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渊赵允闻的现代都市小说《密谋造反二十年,皇帝以为我在摆烂赵渊赵允闻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飞翔于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挺好一孩子,先发制人的招数倒是玩儿得挺溜。赵渊瘪瘪嘴,没捅破赵允闻的面子,随口说道:“哎,我也二十好几了,到了该娶媳妇儿的年纪,想想女人不是很正常的事?”说来惭愧。在京城沾花惹草整整六年,赵渊留情无数,却没个正式过门的王妃。一方面是赵渊名声实在太烂,各家名门贵族,谁也不想把自家掌上明珠送进火坑里去,另一方面,赵渊本人也没多大意愿。他以后可是要干大事,娶个女人在身边磨磨唧唧,拖他后腿怎么办?如今一说,只是随口胡诌。可没想到太孙却当了真。“十二皇叔,你说的极是,我听二皇叔说,他那正好有几桩婚事想要介绍给你,你挑挑看。”“噗——”赵渊差点被葡萄籽噎住。什么?秦王要给他塞个女人?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不是好事。“要给我说亲啊?不行,绝对不行,我...
赵渊瘪瘪嘴,没捅破赵允闻的面子,随口说道:“哎,我也二十好几了,到了该娶媳妇儿的年纪,想想女人不是很正常的事?”
说来惭愧。
在京城沾花惹草整整六年,赵渊留情无数,却没个正式过门的王妃。
一方面是赵渊名声实在太烂,各家名门贵族,谁也不想把自家掌上明珠送进火坑里去,另一方面,赵渊本人也没多大意愿。
他以后可是要干大事,娶个女人在身边磨磨唧唧,拖他后腿怎么办?
如今一说,只是随口胡诌。
可没想到太孙却当了真。
“十二皇叔,你说的极是,我听二皇叔说,他那正好有几桩婚事想要介绍给你,你挑挑看。”
“噗——”
赵渊差点被葡萄籽噎住。
什么?
秦王要给他塞个女人?
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不是好事。
“要给我说亲啊?不行,绝对不行,我还没玩够呢,再说了,男女之间的事不得靠缘分?看对眼了再说下一步!”
赵渊连连摆手,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然而太孙却露出了不悦神情,眼睛里闪烁着晦涩的光芒。
“十二皇叔,按理说,侄儿不该对您的人生大事指手画脚,但咱们身居其位,有些事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故作严肃时,太孙还真有几副万人之上的皇帝架子。
此话一出,赵渊心头不祥的预感愈发重了。
大局为重,什么大局?
“侄儿说的没错,某些人在京城里嚣张惯了,认不清自己身上担的责任,还真是荒唐的令人发笑!”
就当赵渊脑中警铃嗡嗡作响的时候,一道身穿绿袍的身影从门外大步流星走了进来,气宇轩昂,身材高大,举手投足都散发着贵气:“十二弟,这是我们几个当哥哥的商量之后的决定,你怕是想推也推不掉。”
“近日边疆蛮夷来袭,我方军队无法抵御,百姓苦不堪言,只能另辟蹊径,化干戈为玉帛。”
赵渊的心凉了半截。
边关战事,他自然也有所耳闻。
东北方向的乌汉,以及西南方向的同灵,也不知是提前商量好了还是怎么了,大规模向大玄边境发动攻击,来势汹汹,根本抵挡不住。
“眼下能够将损失减到最小的办法只有一个——和亲。”
“乌汉虽然冷是冷的些,可族人大方热情,民风淳朴,也是个好地方。”
“同灵嘛,以女人为尊,咱们男人只需要好好享受生活,其他什么也不用做,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毫无压力。”
秦王笑眯眯地盯着赵渊,眼看着赵渊的脸色一点一点变成了猪肝色,愈发得意,还想开口再说什么,却被赵渊指着鼻子吼了回去。
“你丫的开什么玩笑?”
“太孙说你给我找了两个婚事,就是让我去和亲?!”
好好好!
