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梦小说 其他类型 王爷每日一跪,王妃今天原谅了吗无删减全文
王爷每日一跪,王妃今天原谅了吗无删减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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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曦晚宋闻轶的其他类型小说《王爷每日一跪,王妃今天原谅了吗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超大杯冰阔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曦晚一阵无奈。这华大夫医术不错,可自视过高,不能成为神医也是有道理的。“感谢华大夫对我阿娘的关心,曦晚定会好好照顾她的。”接着,宋曦晚又吩咐秋竹,“替我好好送送许神医。”华大夫正怒火上头,听到后面这话时,愣住了。什么许神医?下一刻,华大夫便看见那个对他恶语相向的骗子,拿出一瓶丹药递给宋曦晚,还说了一句。“对了,这瓶血灵丹你拿着,没了再来找我要。”血灵丹!华大夫直接石化。许神医亲自钻研出来的灵丹妙药之一,适用许多病者服用,用后药到病除,而且还可起到延年益寿的用处。不少人一掷千金就为了求一颗。这骗子出手就是一整瓶!华大夫颤声叫唤,“许,许神医?”这回轮到许神医冷哼一声,直接跟着秋竹往外走,显然懒得搭理他。华大夫老脸一红,不敢再轻易得罪...

章节试读

宋曦晚一阵无奈。
这华大夫医术不错,可自视过高,不能成为神医也是有道理的。
“感谢华大夫对我阿娘的关心,曦晚定会好好照顾她的。”接着,宋曦晚又吩咐秋竹,“替我好好送送许神医。”
华大夫正怒火上头,听到后面这话时,愣住了。
什么许神医?
下一刻,华大夫便看见那个对他恶语相向的骗子,拿出一瓶丹药递给宋曦晚,还说了一句。
“对了,这瓶血灵丹你拿着,没了再来找我要。”
血灵丹!
华大夫直接石化。
许神医亲自钻研出来的灵丹妙药之一,适用许多病者服用,用后药到病除,而且还可起到延年益寿的用处。
不少人一掷千金就为了求一颗。
这骗子出手就是一整瓶!
华大夫颤声叫唤,“许,许神医?”
这回轮到许神医冷哼一声,直接跟着秋竹往外走,显然懒得搭理他。
华大夫老脸一红,不敢再轻易得罪人,只得腆着脸问:“宋姑娘,我可否看一下这血灵丹?”
“可以。”
宋曦晚也不想无缘无故交恶,把药瓶给他。
华大夫一打开,馥郁药香味让他脸上横肉直颤抖。
真是血灵丹!
华大夫忙把药瓶还给宋曦晚,慌张想追上许神医步伐,远远喊着:“许神医,且慢,鄙人有事想要请教......”
满是讨好的声音渐行渐远。
孟氏满目惊愕。
她不太了解什么许神医,可华大夫在上京城是出了名的脾气大,这会居然乖顺得不行。
这许神医定是大有来头!
孟氏讪讪道:“曦晚,原来你还认识神医啊。”
“运气好罢了,二婶没什么事就请回吧,我阿娘还需要静养。”
宋曦晚不痛不痒堵住她的攀谈。
孟氏三番五次被下脸,自然也待不下去,沉脸离开。
小贱种!
看你能嘚瑟多久!
院中恢复清净。
宋曦晚浑身松缓了些,将血灵丹交给春秀,嘱咐道:“按时给阿娘服用,这几天别让人来惊扰她。”
春秀呆愣点头,忍不住问:“大姑娘,刚才那位真是许神医?”
“你亲眼见过他施针还不信?”
宋曦晚淡笑反问。
春秀眼眶红了,赶忙摇头,“我当然是信大姑娘不会害夫人的,只是方才我太过害怕了。”
尤其是听到华大夫的话,天都要塌了。
宋曦晚眸色沉下,询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春秀调整呼吸,这才道:“二姑娘晕倒后,孟夫人去老夫人跟前哭,之后老夫人就把夫人喊去训话。”
徐氏不认为是曦晚的错,说出宫宴的事。
奈何老夫人不听,又因之前就气恼宋曦晚的叛逆,派人来把她带到祠堂那边,准备家法伺候。
谁知,宋曦晚出门了。
老夫人这怒火烧得更甚,让大夫人代替受罚。
“我阿娘身为宋府的主母,如今竟被责罚教训,这让我阿娘日后如何服众?”
