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梦小说 其他类型 让你去宫斗,你却天天想摆烂结局+番外
让你去宫斗,你却天天想摆烂结局+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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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成神

    男女主角分别是颜泠宜喜的其他类型小说《让你去宫斗,你却天天想摆烂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何时成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辜又天真。祁景淮看向她,眸中有这无尽的笑意蔓延而来,仿若明珠生晕,光彩流离。“好喝吗?”颜泠被他的笑弄的羞恼:“白粥能好喝吗?”她是故意这样说的,御膳房的都是各地名厨,即便只是一碗普通的白粥,味道也不会差。“有这么难喝吗?”祁景淮像是好奇般道:“我尝尝看。”说着,他就这么当这颜泠的面,用方才颜泠用过的勺子摇起一勺粥,送入自己口中。还煞有其事道:“确实不太好喝。”颜泠:“······”她怀疑这人是故意的,可没有证据。“竟然你这么喜欢喝,那你就全喝了吧!”颜泠耸了耸小鼻子,负气躺下,将被子盖过头顶。她没有因为祁景淮喝了她的粥生气。只是看着自己刚喝过粥的勺子,被他放入口中,心中用种说不出的羞怯。她一直都是个及容易害羞的人,在现代因为这张...

章节试读

无辜又天真。
祁景淮看向她,眸中有这无尽的笑意蔓延而来,仿若明珠生晕,光彩流离。
“好喝吗?”
颜泠被他的笑弄的羞恼:“白粥能好喝吗?”
她是故意这样说的,御膳房的都是各地名厨,即便只是一碗普通的白粥,味道也不会差。
“有这么难喝吗?”祁景淮像是好奇般道:“我尝尝看。”
说着,他就这么当这颜泠的面,用方才颜泠用过的勺子摇起一勺粥,送入自己口中。
还煞有其事道:“确实不太好喝。”
颜泠:“······”她怀疑这人是故意的,可没有证据。
“竟然你这么喜欢喝,那你就全喝了吧!”颜泠耸了耸小鼻子,负气躺下,将被子盖过头顶。
她没有因为祁景淮喝了她的粥生气。
只是看着自己刚喝过粥的勺子,被他放入口中,心中用种说不出的羞怯。
她一直都是个及容易害羞的人,在现代因为这张脸,也没少被异性表白。
在别人看来她是冷漠拒绝,其实她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陌生人的示好,和莫名的喜欢。
祁景淮和她在一起这么多年,又怎会不知道她是害羞了。
她皮肤本就白皙,一抹娇羞女儿红印在肌肤上,让她如一朵初放桃花,诱人采摘。
“生气了”祁景淮拍了拍棉被:“是我不好,快起来,把粥喝完,不可不用早膳。”
一国之君刚下完朝,便来冷宫里哄一位连妃子都不是的女子用早膳。
颜泠不知道祁景淮是太闲了,还是怎么滴。
不过她的确被哄好了。
“我不喝,你喝吧!”软绵绵的声音从锦被中传出。
听得祁景淮的心像是化成了一摊水。
他眼含笑意:“过几日京城里的花灯节,你要是不想去,便这样不好生吃饭,也不好生好药吧!”