赵渊抬手掐着自己的人中,险些没有背过气去。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封他为宁王了。
除了想把他赶出京城,同时也是在往他身上镀金——毕竟是要送出去和亲的,名头得整得好看点,免得外族人以为咱们大玄不重视,不仅不能化解矛盾,反而还成了挑衅。
“乌汉民风淳朴归民风淳朴,可谁不知道乌汉族长一把年纪了,不仅油腻还是个gay…咳咳,还有断袖之癖,最喜欢折磨男人!你们把我送过去,有没有考虑过我的身体和心灵要受到多大的伤害!”
“还有同灵!”
“什么叫只需要在家里享福?同灵族男人地位多低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那是去享福吗,我那是去当奴隶!”
怒气冲冲的看着面前男子,赵渊二话不说起身抬腿就往秦王身上踹,秦王面色一冷,堪堪躲过,赵渊却不罢休,追在秦王屁股后面张牙舞爪:“要是这俩地方日子这么好,你怎么不去和亲?啊?”
“路上给我使绊子,现在又来给我下套,二哥,咱们好歹也是身体里流着相同血液的兄弟,你有必要把我往死里逼吗?”
愤怒之下,赵渊一时心直口快,说漏了嘴。
果不其然,原本还在幸灾乐祸嘴角偷笑的秦王身体一僵,表情发生了微不可见的变化:“十二弟,你这是何意?我何曾在路上给你使过绊子?”
刘冀刺杀赵渊失败之事,秦王已经知晓。
可根据刘冀的反馈,赵渊应该没有察觉到他的身份才是。
怎么......
“你还说你没有?!”
赵渊大脑有片刻空白,随即灵机一动,毫无表演痕迹,继续破口大骂:“我带着金银财宝前去封地的时候,是不是你说有急用才硬是坑了我五十万两银子?”
“这五十万两算我借你的,你啥时候还回来?”
说着,赵渊又要抬脚往秦王身上踢。
秦王神情松懈些许,冷笑。
本来想着,赵渊若是在路上没了命,他便可以顺理成章的将和亲之事推给肃王。
别看肃王在几个王爷里年纪排名倒数第二,心思之深沉,丝毫不输于他和晋王,很难对付。
理由他都想好了。
暂且不说他们几位势力孰高孰低、孰强孰弱,无论是同灵女帝还是乌汉族长,都喜欢年轻的。
他和晋王说到底都“老”了,也有各自的家室,送去和亲多失面子。
赵渊死了,肃王就成了唯一一位无妻的王爷,他不和亲谁和亲?
“够了!”
太孙怒火又一次冒了起来。
他盯着赵渊,却又碍于晚辈的身份不敢直接教训:“十二皇叔,两处异族同时来犯,我军实在分身乏术,你只需要解决其中一处,才能挽救整个大玄于水火之中,怎能如此自私?”
太孙和晋王同时相逼,浓浓的无力感笼罩着赵渊,却也无可奈何。
他算是想明白了。
装疯卖傻当咸鱼,能够苟活得了一阵子,却不能苟活得了一辈子。
这不,他那当皇上的便宜爹才刚刚驾崩没一个月,这些人便迫不及待朝他出手,毫不心慈手软。
想违抗圣命是不可能了。
赵渊闭了闭眼睛。
“行!和亲就和亲!”
钱,赵渊现在有的是。
仅是李继忠一家,就给他贡献了差不多三十万两。
就算给了秦王,也不伤筋动骨。
而他目前最大的困难,是花多少钱都雇不到合适的卫队。
秦王派来这些人,不正好合适嘛!
那满身的杀气,一看就是百战精兵,做个卫队绰绰有余。
当然了,赵渊若是提出雇佣,以秦王手下军纪之严明,这伙人肯定不会答应。
但要是他的钱被抢了呢?
为了完成军令,对方也得替赵渊追缴回来!
“作为弟弟,替二哥分忧本是分内之事,可本王现在真的无能为力啊!”
赵渊的脸色说变就变。
眨眼便委屈得双目含泪。
那校尉闻言立刻冷哼了一声:“宁王莫非是想违抗秦王号令不成?”
