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梦小说 其他类型 误把悍妇当娇妻全文
误把悍妇当娇妻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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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帛

    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潇声江秋情的其他类型小说《误把悍妇当娇妻全文》,由网络作家“丝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假刺杀,真命案掌柜眼看着他们夫妻两个人,把整个铺子的玉石全挑剔了一个遍,再挑下去,以后他就不用做生意了。“叶将军,叶夫人,要不你们到别家去看看?”世界上没有一块完美无瑕的玉,就算有,也入不了将军和夫人的法眼啊。叶潇声和江秋情依旧心不在焉,对视了一眼,然后各自心虚地走了出去。眼看着叶潇声和江秋情踏出了店门,掌柜的才松了一口气,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累瘫在椅子上。叶潇声出来后往左边看了几眼,然后跟江秋情说:“你先在此等候,我去唤车夫把马车赶来。”江秋情乖巧地点了点头,“好。”城西的街道比较窄,这里大部分都是生意人,因为太过于嘈杂,有钱的达官显贵们不会住在这里。只有那些捕鱼者偏好在此定居,因为城外五里就有一片鱼塘,他们在那里捕鱼后拉回...

章节试读

假刺杀,真命案
掌柜眼看着他们夫妻两个人,把整个铺子的玉石全挑剔了一个遍,再挑下去,以后他就不用做生意了。
“叶将军,叶夫人,要不你们到别家去看看?”
世界上没有一块完美无瑕的玉,就算有,也入不了将军和夫人的法眼啊。
叶潇声和江秋情依旧心不在焉,对视了一眼,然后各自心虚地走了出去。
眼看着叶潇声和江秋情踏出了店门,掌柜的才松了一口气,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累瘫在椅子上。
叶潇声出来后往左边看了几眼,然后跟江秋情说:“你先在此等候,我去唤车夫把马车赶来。”
江秋情乖巧地点了点头,“好。”
城西的街道比较窄,这里大部分都是生意人,因为太过于嘈杂,有钱的达官显贵们不会住在这里。
只有那些捕鱼者偏好在此定居,因为城外五里就有一片鱼塘,他们在那里捕鱼后拉回城里卖,既省时又能保证鱼的新鲜。
捕鱼者天还没亮就推着推车,推车上面放一个大木桶,木桶里装水,再把捕来的鱼放在木桶里,运回城里。
生意好的时候,不到晌午就能卖完了。
江秋情眼看着不远处一身粗布短衣的渔夫,推着一只大桶从城门而入,一路向前。
那渔夫带着斗笠,低着头,看不清脸色,露出来的两条臂膀倒是黝黑又结实,整日辛勤劳作锻炼出来明显的肌肉。
江秋情站在玉石铺门口,冬日的寒冷让她不得不把身上的披风拢了拢,手上的暖炉里的碳火此时已经烧尽,只剩些余温。
寒风夹着雪花迎面吹来,风沙迷眼,让人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恍惚间,只闻到一股巨大的鱼腥味,好似有人打开了装鱼的木桶,鱼腥味化成水波顷刻间喷涌而来。
犹如碧波之上,千万条鱼儿扑动着耀眼的鱼鳞,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却忽然间身体像是被鱼翅刮到般疼痛。
江秋情眼看着那明晃晃的刀向自己砍过来,情急之下把手里的暖手炉掷出去。
那烧成灰烬的碳火从炉中飞撒而出,均匀地落到对方的脸上。
街上突然有暴徒行刺,路人早已乱成一团,四处逃遁,江秋情掩入人群中,那渔夫却精准地朝她袭来。
她只能凭借着脚步的轻盈灵活地躲闪,并没有出手还击,反而束手束脚,故意将身体前倾,给对方动手的机会。
叶潇声此时正在不远处,看着江秋情略显慌乱地逃命。
他已经吩咐了那渔夫,切不可伤到江秋情,所以即便江秋情的身体近在眼前,那渔夫也收着掌力,打到她的身侧。
街上的人群越来越荒乱,没有章法地乱走,江秋情也跟着乱躲,躲着躲着,她隐入了大木桶的后面。
不知道是谁被谁不小心地推倒,接着又把前面的人推倒,很快,一大群人如同风吹麦浪般,一一倒下。
巨大的推力最后落在了那只大木桶上,大木桶从推车上滚落了下来,瞬间裂成两瓣。
一股血腥味代替了此前的鱼腥味,鲜红色的液体迅速涌出,一大片红色沾满了白色的雪地,分外刺眼。
红色当中隐约可见一个人形,四肢尚可分辨,面容可怖,待要上前看仔细些时,才发现那人的眼眶空空荡荡,早就已经死透了。
有人突然大喊起来,“死人啦!死人啦!”
