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序陆烽的其他类型小说《嫁国公陆序陆烽全文》,由网络作家“鹿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翠柳声音带着一丝哭腔,点点头。宫清霁见蝶衣只是个伺候主子的贱婢,才松开了手。此刻,雅居阁内。气氛安静的诡异。陆序端坐在椅子上,抬眸看着蝶衣。手中的狼毫笔放在了磨盘上。他抖了抖刚写的字。看了一眼伺候在侧的蝶衣。这丫头真是个没良心的主。“之前,还说心悦于本国公,要留在我身边伺候。”“怎么,郡主不许你伺候,就那么听话的离开了?”“现在就不心悦本国公了?”蝶衣俏脸发白,吓得立马跪在了一侧。她眸色泛红,委屈的跪在地上,可是脊背却笔直。“奴婢不敢,郡主是主子,奴婢不敢违抗。”陆序站在蝶衣的身前,被气得冷笑一声。主子?难道他得身份不比郡主高贵?这丫头满嘴胡话。怕不是不敢,而是不想吧!蝶衣被男人强大的气势压迫的不敢吭声。忽然身子一轻,被人拽了起来。...
宫清霁见蝶衣只是个伺候主子的贱婢,才松开了手。
此刻,雅居阁内。
气氛安静的诡异。
陆序端坐在椅子上,抬眸看着蝶衣。
手中的狼毫笔放在了磨盘上。
他抖了抖刚写的字。
看了一眼伺候在侧的蝶衣。
这丫头真是个没良心的主。
“之前,还说心悦于本国公,要留在我身边伺候。”
“怎么,郡主不许你伺候,就那么听话的离开了?”
“现在就不心悦本国公了?”
蝶衣俏脸发白,吓得立马跪在了一侧。
她眸色泛红,委屈的跪在地上,可是脊背却笔直。
“奴婢不敢,郡主是主子,奴婢不敢违抗。”
陆序站在蝶衣的身前,被气得冷笑一声。
主子?
难道他得身份不比郡主高贵?
这丫头满嘴胡话。
怕不是不敢,而是不想吧!
蝶衣被男人强大的气势压迫的不敢吭声。
忽然身子一轻,被人拽了起来。
陆序不满。
“这动不动就下跪的毛病改了!”
蝶衣却诺诺的点点头。
下巴被人捏着,迫使蝶衣和他对视。
“若是下次,郡主还让你走,我不许你走呢?”
“你又该当如何?”
蝶衣的心跳的欢快,一时间不知陆序是什么意思?
她脸颊染了一抹红晕,娇羞的不敢看对方。
“蝶衣自然是听公爷的话。”
得到满意的回答,陆序的心情才好了几分。
看着这丫头眸色清澈,不似说谎,才饶了她。
恰好这时候,小秋端着午膳走了进来。
陆序坐在了椅子上。
蝶衣为了表忠心,亲自伺候陆序用膳。
可是男人久久微动碗筷。
抬眸看着蝶衣,“喂我吃,胳膊疼。”
蝶衣一脸懵。
他刚才还凶巴巴的捏着自己的下巴。
现在就疼了?
真的是男人心,海底针。
蝶衣不敢得罪陆序。
只好拿起碗筷,挑选清淡的饭菜喂男人吃。
陆序用膳十分的矜贵又禁欲,看的蝶衣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她屏去那些杂乱的心思,恭敬的喂着男人。
蝶衣身上带着一股清浅的兰花香,夹着饭菜的香味儿进入陆序的口鼻。
加上她那纤细的腰肢在陆续的眼前晃动。
吃着吃着,陆序就感觉有一团火涌入心口。
他得眸色渐深,眼神紧紧腻着蝶衣,看的她浑身紧绷,不敢有半分逾越的举动。
蝶衣弯腰盛了一碗鲫鱼汤。
端着上好的骨瓷碗,白色的瓷勺搅动着鱼汤。
蝶衣舀起一勺子,殷红的唇轻轻的吹了吹。
她还不知道,男人早已动情。
她端着鱼汤喂陆序,却不见对方张口。
“公爷?”
女子娇滴滴的声音彻底点燃了这团火。
陆序夺过女子手中的汤碗,丢在了案几上,打湿了刚刚写好的字。
蝶衣被他钳制住的手腕变得通红,心里顿时有些紧张。
不知道陆序究竟出了何事?