“我哪敢啊!”
“实在是没钱!”
赵渊连连摇头。
“没钱?宁王离京之前,可是狠狠地敲了一大笔,真当我等不知吗?”
校尉眼中寒光愈发浓重。
手中紧握钢刀,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
看样子,如果赵渊再敢推诿,他们就要动手明抢了。
“本王离京前确实带了数百万银子,可谁知道宁州这么不太平啊!”
“我们主仆正在马车里吃着火锅唱着歌,突然就被山匪给抢了!要不是有这官驿,估计已经冻死在荒郊野外!”
赵渊嘴咧得像根苦瓜,听到便宜老爹死讯的时候都没如此悲痛。
与此同时,他又暗暗朝驿丞比了五根手指,意思是五根金条。
后者心领神会,立刻帮腔:“将军,宁王所言句句属实,若不是下官在雪地里发现了他们......哎!”
“哼!早就听说宁州盗匪猖獗,今日既然被我等撞上,自然要替宁王讨还公道!”
也不知是赵渊演技太好,还是那校尉智商太低,竟真的相信了,当即拔出钢刀,就要带人去剿匪。
看得旁边的刘二忍不住暗暗赞叹。
主子这些年,藏得真深啊!
“将军大义,若真能追回财产,本王必有重谢!只不过......”
本着榨干对方所有价值的目的,赵渊又卖了个关子。
他已经不满足于仅让对方帮忙清理沿路匪患了。
最好能借助这股力量,收拢第一批人马!
“宁王有话快说,早一日追回钱财,我等也好早一日回潼关复命!”
校尉对赵渊没有一点尊重。
但这都不重要。
“本王是想,将军清扫匪患之时,能否带上我?毕竟,你们不知道是哪一伙流寇!”
“可以!事急从权,还请宁王随我等即刻启程!”
校尉一看就是个急性子。
说完便翻身上马,带人冲出了驿馆。
赵渊留下刘二看家,自己则带着那琪儿,骑上乌骓追了上去。
关外林海密布。
几乎是盗匪们天然的庇护之所。
然而,赵渊还是低估了秦王手下军卒的能力。
这伙人仅凭雪地中的蛛丝马迹,用了不到两个时辰,便在密林中寻到了一伙打家劫舍的流寇。
披甲锐士以一当十。
对上几乎毫无防护的流寇,秦王军卒个个如同下山猛虎。
半刻钟便解决了战斗。
斩敌二十四,俘虏一百一十七。
按照校尉的想法,是要将那些俘虏就地坑杀的。
但赵渊却给拦了下来。
理由是这些人扔到奴隶黑市,最少也能卖千八百银子,杀了太浪费。
最终双方商定,俘虏可以不杀,但等追回财产后,赵渊要按每人十两银子的价格支付。
随后,队伍便开始搜索下一个目标。
行军途中,赵渊自然不会闲着,竟然给俘虏们做起了思想工作。
但凡愿意跟着官军一同剿匪的,无论是斩首还是俘获,都可记功,满五人者,便能重获自由。
至于那些不愿意的,则由校尉派遣两名军卒暂时送回官驿交给刘二看管。
于是乎,几场战斗下来,赵渊一方不但一个没死,还多出来二百余人。
在校尉的率领下,他们一路秋风扫落叶。
几乎将方圆百里内所有的流寇、部落清剿一空,期间甚至还遇到了那琪儿失散的哥哥。
赵渊自然是将他们悉数收编。
最终,在聚拢了近一千人后,赵渊觉得差不多了,便让刘二偷偷布置人手伪装成劫匪,带着银子躲进深山,让秦王校尉发现。
一个照面,还不等官军动手,劫匪们便全部缴械投降。
五十万两银子换了一千人马,对于孤家寡人的赵渊来说,怎么算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就这样。
秦王校尉乐呵呵的带着五十万两军资离开了。
根本不知道自己苦巴苦业,替赵渊充当了半个月的免费打手。
至于赵渊,当然不会凭白被秦王讹去五十万两银子。
毕竟那都是他的‘血汗钱’。
对方前脚刚走,赵渊后脚就给太孙上了道折子,大概意思就是秦王这笔军费,他可以先垫上,但朝廷必须得给报销,而且还要付利息。
钱,自然是不可能要回来的。
赵渊此举的意图,便是让太孙知道,秦王从他这里拿走了五十万,说是边关吃紧,实际不还是扩充个人实力么!