这一招对颜泠果真有用。
她以前最爱凑热闹。
尤其是在这没有什么娱乐设施的古代,只有节气的时候能有热闹看。
“过几日就是花灯会了。”
颜泠从锦被中钻出,眼睛明眸如星。
她有两年没去这每年一次的花灯会了。
“自然,你要是好好养着,在过两日,我便带你去。”
“那你可得说话算话”颜泠一把拿过祁景淮手中的粥碗,这下也不管祁景淮喝没喝过了。
一口下去便喝了个精光。
喝完了又不放心的问道:“你有政务要处理,哪有时间带我去花灯节,不如我还是一人去吧!省的你陪我。”
祁景淮眼中的笑意淡了些:“你想一人出宫。”
颜泠正欲点头,可又一瞧祁景淮的脸色,又连忙摇头:“没有,我只是怕耽误你处理大事,毕竟你现在是皇上了,不似以前,有那么多时间可以陪我。”
听她这么说,祁景淮的面色这才恢复如常,他牵起颜泠对手,轻握在手中:“怎会,这几日事情本就不多,我抓紧处理了,陪你玩的时间还是有的。”
他像是在哄孩子般,可过往他们一直都是如此。
教导祁景淮的前一两年,都是她照顾祁景淮,可不知什么时候。
祁景淮长大比她高,比她处事更加稳妥周到。
萧尽之不亏是大景朝的国师,几副药下去,颜泠对身子便好了七七八八。
“身子恢复的不错”萧尽之收回为颜泠号脉的手:“你感觉如何。”
“就是你开的药苦了些,其余都很好。”
颜泠以前与萧尽之也算好友,当年她还男扮女装之事,听说凌霄宫中住这一位通晓古今,神通广大的国师便在好奇下,悄悄留进了凌霄宫。
想看看这被吹的神乎其神的国师,可能算出她的过往。
那时候的萧尽之比现在稚嫩的多,命倒是没为她算,只是一眼便看出了她是女子。
颜泠本是个打死都不会承认的性子。
可与萧尽之畅聊过后,发现此人是个不错的人,索性便结交了。
萧尽之失笑:“想不到这么长时间不见,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是啊!”颜泠也颇为怀念:“这么多年,刚一见面便是让你帮我治病,我还去你宫中摘了那么多桃树。”
见这两人当这自己面就这么旁若无人的聊起来了。
祁景淮看着便心中不适,说不出的酸意。
他站起身挡在颜泠身前,也挡住了两人交谈的话头:“竟然看好了,就退下。”
瞧着他这醋坛子的样子,萧尽之早已习惯,起身刚走到门口,便听到祁景淮对颜泠道:“这皇宫又不是他的,你就算把他满宫的桃树摘光,也无事。”
萧尽之也不知怎的,一瞬间就不想走了。
想留下来,给这人添点堵。
索性他还真不着急走,走到院中。
宫人便在院中的小几上摆上茶水糕点。
祁景淮一转眼便看见了院中的人。
“你先去歇息吧!”
颜泠点头,以为两人是有要事要商议,便自己回了房。
听见身后传开的脚步身,萧尽之轻啜一口茶,叹道:“皇上,看来你的后宫是不太平了。”
他这话,两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这皇宫虽大,可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更何况是在这后宫之中。
颜泠中毒之事只两日,便被查清楚了来龙去脉。
“有人要对你的心肝儿下手,不丢半条命,不像是你的行事啊!”
祁景淮在他对面落座:“苏家江家朕自是要整治的,只是现在时候未到,若是让他们有所察觉,其不是会给他们翻身的机会。”
他眼中闪过一抹阴冷,手中茶杯壁上现出几道裂痕。
萧尽之知道他觉不像表面上看上去这般淡然。
有人敢伤了颜泠,没死,还能活拨乱跳,证明等着那人都会是生不如死。
“苏家江家不安分也不是一两天了,先帝在时,两人便明真暗斗,在朝中安插自己的人,都想将对方斗倒,好能坐上群臣之首的位置,你想把他们连根拔出,必得做好完全准备。”
祁景淮将手中茶壶放下,茶水顺着裂缝,一点点的在桌上漫开。
“这水迟早都是要浑的,他们这么多年留下的把柄不知多少,真以为朕看不见吗?”他眸中多了几分凌厉,帝王之气尽显周身。