紧接着又有叫喊声响起,“无眼尸!是无眼尸!”
“快逃命啊,是魔头!”
“他是魔头!他就是魔头,快跑啊!”
那无眼尸是藏在大木桶里的,而众人所见,那大木桶正是渔夫从城外推进来的,此时渔夫又正提刀在当街行凶。
那可不正是杀人挖眼的魔头无疑了么?
渔夫见状也怔住了,手里提着的刀瞬间滑落下去,刀光隐入雪地,忽然间周遭黯然无光。
他并不知道木桶里什么时候藏了一具无眼尸,他只是听从命令,假装行刺而已,不料此刻竟然变成了杀人犯。
那无眼尸和鲜血赫然陈列在眼前,他百口莫辩,无助地向远处望去。
江秋情顺着他的眼光看去,脸上突然间多了惊恐万分的神情,还十分自然地摔了一跤。
“将军!将军!快救救我啊将军!”
叶潇声闻声飞快地赶来,此时的局面已经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一地的残局里,他还是先扶起了摔倒在地的夫人。
江秋情挽着叶潇声的手臂艰难地站起来,脸上依旧是害怕的神情。
叶潇声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内心十分懊恼,怎么会想出了这样一个试探的馊主意?
简直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夫人,没事吧?”
江秋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带着委屈的语气娇滴滴地回答道:“好像脚扭到了,很疼!”
事情闹得太大,顺天府的人已经来到了现场,殿前司副使崔备听闻叶潇声在场,也带领一队人马赶了过来。
渔夫怔立在原地,脚边还有一把刀,地上是无眼尸,旁边站着的是叶潇声和江秋情。
江秋情一脸劫后余惊,叶潇声脸色又臭又黑。
明眼人光看这场面都能猜得出来案件的经过。
于是,渔夫被当成杀人魔头抓获归案。
追拿多年的魔头竟然今日自己送上门来,来没有反抗,轻松抓拿,顺天府尹很是高兴。
叶潇声功勋在身,顺天府尹不敢无礼,只当他是陪着夫人出来逛街,偶遇了杀人魔头,夫人还被吓倒的倒霉催。
惯会人情世故的府尹只得上前去问候一番。
“下官来迟了,让叶将军和叶夫人受惊了,叶夫人脸色不好,似乎被吓得不轻啊,下官有马车,先送将军和夫人回去吧!”
叶潇声看了看脸色苍白的江秋情,承了顺天府尹的人情。
“那就有劳陈大人先把我夫人送回府。”
江秋情一听,故作紧张,“将军,那你呢,你不跟我一起回去么?”
叶潇声心虚地瞥了一眼被五花大绑的渔夫,转头对顺天府尹说:“此事或许并没有那么简单,我跟着大人一起彻查此案。”
说罢,给了崔备一个眼神,“你们帮着陈大人把这尸体运回去,我要亲自去验尸。”
崔备立刻唤人来,把那尸体连着木桶推车一并运到顺天府去。
顺天府尹陈柴听见叶潇声要跟自己查案子,也不好拒绝,只是在心里暗自盘算着这到手的功劳要分多少出去。

夜深人静波涛汹涌
夜深人静,城西的守卫哈欠连天,强行把困倦得不听话的眼皮前撑起来。
旁边一同站岗的守卫拿剑鞘戳了戳他,“喂!醒醒,别在这睡死了,上头可是交代了这几日要严加盘查的。”
那困死的守卫睁开眼睛看了看,随后立马又耷拉下来了。
“盘查个屁,那江洋大盗又不是猫头鹰,大晚上的不睡觉还出来吓人?”
