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梦小说 其他类型 祝霜降沈清樾的小说何年明月照人间
祝霜降沈清樾的小说何年明月照人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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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神爷保佑

    男女主角分别是祝霜降沈清樾的其他类型小说《祝霜降沈清樾的小说何年明月照人间》,由网络作家“财神爷保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祝霜降接到电话时,在陪姜言之逛街。他说姜桃桃要过生日了,想买生日礼物。可她悄悄问小姑娘,生日早在几个月前就过完了。得知姜言之的说辞,桃桃还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祝老师,虽然我很想让你当我小婶婶,可小叔叔真是太笨了。”“约女孩子都想不出借口,总是把我拽出来,祝老师你就忍忍笨蛋吧。”祝霜降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软嘟嘟的脸蛋,“人小鬼大。”她眼中划过一丝落寞,若是那个孩子......祝霜降摇摇头,深吸一口气,那个世界的事与她无关也不必再提起了。她刚拿下一个玩偶递给姜言之,好笑地开口,“这个小狗和你长得真像。”手机铃声便突然响了起来。“请问是祝霜降小姐吗,您朋友出车祸被送来医院了,他现在只记得你的名字。”祝霜降蹙起好看的眉毛,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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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霜降接到电话时,在陪姜言之逛街。
他说姜桃桃要过生日了,想买生日礼物。
可她悄悄问小姑娘,生日早在几个月前就过完了。
得知姜言之的说辞,桃桃还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祝老师,虽然我很想让你当我小婶婶,可小叔叔真是太笨了。”
“约女孩子都想不出借口,总是把我拽出来,祝老师你就忍忍笨蛋吧。”
祝霜降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软嘟嘟的脸蛋,“人小鬼大。”
她眼中划过一丝落寞,若是那个孩子......
祝霜降摇摇头,深吸一口气,那个世界的事与她无关也不必再提起了。
她刚拿下一个玩偶递给姜言之,好笑地开口,“这个小狗和你长得真像。”
手机铃声便突然响了起来。
“请问是祝霜降小姐吗,您朋友出车祸被送来医院了,他现在只记得你的名字。”
祝霜降蹙起好看的眉毛,犹疑地开口,“我没有什么朋友,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另一头的护士斩钉截铁道,“没打错,您朋友沈清樾先生已经确认过了。”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祝霜降愣了一下,随即面色煞白。
她赶到医院时,沈清樾头上缠着绷带,乖巧地坐在急诊外的椅子上。
祝霜降身影出现的那刻,他便急匆匆地站了起来。
是怕她生气,沈清樾强忍抱住她的冲动和渴望,眼眶泛红地望着她。
可对上沈清樾温柔含情的双眼,祝霜降却没有丝毫触动。
她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表情毫无波澜道,“医药费我帮你垫付过了,我先走了。”
沈清樾似乎没想过她会是这个反应,颤抖着唇开口,“霜降,你对我笑笑好不好。”
“我知道自己错了,你别不理我!”
可他的声音,他的脸在祝霜降眼中都丑陋无比。
她抿了抿红唇,有些厌恶地皱眉,“沈清樾,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但是看到你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以后不要再联系我了,我宁愿从来没认识过你!”
听着她果决冷漠的话,沈清樾心中抽痛,却忍住痛楚想拉住她的手。
可祝霜降却后退几步,漠然地看着他,“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沈清樾摘掉金丝眼镜,双手捂住脸缓了几秒,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
“老婆,我跪下求你好不好,我找了你半年,我一直不相信你真的死了。”
“我是被祝念瑾表面的乖顺骗了,我现在知道你当时的委屈和无奈了你跟我回家,我们以后还会有宝宝,会很幸福的。”
他罕见地放下了高高在上的总裁架子,情真意切的忏悔却显得格外可笑。
往日对他柔声细语,从不曾说过一句重话的祝霜降此刻面色阴沉,捏着手提包的手指紧紧地攥起来。
她如今看到沈清樾低头认错,心中毫不感动,只觉得烦躁。
周围等待的病人和路过的护士都看向祝霜降。
似乎在想她为何如此铁石心肠地对待一个下跪认错的男人。
“丫头,夫妻床头吵床尾和,你老公都这么诚恳了,就给他个机会吧。”
“是啊,小伙子一表人才的,金童玉女呀。”
“你一个女人也别太要面子,老公跪下来求你来装模作样不肯原谅,这么好的男人有的是人要!”
众人纷纷劝着祝霜降,仿佛做错事的人是她一样。
可被污蔑、被监视、被逼着换血剖腹的日子,又怎么会是作假呢!