她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怎么都来跟我提以前。”
颜泠神情变得恍惚起来。
不知是不是提及往事的人多了,她不自觉的会想想起往事来。
在现代是个孤儿,好不容易靠自己的努力,成了公司高管,却因为一场车祸穿越到了这个陌生王朝。
还绑定了系统,让她辅佐暴君祁景淮成为一代名君贤主。
结果开局又是乡村孤女。
想接近辅佐身为皇子的祁景淮,简直比登天还难。
颜泠只得靠系统,自学书画武艺。
十年如一日的苦读,一天只睡一两个时辰。
终于等到时机男扮女装进京赶考,终于重得状元,以为离完成任务向前迈进一-大步。
结果被人识破女子身份,状元也没得当了。
不过还好,先帝圣明,见她文采出众,让她成了大周唯一一个女太傅。
虽然受尽旁人白眼,让人瞧不起,但至少见到了男主。
颜泠想到当初,自己将从系统处所学到的东西都传授给了祁景淮了。
可真算是悉心教导,一心把人往一代明君的正道上带。
历尽千辛万苦将祁景淮辅佐,登基称帝了,却想立自己为皇后。
这是颜泠万万没有想到的。
颜泠当时想着,反正任务完成她就能拍拍屁-股走入了。
临走前当个皇后也没啥。
谁知就差临门一脚任务完成时,到了剧情的关键转折点。
剧情里,祁景淮会因为疑心,亲自杀死自己同父同母的亲弟,安王祁景玉。
从此暴虐脾性再难收敛,走上暴君之路。
为了阻止祁景淮杀弟,颜泠几次劝诫无果。
就在祁景玉被杀的前一晚,颜泠和系统一合计,直接带着被关地牢的祁景玉逃出宫外。
御林军一路追杀,颜泠身受重伤,最后还是和祁景玉被带回皇宫。
颜泠被辈子,都忘不掉,她满身是伤的回到皇宫时,祁景淮那阴森骇人的表情。
“他竟然对你这般重要,那你就在你自己与他之间选一个,如果你选自己,朕就当今日之事从未发生过,你还是朕的皇后,朕待你,还会如从前那般。”
“那若是臣妾选安王殿下那。”
祁景淮的眼睛因极度压抑情绪而变得通红,爬满血丝:“废后从即日起打入冷宫,安王幽居荒地,无诏,永世不得回京。”
颜泠看着自己占满血迹的衣角,不知多久。
那时的她,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她不想让祁景淮成为剧情中那个,性格残暴乖张,人人惧怕的暴君,他会成为一个好皇帝,他应当是受万民敬仰的盛世明君。
“臣妾自知有错,原永居冷宫,还望皇上成全。”
皇宫的风从未那样凉过,他们的心都像是被钝刀切割,痛的无以言喻。
那日废后的旨意昭告天下。
任务失败,系统把她扔在了这里,所以的一切,在一-夜之间都离她而去。
颜泠忽略眼眶酸涩,提起地上的竹篮,一人往冷宫里走。
孤冷的背影,带上了些孤寂之感。
“太后去冷宫里,这有什么好跟本宫说的”江映月斜倚在贵妃榻上。
一旁的宫女柳眉微蹙:“娘娘,奴婢还打探到,太后去冷宫是去找一个人。”
“哦”江映月提起了些兴趣,绿萝是她进宫前,江父特意送到她身边的,也一直机敏能干,帮她解决了不少麻烦。
绿萝特意提起,此人一定不一般。
绿萝探身,在江映月耳边轻声道:“废后,颜泠。”
江映月从贵妃塌上坐起:“是她。”
当年皇上废后之事,她还并未进宫,只知皇上极为宠爱这位皇后,废后旨意一出才让人格外惊讶。
时间总是极为容易磨平人都记忆,江映月从入宫起,未见过,这位传闻中,才曾清冠绝京城的皇后。
“本宫竟忘了,冷宫还住着一位美人儿”江映月秀眉一挑:“太后去找她,难不成是想让她重新夺得皇上的宠爱,来与本宫作对。”
她眼中满是不屑:“不过是个被皇上厌弃的女子,不知被磋磨成什么模样了。”
绿萝提醒道:“娘娘莫要小看了她,奴婢听闻,皇上还是皇子时,便是被这位一手教导出来的,皇上对她的感情自是有所不同,再者”绿萝思虑更深:“她要是当真被皇上厌弃,太后也不会,屈尊去冷宫寻她。”
绿萝这话一下便点醒了江映月。
“你说的在理”江映月抬手。
绿萝走过来将人才塌上扶起。
“既如此,那本宫便去冷宫瞧瞧,她有没有复宠的本事。”