旁边的守卫也耐不住了,“守了那么多天,连个鬼都没有见到,说不定早就跑了。”
说话间,一个女子的哭声越来越近,啜泣呜咽,如同女鬼哀嚎,十分渗人。
守卫咯噔一下,自己抽了一下嘴巴,“瞧我这张嘴,大晚上的净说些混账话。”
另外一个胆子大的守卫说道,“你先别自己吓自己,是不是鬼还要先去看看再说。”
寻着哭声走去,才发现一个青衣女子蹲着地上抽泣,看样子并非女鬼。
“哎呀,碧水姑娘你怎么又来了?不是都让你回家了吗?”
徐碧水哭得满脸通红,“我不敢回去。”
“我们大人派人去你家看过了,没有坏人,你就放心回去吧。”
徐碧水眼神惊慌,双手举起在面前挥动,“坏人,坏人不在家里,他在院子外面,他一直盯着我看。”
“没有的事,你不会是得了癔症吧?明天找个大夫瞧瞧,现在回家去吧!”
“我不!”徐碧水突然放大了音量,“我就不回去!”
守卫不解地看着她,“那你想干啥啊?不想睡觉来替我们站岗啊?”
徐碧水不说话,又哭了起来,弄得两个守卫都不知如何是好。
她这几天一直来这里哭,哭得人心慌,劝又劝不走,只能任由着她。
守卫不管她,重新回到城门站岗的地方。
殊不知有人披着夜色遁行,趁着徐碧水方才哭闹时已然溜进城里。
夜已深,街上几乎没有行人。
洪波涛从徐碧水那里得知去往皇宫的路线,一路向前,畅通无阻。
终于接近了皇宫,殿前司的侍卫围绕着宫墙而站,要贸然翻墙定会被发现。
洪波涛绕到皇宫后面的阁楼,阁楼与皇宫相隔不远,墙边又有一颗参天大树掩护,从阁楼里的小道翻过去,便隐蔽了许多。
洪波涛找准了时机,正准备翻进去,一抬头,猛然发现大树里竟然藏着一个人!
那人跟他一样穿着一身夜行衣,黑布蒙面,看不出面容,露出的两颗眼睛却是秋水盈盈,煞是好看。
洪波涛看向那双眼睛时,她还眉眼弯弯,竟然是在笑!
他低声喝道:“什么人?”
树上的人疾风一样飞了下来,拳头紧握对着洪波涛的脸而去。
洪波涛急忙侧身一躲,拳头擦着脸颊而过,并未击中。
谁知这拳刚躲过,另一拳就落到他胸前,把他打得后退几步,险些没有站稳。
洪波涛并非柔弱之辈,拍了拍被击中的前胸,双拳朝着对方猛打过去,可惜那人脚步轻盈,轻松躲过的同时,还再往他身上打了两拳。
两个人都未持兵器,只用拳头,洪波涛虽然身上带了刀,但是还未拔刀,就被对方解了刀刃,丢开了。
不过在此处动刀的确不妥,拔刀的声响立刻就会引起侍卫的注意,他是来做贼的,就算是挨打也不能发出声音。
两人四拳四脚近身互搏,他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对方却依旧体力满满。
雨点般的拳头如旋风涌起,疾风猛扑而来,本应该如雷鸣般的回响,却在最后一下收紧拳风,精准地嵌入躯体,腹腔内五脏六腑都震了一遍,却听不见任何声音。
拳拳落在洪波涛的身上,他疼得忍不住要喊叫,那人却还能腾出一只手来捂住他的嘴。
哀嚎声刚到嘴边,硬生生地被咽回去。
他连连后退,最后退无可退,体力不支,只能跪了下来。
“你到底是谁?”
对方至今不说一句话,一见面就开打,究竟所为何来都不知。
那人没有回答洪波涛的问题,直接又打了一拳过来。
洪波涛啐了一口血水,“奶奶的,老子是来偷东西的,你若放过我,老子事成之后分你一半钱财。”
那人眼神轻蔑,根本不理会他说的话。
洪波涛以为她不信,特意又跟她解释一番,“你别怀疑,我偷的可是独一无二的好宝贝,有了那块宝贝,足够你我下半辈子吃香的喝辣的!你可知我偷的是什么宝贝吗?说出来吓死你!”