陆序坐在软塌上,用力一扯,女子娇弱无骨的朝着男人的身子靠近。
就在要落入他怀里的时候,男人收了力道。
四目相对,蝶衣可以清晰听到男人胸膛跳动的声音。
她脸颊绯红,不敢和男人对视。
只听到一道冷若冰霜的质问。
“究竟是何人派你来得?”
蝶衣心中的涟漪被这句话砸的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红着眼眶摇头。
“公爷,奴确实因为心悦公爷,并无......”
“嘶——”
蝶衣的下巴被一张大手死死的捏住,稍微一用力,她的下巴骨头就会全部碎掉。
她疼的眼眶通红,泪水在眼眶内打转。
“公爷,疼。”
女子娇媚的样子,让陆序体内的那团火越烧越旺!
他一个用力,身子一转,蝶衣感觉后背被撞得生疼。
蝶衣脸颊发白,白皙的手指抵着陆序的伤口处,惹得男人眉头紧锁。
“公爷—”
她的话堵在了喉咙之中。
陆序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的失控。
在没有遇到蝶衣的时候,他一向洁身自好。
但是自从开了头,再见这丫头的时候。
陆序的心里像是住了一个恶魔。
他总想着把这丫头收拾一顿。
真的这样做了,他又生出一丝不舍,担心这丫头受不住。
陆序吻的隐忍又克制。
忽然一股血腥味传入了蝶衣的鼻腔内。
蝶衣的思绪收拢。
“公爷。”
听着怀里女子的声音,她制止了陆序继续。
惹得男人不悦。
那人眉头微蹙,眼神不悦看着怀里的小丫头。
“怎么,你不愿意?”
蝶衣摇摇头,声音轻柔。
“公爷身上还有伤,奴担忧您的伤口崩开。”
陆序眸色微变。
这丫头不管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此刻陆序的心里却十分的受用。
他收敛心虚,从蝶衣的身上起来,将人揽入怀里。
等他平复了情绪,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
“去让人拿药进来。”
蝶衣点点头。
她就知道男人身上的伤口又崩开了。
蝶衣羞的小脸通红,立即去吩咐。
陆序手下的人都是粗人。
换药手法有些重,惹得男人频频皱眉。
蝶衣看的有些焦急。
她缓步走了过来。
看向陆序。
“公爷,不如由奴给您换药吧,自小再府中,奴和郎中学了一些处理伤口的手段。”
陆序倒是没有想到。
她一个娇弱的女娘,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没有吓退。
陆序心里倒是有些意外。
连带手下也是好奇。
毕竟其余的女娘,看到这样的伤口,怕是早已吓退了。
陆序看向手下,示意他交给蝶衣。
手下恭敬把药箱递给蝶衣,恭敬的退下。
蝶衣看着伤口不断的渗血,并没有害怕。
反而有条不紊的处理着伤口。
看着她认真的侧颜,陆序心里忍不住有一丝好奇。
她在黄家究竟经历了什么?
才她生的如此娇弱,却这般勇敢。
看着她严肃的样子,陆序的心底多了一丝怜惜,对她之前说的那翻话倒是有了几分信任。
就在二人处理伤口的时候,老夫人身边的嬷嬷走了进来。
恰好看到了这一幕。
嬷嬷眸色微闪,她刚才在公爷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柔情?
她揉了揉眼睛,再看时候,陆序的眼底恢复了往日的冰冷,没有半分多余的情绪。
“老奴见过公爷。”
腰处那块软肉隐隐作痛。
蝶衣低着头,笔直地站在一旁听着她们的聊天,全程温顺恭敬看着自己脚下,没有一丝丝逾矩的行为。
老夫人虽然同黄流筝闲聊着,可眼神却时不时打量着那处。
看着她站如松的清瘦身型,眉眼淡淡,眼神不会乱飘。
老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黄流筝察觉到了老夫人视线频频落在蝶衣身上,她眼底一丝毒辣一闪而过,撒着娇:“祖母,您的心思都放在我丫鬟身上了。”
蝶衣听闻,一愣。
她没有抬头,因为黄流筝的话,时间变得漫长难捱,察觉到一道视线过来,蝶衣的头低得更下了。
她还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惹怒了黄流筝。
否则,她免不了一顿鞭子。
终于,老夫人发话,让她们请完安可以离开了。
蝶衣垂在两侧的手不自觉地攥着衣裙,恭顺的跪拜后,跟着黄流筝退了出去。
老夫人看着她们的背影,心里有了自己的盘算。
“蝶衣,你好有本事啊,竟然能惹得祖母高看你一眼。”
黄流筝走到了花园,转身来回在蝶衣周围打量着。
蝶衣心不由的提了起来,她努力让自己冷静,温顺回答:“少奶奶,都是因为您的原因,老夫人才注意我的。”
“哦?”
