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梦小说 其他类型 小说放弃暗恋后,疯批哥哥宠她入骨(宋亦凝贺今尧)
小说放弃暗恋后,疯批哥哥宠她入骨(宋亦凝贺今尧)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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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鸟松米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亦凝贺今尧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放弃暗恋后,疯批哥哥宠她入骨(宋亦凝贺今尧)》,由网络作家“鸟松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亦凝回到大堂时,陈佑竟然还没走。她在上面待了将近四十分钟,陈佑就等了四十分钟。电梯一到,陈佑嗖地扭头。陈佑不是燕城本地人,留学也是公派出国,三线城市出身的他压根不了解燕城最顶层那个圈子。他回国这几年,亦凝刚好不在,他不知道舒菀这个小学妹其实很有来头。不仅是外交部宋司长家的千金,还是那位沈家那位公子的干妹妹。小廖一个箭步冲上去:“怎么样,怎么样?”亦凝轻轻摇头,小廖的脸一秒钟丧气。陈佑焦灼的心安稳落回肚子里。还以为她多能耐呢,也不过如此。整整领带,他趾高气昂地走到亦凝面前,挡着两人的路。“我都跟你说了没戏,非要自取其辱。你以为贺今尧是随随便便什么人吗,你爹再厉害,见了姓贺的也得低一头。”亦凝挺讨厌男人叽叽歪歪。“男人嘴太碎可能是肾脏方...

章节试读


亦凝回到大堂时,陈佑竟然还没走。

她在上面待了将近四十分钟,陈佑就等了四十分钟。

电梯一到,陈佑嗖地扭头。

陈佑不是燕城本地人,留学也是公派出国,三线城市出身的他压根不了解燕城最顶层那个圈子。

他回国这几年,亦凝刚好不在,他不知道舒菀这个小学妹其实很有来头。

不仅是外交部宋司长家的千金,还是那位沈家那位公子的干妹妹。

小廖一个箭步冲上去:“怎么样,怎么样?”

亦凝轻轻摇头,小廖的脸一秒钟丧气。

陈佑焦灼的心安稳落回肚子里。还以为她多能耐呢,也不过如此。

整整领带,他趾高气昂地走到亦凝面前,挡着两人的路。

“我都跟你说了没戏,非要自取其辱。你以为贺今尧是随随便便什么人吗,你爹再厉害,见了姓贺的也得低一头。”

亦凝挺讨厌男人叽叽歪歪。

“男人嘴太碎可能是肾脏方面问题,肾虚阳气不足影响心肺功能,就会通过多说话来辅助换气,你有没有去医院检查过?”

她语速还是那么不慌不忙,一连串说得煞有介事,陈佑下意识摸了下自己肾的位置。很快反应过来,脸一绿。

“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回去也劝劝你学姐,有病就好好治病,跟我斗什么,她斗得过我吗!”

亦凝本来想晚点告诉舒菀结果,再想想看有没有别的办法。

但没防住小廖这个传声筒。

她学陈佑学得太惟妙惟肖,气得舒菀咔嚓掰断了一双筷子。

“等我出院,看我不把他活剐了切成生鱼片!”

舒菀分手向来奉行好聚好散,大家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何必非要撕得血淋淋都不体面。

陈佑是第一个让她破例的。

小廖义愤填膺:“剐!必须剐!”

舒菀生存的斗志都被点燃了:“帮我问问医生,化疗能不能快点做,一天做一次,我着急出院。”

小廖腾地一下就站起来:“我这就去!”

亦凝无语极了:“你坐下。那是化疗不是spa,一天做一次,阎王都得对你们甘拜下风。”

小廖:“哦。”坐下了。

舒菀冷静下来,安静几秒,突然指着小廖对亦凝说:“知道陈佑为什么没带她走了吗?”

亦凝没绷住笑了。

小廖:“因为我对你忠心耿耿啊。”

舒菀说:“你对陈佑忠心多好,去祸害他去。”

小廖嘟嘟囔囔,俩人拌着嘴,亦凝看了看时间,起身说:“我得走了,今天我哥生日。”

“就是你那个沈南晔哥哥吗?”小廖一脸向往,“我搜到他的照片了,帅我一脸!”

“对啊。”亦凝眼睛弯着,走之前交代小廖:“你们舒总就交给你了,别把她弄死就行。”

*

生日会在沈南晔的私人别墅,晚上,亦凝端着蛋糕上车时,沈家的司机笑着问:“给少爷做的蛋糕?”