以赵允闻多疑的性格,必然会有所行动。
相信用不了多久,太孙和秦王之间的对峙,就会正式拉开帷幕了。
而赵渊自己,也终于步入了正轨。
那琪儿的哥哥名叫忽儿台。
他们的部落被打散后,忽儿台便带着几十个剩下的族人躲进了大山之中。
在听说赵渊救了自己的妹妹,并且有意助其复仇之后,忽儿台二话不说便宣誓效忠。
他手下那几十人也成为了赵渊最初的中坚力量。
经过短暂的整编之后,宁王卫戍营成立。
有了这一千多人,五百里的路程一片坦途。
在离京一个月后,赵渊终于抵达了自己的封地大宁!
然而,还没等他在自己的王府坐热屁股,数股不速之客便纷纷出现。
其中最先到的,是肃王赵诩的人。
按照主子的意思,青楼中得有暗道机关,再增设几个暗室,以保证此后在此进行活动的隐秘性。
建造暗室,自然不可能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操作。
趁主子将人引走,刘二半秒也不肯耽搁,拉着一众将士就开始往地上钻洞,赵渊则依旧在后院装疯卖颠。
不得不说,晋王送来的这批人,一看就没在晋王那边收到过什么优待。
跟从来没见过钱似的。
赵渊只是稍稍撒了点碎银子,她们便对着赵渊极尽讨好,恨不得将整个人都贴到赵渊身上。
赵渊自然合不拢嘴。
那什么,虽然他平时好色是装出来的,但世界上哪个男人不喜欢被美女环绕的感觉?
“哼,臭男人,真以为自己有点钱了不起了?”
一众讨好中,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从院子角落里传来,虽然音量很小,却还是没逃过赵渊的耳朵。
噢?
赵渊循着声音望去,一名瞧着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站在人群外边,撅着嘴,满脸不爽。
她的头发好像在拥挤过程中被人抓了几下,发髻散散的,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出了个大洞,有些狼狈。
“噗嗤!”
赵渊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美女不愧是美女,哪怕生气,也是赏心悦目。
衣衫不整,气得脸都圆了,跟个小花猫似的,还挺可爱。
“喂,你,杵在一边干啥呢?”
赵渊这人有个癖好,谁越是对他爱搭不理,他就越是想要去逗弄那人。他晃晃悠悠的走到那黄衣女子面前,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本王有钱,本王就是了不起,你对本王有什么意见?”
不好意思了妹子。
为了让宁王蛮横无理的形象深入人心,只能暂时委屈委屈你了。
“肤浅!”
黄衣女子本就愤怒,一听到赵渊专门挑衅,顿时绷不住了,指着赵渊的鼻子就骂出两个字来。
此举,顿时让现场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那些恨不得把赵渊捧到天上去的姑娘们,不可置信的看着黄衣女子,好像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天下谁不知道宁王暴戾恣睢?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辱骂他,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赵渊眯了眯眼睛,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而黄衣女子却好像完全没察觉到异样,小脸气得红扑扑的,什么难听的话都紧跟着说了出来:
“宁王是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中原的时候就是个草包,现在皇帝把你发配到边疆,你真以为是你厉害啊?”
“他只是不想让你这根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不想让你在京城碍他的眼!”
“真正的英雄,武艺高强,有勇有谋,根本不是你这只知道花钱享乐、好吃好色的死样子!”
黄衣女子每多说一个字,现场气氛就越压抑一分。
嘶......
赵渊藏在袖子里的手攥得死紧。
按照宁王的人设,他此刻应该无能狂怒,让人治这黄衣女子的罪,将她拖到外头打几十大板。
可现在刘二还在青楼大厅里挖地道,他若带人出去,岂不是前功尽弃?