黄流筝冷笑:“说说看。”
蝶衣看到了她眼底的阴冷森寒,连忙跪了下来:“少奶奶,老夫人知道您怀有身孕,特意叫奴婢过去,交代我好生伺候您。”
蝶衣跪在冰冷的鹅卵石上,膝盖刺骨的疼痛让她整个人都冒着冷汗。
可她不敢不跪,黄流筝是什么人,她再清楚不过了。
“呵,你最好祈祷你话都是真的。”
黄流筝悲怜地看着趴在地上的蝶衣,
“你要知道,自打你出生你就是贱婢,这是不争的事实,你如果安安分分听我差遣,我或许还能给你和你母亲一线生机。”
黄流筝眯着眼睛,微微蹲下身,缓缓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那张较好容颜,语气格外的刺骨:“如果你敢脱离我的掌控,我有得是法子治你。”
蝶衣哆嗦的点了点头。
她不停的往地上磕着头:“少奶奶说的是,我一定铭记于心。”
黄流筝这才作罢,赏赐的语气:“起来吧。”
蝶衣颤颤巍巍的用手撑在地上,缓慢的起身。
一身疲惫,蝶衣回到了耳房。
这时,砚秋捂着鼻子走了起来,嫌弃地打量着四周:“等下你母亲会过来,少奶奶准许你同你母亲待一刻钟。”
蝶衣原本麻木空洞的双眸,灿若星辰,“我…我母亲要过来了?”
砚秋冷冷地看着她,都是丫鬟,可偏偏她却生的这般好看,明明穿的是最为廉价的粗布麻衣,却肤白如鲜菱,未施粉黛的脸更显清秀,眸眼乌灵。
砚秋越发的厌烦她。
蝶衣惊喜地揉着手,母亲许久没有来了。
之前想来看一次都要求着嫡母好些时候才恩准一次。
不一会儿,蝶衣看着姗姗来迟的母亲,眼角的泪止不住地在眼眶打转。
“母亲,您这是怎么了?”
蝶衣瞧见了她脖子的伤痕,这明显是鞭子打的,她止不住的心疼起来。
上一世她和母亲落得了一个狼狈的下场,这一世她一定不等重蹈覆辙了。
“乖女儿,母亲没事的。”
她也红着眼眶,打量着蝶衣,哽咽着:“瘦了,是不是在这里受苦了。”
蝶衣连忙摇摇头,“不碍事的。”
两个人坐在床边,都红着眼睛看着对方。
许久,蝶衣才止住情绪。
“母亲,您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蝶衣深知没有事儿,母亲不会轻易过来的,家里的主母也不会让的。
“乖女儿,你父亲给你找了一段好姻缘,等你嫁过去以后,就不用在这里受苦了。”
蝶衣一愣。
“父亲替我求的?”
蝶衣怎么也不会信,从小她就压迫在黄流筝的手下,哪怕父亲看见了,也只是浅浅地训斥一下她,并没有让黄流筝停下欺负她的行为。
所以,会是一段好姻缘吗?