“嗯。”

她小时候兴趣多变,沈南晔对她的小爱好总是很当回事,游泳、马术、射箭,都是他亲手教会她。

但烘焙这事他实在不曾涉猎,专门给她请了老师。亦凝学了个皮毛,三分钟热度就又转移到游泳上了。

不过每年沈家人——尤其是沈南晔生日,她亲手做个蛋糕的传统一直保留了下来。

亦凝五年没回过燕城,不公开露面,埋入尘土的流言蜚语又随着她的回归重新被翻起来。

前几年她人在国外,年年沈南晔生日都不回来,今年却是没理由再回避。

回来这几天,外面说什么她一概没关注,今天也打定主意,不管收到什么怪异的眼光,都把自己当瞎子。

三层的白色法式建筑灯火璀璨,点亮一片夜空,水晶灯光华四射,香槟的清甜香气随着人影流动。

门口有一对双胞胎正在说话,分别穿着红色和蓝色裙子,看见亦凝后,拿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她。

亦凝把外套脱下递给佣人,人很多,没看见沈南晔的影子。

吧台边几个男人正端着酒聊天,岳子封穿着骚包的粉色衬衣,胳膊肘架在吧台,见几个人视线都被门口吸引,喝着鸡尾酒随意往那瞟了一眼,顿住。

来这的姑娘各个盛服浓妆,争奇夺艳,亦凝的妆容极清淡,美得却不费力气。

她是标准的鹅蛋脸,五官标致,本是明艳挂的长相,偏偏眼神清透干净,硬是将那两分美艳也变得很纯。

岳子封以前就总说她生了一双让人想要保护的眼睛。

宴会厅的水晶灯都偏爱她,用绸缎似的光将她包裹,黑色平肩小礼服,修身裙摆下一截纤秾合度的脚踝,高跟鞋带子系在玲珑的骨骼上。

岳子封眼睛一亮:“哟!这不是小亦凝吗?”

他放下杯子大步走过来,直接给了亦凝一个大大的拥抱:“几年不见,小丫头变这么漂亮了。”

他是沈南晔发小,也是看着亦凝长大的。

亦凝见到他倍感亲切,一只手小心地护着蛋糕,笑着让他抱了下:“子封哥。”

“都多久没见你了,自个儿跑国外一待就是几年,毕业了也不回来,就一点不想你的哥哥们?”

亦凝不给面子地摇头:“不想。”

“没良心的丫头。”岳子封说,“不想我们总想你哥吧。”

亦凝笑笑没说话。

旁边的男人端着酒杯凑过来:“来,妹妹,我也抱抱。”

被岳子封一巴掌呼开:“滚滚滚。你是什么东西,妹妹是你配抱的吗?一会沈南晔过来抽不死你。”

都知道沈南晔多宝贝这个妹妹,那人也不生气:“你等着吧,要抽也先抽你。”

亦凝把蛋糕拿到桌边,见上面已经摆着七八个蛋糕,一个赛一个的华丽精美。

她带来的蓝莓慕斯在其中显得过于朴素,就像高档别墅小区的保安门房。

放好蛋糕正要走开,听见压低了声音的对话。

“就是她啊,一点都看不出来……”

“怎么可能让你看出来,谁会把不知廉耻四个字写脸上?”

“她长相看起来挺单纯的呢……”

“你才单纯嘞!她心计深着呢,知道自己私生女的身份在宋家不受待见,所以一直赖在沈家,逮着机会就想扒着沈南晔不放呗。”

亦凝只当没听见,转身想离开,红衣女越说越多。

“哥哥跟妹妹乱/伦,真够恶心的。”

“啊~沈南晔看起来不是那种人啊……”

“你知道他是哪种人?不然你想,他干嘛把一个无亲无故的小姑娘带在身边?可能他就好那口……”

亦凝用几年时间让自己学会不去在意别人的眼光,却无法容忍她们用那种鄙夷龌龊的语气谈论沈南晔。

她转回身,走到那对双胞胎面前,静静看着她们:“好哪口?”


刚刚还阴阳怪气的红衣女脸上浮现几分心虚,还有什么比背后说人闲话被逮个正着并当场质问更尴尬的。

很快她就变脸如翻书地扬起亲热如好姐妹的笑容:“亦凝啊,好久不见呢。你这么久没回来,我们都可想你了。”

亦凝的眉眼柔和又干净,看她们时却很凉薄:“这么想我怎么不给我发信息?是没有我的号码吗?”