秋日的阳光总是少了几分冷意,颜泠拿着扫帚,刚将院中的落叶清扫干净,送饭的小太监便来了。
“看看,是不是你要的菜”小太监将饭摆上桌。
红烧里脊,肉丸汤还要点缀葱花的鸡蛋糕,看的人食指大动。
“多谢你了”颜泠拿出一根白玉发簪塞到小太监袖中,笑容亲和:“这月的吃食,也要麻烦公公了。”
袖中的白玉发簪莹润贴肤,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好东西。
小太监知道这位被打入冷宫的废后,身上的好东西不少,只是没想到,这两年打点出去了这般多,竟还有这么好的物件没拿出来。
“您这说的是什么话,这都是奴才的份内之事”小太监笑眯眯的离开了。
人一离开,颜泠就准备开始专心享受美食,每到这个时候,她都会庆幸,还好当年自己机智,带了些东西进冷宫,不然哪能吃到这般好吃的饭菜。
颜泠夹起一块里脊肉,还未送到口中,便听院中响起人走动的声音。
“淑妃娘娘驾到,庶人还不前来见驾。”
颜泠:“······”她在这住了两年多没见来一个人,现在短短几人,就来了几拨人,还全是大人物。
她只得放下筷子,往门口走去。

后又被人囚禁,却始终没放弃为同床共枕的丈夫申冤,不惜拿性命相搏。
颜泠对这个柳三娘,心中倒是多了一些敬佩之情来了。
“在想什么。”
颜泠盯着门口:“在想,是谁在背后精心策划了这样一场好戏,还真是费心了。”
“你觉得会是谁”祁景淮明知故问道。
颜泠懒得理他:“这朝中谁最想扳倒镇国公府,一家独大,怕是没人比你更清楚了吧!”
“真是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当然”颜泠转头,却不知什么时候,祁景淮离她如此近。
他的目光久久停留在她身上,眼眸里笼罩的阴霾仿佛被挥散开去,变得透亮清澈起来。
两个人距离近的可以看见对方的睫毛,呼吸交缠,不知是谁先生起情欲。
祁景淮的唇薄薄的,颜泠听说薄唇的人都薄情,可他的唇色格外红润。
每次看见颜泠时,他的笑都会到达眼底,在眼底荡起点点柔波,像是个勾人的男狐狸精。
可在对面人眼中,她更加勾人。
他们的距离太近了,近的祁景淮想下一秒就吻上她的朱唇。
颜泠退开身子,祁景淮的眼神却还是直勾勾的看着她,那充满侵略性的眼神,把自己想干什么都表现在脸上。
“咳。”
颜泠撇过头,轻咳一声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知所措。
“江家和苏家都不安好心,你准备怎么应对,要不要先去一趟镇国公府探探虚实。”
这虽然是个大好的机会,扳倒镇国公一家,但苏家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抽一发则动全身。
况且祁景淮一直没动苏家,也是为了在朝中起到制衡作用,江丞相做为文臣之首,镇国公也是一直受武将尊敬,这两派在朝中相互制衡,便谁也无法独大。
贸然对其中一家动手,反而会适得其反。
“好,你想何时去。”
颜泠见他也不着急,像是在玩笑一般,不由好奇道:“你的臣子都偷偷养私兵了,你一点也不见担心啊!”
祁景淮坐直身子:“我瞧着你倒是比我跟着急。”
他这么一说,颜泠还真觉得自己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了。
祁景淮早就不是那个需要她事事谋划的小殿下了。
只是她改不掉提他着想操心的臭毛病。
颜泠没想到,这辈子还能体验一把,为人父母看见自己养大的孩子可以独当一面,的欣慰和落寞感。
“要不就今夜吧!”祁景淮怕坏了她的兴致。
“那就来个夜探镇国公府,要不要去买两件夜行衣”颜泠跃跃欲试。
及腰长发总是格外会表达主人的心思。
女子的长发,对男子总是有这特别的吸引力。
祁景淮伸手轻轻执起一缕长发在手中把玩:“不急,我先为你梳发可好。”
颜泠以为是自己的头发打结了,偏头配合着他的动作。
“我自己来吧!”