蝶衣是不信的。
这一世,她谁也不信,她只信自己。
她要靠自己,让她和母亲都过上安稳的日子。
这便是她最大的梦想。
“母亲,我不想嫁人。”
蝶衣哽咽的抱着母亲,语气委屈,这时候的她才像个该有的女孩模样,“我只想母亲能过上好日子,不用在被主母欺负了。”
看着她身上一道道的伤,蝶衣怎么能不恨。
可母亲心思太过于单纯了,她秉持着自己是妾,万事都顺着嫡母的意思,可得到的全是府邸上上下下的人的冷眼。
就连手底下的奴婢都敢欺负到她们身上。
可蝶衣不怪她。
她知道母亲爱她,事事都为她着想,所以她并不能放任她在府上受尽欺负。
所以,她的想办法,她要找到坚强的后盾。
而这个后盾只能是陆序。
蝶衣并没有把她和顺国公的事情告诉给母亲听。
她一来怕母亲惊恐,毕竟自己是小门小户,和顺国公地位不等,二来她也害怕被府上的人听去以免生事端。
她这一世一定要小心翼翼行事才行。
和母亲待了一刻钟,砚秋就不客气的打开门。
看着里面紧紧相拥的母女,她翻着白眼,冷冷道:“聊完了吗?聊完了还不快去伺候少奶奶,老夫人不是让你紧着照顾少奶奶吗。”
蝶衣连忙擦干眼泪,不舍的看着母亲。
这才转身朝着主屋迈去。
“哟。”
黄流筝看着红着眼睛的蝶衣,“看样子刚刚上演了一场母女情深的好戏啊。”
她嘲讽的走上前:“怎么?莫不是来告诉你,父亲替你定婚事的事儿?”
蝶衣僵在原地。
看来这件事儿府上的人都知道了。
这件事儿一定经过了嫡母的手笔,此姻缘一定有问题。
蝶衣恭顺的低着头:“少奶奶您说笑了,母亲就是来同我说说心事的。”
“呵。”
黄流筝冷笑着:“你母亲要来说什么,我怎么不知。你无须隐瞒。”
她走进蝶衣身旁,“等你成亲那日,我一定给你添上厚厚的嫁妆。”
深秋时节,寒风瑟瑟。
蝶衣等到脚底直冒冷气,脑海中的信念一直支撑着她。
她的嫡姐黄流筝有孕了,要把她送给姑爷,还要留下姑爷的人。
黄流筝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
姑爷心狠手辣,上一世她为了活命,确实留住了姑爷,后来姑爷很喜欢她,可就是为着这份喜欢。
她死得很凄惨,足足被黄流筝捅了五十五刀才咽气。
一刀比一刀致命,五脏六腑都好像撕裂了。
今晚就是她机会,与其都是做妾,还不如做国公爷的妾,只要成了,谁也奈何不了她,最起码不用再给姑爷做侍妾,不用被黄流筝欺负。
寒气直冒心底,快要撑不住时,终于看到一道身影摇摇晃晃走来。
她眼前一亮。
迈着小碎步迎上去,靠近时故意脚下一绊,惊呼一声向男子怀里倒去。
“嘭!”
蝶衣撞到男子结实的胸膛上。
“哎呀,好痛。”
她轻声低呼。
娇滴滴的声音清脆好听。
“你是何人?”
一股酒气混着花香扑面而来,瞬间将蝶衣包裹住。
她施施然抬头,竟呆住了。
只见男子眉目疏朗,鼻梁高耸,乌发如墨入倾。
整个人如同月神一般高大威严。
顺国公竟这么好看!
根本就看不出已是三十有四的年纪,比自诩风流的姑爷好看了不知多少!
蝶衣心头一跳,她脸红娇怯:“奴家是府上的丫鬟,你是何人?”
顺国公神色漠然:“你装的不太像!”
话落直接推开蝶衣。
这样勾引他的手段,他见多了。
不新鲜。
蝶衣双腿被冻得僵硬,踉跄几步摔倒在地,双手撑地时衣衫有些松动。
在月光的衬托下露出她的脖颈。
纤弱肩膀玉兰花瓣似得,整个人活像一只迷失的小白兔。
怯弱可怜。
却叫人忍不住想保护。
陆序眼神一暗:“不起来是想等我扶你么?”
“奴......奴家的腿好像抽筋了。”蝶衣咬住娇艳欲滴的唇瓣:“求您帮帮我。”
她知道怎么勾引男人,
还要拜上一世所赐,才让蝶衣清楚如何更好的拿捏对方。
顺国公也是男人。
他应该也受不了吧?