“死丫头还挺倔!”
再让黄衣女子骂下去,就显得宁王有些窝囊了。赵渊一咬牙,灵机一动,摇着扇子,一弯腰就将女子扛在肩上,嘻嘻笑着往楼上跑:“待会儿本王可要好好尝尝,这嘴巴到底是软是硬!”
不往大厅带,往楼上带总行了吧?
楼上又看不到刘二在干啥。
一边往上跑,赵渊一边不忘回头朝其他姑娘们招手:“你们也别愣着,跟本王一起上来,等本王教训完这丫头,就轮到你们陪本王玩儿了!”
见赵渊没有动杀意,姑娘们也跟着松了口气。
原先晋王把她们送来前,她们就听府里的嬷嬷说过,宁王此人喜怒无常,要想活命,只有万事小心。
如今看来,宁王好像也没传言中那么可怕。
至少对黄衣女子是这般。
“砰!”
赵渊拉开一处卧房的门,一把将黄衣女子丢到床榻之上,又反身将门锁住,朝床上的人儿露齿一笑。
“你!你要干什么?”
一阵天旋地转之中,黄衣女子脸色惨白,以最快的速度抱着腿缩到床塌角落,吓得结结巴巴。
眼看赵渊露出邪恶的笑,一边脱衣服一边朝自己走来,黄衣女子再也受不住,鼻子一酸,“哇”地哭出了声。
“老天没长眼啊!”
“我黄灿灿还未能替母亲报得大仇,便要栽在这淫贼手中。”
“与其被这猥琐男人给糟蹋了,还不如自我了结——”
说着,黄灿灿便要一头撞上墙去。
吓得赵渊赶紧上前捞人。
“别激动!”
他不就脱个衣服?
又没说要干啥!
赵渊无奈极了。
在古代,十五六岁的姑娘正值芳龄,刚好到了嫁人的年纪,但放在他穿越前的世界,这妥妥犯罪。
他就算再畜牲,也不可能对未成年下手!
“本王对你这豆芽菜身材一点兴趣都没有,你可放心吧。”赵渊瘪瘪嘴,随口问了一句,“你刚才说未能替母亲报得大仇,是什么仇?”
“呸!”
一听自己被评为豆芽菜,黄灿灿脸色一变,狠狠盯着赵渊,朝他啐了口唾沫。
“你才豆芽菜,你全家都豆芽菜!”
“我母亲......”
想起英年早逝的母亲,她垂眸,面上染上一层悲伤。
反正被送到大宁,在这蠢王爷手上也活不了多久,与其带着秘密惨死,不如将来龙去脉如实告知。
虽然黄灿灿也不指望赵渊人帮她母亲沉冤得雪,但至少......这世上多了一个知晓真相的人。
“我母亲,乃是皇室之女!”
哈?
赵渊掏了掏耳朵。
他听错了?
“哈,丫头,你做梦做傻了吧?你母亲若是皇室之女,那你再次也是个郡主,怎么会被晋王送到我这里?”
赵渊第一反应是不信,可当他看见黄灿灿神色黯然的模样,后半句话又被咽回了喉咙里。
“我没有骗你。”
“我母亲出生于皇室,是被奶娘故意调包,才流落在了外头,成了农村屠户的女儿,受尽了苦难,甚至被屠户以五两银子的价格嫁给了村口傻子。”
赵渊心里也打鼓。
有人帮他?
莫非......
赵渊不由自主朝着身后那辆空空的马车看了一眼,某个猜想浮上心头:“嘶,前些日子叫刘二给我安排个功夫高强的暗卫,以保我此行平安,看来还真不是白费功夫!不仅来救我,还能顺手把黄灿灿给救了!”
感谢暗卫大哥!
没有任何犹豫,赵渊趁着刘冀紧盯巨石的功夫,翻身一跃跨上马车前头的马,反手解开缰绳,双腿猛地一夹马肚子:“走!”
车不要了!