她真真切切地感受过死亡,亲眼看着腹中胎儿惨死,凭什么要她原谅?
祝霜降面上不为所动,冰冷地开口想要解释。
一双有力的手臂却将她拥入温热的怀中。
原本在楼下停车等待的姜言之出现在她身旁,高傲地扬起下巴,“这是我女朋友,别在这瞎认老婆!”
“一个精神病的话也有人信,穿得像个流浪汉,别再让我看见你!”
祝霜降侧过头,对上他认真的脸,紧紧回握住了他的手。
“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也不要再说让人误会的话了。”
她毫不犹豫地拽着姜言之离开,没分给沈清樾半个眼神。
就和他当年选择祝念瑾时一样,果断绝情。


手术室的红灯熄灭,主刀医生李予摘下手术帽向沈清樾点了点头。
“沈哥,已经按你的要求完成了,手术很成功。”
他清了清嗓子,掩饰住眼中的心虚道:“祝霜降的尸体要送去火化吗?”
沈清樾愣了一下,走向还在麻醉昏迷中的祝念瑾。
“你们先放在太平间就行。”
一旁的麻醉师皱了皱眉,小声对护士嘀咕道:“真有意思,用太太的命救自己小姨子......”
护士比了个嘘,拍了一下医生的手臂,“有钱人的怪癖,我们只是打工的,自愿捐赠书也签过了,有问题也怪不到咱们头上。”
病房里,小颖甜甜地亲了一口沈清樾的侧脸,“爸爸,等妈妈醒了,我们以后都可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祝母满眼喜悦地抚摸着祝念瑾的脸,祝父激动地拍着沈清樾的肩膀,“要是没有你,念瑾的命就没了。”
“至于那个逆女,我会找人给她的尸体火化后送去墓园,以后你就和念瑾好好的。”
沈清樾抿了抿唇,低声道:“霜降没有死。”
祝父还在疑惑地嘀咕,“她呼吸都停止了,盖着白布被推出来的,怎么可能没死?”
可沈清樾已经转身跑向停尸房。
不知为何,他的心始终跳动得格外剧烈,仿佛有什么令他恐惧的事情正在发生。
停尸房里,祝霜降浑身血液被抽干,整个人如同干尸一般,皮肤紧贴着骨头。
她模样格外瘆人恐怖。
沈清樾却深吸一口气,摸了摸祝霜降冰冷的脸颊。
明知道她可以复活,可他心中依旧没由来地有些紧张。
他皱着眉回忆着祝霜降每次醒来的时间。
被劫匪捅穿心脏后,她半天苏醒过来。
车祸那次,她第二日凌晨才缓缓睁开眼。
大出血呼吸停滞后,第二日晚上祝霜降的胸腔才有微弱的起伏。
沈清樾心想,这次复活大概要在两日后了。
但没关系,他可以等。
他心中格外笃定祝霜降会醒过来,似乎从未考虑过其他可能性。
毕竟在沈清樾心中,祝霜降永远也舍不得离开他。
但看着她了无生气的苍白面孔,他还是轻声呢喃。
“霜降,你快点醒过来吧。”
“等你睁开眼,我一定在你身边陪着。”
“我现在去看看念瑾,她的命毕竟是你救回来的,你也一定希望她好好的。”
他轻轻一吻落在祝霜降的眉心,似乎格外深情。
若是祝霜降看到这一幕,恐怕只会讥讽他装模作样。
沈清樾推开病房门时,屋内气氛一片祥和。
祝父在削着苹果,祝母在为祝念瑾擦着润唇膏,嗔怪地说她住院也臭美,小颖捧着自己的童话书奶声奶气地念着。
若是往日,沈清樾只会觉得这一幕温馨幸福。
可如今,他却觉得格外刺眼。
霜降现在躺在太平间,竟无一人关心她的状况。
祝父一向不喜欢这个大女儿,可就连被她救命的祝念瑾竟也只字未提。
她笑着冲沈清樾招了招手,声音娇俏,“清樾哥,你快坐过来,我现在觉得自己好健康。”
“你摸我的手,以前都是凉的,现在特别温暖。”
沈清樾有些心不在焉地虚虚握了一下,“手术成功就好,你以后可以随意吹风跑跳了。”
祝念瑾微微一笑,小手指钩住他的,“清樾哥,当年和我结婚的人若是你就好了,有你在身边我好安心。”
“我好感激你,如今姐姐已经离开,以后我会代替她好好陪在你身边的。”
她的声音柔弱又惹人怜爱,可在沈清樾听来却格外刺耳。
他猛地甩开祝念瑾的手,第一次对她声音强硬道:“你最该感谢的人是霜降,如果没有她换血,我就算想救你也无能为力!”