结果陆序一动不动。
似乎在看什么跳梁小丑。
蝶衣有些窘迫,低声哽咽:“奴家是真的站不起来,并不是装的。”
话落作势要起身,僵硬的腿再次一软,她惊呼一声向地上倒去,一双精壮有力的胳膊捞住她。
酒气混着花香气再次袭来。
蝶衣咬牙。
为了活命。
必须要大胆一些了。
她放软了身子,故意靠近陆序。
蹭着脖颈用吐气如兰的声音说道:“可把奴家吓坏了。”
“你不知死活了,胆敢勾引我!”陆序的声音低沉一声,眸子染上了欲色:“是老夫人叫你来的?”
蝶衣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在酒气的作用下,他一把横抱起她,迈步进了自己的院子,掩上门把人扔到床上。
待陆序脱了衣裳,蝶衣心惊胆颤。
没想到公爷看起来表面看来威严,身子也是这般精悍,居然还有腹肌。
这一夜蝶衣她十分卖力,用尽手段,就是想在陆序得心中留下一丝美好。
蝶衣记不清自己是如何睡着的。
再次醒来时已是天光微亮,蝶衣咬牙起身,快速收拾好自己回到院子里。
好在黄流筝十分讨厌她,把她打发到角落的耳房,那里臭气熏天,没有丫鬟愿意跟她同住,倒是不怕有人发现她夜不归宿。
她得抓紧时间休息一下。
才躺下一会,还没进入梦乡,心腹丫鬟砚秋火急火燎的拍门。
“贱蹄子,还不起来伺候,真以为自己是小姐不成?”
蝶衣起身穿鞋,对着铜镜收拾一番,确保没人看得出端倪。
才去前院伺候黄流筝。
“今日公爹回来,我得好好打扮一下,前去请安,顺便再告知我怀孕的事情。”
黄流筝脸上洋溢着笑容:“公爹知道后定会很开心的,我们国公府总算后继有人了。”
蝶衣觉得有些好笑。
黄流筝的底气从而何来?
国公爷一连在外征战十数载,老夫人怕后继无人,又因据说八字太硬,早年定了几门亲事未婚亲都死于非命,便固执不肯娶妻,少时直接在族亲中过继了一个儿子。
姑爷又不是国公爷的亲生儿子,不过是养子,他有了血脉,为何要高兴?
上一世黄流筝便一直讨好陆序,毕竟得到了陆序认可,世子夫人这个位置就稳如泰山了。
可效果甚微。
陆序生性冷淡,不善交际,很难讨好。
待收拾好后,黄流筝提着点心匣子,带上人浩浩荡荡去了前院。
“公爷吩咐不让人打扰,少奶奶可有什么事情?”
侍卫冷漠的拦下,每个字都是冷漠至极。
黄流筝也不生气,拿来点心匣子:“劳烦进去通报一声,说儿媳来给公爹请安了,另外还有重要的事情告诉公爹。”
还让砚秋递上一个鼓鼓地小荷包。
侍卫并没有接过,看了一眼她转身进去。
很快侍卫就出来,一并出来的还有陆序。
眉眼微微抬起,冷不丁撞进那人的视线,她不由一惊,立即垂了下去。
蝶衣寒毛直竖立,心中大叫不妙。
他锐利的眸子一眼就看到蝶衣。
事情跟上一世不一样?
上一世陆序并没在国公府待太久,很快就陪同陛下礼佛去了,直去了半个月才回的。
所以她的计划是在陆序出发后,寻求老夫人庇护。
可......他怎么还在家?
好在陆序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很快便挪开视线:“何事?”
黄流筝忙上前请安,带着激动的嗓音:“公爹大喜,昨日郎中诊出儿媳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哦。”
陆序神色淡淡:“还有事吗?”
黄流筝神色一僵,不自然回答:“没了。”
“那便回去歇着。”
陆序不想再和她多说,直接撵人。
黄流筝很失望。
但又碍于在人前,不敢表现出来,只能福身告退。
“你。”
陆序忽然开口,他手指一伸,指住随行一侧的蝶衣,在黄流筝惊讶不解的目光中:“留下。”
蝶衣拿不准是不是来救自己的。
万一给自己一个勾引少爷的罪名,那可。
陆烽侧脸瞪了一眼蝶衣
这贱婢莫不是失了心智?敢在父亲说这些。
更令他惊讶的是,向来反感他人触碰的陆序,反而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审视片刻后冷冷问道:
“脸上怎么回事?”