宋曦晚生气至极!
春秀哽咽道:“大夫人为此生气,这才晕了过去。”
“派人去告知我阿爹了吗?”
宋曦晚身为小辈,不能把老夫人怎么样,这事还得阿爹出面。
春秀点头,“估计快回来了。”
此时,许神医来为宋夫人治病的消息传遍宋府。
老夫人本还在心虚着徐氏晕过去一事,一听到许神医,立马将此事抛诸于脑后。
“真的是许神医?”
李嬷嬷肯定点头,“千真万确,孟夫人听得清清楚楚,说是大夫人服用了血灵丹后好多了,华大夫都放低姿态请教。”
“那你快快把许神医请过来,让他为我看看这头疾。”
老夫人欣喜又急切,总算可以解决这扰得她难以入眠的老毛病了!
李嬷嬷面露难色,“这,许神医已经回去了。”
老夫人黑沉着脸,不满地吩咐,“老二媳妇也是的,明知这是许神医也不留在府上做客,算了,你再去把人请来一趟。”
这许神医都愿意为徐氏治病了,宋曦晚估计给了不少诊金。
她还能给不起?
李嬷嬷只得派人去请,结果连个面都没见到,只得了一句话。
“我不为权贵世家看病。”
老夫人气得头昏眼花,咬牙质问小厮:“你是不是没告知许神医,我是宋府的老夫人?”
小厮欲哭无泪,“说了。”
“那他为何给徐氏治病!”
老夫人甚是不甘心。
小厮当然也问了,低声回答:“许神医说跟大姑娘有缘,愿意为她破一次例。”
这意思是她宋老夫人都不如一个草包有颜面?
老夫人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
另一边。
这消息很快传到宋曦晚耳中,让她禁不住诧异。
“许神医真是这样说的?”
秋竹用力点头,“奴婢听得清清楚楚。”
宋曦晚浅勾嘴角,这许神医也是有性子之人。
这时,宋闻轶风尘仆仆地从门外进来,面上尽是担忧。
“澜芝!”
宋曦晚上前安抚,“阿爹,阿娘还没醒。”
“怎么会突然晕过去了?”
宋闻轶今日外出查案,一得到消息就急忙赶回来。
可把他吓坏了!
宋曦晚正要开口时,李嬷嬷来了,呼天抢地哭喊着:“大姑娘,求求你救救老夫人吧。”
宋曦晚目色一沉,她们还好意思来?
宋闻轶一头雾水。
“我娘怎么了?”
李嬷嬷急得不行,“老毛病犯了,听闻许神医今日来给大夫人看病,老夫人便想请许神医过去看看,怎知,大姑娘......”
宋曦晚气笑了。
“李嬷嬷这意思是,我阻止你们去请许神医?”
这眼神震得李嬷嬷不敢再胡说,只得闷声道:“小的不敢揣测大姑娘,只是大姑娘看在老夫人是您祖母份上,再把许神医请来吧。”
当下别说许神医了,连华大夫都不肯来!
老夫人年事已高,一点小问题都是致命的,她只得来求助。
“我没这个本事。”
宋曦晚一口回绝。
真是低估了她们脸皮,现在又不是欺负她阿娘时候的嘴脸了!
李嬷嬷气急道:“大姑娘要置老夫人于不顾?”
“我请不了。”
宋曦晚态度坚决。
李嬷嬷只得看向宋闻轶,“老爷,这......”

宋闻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还是道:“若是许神医真在京中,我亲自去请,现在先让其他大夫为娘亲治病吧。”
李嬷嬷双目收紧,老爷果然偏向大姑娘!
“是。”
李嬷嬷只得不甘心地离开。
宋闻轶等她走远后,这才看向宋曦晚,纳闷地问:“曦晚,这许神医又是怎么回事啊?”
怎才半日,家中像是发生什么巨大变故?