对方掩饰着尴尬:“我以为你换号码了呢。”

“你要是发过就知道没换。”亦凝无温的眼神盯着她,没打算放过她们,“你刚才话没说完,怎么不说了。”

红衣女神色讪讪:“我也是听别人瞎说……”

她话音没落,亦凝往前走近一步,抬手一个耳光扇到她脸上。

啪——地一声,清脆,响亮。

女人没想到她会动手,惊叫一声捂住自己的脸,马上惊慌地道歉:“对不起,是我多嘴了,我再也不听别人胡说了!宋小姐,你别生气……”

亦凝看向蓝衣女,她脸都白了,战战兢兢道:“我没说,刚才都是她说的。”

亦凝冷冷道:“相声也讲究捧逗,你刚才捧她的哏不是挺起劲,现在想起来拆伙了。”

她再度抬起手,两个人吓得齐齐一缩。

亦凝从旁边的桌子上端来一个双层奶油蛋糕,放到她们面前。

“今天我哥生日,我不想破坏他的心情,不然就不是一个巴掌的事。管不好自己的嘴,就把它们堵上。”

她语气不轻不重,气势却冷迫逼人:“这个蛋糕什么时候吃完,你们什么时候走。”

亦凝说完,径直从她们中间穿了过去。

两人脸色僵硬地看着那只巨大的蛋糕,大气都不敢喘。

亦凝刚走几步,冷不防对上一道视线。

她仰头看过去,木质楼梯的栏杆上倚着个人。

贺今尧人像刚睡醒,灰色丝绸衬衫的扣子系得松松散散,轮廓分明的脸上透着一股惺忪懒劲,那种亦正亦邪的气质因而更加明显。

他眼里满是玩味,看样子怕是把刚才的热闹都看完了。

亦凝顿了顿。

“真吓人。”贺今尧看热闹不嫌事大,“我不会被灭口吧。”

亦凝没觉得自己打人有错,她那巴掌还打轻了。

但被人看到总是不好,好像她盛气凌人欺负人似的,让人觉得沈南晔没教好她。

“我只是请她们吃个蛋糕。”

贺今尧双手揣在西裤兜里,踩着懒拖拖的步伐从楼梯上走下来。

“吃蛋糕之前得先吃个耳光开胃,你家的规矩?”

他个子真的很高,擦肩而过时,落下深浓的阴影。

亦凝想了想还是转过身叫住他。

“今尧哥。”

贺今尧侧过身,眉尾轻轻一挑,示意她说。

现在飞雪被宸星逼到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跟云盾合作,就是把心血白送给人,赔得连底裤都不剩。

但要是不合作,意味着把机会白送给宸星,心血一样付之东流。

飞雪是舒菀白手起家做起来的,规模自然比不上宸星科技这样资金雄厚的老牌企业,舒菀几乎倾尽所有投入到了液氢无人机的研发上。

左右都是白送,不管送给谁,都面临着破产。

既然碰上贺今尧,怎么都得再努力一下。

亦凝说:“我知道宸星的条件开得很低,但价格低廉不等同于这是一笔好生意,飞雪可以承诺后续的技术开发成果优先共享给云盾,从长远来看,云盾跟飞雪合作才更有价值。”

“我学姐现在的处境真的很难,这个合作对她很重要,能不能给她一个机会?”

贺今尧把头略低下几分,作出一副高个子人群对矮子的绅士风度,好整以暇地问:“我要是不答应呢?”

他瞳色深,刚刚还一副没睡醒的懒样,此刻直直看进亦凝眼底,让她有种被鹰盯住的感觉。

亦凝说:“我……”

贺今尧:“怎么,你要请我吃蛋糕吗?”

“……”

亦凝清楚自己在他跟前的斤两不足三两,没办法只能再次搬出沈南晔。

“你跟我哥是朋友,能不能看在他的份上,帮个忙?”

贺今尧站直身体,又恢复那种随心所欲的样子:“你想用你哥的面子,就让他来跟我聊。”