蝶衣脸颊上一片鲜红的手指印,因她肤色白皙,陆烽那一巴掌又狠,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奴婢不从,少爷就打了奴婢一巴掌。”
蝶衣吸了吸鼻子,声音闷闷的,双手紧攥着陆序的衣袖,生怕被推开。
陆烽的心情沉入谷底。
果不其然,这丫鬟有古怪。
他小心翼翼地问:“父亲,您......您认识她?”
“她是我的人。”
陆序眼神在蝶衣身上游离,明灭不定。
蝶衣闻言,心中巨石落地,长舒一口气。
陆烽顿时泄了气。
“这事儿何时发生的?”
他脑袋嗡嗡作响:“蝶衣是流筝的贴身丫鬟,她何时......成了父亲的人?”
陆序瞥了他一眼:“我的事情,何需向你解释。”
陆烽恍然大悟。
虽心有不甘,但父亲的恩宠显然更为重要。
“不,孩儿不是那个意思。”
陆烽端正跪姿:“只是感到意外,不知父亲是打算提升蝶衣为妾室,还是......”
“你只需管好你自己。”
陆序迈出步伐,留下一句:“跟上。”
前半句是对陆烽说的,后半句则是对蝶衣。
陆序本来并不想管。
可是,入夜之后。
蝶衣哭泣的神情,在他脑海挥之不去。
最后,还是为了国公府做出了选择。
她连忙起身小跑跟随,心中充满了喜悦与激动。
从此刻起,她的人生轨迹与前世截然不同。
回到庭院里,陆序迎面撞见了满脸泪痕的蝶衣。
他皱了皱眉:“怎么了,哭什么呢?”
“是高兴的。”
蝶衣胡乱抹了抹脸,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公爷您来救奴婢,奴婢太开心了!”
陆序瞥了一眼,扔了一块手帕在她面前。
“擦擦吧。”
沉吟片刻,又说。
“无需多想,同一个女人服侍儿子和老子,这事情传出来,给国公府难堪,我才来救得你。”
“奴婢知道。”
蝶衣心里清楚,但不走那一步,自己只会重复死路。
蝶衣认真擦拭着脸庞,“奴婢绝对不会生出别的想法,日后会好好服侍公爷的。”
蝶衣擦拭完,陆序突然俯身凑近她,两人身体瞬间贴在一起,彼此的呼吸都撒在对方的脸上。
“公爷......”
“如今你的目的达到,日后你如是挑出事端来,可别怪我无情。”
陆序目光锐利犀利,蝶衣被看到心跳都漏一拍。
“奴婢知道。”
陆序淡淡回应,随后示意护卫去请管事刘嬷嬷前来。
他下巴微扬,淡淡吩咐:“算是我房里人,给她安排个住处。”
嬷嬷一时愣住了,这意思是......
公爷要给个女子安排住处?
这......这
刘嬷嬷悄悄打量一番,这婢女的确有几分姿色,老夫人可算是盼到了。
“老奴明白。”
刘嬷嬷也算是从小看这陆序长大,自认为领悟了陆序的心思,刘嬷嬷决定把这事办得漂漂亮亮。
于是直接将后院最好的院子——怡兰苑。
安排给了蝶衣,这老夫人亲自监督修建的,本打算留给公夫人的。
谁料到公爷一生未娶。
这院子如今不就有了用武之地?
面对宽敞雅致的院子,蝶衣惊讶不已,连忙摇头表示自己不配居住。
“奴婢只是个丫鬟,不配居住在这里。”
这院落蝶衣知晓,是给国公府夫人的,黄流筝一直都想住进去。
“姑娘只管安心住下,这是公爷的意思。”
嬷嬷按着蝶衣坐下,笑眯眯的说:“姑娘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给公爷添个一男半女,
那不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蝶衣无奈,只能点醒:“嬷嬷怕是误会公爷的意思了,他只是让您随便给奴婢找间屋子罢了。”
“哪儿能呢,您可是公爷的人!独一无二的!”