祝霜降死后的第二十天。
沈清樾从焦虑等待变得濒临崩溃。
他在家中安了冰棺,整日守在祝霜降尸身旁,推迟了开会,放弃了项目竞标。
胡子拉碴,头发油腻的模样,只怕祝霜降看到也认不出来他。
这期间,祝念瑾朝着要见沈清樾,可吃了无数次闭门羹。
再去的时候,她特意带上了小颖和祝父祝母。
又一次被沈清樾回绝后,她在门外号啕大哭,声音格外凄惨可怜。
“清樾哥,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人死不能复生,你让姐姐换血前就应该知道结局了!”
“姐姐虽然不在了,但体内留着她血液的我可以陪着你啊。”
祝念瑾哭泣的模样好不可怜。
小颖也抽抽搭搭,“爸爸,你不要我了吗,我好想你。”
“妈妈手术之后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好,我好怕她离开我。”
说着,她暗地里拧了自己的嫩肉一下,口中的抽泣声愈来愈大。
沈清樾却依旧不为所动,冷淡地吩咐保安将他们带走。
祝念瑾却挣脱开束缚,趁着管家没反应过来,飞快地用指纹开锁冲了进去。
偌大的客厅里格外阴冷,一个冰棺静静地放在正中间。
祝念瑾倒吸一口凉气,吓得后退了几步。
“沈清樾,你疯了!”
她脱口而出的惊呼声让跪在冰棺旁的沈清樾望了过去。
“谁让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他声音格外愤怒,恶狠狠的目光似乎要把祝念瑾撕碎。
祝念瑾不相信他会对自己如此无情,眼珠一转,竟冲到茶几边举起了水果刀。
“清樾哥,既然你怨我,那我就把这条命还给姐姐!”
“我只求你不要再对我这样冷漠。”
沈清樾却只是冷眼看着,丝毫没有要阻止她的意思。
“继续,我倒要看看你舍不舍得去死!”
祝念瑾从未见过他这样狠辣冰冷的一面,不由得身子一抖。
祝父也冲进屋里,看到眼前的景象愣了一下。
他快速地将祝念瑾手里的水果刀打落在地,“这件事又不怪你,祝霜降那个小畜生也只有这点用处了!”
“我祝家好吃好喝养着她,他也享了二十多年的福,庆幸还来不及呢!”
“清樾,你也别走进死胡同了。当年你娶那个逆女,不也是为了让她心甘情愿救念瑾吗!”
听着祝父的斥责,沈清樾呼吸逐渐急促,眼中布满猩红的血丝。
他发疯般地推搡着祝家人,不顾祝念瑾的手臂在地上摩擦出血。
“闭嘴,不许胡说,都给我滚出去!”
“谁告诉你们霜降死了,她只是在和我赌气!”
他癫狂的模样吓坏了祝母。
“别怪阿姨多嘴,这屋里一股臭味,喷再多香水都挡不住,你还是接受现实吧!”
沈清樾不耐地挥手让保安拖走他们。
他双腿一软,无力地跪倒在地。
冰棺里的温度极低,可祝霜降身上还是出现了大大小小的青紫色尸斑,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有了腐烂的迹象。
家里的佣人都要捂着鼻子做家务,沈清樾又怎么可能闻不到尸臭味,只不过他不愿意承认!
仿佛接受祝霜降尸体腐烂,就是在接受她的死亡。
沈清樾摸着她冰凉的脸,指尖微微颤抖着,“霜降,你回来吧,我知道错了。”
“我给舞团投资,你去领舞好不好,你不是想去国外巡演吗,我陪你!”
“你这次睡了太久,我快受不住了。”
可无论他怎样呼唤,祝霜降都没睁开眼,笑着向他撒娇,“你知道错了就好,以后可不许欺负我了。”
当晚,沈清樾照例服下了安眠药,自从祝霜降离开后他就再也无法自主进入睡眠。
这次梦中,他看到了祝霜降。
她面上带着暖暖的笑意,杏眸弯成了小月亮,正温柔地教着小朋友跳舞。
下课后,一个俊朗男子提着蛋糕来接她。
祝霜降甜甜一笑,舀起一勺递到男子嘴边。
他在梦中疯了一般挥手,想隔开两人。
可祝霜降只是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虚空,便继续笑吟吟地和男子说着什么。
沈清樾怒吼着“不要”,可他的声音却无人听见。
他浑身冷汗地惊醒,身下的床单已经被汗水洇湿,枕头上满是泪痕。
他心中仿佛有什么在逐渐坍塌,痛得他浑身颤抖。
沈清樾光脚跑下楼,冲到冰棺旁。
他紧紧搂住祝霜降的尸体,大颗大颗的眼泪流了出来。
可揽住她尸身的手却顿住了。
祝霜降穿戴整齐的衣服下,腹部似乎有一道奇怪的凸起。


“系统,我还能兑换多少生命值?”