“我来”祁景淮从怀中掏出一把牡丹雕花的白色象牙梳。
颜泠一眼便认出,这是以前祁景淮亲手为她雕刻的。
往日祁景淮下朝回来,她总是还未起床,祁景淮便会亲手为她洗漱挽发。
颜泠不会编古代女子的发髻,入了冷宫以后,每次都是用一根簪子随意的挽起头发便完事。
颜泠记得这象牙梳,一直被自己放在锦盒里,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不见了,怎么找也找不到。
她还因为是被哪个手脚不干净的宫女太监偷了去。
还骂了那贼好几天,没想到那个被她骂 贼就在这呢。
“这梳子你是何时拿去的。”
祁景淮手法熟练轻柔,颜泠对头发又黑又亮,滑的像是异国进供的上好丝绸。
“我要是再不拿走,怕也被你拿了跟小太监换吃食去了”祁景淮话语中的笑意让颜泠羞红了脸。
她没想到祁景淮竟然会知道,自己将他赏赐的东西,都拿去换了吃食。
本还想问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可话到嘴边又觉得多余,在皇宫之中,只要祁景淮想能有什么是她不知道。
两人都换上了方便行动的衣服。
外面的花灯会快接近尾声,宵禁时候打更人开始敲鼓。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月明星稀,夜色如墨,两道身影无声无息的附在镇国公府的屋檐之上。
府内布局错综复杂,镇国公府邸的守卫竟如此严密,轮班值守可以说是一丝空隙也无。
颜泠谨慎的观察起四周地形:“想深入进去怕是不行,在往里我感受到有暗卫在潜伏,怕是只能在外围探探。”
越是这般严密的布局,便越让人确定,这镇国公府中定是藏有足以让人掉脑袋的事情,不然这样里三层外三层的防卫。
不是心中有鬼,还能是什么。
祁景淮眯眼,冷静的观察这守卫的调离,还有这府中暗藏的机关。
“我们可以从东门进入”祁景淮沉声道。
颜泠没有收回目光,边仔细观察四周,一边答道:“冬门是通往那里的。”
“应是下人休息的地方。”
颜泠这下明了,一般大户人家,都会为下人设立处偏门,专门让府中下人进出,一般府里死了人,也是从偏门抬出去。
所以在府中有些地位身份的人,都不会住在偏门附近。
无有身份的人居住,看守自然便松。
“走”两人纵身越下屋檐,朝着东边方向去。
颜泠格外小心注意四周动静。
毕竟当今皇上,夜探朝臣府邸,这要是被人发现了,估计也没人信,但也是很丢份的。
“就是这了吧!”