“不,嬷嬷,奴婢身份比低微,还请嬷嬷给奴婢换了。”
刘嬷嬷见蝶衣还在推辞,心里加了几分满意。
这丫鬟识趣。
刘嬷嬷:“这可是未来主母的院落,姑娘有福气住的。”
“蝶衣的福气是跟在公爷身边。”
蝶衣不卑不亢的回应着。
“那好吧。”
刘嬷嬷又把蝶衣领回去,让她单独住一间大厢房,配一个小丫鬟服侍。
虽然还未过明路,但配置还是按着通房丫鬟给的。
这边正忙着。
那边黄流筝却被陆烽狠狠扇了一耳光。
陆烽力气很大,黄流筝的脸火辣辣的疼
她捂着脸颊,眼眶含着泪水,用着难以置信的眼光:“你打我?”
陆烽面容扭曲,咬牙切齿“你是故意的,明知道蝶衣是父亲的人,还故意把她推给我?”
他一步步紧逼,话语里带着刺:“我说你这份热心肠从哪儿来的?原来打的是这个算盘。我清楚你对蝶衣那是羡慕嫉妒恨,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但你动父亲身边的人,这步棋可走错了。”
本来和陆序关系不怎么好,又添了这事,日后国公府还能继承?
相较于陆烽那响亮的一巴掌,黄流筝更难以咽下的,她那个低贱的庶妹竟然成了公爹的女人?
她尖声质问:“你胡说什么?”
“我讲的是明明白白,你那位同父异母、自小到大你嫉妒得牙痒痒的妹妹,如今已得父亲青睐。”
陆烽一字一句道出,言语间都恨意。
“绝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黄流筝愤怒至极,近乎失控,尖声说:“公爹那么英明怎么可能看上这样的丫头片子!”
她起身走到陆烽面前,抓着他的衣袖:“一定是这个贱人勾引公爹。”
肯定是勾引。
平日在屋内,把自己的丈夫勾引到魂都没。
真是个贱人,和她母亲一样贱。
黄流筝心中恨意滔天。
“哼。”
陆烽十分不悦,不屑地哼了一声:“勾引?那就要问问你了,现在蝶衣去了父亲那里,你可要好好打交道......”
“若是她在父亲面前说了些什么,你也别想当什么夫人了。”
言毕,他转身欲离去。
黄流筝懂他的言下之意,又急忙追问:“你这是要去哪儿?”
可惜无人回应陆序的声音。
黄流筝在看到陆序的那一刻,就被吓得困意全无了。
她没有想到,国公爷会为了一个小小的贱婢来自己的院子。
要知道,即便是她有了身孕,国公爷的反应也是十分的冷淡。
“蝶衣!叫郎中来!”
陆序朝着自己身后的侍卫怒吼一声,才抱起怀里的人,冷冷看着黄流筝。
只是一眼,黄流筝就被吓得双腿发软,不自觉的跪在了地上。
“儿媳见过公爹。”
黄流筝脸色不好,不敢与陆序对视。
只听一道冰冷的声音砸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陆序浑身的气势带着一丝肃杀之一看着黄流筝。
吓得对方浑身僵硬在原地,声音都带着一丝颤音。
“儿媳不知,妹妹的身子这么娇弱,只是让她帮我晒了一下书籍罢了,没成想她会受不住晕倒。”
“书籍?”
陆序抱着蝶衣的手紧了紧,看着怀里脸色惨白的小丫头,他的心就忍不住揪疼。
早上他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谁知道不过一中午没见,人就被黄流筝折磨成了这副样子。
若不是小秋禀报。
他还不知这样丫头在世春堂内受苦。
“她是本国公的人,几时轮到你指手画脚了?”
黄流筝一脸差异看着陆序。
她甚至因为震惊都忘记该有的尊卑了,眼底都是不敢置信。
这还是那个淡漠的陆序吗?
见黄流筝这副样子,顾及她肚子里还有孩子。
陆序心里的怒火才压制了一二,可是毕竟让这丫头吃了苦头。
“去找老夫人领罚吧!”
黄流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那抹冷漠的身影抱着蝶衣离开,她恨得一拳砸在了地上。
身后跪着的砚秋不敢上前扶人。
若是此刻上前,以黄流筝的性子,所有的怒火怕是都要她来承受。
黄流筝恨得咬牙切齿,肚子传来一阵揪痛,她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样子。
蝶衣那个小贱人,究竟是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勾的公爷居然也替她做主,若是这样,往后她再想拿捏对方怕是要掂量一二。
“你们都是死的?不知道扶我起来?”