赵渊心中隐隐作痛。
那个是他为了打造奢靡拜金人设,专门打造的马车。
窗框乃是纯金打造,车身用的也是上好的乌木,少说也值个几千两近万两银子,说没就没了。
马儿嘶鸣一声,扬长而去。
巨石背后,黄灿灿看着赵渊拍拍屁股走人,睁大眼睛,差点就指着赵渊的背影开骂了:“好你个赵渊,本姑娘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帮你转移刘冀注意力,你倒好,直接把本姑娘给撂这了?”
呸!
无情寡义的男人!
立在刘冀身后的侍卫也没料到赵渊逃跑的动作会如此行云流水,反应过来后立刻追了上去。
另一名侍卫也皱着眉头上前拱拱手:“刘总管,现在怎么办?”
秦王将刺杀赵渊的任务交给他们前,千叮咛,万嘱咐,不可暴露身份,更不可惊动无关之人,必须悄无声息的将赵渊扼杀在深山老林之中,伪装成被山匪打劫的样子,收拾得干干净净。
可现在,局面明显插入了另一股不知名势力。
“撤!”
刘冀咬牙。
也怪他轻敌了。
本以为对付一个肚子里没有半点墨水的王爷,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最重要的,不是他们对赵渊下手之事被人发现,而是......方才投掷于他剑上的石子,看似随意,实则内力深厚,并非寻常人可以做到。
刘冀敢负责任的说,若真和此人硬碰硬,孰胜孰败还真不一定。
随着刘冀一声令下,众人如鬼魅般消失在林中。
黄灿灿也紧跟着松了口气。
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那张本该稚嫩天真的脸上却写满了阴狠:“该死的赵渊,还真他娘的是个蠢东西!”
......
京城。
赵渊只身一人骑着马,手里还拿着壶酒,摇摇晃晃的来到了城门口。
“本王回来了,还不快夹道欢迎,恭迎本王回宫?哈哈哈!”
守卫看着醉醺醺、甚至说话连舌头都有些捋不直的赵渊,不敢有丝毫怠慢,忙不迭打开城门,半跪在地上行礼。
就这样一路招摇地进入宫中,赵允闻早已在殿内等着他了。
“宁王。”
和赵渊年纪相仿的少年坐在主位上,一看见赵渊,恭恭敬敬起身,嘴里叫着宁王,神情中却没有半分尊敬,反而带了几分咬牙切齿:“我记得宁王封地距离京城不远,怎得回来得这样晚?”
上月赵渊非礼珍妃不成之事,赵允闻还记恨在心底,看见赵渊那张脸便恨不得能将他踩在地上狠狠碾上几脚。
礼数,对于赵渊来说几乎不存在。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也不管在场者有没有到齐,赵渊拿起果盘里的葡萄就往嘴里塞,说话都含含糊糊的。
“这还晚啊?”
“允闻,你今天不是还叫了你秦王晋王他们吗,我瞅着他们也没影啊,我明明是第一个来的,你还说我来晚了?”
赵渊的话直戳赵允闻心头痛处。
正如赵渊所料,赵允闻之所以大老远把他们几位王爷喊回京城,并非所商议之事多么棘手,而是为了彰显威严。
他贵不可言,使唤使唤几个王爷怎么了?
就算是王爷,也得遵守君臣之道!
而王爷们也不是吃素长大的。
能在宫中平安无事成长至今,还能站稳脚跟,那便绝非是池中之物。
对于赵允闻的召唤,王爷们口头上答应,说话一个比一个好听,态度一个比一个殷勤,可实际上呢?
赵渊笑着打量了下空荡荡的大殿,看向赵允闻的目光里,不由得带着点同情。
没人搭理他,这赵允闻,有名无实。
“报!”
“珍妃娘娘到——”
太监拉长了嗓子,大老远就开始叫了起来。
“哟,是珍妃?”
赵渊原本在软绵绵的椅子上葛优躺,一听见来者,顿时两眼放光,一骨碌坐得端端正正,直接拿袖子擦去嘴角遗留的葡萄汁水:“好久没见这位漂亮宠妃了,想必一月过去,珍妃娘娘容貌必将更加容光焕发!”