宋曦晚只好把昨夜到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许神医部分则遮掩过去,说只是碰巧遇见。
阿爹是个有孝心之人,免不了真会心软让她再去请许神医来。
宋闻轶听到最后,面色阴沉。
“阿爹知道了,此事交给我来处理,今日多亏你能遇见许神医,不然你阿娘可就遭罪了。”
宋曦晚眼眶酸涩点头,“是啊,阿娘吉人自有天相。”
可惜上一世阿娘还是病痛缠身离世。
“近日阿爹要和暄王一起查案,难以分身照顾家里,有事也没那么快赶回来,你阿娘就拜托你多照顾了。”
宋闻轶庆幸女儿孝顺,可又心疼。
宋曦晚则僵住了,惊讶地问:“阿爹和暄王查案?”
这么大的反应令宋闻轶愣了一下,而后面上露出愧疚又无奈神色。
“是啊,此事关乎朝廷安危,皇上特地下令派暄王协助我调查。”
宋曦晚大脑一片乱糟糟的。
怎么会,这为什么跟前世不一样?
一个离谱猜测在她心中闪过,但她很快否定。
不可能!
谢丞骞身边有一支死士队伍,寻常刺客还没近身就会先没命。
难道是从她回来,一切就变了?
可谢丞骞插手这个案子究竟是想做什么!
“曦晚?”
宋闻轶见女儿心不在焉,轻声叫唤。
宋曦晚免得阿爹心生怀疑,淡笑道:“阿爹放心,我会照顾好阿娘。”也会保护好阿爹你的。
谢丞骞别想得逞!
......
第二天。
宋闻轶下令,禁足宋玲溪一个月,让她在家中好好反省。
宋玲溪委屈地在院子里一哭二闹三上吊。
孟氏一阵头疼,冷声训斥,“你闹够没有?你以为你还是从前唯一的宋家大小姐吗?”
“娘,大伯父居然要禁我足!我做错了什么?”
宋玲溪哭红双眼,满面不忿。
孟氏恨得咬牙切齿,“你错在没沉住气,那可是你大伯父大伯母的亲生骨肉,你若不能一击毙命就不要出手!”
如今才落得这般下场。
“我不甘心!”
宋玲溪根本听不进去,哭着怒喊。
孟氏何曾甘心?
但这时,她还是安慰宋玲溪,“别着急,你阿爹这几日升迁令就会下来,到时候我们家就不用看你大伯父脸色了。”
“真的?”
宋玲溪一顿,露出喜色。
孟氏在她耳边细说了几句,这才安抚了宋玲溪的恼火。
可宋曦晚害得禁足,这笔账不能就这样算了!
没多久,外面都在传宋曦晚气的祖母卧病在床,请来许神医为宋夫人治病,可不管老夫人。
宋玲溪心疼老夫人去求宋曦晚,还被宋曦晚反咬一口,最后被禁足。
这事还是传到了徐氏耳中。
调养两日,徐氏气色已经好了不少,甚是担心曦晚名声。
“这许神医当真肯为我治病?”
“是,那日我收到许神医消息,便前去请他。”
宋曦晚瞒不过,只得承认。
徐氏拧紧眉心,“那你祖母......”
“阿娘,许神医为人你不是清楚吗?他既然这么说,那便是真不愿来,即便我再去请也没用。”
宋曦晚面不改色地劝说。
一株千山雪莲还想救两人,万一惹恼许神医了呢?
况且老夫人的病情根本不严重,这两日不过是怕阿爹追究阿娘晕倒的事情,不敢出面。
徐氏轻叹口气,“也是,可也不能任由外面这般诋毁你。”
“这事阿爹会解决,阿娘你好好休息,不必操心这么多。”
徐氏用过药后,正好困了,没再说什么。
宋曦晚一回去星月阁,便吩咐秋竹,“我要出门一趟,不管谁来都说我在歇息,不见。”
秋竹茫然道:“姑娘不带我去吗?”
宋曦晚笑着问:“你跟我走了,谁帮我放风?”
这份信任一下就让秋竹脸色变得认真凝重起来,“姑娘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人发现的!”
宋曦晚浅笑,接着从后门溜出宋府,前往大理寺。
谢丞骞主办沧国探子一案始终让她心里不安,想要证实心中猜测是否是真的,唯有亲自走一趟。
这里她不陌生,三两下就绕到守卫比较薄弱的后院,再绕到议事厅附近。
谢丞骞今日在吗?
念头刚起,前方一抹淡漠肃冷身影落入宋曦晚眼中,令她呼吸不禁发紧。
木云在旁添茶,“王爷,今年上好的龙井。”
“嗯。”
谢丞骞手持卷宗,视线没从上面移开。
在看什么呢?