砚秋被骂的脸色一白,立马扶着黄流筝起来。
气的黄流筝狠狠的拧了砚秋几下,疼的砚秋哇哇直叫唤,直到砚秋不停的求饶,黄流筝那口气才顺了几分。
怡兰院。
蝶衣被放在了床榻上,郎中也随之到了。
陆序让开位置,让郎中给蝶衣瞧瞧。
郎中几针下去,原本昏迷不醒的人逐渐清醒了过来。
看到自己回到了怡兰院,蝶衣才松了一口气。
郎中瞧着人没事了,才匆匆起身给陆序行礼。
“姑娘是中暑加上脱水严重,休息一下,多喝点水就没事了。”
说罢,郎中就被手下带了下去。
屋子里,瞬间安静的可怕。
小秋看着原本还好好的蝶衣,回来就变成了这副样子,瞬间哭了起来。
“姑娘,您的膝盖也受伤了,奴婢给您上药。”
看着小丫头哭的这么伤心,蝶衣的心中划过一丝暖意。
在这个国公府或许没有几个人真的在意她的感受吧。
小秋算一个,同样是丫鬟,她更能理解自己的苦衷和难处。
陆序脸色带着一丝怒意,“为何不反抗?谁允许你这么软弱的?”
“被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欺负,我的脸面何存?”
蝶衣才看向那个犹如阳光一般温暖了自己的男人。
她想起来了,原来昏迷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真的来救自己了。
那一刻,蝶衣觉得男人的身上都被阳光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那么的神圣不可侵犯。
“怎么不说话了?被晒傻了?”
蝶衣哭笑不得,这个公爷怎么这么可爱啊?
知道他心里是因为自己性子软弱才生气的。
可是蝶衣不想软弱的,但是她身后无人撑腰,娘还在黄家被人牵制着。
若是她不够强大,永远无法和黄家还有黄流筝对抗。
一想到这里,蝶衣的心就血淋淋的疼。
比起母亲在黄家吃的苦头,她这点苦不算什么。
“嗯?”
就在陆序的耐心都要消耗完的时候,蝶衣才抬眸和男人对视。
“蝶衣就是一介婢女,怎么敢和主子对着干?若是惹恼了主子,惩罚怕是会要了蝶衣的性命。”
“虽然这样是窝囊了一些,可是蝶衣还可以活着再见到公爷真好。”
陆序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有些酥酥麻麻的疼,又有些复杂。
他心底清楚,黄家的情况。
蝶衣出身低微,母亲身份低贱,在黄家想来日子也不好过。
黄流筝之所以敢这么有恃无恐,就因为她是黄家的嫡女。
这么一想,蝶衣所做的一切都解释通了。
他看着这个懂事又隐忍的小丫头,心底竟然生出了一丝心疼。
陆序亲自去药箱内拿了治疗外伤的膏药。
蝶衣半靠着木制的床头,小秋把多余的被子给她靠着。
忽然脚腕传来一丝凉意,她一睁眼就看到,陆序在掀她的裙子。
蝶衣一脸娇羞,腿立马收回,因为动作太快了,伤口被扯的有些疼,忍不住嘶了一声。
男人好看的眉头微微一蹙,“受伤了还不安分些?”
蝶衣俏脸微红,有些不自然看着陆序手中的东西。
“公爷,奴自己来就好,您身份尊贵,做不得这些事情。”
蝶衣想要抢过瓷瓶,却被男人精巧的避开了。
他手指一用力,蝶衣的小腿就回来了,老老实实的放在了他的腿上。
“别动!”
蝶衣的脸颊羞红,不敢看男人的手,他生的这般好看,却愿意为了她屈尊降贵。
蝶衣的心跳的飞快,好像有一股莫名的情愫要冲出心口一般。
小秋看二人这副样子,十分知趣儿的退下了。
房间内,除了微风轻抚着床帐外的薄纱外,一切都静的可怕。
男人从葱白如玉般的手指,指腹轻轻的在蝶衣的膝盖处打圈抹药。
一股灼热的感觉顺着蝶衣的膝盖蔓延到了全身,酥酥麻麻的,她脸颊羞红,偷偷看着男人认真的样子,他不说话,好像也没有那么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