小主人,你已经重生了3次,攻略积分都用光了,无法再兑换重生,你答应换血真的会没命的。
系统顿了片刻,又道:在这个世界死去后,你也可以选择去到主人所在的世界。
祝霜降愣了一下,随即惨淡一笑。
原来妈妈走前给她的系统,已经为她留好了后路。
卧室门被推开,沈清樾冷凝着脸走了进来,“祝霜降,你能不能别闹了。”
“你明明不会死,为什么不救念瑾!还是说你巴不得她快点去死?”
沈清樾仍以为,这次祝霜降依然能够复活。
不止一次强硬地要求她七天后为祝念瑾换血。
可他不知道,积分即将清零,人死不会复生。
十三岁那年,祝霜降和沈清越被绑架。
为了保护他,她的皮肤被劫匪活剥,心脏被活活剜下。
她失去呼吸时,系统自动扣除了积分兑换了重生。
十八岁那年,一辆卡车直冲冲撞向她和沈清樾,
祝霜降仍是将他护在身下。
卡车将她全身骨头撞碎,本是必死无疑,可她却又奇迹般地生还下来。
只受了皮外伤的沈清樾牵着她的手,抽噎着许诺不会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看着他担忧的眸子,祝霜降忍着痛意告诉他不要害怕,自己有系统庇护。
二十三岁那年,她流产大出血。
失去呼吸,被送入太平间时祝霜降虚弱地醒了过来。
那时沈清樾将她拥入怀里,眼中泛着泪花:“霜降,你是我此生的珍宝。”
他也确实做到了。
他会在祝霜降舞团排练到深夜归家时,为她洗手做羹汤。
在她生日时放全城烟花庆祝。
为她在拍卖会上点天灯拍下价值连城的芭蕾舞裙。
周围所有人都感叹祝霜降幸福,嫁人当嫁沈清樾。
就连祝霜降都以为自己的丈夫爱妻如命。
直到祝念瑾回国,她才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替身血库。
沈清樾同祝霜降温存过后,亲吻着她被汗浸湿的鬓角。
“霜降,你作为姐姐,你这次就帮帮念瑾吧。”
祝霜降错愕抬头,“她的肾衰竭无药可医,找了十年都没有配型的肾源,我怎么救?”
原本温润的沈清樾却眸色渐深,眼神冰冷地推开她,
“念瑾她十八岁出国治病,到现在都没有转机。”
“你能在系统的庇护下复活,不用换肾,换血给念瑾就行,对你也没什么损失。”
他的话轻飘飘地落在祝霜降耳中,却在她心上重重一击。
原来这些年的感情,都在沈清樾的谋划中。
他心里的人,一直都是她的妹妹祝念瑾!
怪不得十八岁他得知祝霜降的秘密后,才开始对她温柔深情。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清冷如沈清樾是因为那场车祸才对她一往情深。
整整十年,他骗过了自己,也骗过了所有人。
手机里恰好弹出祝念瑾的消息。
我的好姐姐,清樾哥刚为我煲了鸡汤送来,你可一定要养好身体啊。
心脏抽疼得厉害,祝霜降压下喉间蔓延的血气,慢慢抬起头望向还在等她回答的沈清越。
她颤抖着唇,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笑道:“如你所愿,我答应换血了。”


演出前一晚,祝霜降紧张地在家中的练舞房跳了一次又一次。
不顾伤口被汗水浸湿而刺痛。
小颖推门而入,她带着婴儿肥的脸上满是轻蔑。
“爸爸在陪妈妈看电影,你只能在这孤零零地跳舞!”
祝霜降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波澜,她勾起嘴角,轻轻拍了拍小颖的头。
“有家教的小孩是不会管别人老公叫爸爸的,你还小,不懂事很正常。”
小颖看着她不似往日那般难过,又高昂着下巴,“爱情没有错,爸爸只有和妈妈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幸福!”
祝霜降的背影顿了顿,恍若未闻一般转身离开。
她自然也并未察觉,小颖脸上浮现了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恶毒。
祝霜降洗去身上的汗水,回到舞房时却被满地的狼藉急红了眼。
主办方为她送来的舞裙被剪成碎片,凌乱地散落地面。
她身体仿佛被冰冻一般,久久都未做出反应。
小颖嬉笑的声音让祝霜降回过神来,“坏女人,让你抢妈妈表演机会!”