偏门只有下人进出,又经常有尸体运出在,自然是杂草丛生,墙皮脱落。
这里守卫薄弱,轻易便进了来。
这个时间,下人都已睡下,只有一处柴房还亮着烛光,在一片寂静的也黑夜里,看着格外的显眼。
颜泠率先越下屋檐,她的知觉告诉她,那处亮着烛光的柴房,定能发现些什么。
“你就是爱凑热闹”祁景淮拉住她。
颜泠吸吸鼻子,她皮肤本就润泽娇嫩,被寒冷的夜风一吹,鼻尖脸颊都变得红彤彤的。

众皇子们挣脱皇位,两人的身处险境,只能在其余人斗得最激烈之时,养精蓄锐。
虽然知道最后,祁景淮一定会登上皇位,可那时的苦,难,和情谊都是真的。
那时候,颜泠心中想的最多的不是任务,只想让祁景淮可以在夺位之争中,平安地活到最后。
“好了。”
祁景淮的说话声将颜泠从回忆中拉出。
“哦”她这才发现,蒸笼里的桃花酥已经好了。
她连忙用筷子去夹。
一双手环住她的纤腰,龙涎香萦绕在鼻尖,熟悉又陌生。
颜泠僵住身体,不知该不该动。
祁景淮轻蹭过怀中人柔软的发丝,细细地吻落在发丝间,就在要落在那雪白似玉的脖颈之时,他却顿住了动作,不敢再继续了。
“可以吗?”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敏感的皮肤上,荡起一阵酥-麻。
若不是存有一丝理智在,颜泠差点便被祁景淮蛊惑着点头了。
她一直觉得祁景淮于她而言,是亲人般的存在。
在现代时是孤儿,来到这里在雪地里捡到一只脆弱漂亮的小少年,还总是对着她撒娇,听话又懂事。
谁会不喜欢那。
更何况是从来没有感受过亲情的她。
可没有人比颜泠更明白,他们之间的差距,他们之间相差的是近千年的思想差距。
两个不同时代的人在一起,又怎能共度一生。
她握住那双搂着她腰的手,缓缓移开她的腰间。
那双原本用力的大手,丝毫没有反抗,跟随着她的力道,松开手。
“皇上,罪妻如今身份敏感,怕是不易伺-候皇上圣驾。”
她拒绝了祁景淮的示好。
祁景淮退后一步,手无力的垂下,就如同他一次次的示好,却被这个人一次次冷漠推开。
颜泠不敢回头,这是她曾放在心上日日挂念的人,她又怎会忍心见他伤心的模样。
“皇上,这次的桃花酥和往日的不一样了,怕皇上会吃不惯,不如罪妾下次做了,让宫人送来给皇上。”
祁景淮紧盯着眼前人:“朕今日就是要吃这桃花酥,你口口声声自称罪妾,却未见对朕有半分敬意。”
“皇上赎罪”颜泠转身就要跪下。
即便在气头上可扶住她,是他的本能。
她不该对他下跪,就算他现在是天子,也见不得她向任何人行礼下跪。
包括他自己。
“竟然你这般不想见到朕,那你便回你的冷宫吧!”说完这句祁景淮一甩袖子离开御膳房。
直到听见外面传来太监的常唱和声,颜泠一直僵着的身子这才有了动作。
桃花酥还是热的,她真想拿上一块尝尝,味道差了些,也不能浪费掉。
谁知她桃花酥还没吃进嘴里,田祥却走了进来。
颜泠放下手中还没喂到嘴里的糕点:“田公公。”
“姑娘,皇上让奴才把这盘桃花酥给拿回去。”
这位平日里前朝后宫都要巴结的御前总管第一人,在颜泠面前将姿态放得意外地低。
颜泠眨巴了两下眼睛,这才反应过来把糕点递给田祥。
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就这么馋这一口桃花酥吗?
“皇上若是当真喜欢,我可以将做法教给御膳房的厨娘。”
田祥的笑带着深意:“奴才看啊!皇上不是喜欢吃桃花酥,只是爱吃娘娘做的桃花酥。”
颜泠对感情素来迟钝,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区别。
田祥只能在多说一句:“其实啊!皇上就是想让姑娘给个台阶下,皇上心里头啊!一直装着的,只有姑娘你一人。”
“公公高看我了”她容貌如画,垂眸之时如月上仙子,裙摆随着走动摆动,谁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田祥见她离开,自己也捧着糕点,往养心殿的方向去。
心中却不禁暗想,冷宫是整座皇宫最阴冷的地方,这位主子在冷宫两年,气质容颜皆如初见那般。
清丽脱俗,让人一见便乱了心神,难怪像淑妃那般的美人,也及不上其半分。
御花园中四季花草常年繁盛,宫人来往修剪静心打理。
凉亭之中四周各种花簇,花香四溢,令人陶醉其中。
亭中华服锦缎的娇-媚美人在与亭中观景。
“姐姐真是好兴致啊!”人未到声先至。
江映月微蹙柳眉,一转头,便和走入亭中的苏静如对上眼。
“没想到妹妹也会来此处,早知我便不来这儿,坏了妹妹兴致”她眼中的不愉,都懒得掩饰。
两人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江映月虽然比苏静如晚入宫,位份却比苏静如要高。
苏静如今日却难得没和她呛声,反而言笑晏晏:“听闻前几日姐姐病了,妹妹本想前去探望,可又怕扰这姐姐清静,今日见姐姐在此处,妹妹特意前来拜见。”
江映月抬手扶了扶头上碧绿步摇:“妹妹有此心,姐姐便就心领了。”
她这明显是想赶人的姿态,苏静如却假装没看见:“只是妹妹今日前来,是听说了宫中的一些传闻,是有关姐姐的。”
江映月一挑柳眉,她平日里嚣张跋扈,最是见不得别人说她坏话,她方才挨了罚又一直未侍寝,怕是有谁在嚼她舌根子。
苏静如的话,让她有了几分兴趣。
苏静如神秘一笑,一摆长袖,示意周围伺-候的人退下。
江映月带来的宫人,看了眼自家主子一眼,得了示意,这才下去。
“妹妹这下可以说了吧!”