宋曦晚蹙眉,但不敢再走近,否则必定会被发现。
谢丞骞眸色一顿,嘴角不露痕迹地浅勾。
“今日审得如何?”
木云没想到王爷会突然问这个,老实地道:“不肯交代呢,宋大人烦得头发都掉光了。”
谢丞骞“嗯”了一声,又道:“继续审,查清楚他在京中还有没有同伙,若有此次是一举歼灭的机会。”
“是!”
木云茫然眨眼。
哇,王爷居然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
谢丞骞眼角余光瞥向角落那抹身影,无奈笑着。
木云:“?”
王爷疯了?
宋曦晚则轻挑眉梢。
同伙当然有,还在朝廷里呢,后来还是谢丞骞亲自揪出来的,可谢丞骞现在似乎不知道。
真是她多虑了?
宋曦晚的心终于稍微安下来,如果谢丞骞跟她一样记得后面三年的事情,一定会再次杀了她的!
“有人潜入大理寺!”
宋曦晚正要走时,忽然听到有侍卫大喊。
四周传来密密麻麻的脚步声!
宋曦晚浑身绷紧,没想到还是不小心暴露了,她就近找了个屋子进去躲着。
“吱呀——”
下一刻,门开了。
宋曦晚放轻呼吸,从缝隙里看见那张丰神俊朗的容颜,险些晕过去。
怎么会是谢丞骞?

“儿臣参见父皇。”
冷然嗓音低沉在御花园里是荡开。
众人纷纷回神。
暄王居然提前回京了!
谢丞骞今日穿着墨蓝长袍,整个人显得更为肃冷,迈着稳健步子从人群中走出浑身透着一股矜贵气质。
宋曦晚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近,那令她又爱又恨的容颜越发清晰,心头钝痛。
他依旧如此瞩目,出现便让一切黯然失色。
她也曾为谢丞骞魂牵梦绕过,只是前世成亲后,这一切都破灭了!
谢丞骞心中没有她这个王妃,就连洞房之夜也未曾踏入新房,一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的问题,自责又内疚,越发努力地把那颗真心捧到他面前。
可他永远都是冷漠相待!
慢慢地,宋曦晚心如死水,接受就这样相安无事到死去的现实。
谁知,最后这也成了奢侈。
皇上淡声道:“今日宫宴,不必如此多礼。”
“谢父皇。”
谢丞骞垂着眉眼回应,而后立于宋曦晚一侧。
宋曦晚蹙眉,悄然侧开身子,尽量与这人拉开距离。
怎知,身旁的谢丞骞抬头看了她一眼。
宋曦晚偏开脑袋。
这一世,她不要再跟谢丞骞有任何瓜葛!
皇上目光又落在宋曦晚的画作上,细细一看,右下角确实有一枚浅浅的金箔印记,不由得意外。
他这个儿子,何曾这般多管闲事?
皇上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问道:“确实是宫中御用宣纸,你看得如此仔细,可是喜欢这画?”
宋曦晚心头轻震。
“喜欢。”
意外的是,谢丞骞还真承认了。
宋曦晚都禁不住猛地看向他,满目诧异。
喜欢什么?
其余人同样愣住。
暄王还挺直白!
皇上目光讳莫如深,似是也想搞清楚谢丞骞意图,奈何谢丞骞满面坦然,仿佛真只是欣赏这幅画。
皇上便问:“曦晚,既然暄王如此欣赏,朕做主赠与他如何?”
宋曦晚不愿,可她不能违抗皇上之意。
“能得王爷赏识是曦晚的荣幸。”
谢丞骞沉声接话,“谢宋姑娘赠画,本王定会好好珍藏。”
宋曦晚心中一阵闷,抬头便碰巧跟谢丞骞视线交汇,那眸色暗沉若漆黑长夜,鲜少会有波澜,让人猜透他在想什么。
宋玲溪在旁看着这一幕,恨得险些把手帕给绞碎。
为什么连暄王都站在宋曦晚这边!?
皇上派人将画送到谢丞骞手中,又给宋曦晚一番赏赐。
宋曦晚谢礼后回座,心中还是烦躁。
怎么会有如此变故?