她恨得浑身发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反复鞭挞直到鲜血淋漓。
祝霜降缓缓开口,声音嘶哑,“是你剪了我的舞裙?这个表演本就是属于我的!”
看着小颖仍不知悔改地挑衅着,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憋闷和怒火。
巴掌打在小颖屁股上,小孩愣了一下便发出尖锐的哭喊。
沈清樾面露急色地闻声赶来时,小颖站在一旁号啕大哭。
“爸爸,她打我,我好痛啊!”
他一边轻声安抚着小颖,一边怒视跪在地上垂着头的祝霜降。
“你连孩子都不放过,你是不是疯了?”
见她依旧沉默不语,沈清樾含着怒意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
可入手却是一片湿润。
他原本斥责的话停在嘴边,有些茫然和错愕地看着满脸泪珠的祝霜降。
僵持时,祝念瑾跑了进来。
她泪眼蒙眬地抽噎道:“姐姐这么厌恶我和小颖,我们现在离开便是。”
“小颖不过是个孩子,你怎么忍心对她下这么重的手!”
“一件裙子而已,你是没穿过舞裙吗?”
祝霜降抬起猩红的眸,有些麻木地开口,“你真的不知道这条舞裙对我的意义吗?”
沈清樾别过眼,不愿再看她:“一会医生来家里检查你的身体状况,你去准备一下吧,一点小事别哭哭啼啼的。”
“待会和小颖道个歉,她都被你吓哭了。”
祝霜降面无表情地推开他扶过来的手,踉跄离开。
做检查的医生是祝念瑾的表哥李予,平日里没少对祝霜降冷嘲热讽。
他拿出针管,讥讽地扎进她的手臂上。
“真不想让你的脏血侮辱了念瑾的身体,但谁让你是最合适的血库呢。”
“若不是你这个贱人,沈哥和我妹早就在一起了!你这副身子倒也是勾人。”
他微眯眼眸,望向祝霜降胸口露出的春光。
长着薄茧的手捏向她因羞恼而急促欺负的浑圆。
“你要做什么!”
李予掏出纱布堵住她的嘴,死死按住她的四肢,冷笑着,“反正沈哥也不会正眼看你,不如让我尝尝你的滋味。”
挣扎之间,她摸到了医疗箱里的手术刀片。
一声凄厉的惨叫,猩红的血珠溅在祝霜降白皙的脸上。
她双臂紧紧搂住自己的身子,不住地颤抖着。
沈清樾踹开门,李予正捂着右脸哀号着。
“妹夫,她就是个疯婆子!”
祝念瑾见状,眼珠一转,娇弱地捂住心口,“清樾哥,姐姐这是怎么了?打完小颖又拿刀伤了表哥!”
沈清樾喘着粗气,眼神中直射出厌恶的寒芒。
他的巴掌重重落在祝霜降脸上,“你想用这种方式表达对我的不满?”
“我告诉你,不同意换血你就再也别想走出这个家门!”


似乎察觉到祝霜降的不开心,姜言之将车开到了游乐园。
他买了一个棉花糖递给她,“霜降,吃了糖心里就甜了。”
祝霜降一愣,看着他小心翼翼哄她的模样,轻笑出声。
她促狭一笑,将咬过一口的棉花糖递到他的嘴边,“你也尝尝。”
姜言之白皙的皮肤又泛起了红晕,整个人仿佛受惊的兔子,蹦的远远地,“你,你刚刚吃过了!”
“你自己说我是你女朋友的,怎么现在倒是不敢了?”祝霜降轻轻歪头好笑地望着他。
姜言之眸中泛起惊喜的光,声音颤抖,格外不可思议,“霜降,你同意和我在一起了?”
“不行,太不正式了!”
说着,他跑到不远处的蹦极,花钱排在了第一的位置。
他从空中跳下时,欢喜地摆出了爱心的形容,声音很大的嘶吼着,“祝霜降,做我女朋友吧!”
下来后,他晕晕乎乎地掏出一条项链,水晶的挂坠是一个在跳舞的身影,“其实我早就准备好了表白礼物,但是一直不敢和你说......”
说着,他的声音竟带上了哭腔,“霜降,我很开心能认识你,我不想去问你过去的难过,只希望未来能让你永远开心幸福。”
祝霜降擦去他眼角的湿润,轻声道,“男朋友,把项链给我戴上吧。”
“难怪桃桃说你是个爱哭鬼,果真如此!”