洪波涛说完脸上洋洋得意,为了偷宝贝他可是已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现在临门一脚,居然在这里被人打趴下。
可是既已来到这里,要逃命回去也心又不甘。
洪波涛看到那人微微一动,还以为她被自己说服了,正要跟她表态自己拿到钱财之后一定跟她分成,以示诚意。
洪波涛挣扎着站了起来,抬头却见眼前有一块玉佩,玉质上佳,上面龙形盘旋,不是龙纹玉佩又是什么?
“这这这,这你偷的?”
江秋情听到“偷”这个字分外刺耳,有一种贼喊抓贼的感觉。
“原来是同行的前辈啊!你偷出来莫不是也想拿去换钱,雇我的人可是十分阔气,你要是把这个东西给我,等我拿了赏钱后给你五成!”
“不!七成!”
江秋情轻蔑地眨了下眼睛,随意地一甩,把玉佩丢在洪波涛身上。
洪波涛手忙脚乱地接住玉佩,“真的给我了?”
江秋情依旧不说话,眨了眨眼睛表示默认。
“真的给我了?前辈大气!等我拿去换钱后再来找你。”
说罢,洪波涛拍了拍屁股沾上的泥土,就要溜走。
江秋情在后面冷眼看着他走了几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前扯住他的衣领,另一手抓住他的腰带,手臂用力一推,把洪波涛扔过阁楼外的小道上。
一坨肉身接触地面发出响声,侍卫闻声而至。
洪波涛从地上爬起来,感觉到一整天旋地转的,半晌才意识到自己被人扔进皇宫了。
无数的刀枪剑戟对着自己喉咙,如同砧板上待吃的鱼肉,无法动弹。
洪波涛摸摸被摔碎的骨头,从盗几十载,从未有过如此倒霉的时候。

将军体贴入微
夜深人寂,今夜的将军府比平常更为寂静。
常年在外征战的人,总是更加喜欢安静的夜晚。
万籁俱寂之时,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叶潇声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府内的任何一点动静都可以进入他的耳朵。
可尽管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领如此强大,江秋情还是可以在他眼皮底下搞出许多小动作,而他甚至都不知道她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管家来报,齐王照单全收了礼物,没有责备刁难,齐王的贴身侍卫还客客气气地把他送了回来。
看来齐王还是稳住了,要不然追究起来,单单怀疑江秋情推王妃下水这一点,就能在御前告一状。
院子里的树叶突然发出声响,紧接着房屋上的瓦片被人踩碎了一片,一声清脆的碎瓦声传入叶潇声耳朵。
叶潇声起身走到屏风后面,果然那里已经站着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男子。
夜行衣男子见到叶潇声,立马跪下行礼。
他是叶潇声的暗卫,除了叶潇声,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月隐,那枚玉佩可有查到?”
月隐失落地摇了摇头,很遗憾他尚未能完成任务,一枚只出现在江秋情口中被齐王妃夺走的玉佩,要找起来难如登天。
再说齐王妃落水,那玉佩说不定已经掉入湖中,被水冲走。
月隐也不是没有趁着月黑风高,偷偷潜入湖中打捞,但是一无所获。
叶潇声深深叹了口气,还真的是谎话连篇。
玉佩之事真假莫辨,江秋情和齐王妃之间必定有不可告人之事。
否则,江秋情不会平白推齐王妃落水。
否则,齐王妃醒来不会没有追究江秋情的推人之罪。
“齐王府不好明目张胆地查,当时湖心亭人不多,但齐王府内有不少宾客,奴仆众多,总会有经过的人,你再细细查下去,必定有蛛丝马迹。”
月隐听令抱拳道:“是。”
叶潇声苦笑着望向窗外,月色如洗,一如三年前的大婚之夜。
烛光盈盈,映出床前那人满身的红霞碧光,揭开红盖头那瞬间,她媚眼低垂脸含羞。
叶潇声承认,那一刻他也是动过心的,打仗多年,行伍之间都是大老粗,他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好看的女子。
他们是圣上赐婚,婚前并无见面,原以为即便对方是个丑八怪,也认了。
但如今来看,江秋情不是丑八怪,却是个可怕的美人儿。
婚前江秋情的父亲还拉着他的手,哭得老泪纵横,说自己的女儿娇柔体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要他好好保护她。
叶潇声答应了,也是如此认为的。
直到他偶然间遇到娇柔体弱的江秋情半夜翻墙入府,甚至衣服上还带有血迹。
与此同时,城门口挂了一具尸体,双眼被挖,眼眶深陷进去,死状凄惨,一时间京城大噪,遍寻几月,都找不到凶手。
随后,谣言四起,众人皆说有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杀人后还要挖去双眼,然后挂尸示威。
起初,叶潇声只觉得巧合,却总是想不明白为何江秋情突然失常,岳父大人口中所说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妻子,难不成另有其人?