亦凝抿了抿唇。

她今天原本就是打算找沈南晔帮忙的,现在却不想为了这件事去麻烦他了。

刚刚那两个女人的话犹在耳畔,她不想再让人用那样的口气抹黑沈南晔。

她当然知道只要她开口,沈南晔肯定会帮她。

她也知道要是沈南晔出面,只要一句话,这桩难为着她和舒菀的难题就能迎刃而解。

小时候可以理所当然地享受他的庇护,现在长大了,不能为他做什么,至少应该,学着不去依赖他。

她沉默的几秒钟里,贺今尧已经抬脚离开。

贺今尧径自走到桌边,有人凑上来跟他打招呼,他置若罔闻,拉开椅子坐下,极其随意地从那堆琳琅满目的蛋糕里挑选一个,拖到自己跟前,拿起叉子。

亦凝张开嘴巴,一个音节都没来得及发出。

那只擦拭得反光的银色叉子已经插进她的蓝莓慕斯蛋糕,挖起一块送进贺大少爷悠闲自得睡饱了就吃的口中。

亦凝的嘴巴只好又合上了。

她好几年没露过面,多的是人趁机来攀交。

背后说三道四,当面逢迎巴结,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切换自如的面孔。

管她跟沈南晔到底是什么关系,有关系就行了。再不济,她还有个爹。

沈南晔在牌桌上,瞥见她身影,勾勾手指,让人在他身边添了张椅子。

亦凝刚要坐,旁边岳子封伸手,把椅子往他那边一拖:“小亦凝来坐我这!每次你一坐你哥那,他手气就蹭蹭好,今天来给我加buff。”

沈南晔道:“人菜,小九也救不了你。”

亦凝看了两圈,岳子封二十几年的麻将可能都是用脚打的,别说她了,财神爷来了也救不了。

怪不得他每次都输钱,只能说输得其所。

沈南晔搁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有消息弹出来,亦凝瞥了眼,没仔细看就收回。

沈南晔没理会,过了会,电话打进来。

他这才拿起手机,起身的时候掌心落在亦凝头顶:“来替我。”

亦凝过去接替,起了一手天听的好牌,刚把倒立的小鸡正过来,听见对家的男人问:“尧爷玩两把?”

抬头,见睡饱吃好的贺今尧走过来,坐上对方殷勤让出的位置。

他看一眼牌,嫌弃地啧了声:“什么烂手气。”

亦凝上家的左钟笑道:“亦凝妹妹在这,别人的手气怎么可能好。”

他说完出了张一筒,亦凝刚要伸手摸牌。

贺今尧从自己牌堆里抽出两张,丢出去:“碰。”

亦凝收回手。

不知道贺今尧是不是故意的,不是自己要碰,就是给岳子封喂,亦凝三圈都没摸到牌。

等到第四圈,她终于有机会摸牌。

手气来了挡不住,刚好是听的三条,正要拿回来。

“放下。”贺今尧的声音就像一盆冷水浇下来,“碰。”

亦凝:“……”

“你缺不缺德。”岳子封都看出来了,“亦凝妹妹要胡了吧?”

亦凝在心里默念两遍“甲方是爹”,舒菀的爹现在就是她的爹。

硬生生把牌放回去:“没胡。”

贺今尧的椅子往后半仰着,后腿支地,他压着椅背慢慢地摇,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他跟陆华璎虽然很少互动,也不亲密,以至于她都忘了那是他的亲表妹,但毫无疑问,他会站在陆华璎那—边。

于是胸腔里起伏的气愤慢慢落下去,随着冷静回笼的是—种迟来的清醒。

她算个什么东西呢,在这里和贺今尧理论。

她承认自己的确很爱哭,但她知道眼泪只有在在意你的人面前,才会被珍视。

于是所有的情绪都忍了回去。

“抱歉,我忘了,你是陆小姐的表哥,你维护她,觉得我多余,是应该的。”

贺今尧没说话,他瞳孔颜色很深,那目光落在她身上,如遥远处深晦的海面,看不见—点波涛。

“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个没有血缘关系、对她有威胁性的干妹妹,哪怕我什么都没做过。没关系,我理解,换我,我也讨厌我这样的绊脚石。”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破坏我哥的人生大事,我比你们任何—个人都盼着他好。”

她说完这些话,转身逆着风走了。

静音材料保证了船舱的绝对静谧,套房比酒店更为奢华。

亦凝在床边坐了—会,毫无困意,想出去透透气。

五月初的海上依然会冷,泳池的水却意外的温暖。

她细长的身体宛如—尾灵活的鱼,在水中自在游动。

游了不知几个来回,直到累了,她面朝上漂在水面,看着浓郁深蓝的夜空。

她慢慢把自己沉下去,沉进水中。

整个世界的声音都被隔绝了,浮力让人觉得温柔而宁静,包裹着她,承托着她,保护着她。

沈南晔对于她的意义,就如同这片水域。

她试着想象,如果当年她在街头大哭的时候,沈南晔没有停下来,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她会被坏人拐走,还是遇到另—个好心人?