苏静如凑近了江映月些,一手掩唇,小声道:“妹妹听不少伺-候皇上对老人说,姐姐得宠至今,都是因为和冷宫里的那位废后,长的有几分相似。”
“啪”茶几上的茶盏一下全被江映月扫到地上,摔成碎片。
苏静如惊呼出声:“姐姐,息怒呀!”
她掩饰住眼中得意,假意劝慰道:“其实妹妹听见这些话时,也觉得荒谬,虽然说那废后与皇上相伴多年,但妹妹你也是圣宠不衰,皇上怎会放着妹妹这般的美人不要,日日想着一位被打入冷宫的废后那。”
江映月本就因为上次在承-欢殿被罚跪一晚的事,对颜泠心身怨恨。

祁景淮在当皇帝前,和国师便是相交颇深的好友,两人常在一处下棋品茶。
这下只能怪自己倒霉了。
“在想什么。”
低沉的男声在颜泠头顶响起。
颜泠下意识抬头,发现这样不合规矩后又立刻垂下头回话:“臣妾在想,这国师宫中的桃花开的真好。”
“是啊!用来做桃花酥真好。”
颜泠轻抿唇瓣,不知怎的,听见这话,总又种物是人非之感。
两人第一次来这凌霄宫时。
她也是这么说的。
他怡是这么回她的。
望着她手上提着的竹篮,祁景淮眼中浮起谈谈笑意:“是要回去做桃花酥吗?”
颜泠点头:“不知今日皇上会在此处,冲撞的皇上,请皇上赎罪。”
空气安静下来。
一时间除了风吹动树发出的“沙沙”声,便只剩下面前男人轻浅的呼吸声。
这是生气了,颜泠想。
“一定要这样与朕说话吗?”
一定要将你我分的这么清楚,好似陌路人一般。
“罪妾......”
“朕不喜欢你的自称”祁景淮打断颜泠的话。
颜泠:“......”她面前的是哪家的小孩子吗?
她忍不住失笑,想起那时冬日叫他起床习武练字读书时,他便是这般,臭这一张脸。
一定得桃花酥哄,才会好。
“那皇上别生气。”
祁景淮竟轻嗯一声:“走吧!我帮你和面。”
颜泠想回绝,可要是真拒绝了,他估计又得生气。
“皇上去冷宫里,怕是有些不方便吧!冷宫太过污秽,配不上皇上圣体”颜泠只好说的委婉些。
“那便去御膳房。”
没得她回话,祁景淮淮自顾自往宫门外走。
颜泠只好提着装满桃花的篮子跟上去。
明黄仪仗在宫门外等候。
“皇上,是会御膳房还是......”田祥恭敬问道。
“去御膳房”祁景淮没有让宫人搀扶,大步上了娇撵。
“姑娘好久不见”田笑面上笑容和蔼。
颜泠跟田祥也算是老熟人了,只是她现在的身份,不好和田祥多做交谈。
“是啊!快两年没见了”说着颜泠抬步就要往仪仗后边走。
“哎,姑娘”田祥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您还是上轿吧!”