说着,赵渊还色眯眯的搓搓手。
仿佛在回味那日和珍妃洗鸳鸯浴的情景和触感。
主位上,赵允闻的面色逐渐变成了猪肝色,藏在宽大袍子里的手也攥得死紧,忍耐着胸中翻腾的怒火。
“允闻,你......嗯?宁王怎么也在?”
珍妃快步走来,含情脉脉的看着赵允闻,声音软的像是能掐出水。
然而在余光看见赵渊的那一刻,她态度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拢了拢胸口的衣裳。
挡住了那一片雪白。
“娘娘,我刚刚还在和允闻说起你呢!”
赵渊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欲望,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眼神直往珍妃挡住的那地方窜:“难怪先帝在世时那么喜欢你,这身段,这皮肤,这步态......”
“够了!”
赵允闻毕竟还是个年轻的孩子,哪里听得了这般污言秽语?
更何况,珍妃对于他来说,是和其他妃子都不同的存在。
“宁王,你毕竟有身份摆在这,还是注意言行为好,免得让外人看见了,说三道四,嚼我们皇家的舌根。”
“若是连宫中之人都无顾伦理,普天之下的民众又怎能心甘情愿遵从礼仪道德?你说是吧。”
赵渊说到底也是王爷,虽说不把赵渊放在眼里,但交谈时,赵允闻也不敢说太过赤裸的话。
他还要借着赵渊,向天下昭告他仁慈宽厚的品性,以便登基。
不然,他早就在赵渊上次调戏珍妃时将他挫骨扬灰了!
“说的有道理。”
赵渊怪异地瞧了赵允闻一眼。
哟,大道理还一套一套的。
削藩也好,靖难也罢,这两件事都不是眼下的赵渊能参与的。
作为先帝最小的儿子,他与那几个早早就赶到封地就藩的哥哥压根没法比。
二哥秦王,号称大玄皇族第一战神,雄踞潼关,不仅替朝廷镇守着西北大门,治下还拥有关中膏腴之地。
那是要兵有兵,要粮有粮,堪称实力最为雄厚的藩王。
四哥晋王,虽然武力平平,但治国理政却是一把好手,被封往雁门关后,三年时间便将那贫瘠荒芜之地打理的经贸繁荣,人丁兴旺。
每年上缴的赋税,乃诸王之最。
更何况,他的岳父还是大玄首富。
只需拨弄几下算盘珠子,雪花白银立马就能变成精兵强将,战马粮草。
八哥肃王,自幼便心机深沉。
众皇子中论起斗心眼,谁都不是他的对手。
因此,在太子刚刚殡天之际,他就与赵渊一样预料到了今日的局面。
从那时起,肃王便偷偷培养了一批死士,发展至今,几乎能与朝廷的锦衣卫分庭抗礼。
更有甚者,他还与西南诸番邦暗通款曲。
一旦朝中有变,肃王立刻便能圈地自立。
当然了,因为先帝一直想把大玄变成家天下,所以每个儿子都被委以重任。
除却以上三位实力雄厚的藩王外,其余诸皇子同样不容小觑。
这也是太孙赵允闻对他们极为忌惮的根本原因。
就算为了各自的利益,两方势力也必有兵戎相见的那一天。
唯独赵渊。
那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
他既不像几个年长的哥哥那般能早早的前往封地去经营自己的势力,也不像其他在京兄弟似的拥有强大的母族。
要想在乱局中求得一席安身之地,就只能摆烂!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百无一用,自然也就不会遭人惦记了。
宁州距离京城三千余里,州府便在大宁,乃是天下闻名的苦寒之地,几乎等同于不设防的监狱。
说好听点叫就藩,实际上跟发配也差不了多少。
昼夜兼程连行七日,赵渊主仆才堪堪进入了宁州地界,但与大宁还有五百里之遥。
到这,便算是赵渊的封地了。
随行护送的锦衣卫也就此告辞。
队伍一下从百人锐减到十几个,准确的说,除去车夫杂役,就只剩下赵渊、刘二,还有他从首辅李继忠那里抢来的名叫那琪儿的女人。
赵渊当日夺人所爱,表面上是见色起意,实际上却是看中了这个女人的身份。
那琪儿,听名字就不是中原人。
她是大宁关外一个小部落首领的女儿,被另一个部落抓住后,当作礼物献给李继忠的。
赵渊抢她的目的,就是以其为突破口,插手关外部落的纷争,从而建立起第一支听命于自己的力量。
途中这几日,赵渊已经向后者了解了不少相关信息。
“主子,宁州不比中原,此地山匪横行,许多部落也会不时拦路劫掠,咱们这点人手,恐怕......”