“姐姐今夜真让我刮目相看,画作还能得到暄王赏识。”
宋玲溪咽不下这口气,在旁边阴阳怪气。
宋曦晚低头喝着果酒,言辞犀利,“妹妹今晚也让不少人刮目相看,宋二姑娘原来不过如此。”
“宋曦晚!”
宋玲溪气得维持不住伪装,咬牙低声喊她。
宋曦晚扬起清冷眸光,一字一句地警告着,“这里是皇宫,收起你的大小姐脾气,否则我阿爹也护不住你。”
“你!”
宋玲溪屡屡受挫,面色哪里挂得住。
最终红着眼眶走了。
徐氏注意到这边情况,忙想派人跟着,却被宋曦晚阻拦。
“阿娘,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童了,今夜之事实在是失了分寸,我身为姐姐可以不追究,可旁人呢?”
徐氏身子微震。
一来是曦晚竟看得如此通透,二来是曦晚身上不怒而威的气势。
徐氏担忧地问:“曦晚,你怎么了?”
宋曦晚意识到自己失态,摇头道:“没事,贪饮了两杯有点晕,阿娘,对不起。”
“说什么呢?我们回家吧。”
徐氏柔声安抚着,一边让丫鬟过来搀扶。
“好,回家。”
宋曦晚心头一暖,重重点头。
她起身准备走时,发现谢丞骞已经不见人了。
算了,与她无关。
前世的孽缘影响不了她!
......
御书房。
谢丞骞挺拔的身姿宛若一棵劲松,不偏不倚地接受着皇上目光审视。
“战事一结束,你就派人八百里加急向朕请旨回京,究竟是为何事?”
皇上嗓音里尽是不悦。
若被敌国知道主帅已走,难保不会再发动攻击。
谢丞骞沉着禀报,“父皇,臣据可靠消息,得知沧国探子已深入朝廷之中,所以快马回京恳求亲自审查沧国探子一案。”
皇上惊愕之余,甚是震怒,“什么?!此事当真?”
敌国探子深入朝廷定会动摇江山社稷!
“儿臣需要时间去查清楚。”
谢丞骞回答后,御书房静得落针可闻。
皇上沉沉看着这个称为“大夏国战神”的儿子,威望早已超过一众皇子,若是他再把此案查清,怕是再也压不住。
“若你查不出,可知要面临什么后果?”
朝中本就因敌国探子潜入上京一事而动荡,若再传出已渗入朝廷,势必会闹得人心惶惶。
最后查不出来,言官定会弹劾暄王!
谢丞骞满目坚定道:“儿臣,愿意为此背负一切责任。”
皇上犹疑半晌,还是没立即做决定,“此案当前由大理寺负责,要先过问大理寺卿意愿,你且先回去吧。”
“是,儿臣告退。”
谢丞骞不再多言,心中知晓此事已是板上钉钉。
回王府的路上。
街道仍旧喧闹繁盛,像是在提前庆祝三日后的中秋佳节,可那日便是沧国探子逃狱之日!
“王爷,此画放进库房?”
木云自幼跟在暄王身边,从未见过王爷对书画感兴趣,今夜为了一幅丹青画出头,真是奇怪。
谢丞骞深邃眸光落在那画上,透过画面似是看见她在暄王府三年的缩影,心中浮起一阵刺痛。
他后悔了,即便双腿残废又如何?
如果曦晚愿意留下,他应该让她一世安枕无忧,而非把她推得越来越远,最后仅剩她被打捞起来的尸首。
谢丞骞哑声吩咐,“挂在书房。”
“啊?”
木云忍不住错愕。
房里挂的可都是各种武器啊,王爷喜欢这画到这地步了吗?
谢丞骞幽冷目光扫过去,像是在问:有问题?
木云不敢再吱声。
总觉得打完跟沧国的战事后,王爷像变了个人一样,前些日子又非要跑累了好几匹马赶回来。
昨日一回到上京,居然一个人去游船了!

“姐姐,你可知暄王?”
再次听闻这人,宋曦晚心头禁不住一颤。
怎会不知?
上一世她和谢丞骞做了三年夫妻,关系却是连陌生人都不如,最后她还被谢丞骞一箭穿心,沉入暄王府后院的湖畔里。
那股冰冷绝望至今还刻在她骨子里!
幸得老天垂怜,她再次睁开眼,竟回到三年前名声被彻底败坏之日。
“姐姐?”