姜言之磨牙,狠狠道,“明天不偷偷给她买蛋糕吃了,让她去求我那个冷面大嫂吧!”
祝霜降好笑地捏了他的手臂一下,“就你小气,和小朋友计较!”
姜言之在她馨香的秀发间蹭了蹭,“霜降,我真的好开心,下周我爷爷生日宴,你做我的女伴,顺便见见我的家人。”
听到家人这个词,祝霜降难免想到祝父一家。
见她微微皱眉,姜言之赶紧补充道,“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姜桃桃那个小丫头天天在家祝老师长祝老师短!”
祝霜降看着他担忧又认真的眸子,心里一暖。
这个世界上,除了妈妈还有人在意她心里的想法和小情绪。
她也该真正从过去的梦魇中走出来了。
沈清樾在医院看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久久未动。
直到护士提醒他不要挡住其他人的路,他这才缓缓离开。
他不熟悉这个世界的一切,周围万家灯火没有一盏为他而亮。
他身无分文,无处可去。
本以为看到自己会激动的祝霜降,却对他格外憎恶,恨不得从未见过他。
沈清樾麻木地叹了口气,他此前还想霜降那么爱他,即便是生气,也会因为他费尽辛苦来到这个世界而感动原谅。
可他错得离谱,他做过的桩桩件件都仿佛利刃,让霜降遍体鳞伤。
她的心被伤了,也死了。
沈清樾做出了自己在原世界设计的软件,卖了个好价钱。
他靠着经验和眼光投资了几个暴涨的股,短短几天就正式闯入了海城的商业新贵圈。
他知道了祝霜降舞室的位置,却不敢当面见她,生怕在对上她满是厌恶的美眸。
沈清樾只敢偷偷开车,停在马路对面,贪婪地看着她上班下班。
唯一碍眼的,是姜言之总是陪在她身边。
可他却不能上前阻隔两人,在这个时间,他除了身份证明,什么都没有。
和祝霜降也是陌生人而已,曾经的结婚证也并不存在。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或许霜降只是生气一阵,哄哄就好了。
可看到她亲昵地和姜言之喝同一杯奶茶,两人温柔相拥亲吻,他的心也逐渐变凉。
午夜梦回时,他问自己,沈清樾,你还有信心挽回祝霜降吗?
这次,他却无法再笃定地说出那句:“完全有。”
或许是察觉到他的沮丧和灰心,系统当晚竟再次出现:宿主,您确定还要继续任务吗?你现在中止还可以减轻惩罚。
可沈清樾却勾唇一笑,“我烂命一条,不怕什么惩罚。”
“可没有霜降的日子,我害怕。”
说罢,他开始精心挑选明天参加晚宴的衣服。
他这段日子想尽办法结交老总,得知了姜言之的身份。
那他就去亲自会会这个抢走霜降的男人。
他会给姜言之讲讲和霜降的过往,告知她曾经爱得有多浓烈,让他知难而退。
可生日宴上,他看着挽着姜言之手臂,依偎在他身边的祝霜降却愣住了。
霜降一向不喜欢人多的场合,但却会硬着头皮陪他参加宴会。
可她现在笑意盈盈的模样,却格外开朗,是不是举着酒杯和人打着招呼。
沈清樾不敢上前,只能躲在安静的角落看着两人。
“叔叔,你在这做什么?”奶声奶气的童声响起。
他扭头,身侧站着精致可爱的小女孩好奇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你认识我小叔叔还是小婶婶?”
听到她的称呼,沈清樾心里一沉,笑道:“没结婚的话,她可不是你小婶婶哦。”
姜桃桃瘪了瘪嘴,小跑向姜言之,“小叔叔,你情敌来了!”
她的告状让人猝不及防,沈清樾都未反应过来。
祝霜降对上他来不及躲闪的视线,烦躁地捏了捏姜桃桃的小手,“桃桃,我带你去拿小蛋糕好不好。”
看着她裙摆飘飘带着姜桃桃离开,姜言之沉下脸,端着酒杯坐在沈清樾身边。
“你来做什么?别说是为了给我爷爷祝寿,你想见的是霜降吧!”
沈清樾见祝霜降不在,浑身放松下来,又变回了那个沉稳冷静的沈总。
“我想见的人是你。”
姜言之抬眸看向他,手指摩挲着腕上的手表,“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霜降是我女朋友,以后是我老婆,我孩子的妈妈,你不要再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人了!”
沈清樾闻言,扯了扯领带,有些残忍地笑了。
“什么叫你的人?我和她认识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
“你知不知道她为了救我,死......差点死了三次,你拿什么和我比?”