颜泠看了眼轿撵,与皇上同轿,是只有嫔位以上妃嫔才有的待遇。
“公公怕是想差了,这不合规矩,我还是走过去吧!”
“上来”两个字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颜泠顿住脚步,在田祥笑眯眯的眼神下上了轿。
轿撵上祁景淮真在闭目养神,颜泠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曾经那个乖巧听话的少年,变了很多,成为了杀伐果断的君王。
也变得霸道了不少。
颜泠在心里偷偷补上一句。
“在看什么。”
颜泠撇过头:“没什么。”
“方才田祥让你上来,为何不上来”他的语气里没有质问,像是有些不满。
“不合规矩”罪妾两字险些脱口而出。
“你什么时候这么讲规矩了”他不受控制的伸出手,轻轻抚过这张让他朝思暮想的脸。
他的手指上有常年习武,拿兵器留下的薄茧,在快要碰触到白皙莹润的面颊时,他曲起了手指。
用指腹蹭过她的肌肤。
这温度使他贪恋,让他不愿离开。
颜泠抬眸,眸中的迷茫之色,让她眼角的泪痣都变的勾人起来。
“怎么每次见你,都穿着青衣”祁景淮声音很轻很柔,像是灌注了一个帝王所有的温柔。
颜泠不知这短短的时间里,祁景淮的心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
只认真回道:“因为只有青衣了。”
祁景淮薄唇轻杨:“冷宫无人侍奉,可还习惯。”
颜泠不明白祁景淮问这些干嘛?
“起先有些不习惯,后面也慢慢习惯了。”
颜泠就是那种有人伺候就好好享受,没人伺候也能吃好喝好的人。
以前她的衣物如流水,不断往她宫里涌,她自己也不用穿衣,都是宫女给她换什么她那日便穿什么。
有时她起的晚,祁景淮刚下朝回来,也会亲手为她穿衣。
要是换作别人估计过惯了那样的生活,是适应不了巨大落差的,但偏偏那人是颜泠。
“你总是活的这般无欲无求。”
颜泠自己不是无欲无求,只是没人想要的,也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皇上御膳房到了”田祥的声音在轿撵外传来。
“走吧!”祁景淮率先下轿。
颜泠拎着篮子下轿时,就见御膳房的宫人,早已跪地恭候。
不仔细看,颜泠都不知道御膳房里有这么多人,密密麻麻全是人,差不多有一千多人了。
“皇上”颜泠扯了扯前面人的衣角:“做个桃花酥不用这么大阵仗吧!”
颜泠没注意自己的手被人悄悄牵起;“无事,让他们都先离开,以免打扰到我们。”
颜泠听着这话总感觉怪怪的,但又不知道哪里怪。
怎么做个桃花酥弄的跟约会一样。
偌大的御膳房就这么空置下来,这里不管是盘子碗或是碟子。
都是用金银玉蝶制成的。
颜泠在想自己要不要拿一个回去,换几顿饭吃吃。
就这么一晃眼的功夫,祁景淮已经撸起袖子开始打水和面了。
这熟练程度,都远盛与她了。
降尊御贵的天子,卷起龙袍和面,有种不失威严的俊美。
颜开始清洗桃花瓣。
两人配合的极好。
好似回到了以前,祁景淮还只是皇宫中一位最不受重视的皇子。
当年,祁景淮因为冲撞了先帝宠妃而被罚跪在雪地,此后便不受先帝待见。
就连当时的苏太后,也怕这个儿子会牵连到自己,没有求情阻止。
而是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她的另外一个儿子身上。
身在这样的处境里,祁景淮的处境几乎是举步维艰,就连宫人对这个不受宠的主子没多少尊敬。
这座充满欲望的清冷皇宫,人的心是恶的,血是冷的。
无数个孤独的日子,只有两天相伴,读书练武,做饭,用膳。
在难熬的日子,好似也变的有了盼头有了希望。
可惜时间会改变很多东西,人也会跟着改变。
先帝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