身旁模样娇俏的人儿见她久久不作答,又开口叫唤。
宋曦晚垂眸掩去眼底异色,反问:“怎突然提起他?”
“姐姐一直流落在外,对上京的人和事不太了解,大伯母让我特地给姐姐说说,以免中秋宫宴时姐姐被人笑话。”
宋玲溪表面善良体贴,言辞之间却藏着高傲轻蔑。
宋曦晚浅勾着一抹冷笑,“是吗?”
“当然,这暄王十六岁时便平定北疆,此后战无不胜,是为大夏国的战神,听闻半个月后就要凯旋回京了,姐姐可想一见?”
宋玲溪自顾自说下去,边暗中给丫鬟使了一个眼色。
丫鬟立即往宋曦晚站着的位置撞过去!
宋曦晚早有防备,侧身一闪。
原本挽着她的宋玲溪猝不及防踉跄半步,被带到她刚才站的位置,身子紧接着被撞翻出栏杆,掉入水中。
“啊!”
“二姑娘!”
丫鬟吓懵了,哭喊着求救,“来人啊,救命啊!”
各画舫上的人纷纷跑出来看热闹——
“是宋二姑娘落水了!”
“张家的公子下去救人了,两人抱在一起了!”
“哎,这虽说是为了救命,可也是有肌肤之亲了。”
“......”
宋曦晚冷然转身走回船舱,半倚在榻上,尝着新鲜采摘的橘子,眸色幽冷。
一个月前,她才认回宋府,此事轰动整个上京。
才华横溢的大理寺卿竟有一个草包嫡女,甚至还传出此女不仅当过乞丐,曾是屠户家的童养媳!
宋家沦为上京高门士族里的笑话,这一切少不了宋玲溪在背后推波助澜!
自她两岁走丢后,爹娘几乎是把宋玲溪当作亲生女儿一样宠爱着,弥补失去亲生骨肉的痛。
宋玲溪依仗着伯父是大理寺卿,在这上京的高门世家中如鱼得水。
所以她一回来,宋玲溪就千方百计想除掉她。
这次游船便是一切的开始。
片刻后,浑身湿透的宋玲溪在丫鬟搀扶下走进来,双目怨毒地盯着宋曦晚。
“姐姐,你刚才是不是故意害我落水的?”
宋曦晚眸色淡冷,反问:“要游湖的人是你,撞人的是你身边丫鬟,你为何一口咬定是我故意的?难道你觉得本该掉下水的人是我?”
宋玲溪微愣,没料到这先前还唯唯诺诺讨好的草包,今日这般咄咄逼人。
“我,我没有!”
宋曦晚站起身来,勾唇讥笑,“不如先想想今日之事该如何处理,毕竟你和张公子的事闹得人尽皆知。”
提到张坤凌这京中著名的纨绔子弟,宋玲溪脸色倏地惨白。
她急声反驳,“张公子只是为了救我!”
宋曦晚没理会,转身离去。
这张坤凌还是宋玲溪设计安排的呢,现在不过自食恶果罢了!
宋曦晚回到宋府没多久,便被老夫人请去问话。
她前脚刚迈进老夫人院子门槛,迎头就是一声怒斥。
“跪下!”
老夫人坐在屋内,满面冷厉。
一旁还有早已重新梳妆打扮,哭红着双眼的宋玲溪。
宋曦晚心中慢慢腾起一阵寒意。
先前为了讨好老夫人,她费尽苦心,可惜得到从来都只有辱骂。
“祖母,不知我犯什么错,需要跪下?”
老夫人见宋曦晚身姿仍站得挺拔,眉眼间拧得极紧,“你今日害得玲溪落水,你还好意思问?”
宋曦晚目光扫过一旁楚楚可怜的宋玲溪,觉得好笑。
“我害你落水?”
宋玲溪咬着下唇摇头,嗓音里带着哭腔,“祖母,姐姐也是不小心才把我撞进湖里,你别怪她。”
“你就是太单纯了,被她前阵子的卖乖给蒙骗了,今日总算是露出那肮脏丑陋的一面,竟然用这些腌臜手段对付你!”
老夫人毫不避讳对这个不学无术孙女的厌恶。
宋曦晚面色泛冷,“祖母这话说得不对,我身为宋家嫡长女,阿爹是大理寺卿,堂妹有何处值得我嫉妒下狠手?”
