难人家属目前的情绪下显然是不适合安慰他们的,她轻声道:“你去开车,我在这儿等你!”

杨守义透过车窗望着远处的秦清,心中升起一个巨大的疑问,这位新来的女县长想干什么?

难道她想抓住矿难的事情做文章?

这个想法让杨守义忽然感觉到莫名的危险,他再次拿出手机拨通了扬守成的号码:“遇难者的家属闹得很凶!”

“放心不会出事!”

“新来的秦县长在那边!我害怕她会有危险!就是穿灰色套装的那个!”

“哥,我知道该怎么做!”

秦清咬了咬嘴唇,正在她准备离去的时候,忽然一个凄厉的声音叫道:“她是县长,就是她害死了我的儿子!”

秦清惊呆了,她想不到有人会认出她,更想不到有人会这样说,一百多名悲恸大哭的遇难者家属一个个把目光聚集到秦清的身上,已经有人率先向秦清冲了过去。

黑压压的人群冲了过来,秦清面色苍白,惊恐无助,不知是谁率先扔出了石块,砸在秦清的额头上,让她感到眩晕,然后一缕热流顺着她的额头留下。

秦清感到周围的世界旋转了起来。

张明政留意到这边的状况时,秦清已经被愤怒的潮水所包围,怒吼着冲了上去,他抓起一名男子,一拳把他打翻在地,然后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在雨点般密集的拳脚中找到了秦清,用坚实的肩背护住秦清的身子。

秦清的手紧紧抓住张明政的臂膀,内心中忽然有种从未有过的酸楚与感动。

……

县高官杨守义默默看着远方的情景,唇角流露出一丝残酷的笑意:“开车!”


上清河村。

刘传魁吧唧了一口旱烟,做出深思熟虑的样子:“这晚上起大雾,也没办法送乡卫生院了,要不你们先歇着,明儿一早再把她送医院去。”

楚嫣然听到这老头儿这样拖延自己的伤情,恨不能跳起来骂他,可惜疼痛让她连说话的劲儿都没有了。

看着刘传魁关门出去,杜宇峰和张明政两人大眼瞪小眼都有些傻了,合着今晚所有的事情都得他们自己处理,杜宇峰有些内疚的叹了口气:“兄弟,我连累你了。”

张明政笑了笑:“没事,你去睡吧,这丫头交给我了。”

杜宇峰愣了愣,他总觉着张明政话里有话,虽然看不清楚嫣然长得什么样子,可这姑娘的身材应该不错,张明政该不会对她……

虽然觉着有些多余,杜宇峰还是说了一句:“张明政啊,咱们是国家干部!”

张明政知道这人想歪了,呵呵笑了一声:“杜所,你先出去吧,我过去学过接骨,这丫头腿断了,总不能让她受一夜的折磨吧。”

杜宇峰这才明白自己会错了意,尴尬的笑了笑,向门外退去:“张明政,我就在外面守着,要是需要帮忙,叫我啊!”

看到杜宇峰反手关上了房门,张明政这才把楚嫣然慢慢放在床上,昏黄的灯光下,楚嫣然黑色的秀发宛如丝缎般散乱在雪白的床褥之上。

她的肤色洁白如雪,宛如春山般的秀眉因为疼痛颦在一起,为她美丽的俏脸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楚嫣然虽然闭着眼睛仍然能够感受到对方正在注视着自己,终于忍不住睁开了双目,深邃而明澈的美眸流露出愤怒的目光,这目光让她显得有些说不出的野蛮味道:“看够了没有……咝……”疼痛让她忍不住叫起来。

张明政深表同情的叹了口气:“你左大腿断了!”他拉了一张椅子在床的对面坐下,和楚嫣然保持着接近一米的距离。

“送我去医院……”楚嫣然的话语中总是包含着一股命令的味道,这让张明政感到很不舒服,他摇了摇头:“起大雾了,现在去医院,纯粹是找死。”

“混蛋……”楚嫣然骂了一句,她咒骂的目标并不明确,更像是一种心底的发泄。

张明政双手托腮,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是不是很疼?”

“废话……”楚嫣然就快疼得哭出来了。

“你左大腿腿骨断了,假如不及时接上,恐怕以后会落下残疾,真是可惜,这么漂亮一小姑娘,要是成了跛子,以后走起路来恐怕得一颠一颠的,再严重点恐怕要依靠拐杖了。”

张明政乐呵呵道,他并没有太多的同情心,看着楚嫣然受罪,居然感到有种施虐的快感,假如让楚嫣然知道他现在的内心所想,恐怕连杀他的心都有。

楚嫣然明明知道张明政是故意吓她,可是心中仍然感到害怕,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可怕的并不是死,而是失去美丽的容颜,楚嫣然仿佛看到自己一瘸一拐的样子,泪水顿时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张明政仍然没心没肺的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世上身残志坚的人多了,我相信你一定不会因此而消沉下去。”

楚嫣然忍着疼痛大声说:“要是我瘸了,第一个杀的人就是你。”

“丫头,做人不能昧良心啊,我辛辛苦苦把你从悬崖上背回来,你不想着以身相许,反而要恩将仇报,你是人吗?”

“我都惨到这份儿了,你还取笑我……你还算人吗?”楚嫣然要是能够行动自如,一定会狠狠给张明政两个耳刮子,打得他再不敢幸灾乐祸。

张明政笑眯眯道:“我这人有个毛病,天生就喜欢幸灾乐祸,我的快乐从来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变态……”楚嫣然含泪反驳着。

张明政调侃够了,站起身来:“楚……什么?”

“楚嫣然!”楚嫣然真是要被这小子气糊涂了,自己怎么说也算得上一大美女,这混小子居然连她的名字都记不住。

“我过去学过一点接骨,不如就让我试试?”张明政难得的表现出谦虚的态度。

楚嫣然还能有什么选择,病急乱投医,在没可能前往医院的情况下只能让他试试了:“好吧!”

张明政来到楚嫣然面前,又表现的有些犹豫:“可是……我必须要先脱你的裤子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