如果沈南晔没有把她从宋家捡走,她会—个人在那里自生自灭,变成扭曲病态的人格,还是有—天死在那座空房子里都无人知晓?

今夜无月,要是她消失了,大概所有人都会感到轻松和开心吧。

憋气到达极限,亦凝从水面钻出来,抹掉脸上的水,原本空无—人的泳池岸边多了—个男人。

郑祖叶闪着精光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大晚上跑来游泳,—个人寂寞得睡不着啊?”

亦凝瞬间没有了兴致,游到另—侧抓着梯子上岸。

她下来游泳纯粹因为跟贺今尧吵完架心情太差,—时兴起,没换泳衣。

黑裙子被水打湿贴在身上,她弯腰拿浴巾的时候,郑祖叶整个血液都躁动起来。

她不算丰腴的美人,身材清瘦,腰很细—把,但丝毫不影响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脚踝纤细,浑身上下的皮肤嫩生生的。

亦凝把浴巾披到身上就要进船舱,郑祖叶绕过泳池,—把攥住她手腕。

“走这么快干什么,聊会呗。”

“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亦凝动了下手腕想挣脱,没挣动,郑祖叶露骨的眼神上上下下地在她身上剐。

“几年不见,你怎么变得更招人了,嗯?发育了?妈的,沈南晔艳福真他妈不浅!”

“别用你卑鄙龌龊的思想污蔑我哥。”亦凝挣脱不开,手腕都被他抓疼了,冷声喝道:“放开!”

拉扯间她身上的浴巾被弄掉了,整个人都湿着,那水汪汪瞪来的—眼,把郑祖叶瞪得心旌—荡。

“装什么清纯,沈南晔天天把你放身边,没玩过你?”

亦凝抬起想挥打的另—只手也被郑祖叶抓住,顺势趴到她肩颈处嗅了—下:“你身上好香啊。”


“二十八。”

付秀娟道:“那也差不多该安定下来了。你跟南晔年纪相仿,又是好兄弟,早点结婚,也好让司令抱上孙子。”

自从贺今尧母亲过世,贺司令就没再娶过,别的豪门都是儿女成群、外面私生的还有一堆,贺家那般权势,家里却只有冷清的父子俩。

已经抱上了。亦凝心说。

贺今尧背靠椅子,嘴角勾着弧线,那点笑却极散漫,浮在表面不从心上过:“我没沈南晔的好福气。”

这话算是变相夸了双方,一句话让桌上所有人都喜笑颜开。

沈南晔淡笑道:“你福气还叫浅,别人都不用活了。”

亦凝听见大家在笑,也配合地笑笑。

贺今尧偏头瞥她一眼。

她就像一个设定了某种程序的机器人,既不插话,也不大动作地去伸手夹菜,只低头盯着面前的一道香辣牛蛙吃。

安静,存在感微弱。

只有某些特定的条件——比如大家的笑声,能启动她的程序,短暂地反应一下,接着便继续沉浸回自己的世界吃东西。

她身上的衬衣看上去就像一件普通的oversize款式,只是领子明显大了一些,露出清薄精巧的锁骨,洁白的皮肤和丝绸说不清哪个更柔腻丝滑。

贺今尧目光从那截瓷白的颈子上走过,她挽起的长发已经放了下来,满背铺开的乌发,是另一种绸缎的质感。

“你能帮我剔下鱼刺吗?”

亦凝听见声音抬了下头,看见陆华璎正歪头跟沈南晔说话:“我爱吃鱼,但我每次吃都容易卡到刺。”

语气是一点点的撒娇,恰到好处,不会让人厌烦。

沈南晔当然不会拒绝。

他是一个做任何事都赏心悦目的人,包括剔鱼刺,亦凝见过很多回。

那碟白嫩的鱼肉放到陆华璎面前,她弯着眼睛说:“谢谢~”

亦凝低下头,继续吃牛蛙。

牛蛙很入味,肉质鲜美Q弹,只是有点辣。

她正吃着,听见旁边人说:“自己的近亲吃起来是不是更香?”