老夫人和宋玲溪被她掷地有声的话弄得心神微震。
更是确信,宋曦晚之前的讨好都是装出来的!
“姐姐说得对,玲溪身份是远不如姐姐,还请姐姐莫要生气。”
宋玲溪气得咬紧牙关,但还是装出我见犹怜模样。
老夫人怒火骤起,“真是放肆!你竟当着我的面如此出言不逊,来人,把她给我押去佛堂跪着,什么时候认错才给饭吃!”
宋曦晚眼神冷若寒霜,质问:“我何错之有?她人不慎落水却要我承担责任,这传出去宋府脸面还要吗?”
老夫人气得面色涨红。
这个卑贱至极的草包怎敢如此嚣张的!
宋玲溪忙给老夫人顺气,一边假惺惺地煽风点火。
“姐姐,祖母身为长辈只是想教导你,没有要怪你的意思,要不你就跟祖母认个错吧,别气祖母了。”
老夫人猛拍桌子,“乡野养大的就是毫无规矩,今日我就要动用家法,看看我这把老骨头是不是可以任由欺负!动手!”
嬷嬷只得硬着头皮向前。
宋曦晚勾着冷笑,掌心悄然握住藏在袖中的软鞭,猛地抽出!
“咻!”
一道深深的鞭痕刻在了地面。
“再近一步,可就是腿了。”
这杀气腾腾的警告愣是把嬷嬷们僵住在原地,满面骇然。
这鞭子要是落在腿上,必然会废掉啊!
老夫人又惊又怒,“反了,真是反了天的!我就说你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护卫都是干什么吃!”
宋曦晚如今再听见这些辱骂,早已不像当初那样痛苦难受。
在暄王府的三年,她便明白了一件事:不爱你的人,你连呼吸都是错的!
“住手!”
一道充满怒意的喝止声从门外远远传来。
在场的人纷纷变了脸色。

这次老夫人幸运捡回一条命,若是许神医不在上京城呢?
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玲溪......”
“够了!”
宋君龄本还想为玲溪求情,徐氏冷声喝止。
眼看着两人就要吵起来,宋曦晚连忙开口道:“大哥一定要玲溪在才愿意带曦晚去参加这诗会吗?”
宋君龄微愣。
他生怕曦晚误会伤心,赶忙解释,“我只是想着人多热闹一些,并非不想跟你去。”
“那大哥可以带曦晚去吗?”
宋曦晚一脸期待看着宋君龄。
前世她跟大哥相处的时间不多,记忆最深刻的竟然是大哥死在为她倒下剑刃的那一幕,叫她后来三年屡屡梦回这血腥又可怕的画面。
如今既然有机会,她怎能错过?
“当然可以!”
宋君龄立马答应。
徐氏也不好再跟宋君龄生气,只是叮嘱,“你照顾好妹妹。”
“这是肯定的。”
宋君龄派人去准备马车,两人一起出门。
在路上的时候,宋君龄还为她介绍,“这是云鹤学院每个月都会举办的诗会,众多学子都会聚集在那交流,运气好的话还会遇到沈夫子来指点。”
沈夫子是大夏国最为学识渊博之人,天下学子敬仰的对象。
要是能入他法眼,当真是走运。
比如当今暄王,便是沈夫子的得意门生。
不仅如此,宋曦晚还知道这个诗会大多都是寒门子弟的出路之一,日后求学还是当官就看能不能在诗会中出彩。
“那今日岂不是很热闹?”
“当然了,大哥我快马加鞭回来,为的就是这个诗会。”
宋君龄不可置否地回答,看了妹妹一眼,又改了口风,“不对,最主要是为了见你,其次才是诗会。”
宋曦晚禁不住一笑。
谈笑间,马车已经停在隶属于云鹤书院的云鹤楼前。
宋君龄一向是上京城的风云人物,这一出现就有不少人看过来,纷纷惊讶宋君龄的归来,以及站在宋君龄身边的惊艳女子。
在宫宴上见过的,一眼就认出来宋曦晚。
前些日子宋曦晚以一幅《孤舟》丹青山水画惊艳众人,还得到皇上和暄王欣赏的事情早已传开。
兄妹俩瞬间成为焦点。
但还是有不少人保持怀疑态度,一个流落在外的草包,何来这样的能耐?