“她会放弃舞蹈巡演,在家为我洗手做羹汤,你配吗?”
姜言之轻轻摘下腕表,一拳砸在他还在喋喋不休地脸上。
“用她曾经对你的好来刺激我,你才配不上她的感情!”
“我不在乎你们的过去,在我心里,霜降值得最好的,她就是高悬空中的皎洁明月,而你这种垃圾,永远不要再妄想染指月亮。”


祝念瑾美眸中流露恐惧,嘴唇嗫喏却不发不出哀求的声音。
眼见刀子要划破她修长的脖颈。
小颖突然冲了进来,她眼中包着一泡眼泪,格外惹人怜爱。
“爸爸,你不爱我和妈妈了吗!你别吓小颖。”
往日见到她好生可怜的模样,沈清樾会把她抱在怀中轻轻安抚着。
如今,他沉下脸把小颖甩在地上,冷漠疏离地仿佛在看一团垃圾。
“别叫我爸爸,我可没有你这样的贱种!”
对她极尽疼爱,要星星不摘月亮的沈清樾如今这般狠心的模样,小颖终于咧开嘴嚎啕大哭起来。
“你是坏人,你是假的,爸爸才不会这样对我。”
“妈妈,你不是说坏女人死了,爸爸就真的是我爸爸了吗!”
她的抽泣声却激发不起沈清樾心中半分怜爱。
他看到自己往日百般疼宠的小颖,不免想到祝霜降腹中被活剖取出的胎儿。
沈清樾用力地捶着自己的头,周身低气压环绕着他,浑身散发着懊恼和悔恨。
“平日里对你好一点就叫我爸爸,街上那么多流浪汉你喜不喜欢,不如让他们当你爸爸!”
小颖和祝念瑾抱成一团,大气都不敢出。
沈清樾嘴角勾起一抹恶意的笑,“要不是因为你们,霜降怎么可能不要我!”
“我在梦里都看见了,她身边有另一个男人了,她看向那人的眼神格外温柔,霜降好像不爱我了。”
“我若是让你们自食恶果,霜降肯定会原谅我!”
祝念瑾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才开口,“你就算杀了我们,她也不会知道,祝霜降已经死了!”
“她的尸体都在腐烂发臭,你要我的命只会让她的死变得毫无意义!”
“你说这一切都怪我,真是好笑!是你对祝霜降百般算计,和她在一起都是你的谋划!”
“你一开始不就是想让她为我换血吗,现在装出这副神情样子给谁看?”
沈清樾一拳砸在她脸侧的墙上,不顾鲜血淋漓的伤口,冷声道,“我会让你活下去,但是生不如死。”
他不再去看祝念瑾曾经激起了他的保护欲,如今让他嫌弃恶心的姣好面容。
“断掉祝家资金链,解除所有合作,我要看见他们像狗一样活着!”他转身吩咐秘书,便踉跄地离开,若不是旁边有人扶着,他不知差点摔倒多少次。
沈清樾无力地倒在沙发,遮住双眼,不愿回忆梦里的画面。
可是祝霜降的一颦一笑那么真实,不似梦境。
和祝霜降相知相伴二十余年,如今他却真的失去她了。
往常她在的时候,沈清樾忽视她,肆无忌惮地偏袒祝念瑾母女,伤她的心。
他似乎从未考虑过祝霜降有一天会不要他了,或者说她和别人在一起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爱的是祝念瑾,和祝霜降在一起不过是逢场做戏,得到她的心后让她心甘情愿地去救念瑾。
原来不是这样。
从来就没什么谋划和做戏,他已经在自己都未察觉的时候爱上了祝霜降,他自以为在坚定着执念守护祝念瑾,其实不过是他不敢面对真实的心意。
要是他能早就发现霜降的不对劲,不强求逼迫她做不愿地事情,霜降是不是会告诉他自己不能再复活的事实。
沈清樾不敢再想,每想一下,自己的心都如同针扎般疼痛。
原本属于两人的卧房,自从沈清樾搬出去后,就变得格外空旷。
墙上的结婚照不知何时已经被祝霜降取下。
当时她亲手制作两人合照的相册也无影无踪,她用心收藏摆放每年结婚纪念日礼物的玻璃柜空空如也。
沈清樾如今在家中竟遍寻不得祝霜降的痕迹,唯有挂在衣帽间的衣服彰显着她存在过的事实。
他突然想起祝霜降同意时当时心如死灰的模样,当时他若是有所察觉,会不会能把她留下?
可他都做了些什么?