他是被骗婚了?
后来,他终于知道自己迎娶的的确是江家大小姐无疑,只不过,这位大小姐,实在是与娇柔体弱毫不沾边。
京城中的客栈内再次出现挖眼尸,而这次叶潇声碰巧在案发附近,听到动静后他迅速破门而入。
许是没有料到会这么快就被发现,那魔头还没处理完尸体就跳窗逃走。
叶潇声一路追踪,跟魔头交手之时,发觉那人身上的香味竟与江秋情身上的一模一样。
这个香味,出自江家夫人之手,是江秋情亲生母亲生前特意给女儿配置的香囊。
叶潇声楞了神,没防住魔头从自己手上溜走,再也没能抓住。
从此之后,江秋情身上的香味也渐渐淡去。
仿佛那时叶潇声闻到相同的味道只是他的一场错觉。
他始终不敢相信,那双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怎么会去拿杀人的刀?
那平日里温柔似水的贤妻,如何变成那凶残的魔头?
堂堂将军府,功勋荫庇之家,历来循规蹈矩,遵纪守法,不成想自己竟然把一个作奸犯科之人八抬大轿迎娶进门。
如此凶悍之妇,成了叶家媳,在外杀人挖眼,来日被人识破,岂不是要祸及整个将军府?
每思至此,叶潇声就抑制不住心冷。
偏偏江秋情胆大包天,丝毫不知收敛,暗地里不知干了多少杀人挖眼的事情,如今连齐王府她都敢动手,再任由她如此下去,只怕将军府离满门抄斩不远了。
江秋情是一个埋藏在地面下的危险,他要在这个危险破土而出之前,将危险消灭掉。
次日清晨,叶潇声一踏出房门就看到了这个危险,阴冷地站在寒风中冲着他无声地笑。
“将军。”江秋情温声细语地唤了一声。
“何事?”
“妾身想了一夜,觉得还是应该去齐王府看望一下齐王妃,虽然将军已经送了歉礼,但不登门探望难免于礼不合。”
江秋情一脸愧疚之情,仿佛真的已经悔思己过,洗心革面。
实际上,她只不过要打消叶潇声的怀疑罢了,她知道叶潇声必定会去查她所说的玉佩是否真实,与其坐以待毙被他查出些什么来,不如主动出击。
猎人从来不会坐着空等猎物自动走入陷阱。
她挖的坑,还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演戏。
戏台已搭好,还需要观众入席才行。
叶潇声自然不会知道她的计划,一脸狐疑和不可思议地看着妻子。即便不相信她会主动道歉,叶潇声也要看看她究竟想干什么。
“夫人能够如此想,便再好不过了,我陪夫人一起去。”
江秋情揖礼,“有劳将军了,还请将军稍等片刻,容我换身衣裳。”
江秋情回房让丫鬟缺月替自己梳妆,又重新换了衣裳,推开房门,叶潇声已经等在门外。
清晨的柔光里,叶潇声一身墨色长袍迎风飘动,昂藏七尺,寒眸如箭,多年来浴血沙场的他,眉眼间藏着让人不敢轻易接近的冷酷。
当初叶潇声平定西北之乱,领着十万大军凯旋而归,全城百姓夹道相迎,茶馆里的说书先生,说了七天七夜叶潇声奋勇杀敌的传奇故事。
可当天子要为叶潇声赐婚询问大臣们谁家女儿合适时,大臣们却支支吾吾,不愿把女儿嫁给他。
叶潇声虽然骁勇善战,可是手上沾了太多血腥,平日里又脸黑得跟煞星一样,谁家的女儿都是娇滴滴捧在手心里养的,看到叶潇声都害怕得发抖,更不要说嫁给他。
就连原本跟叶潇声有婚约的齐王妃都哭了半个月,要死要活地逼着父亲上门取消婚约,转头就嫁到齐王府。
天子也无奈,开了金口说谁愿意把女儿嫁给叶潇声,就官升三级、赐良田、赏金银。
江秋情那位见钱眼开的父亲,立马屁颠屁颠跑到天子面前说,家有一女,待字闺中,温婉贤淑,苦觅佳婿,正是良配。
天子一听立马拍案而起:“赐婚!”