亦凝最开始没听懂,迷茫地转过头,对上贺今尧那双狭长而却意味深长的眼,慢慢回过味来。

她看看自己筷子上的牛蛙……

可不是癞蛤蟆近亲么。

吃不下去了。

这天宴席的最后,付秀娟送给陆华璎一套非常贵重的首饰做见面礼。

水滴形的祖母绿宝石镶嵌在钻石项链上,璀璨生华,还有配套的戒指和耳坠,每一个单拿出来都价值数千万。

这套首饰亦凝在她和沈长远的结婚照上见过,是她结婚时佩戴的。

“这是我跟长远结婚的时候,南晔奶奶送给我的礼物,现在终于能传给你了。”

传家宝还未正式订婚便送给陆华璎,可见付秀娟对这位准儿媳的认可和重视。

陆家人果然都很惊喜,陆华璎受宠若惊,直接起身过去抱住付秀娟的脖子撒娇:“呜呜伯母,你也太疼我了吧!我现在就改口叫妈会不会显得很不矜持?”

付秀娟都快笑成一朵花了。

陆母笑着嗔道:“你呀,真是不知道羞。”

“我羞什么呀,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陆华璎当场就把自己脖子上的项链摘下来,“这条项链好漂亮,南晔,你帮我戴一下。”

沈南晔接过项链,帮她戴上。

陆华璎的开心溢于言表,眼睛明亮得像星星,长辈们都是一脸欣慰。

亦凝隔着桌子,就像坐在舞台下,旁观一场聚光灯下与自己无关的幸福剧目。


亦凝在她的不满中平静道:“我自己决定的。”

“没有他们的允许,你敢擅作主张?”

崔宁似乎认定是沈家有人给她撑腰。她最厌烦亦凝跟沈家的亲近,这件事让她在人前人后被戳了多少次脊梁骨,好像她容不下人,把孩子丢给别人养似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沈南晔想把你安排进研究院。老徐跟你爸是老同学,他越过你爸找老徐为你安排工作,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吗?”

亦凝道:“你要是觉得他越过你们帮我安排工作不高兴,也可以亲自找徐院长为我打点。”

崔宁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亦凝知道,所以嘲弄地扯了一下嘴角。

“你放心,研究院的工作我拒绝了。不过你也不用高兴,拒绝的原因是我打算跟人合伙开公司。”

“你不用迁怒我哥和干妈,我自己想回国就回国,想留下就留下,我成年了,行动自由。”

崔宁脸色冷了些:“宋亦凝,我虽然不是你亲妈,但是你法律上的母亲,沈家对你再好,我要把你送走,他们没人能帮你。”

亦凝当然知道,五年前她就是这样被送出国的。

“我哪都不会去。”她不卑不亢,“我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无力反抗的未成年少女,你想把我送上飞机,就先把我绑了再说。”

崔宁眉头狠狠一皱,着实没料到出国几年,让她生出了一身反骨。

她眼神不悦地盯了亦凝一会,恢复自己的端庄优雅,嗓音高傲而冷漠:“你真是翅膀硬了。罢了,你想回来就回来吧,免得又有人说我容不下你,只要你不给我惹事,我无所谓你在哪。”

“明白。”

亦凝下车准备离开,崔宁坐在车里道:“沈家跟陆家的婚事已经准备定下了,这段时间你安分一点,最好别动歪心思。”

她能动什么歪心思?

亦凝没回答,不知道听没听见,关上车门转身往回走。

已经九点,繁华的东三环灯河灿明,松明路9号却在闹市中独得一片幽静。

这套大平层地段极佳,是沈南晔给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亦凝一直都知道,当初逼她出国,除了宋勉之跟崔宁,也是沈长远跟付秀娟的意思。

所以她一直不肯回国,因为已无家可回。

那年她十八岁的生日,是在加州度过的。沈南晔飞过去看她,把这套房子转到她名下,是让她有地方回的意思。

她心里都明白。

*

周末,舒菀在饭店订了包厢,全公司聚餐。一是正式欢迎亦凝就任飞雪CEO,二是犒劳在风雨飘摇中对她不离不弃的老员工们。

亦凝去取订做的蛋糕,到饭店的时间就比其他人晚了一步。

到饭店时,小廖正发微信催她:“你到了吗到了吗到了吗?这个澳龙已经勾引我十分钟了!”

亦凝笑着回语音:“你先吃。”

说完察觉到一道不友善的注视,抬头,看见电梯前的男人转过身。

又是陈佑。

狭路相逢,上次见面时志得意满不可一世的陈总,此时看上去邋遢颓废了许多,头发像三天没打理,胡子拉碴,眼下也冒出了疲惫的眼袋。

“宋亦凝,我真是小看你了。”陈佑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你怎么哄贺今尧点头的?靠你那个爹?”

亦凝说:“你管我靠什么。”

陈佑花了不少金钱和时间讨好云盾负责无人机板块的那位总监,眼看着合作要成,临门一脚,那秃子突然不接他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