纵容小颖弄坏她的舞裙,漠视她的舞蹈梦,逼她跳楼逃出参加表演。
手术前爽约让她自己坐摩天轮,甚至亲手拽下妈妈留给她的平安符。
沈清樾似乎被无尽的痛苦和黑暗吞噬,他揪住自己的头发,跪在地上发出悲鸣。
他的霜降,再也不会回来了。


沈清樾喝得烂醉地倒在床上,虚虚地望着手上重新带回的戒指。
他口中不断地喃喃着,“霜降,你到底去哪了?”
“你没死对不对,我怎么才能找到你!”
他一手捂住因醉酒而阵痛的腹部,一手抵住眼睛不让眼泪流出。
他回忆起梦中看到祝霜降的情形,周围的建筑并不是在京市,真实得可怕。
沈清樾突然睁开半阖的双眼,就算把国内翻个底朝天,他也要找到霜降。
即便他亲眼见过了她的尸体,可亿万分之一的奇迹或许会眷顾他!
沈清樾不顾已经是深夜,掏出手机吩咐秘书。
“在全国商业街的广告屏上投放太太的照片,一定有人见过她!”
秘书并不知道此前祝霜降可以死而复生,只觉得沈清樾行事荒唐,但大老板的命令又不敢拒绝,只能立刻应下着手安排。
挂断电话,秘书便搂住被吵醒的女友,揉着眉心抱怨,“人死了才知道疼爱,早干嘛去了?大张旗鼓地寻一个死人,真是笑话!”
沈清樾自然不得而知,他用公司的社交账号发布寻人消息。
似乎这样,就能从茫茫人海中找到以另一个身份存活的祝霜降。
可沈清樾的似乎失败了,每天都有人拿着错误的信息妄图骗到赏金。
他也曾因为一张酷似祝霜降的侧脸照片,坐凌晨的飞机前往墨尔本,可惜那人不过只是某个角度很像而已。
他也曾在一个小区楼下守了十天,只因有人提了一嘴似乎在那见过祝霜降。
他如今的爱中带着悔恨,所以祝霜降成为了他的执念。
沈清樾发疯一样寻人的事,在京市闹得沸沸扬扬。
不知情的人真的以为祝霜降只是离家出走。
“沈清樾寻妻那事你听说了吗,他一向爱妻如命,做了什么让他老婆这么生气?”
“他太太向来对他也百依百顺,过不了几天就回来了。”
好友见沈清樾状态颓唐萎靡,找他喝酒解闷时开玩笑道:“你这么大动干戈地找人都没有结果,嫂子总不能是穿越时空跑到另一个世界上了吧!”
他说者无意,可听者有心。
沈清樾猛地抬头,眸光晶亮地望着他,深吸一口气,“你说得对!”
“我找人查遍了所有航班,高铁行程工具的信息,都没有霜降的踪迹。”
“她不可能死,一定是在另一个世界好好活着呢!”
不论是为了宽慰自己的心,亦或是他真正相信了。
总之,沈清樾似乎认可了好友的想法。
他开始寻求前往其他世界的途径。
爬了三千阶梯,长跪不起地求着再见祝霜降一面。
他迷信江湖道士,托人找了许多弄虚作假之人。
随着祝霜降消失的时间愈来愈长,半年已过,尸体也必须下葬。
参加葬礼的许多人都说他爱妻如命,接受不了妻子离世所以疯了,找了一个死人这么久。
沈清樾却会认真地解释,“虽然霜降的尸体下葬了,但是她人还没死!”
“我现在只是找不到她而已,等我见到她,就能把他带回来了。”
他尝试了数百种方法,喝过生鸡血,也在夜半磕头数千下。
却从未能如愿以偿地见到祝霜降。
他开始酗酒,把自己关在家中的酒窖里,灌下了一瓶又一瓶高度数的红酒。
昏昏沉沉之间,他耳边却突然响起机械的声音:察觉宿主执念过强,请问你是否要去往祝霜降所在的世界?
你会身无分文去往那里,如果不能在一年之内让她原谅并重新爱上你,那么你回到这个世界后也会受到惩罚。
沈清樾却没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到,而是勾起了嘴角,“乐意至极。”
他催促着:“快带我去见她!”
他想自己有错在先,霜降怨他恨他是对的。
可没关系,只要能看见霜降,他就有信心让她再爱上自己。
她为自己献出过三次生命,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
看着沈清樾自信满满的模样,系统不再提示,没给他犹豫的时间。
宿主准备穿越,任务倒计时,一年......
沈清樾再睁开眼时,倒在一辆车前,周围的人对着他指指点点。
他只觉得天旋地转,竟是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