宁州唯一一座官驿中,赵渊正给心爱的乌骓刷毛,刘二带着怯生生的那琪儿,来到了身后。
“那琪儿,你有什么建议吗?”
赵渊当然知道这最后五百里肯定不太平,所以才在来到官驿后便止步不前。
宁州地广人稀,百姓穷得连饭都吃不饱。
除了少数贩运药材的商队外,甚至连个像样的镖局都没有。
因此,即使如今的赵渊腰缠万贯,却仍旧雇佣不到能够护送自己的卫队。
至于官兵就更别指望了。
那帮人要是看见赵渊携带的十几车金银珠宝,立刻就得变兵为匪,将他洗劫一空。
“主子,此地与大宁之间,仅是杂七杂八的部落就有十几个,除非有官军护送,否则咱们是万万到不了大宁的!”
那琪儿摇了摇头。
虽然赵渊在大玄臭名昭著,可对于她而言却是救命恩人。
蛮夷女子落入中原官宦手中,其下场只有一个,便是被当做畜生一般玩弄致死。
而那琪儿现在不仅活着,还能重回家园,自然要对赵渊感激涕零。
“能不能联系一下你的母族?本王可以给他们配备最好的武器,安全抵达大宁后,还有重赏!”
赵渊琢磨了好几天,却一个能帮忙的人也想不出来,只好把主意打到了那琪儿身上。
“奴婢的部落早就被人打散了......”
呼!
闻听此言,赵渊无奈的叹了口气。
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难道说他要在这破官驿里躲一辈子?
就在三人一筹莫展之际,驿丞却突然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王爷,外面来了一队骑兵,说是奉了秦王之命,来见您的!”
“秦王?我二哥?你没开玩笑吧?”
赵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说诸多兄弟之中,谁最烦他,绝对是自诩有霸王之勇的秦王赵桀了。
更何况两人一个在西北,一个在东北,相隔千山万水,对方怎么可能突然派人来见他呢?
赵渊正揣测着对方的来意,便听见院里一阵人喊马嘶。
秦王的人竟未经他的允许便闯了进来。
“哪个是宁王?”
为首一人脸上斜挂着一道长长的刀疤,刚见面便颐指气使的推开了满脸谄媚的驿丞。
那模样要多猖狂有多猖狂。
然而看甲胄制式,他充其量也就是个校尉而已。
刘二立即就想开口呵斥,却被赵渊拦了下来。
“本王便是,你真是二哥派来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
赵渊太了解二哥手下那群骄兵悍将的操行了。
如果刘二敢开口,这群人准保将其打个半死,弄不好连赵渊自己都得被一通胖揍。
毕竟对方可不会像京城中的文武百官那样,忌惮他的皇族身份。
赵渊在外面能欺男霸女,但在兄弟内部,却是最受气的一个。
“奉秦王令,近日北狄蛮夷蠢蠢欲动,边关军资粮草吃紧,命宁王即刻捐助饷银五十万两!”
靠!
赵渊心里立刻骂了一句娘。
他就知道,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
这特么张嘴就是一百万两,霸道二哥比土匪还黑。
看着对方腰间寒光闪闪的钢刀,不给钱肯定是不行了。
但好不容易坑蒙拐骗来的钱财就如此被人白嫖,赵渊是肯定不能甘心的。
诶!
有了!
脑海中灵光一闪,赵渊心中突然有了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