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从人群中走出来,脸上带笑地询问:“宋兄,没想到你居然赶回来了,这位便是令妹?”
宋君龄挺直腰板回答:“没错,是我妹妹,宋曦晚。”
宋曦晚眸色一冷。
郑霖朗!
因寒门出身,后来故意陷害大哥作弊。
其余人面面相觑,神色各异。
郑霖朗目光落在宋曦晚身上,先是惊艳,后又惋惜。
可惜不是真正的世家小姐。
郑霖朗笑问:“早就听闻宋姑娘才华惊人,不知我等今日有没有机会可以见识一下。”
不等宋曦晚回答,又有人甚是讽刺地道:“郑兄,你这就是欺负人了,那样一幅佳作岂是随随便便就能画出来的?自然要等到宫宴才能展现啊。”
宋曦晚抬起似清冷眸光,扫过去。
这是跟郑霖朗关系较好的寒门子弟,林杨,当初也出面力证大哥作弊了。
今天这仇人是全都聚集了!
宋曦晚面色泛冷,“哦,宫宴没邀请你们两个吗?”
这话一出。
郑霖朗眼底闪过一抹阴鸷。
林杨也咬牙切齿地质问:“宋姑娘这是仗着认回宋家,就这般看不起我寒门子弟?”
两人自尊心被戳得稀碎。
宋君龄脸色黑沉。
这两人今日怎么说话夹枪带棒的?
宋君龄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到妹妹语气带着讥讽地反驳,“我只是问一句,你就如此破防,倒叫我刮目相看。”
宋君龄略诧异,他的妹妹似乎也不是省油的灯。
“你什么意思?!”
这不,林杨瞬间暴躁如雷。
宋曦晚冷眼看去,“今日我赴的是诗会,而非你的批判大会,到底是我看不起你这寒门弟子,还是你看不起我这位宋家嫡女?”
一语落下,场内都静默了。
尤其是平日还算了解林杨,清楚此人素来自视清高,看不起世家子弟。
实际上都明白那点心思,不过是羡慕嫉妒罢了?
郑霖朗见形势不对,立马出面打圆场,“哎呀,各位都稍安勿躁,今日是诗会,当然是以诗会友。”
众人也识趣赶紧进了楼内,里面是数张桌案,前方是供人展现作品的地方。
宋曦晚在大哥旁边坐下来。
宋君龄不由得瞄了她两眼,低声安抚,“抱歉,我没想到他们会这样。”
宋曦晚摇头,“无碍。”
大哥从出生就是高门世家的弟子,阿爹这些年官途顺畅,这些人就算不待见大哥,当然也是捧着的,等着机会再给予重击。
可她是一个女子,还是流落在外的嫡女。
这两本就学识一般,但又觉是家世阻拦他们高升的人,当然恨不得对准她发泄出来。
刚入座,怎知就有人惊呼。
“暄王居然来了!”
宋曦晚身子微僵,还没来得及抬头,又听到有人道:“苏姑娘也来了,这两人竟然一起来了。”
苏洵瑶是上京城的第一才女。
谢丞骞又是赫赫有名的战将。
听闻暄王和苏洵瑶情投意合,即将定亲,这一起出现自然引起不少的轰动。
众人起身行礼。
宋曦晚心中浮起一抹沉闷。
最近怎总是遇到谢丞骞?
前世宋曦晚跟苏洵瑶接触并不多,大多都是从外听回来的,这苏洵瑶总喜素衣淡妆,一心求学,是不少才子心中的佳人。
这两人确实般配,前世是她太过天真了。
在谢丞骞这里,不存在真心换真心这件事。
“不必多礼,今日本王为的是拜访老师。”
谢丞骞淡冷声音再次掀起不少波澜。
有人惊呼,“沈夫子今日会来?”
谁也顾不上什么八卦了,只想得到沈夫子指点。
随后进来的苏洵瑶浅笑应声,“是啊,听闻沈夫子近日还求得一幅天涯真人的字画,我和暄王殿下便是为此而来。”
天涯真人!
学子们纷纷露出惊喜之色,今日这一趟真是值了!
谢丞骞目光落在那一抹清冷身影,心沉下去。
她来这里是为了那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