江秋情就这样嫁到了将军府,可她本就是不是乖乖待字闺中的淑女,就连她父亲都不知道她私底下究竟藏了多少见不到光的事情。
若是真的对比起来,江秋情的双手未必比叶潇声的干净。
叶潇声走近身来,“夫人在想什么?”
江秋情故作扭捏开口:“将军,你说齐王会不会生气?”
换做谁的妻子无缘无故地被推下水,也会气得跳脚的吧。
可叶潇声的厚脸皮向来不会让人失望,“生气又怎样,他有胆子打你?”
江秋情愕然抬头,叶潇声随即补了一句:“我将军府也不是软柿子,任人欺负。”
丫鬟缺月在一旁憋着笑,在他们下人眼里,将军和夫人的感情十分要好,将军对夫人体贴入微,事事以夫人为先,夫人对将军也是客客气气的。
可惜就是两人若即若离的,从成亲至今两个人都是分房睡的,夫人平时绝不去将军屋里,将军也从来不进夫人的卧房。
缺月扶江秋情坐上了马车,叶潇声则骑马,两人难得一起出门,也不会坐在同一辆马车里。
一路上,江秋情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人群,街上永远都很热闹,一股清香味顺着风飘到马车内。
江秋情让马车先停下,叫缺月去买了一些桂花糕,这桂花糕清甜可口,她每次出门都要买一些。
一路上边逛边看,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齐王府。

初识旧模样
三日转瞬即至,江府门前车来人往,好不热闹。
江应礼站在门口迎着宾客,穿着一身红色的长衫显得格外喜庆,面色红润。
即便是人到中年,气色依旧很是不错。
没有女主人管事,江应礼这么多年忙里忙外的,把江府打理得井井有条,但这并不是因为江应礼有多能干,而是因为江府里的人都不愿动弹。
因为懒得动弹,没人惹是生非,也就都相安无事。
那几房姨太太更是喜欢清静,平日都躲在屋子里绣花缝衣,偶尔无聊了,就出来聚在一起打打牌嗑嗑瓜子,讨论一下谁的针线活又精进了。
姐姐妹妹地相处地很是愉快,根本没人在意江应礼的宠爱,甚至根本不想搭理他。
江应礼膝下只有三个女儿,长女江秋情已经嫁为人妇,次女江冬雪正在谈婚论嫁,幼女江夏雨年纪尚小还在念书。
江冬雪和江夏雨分别是二姨娘和三姨娘所出,但做母亲的只管她们的吃穿,婚嫁和功课都是由江应礼亲自把关。
江秋情母亲去世后,江应礼好说歹说才劝下二姨太养着江秋情。
二姨娘整日里拉着年幼的江秋情说:“秋情啊,你可要记得,姨娘替你爹爹养了两个女儿了,养孩子是很累的,你可要记得啊!”
江秋情那时已经入了醉香阁,每天偷偷溜出去跟着师父习武,回来时身上总是带着伤。
江秋情也学着二姨娘的口气对着她说:“姨娘啊,养孩子是很累的,我身上的伤就不麻烦姨娘了,也不能告诉爹爹,你都替他养了两个女儿了,很累了。”
二姨娘只当小孩子顽皮出去玩惹了一身伤回来,给她擦了药就了事,没有细究。
再后来,江秋情武功越来越高,身上终于没有伤口了,这事也就过去了,二姨娘早就淡忘了。
此时,二姨娘正和几位姨娘坐在庭院里吃瓜子唠嗑,府里宾客虽多,她们连屁股都不想挪动,也用不着她们去招待。
江应礼热情高涨,两手拉着宾客往府里走,走到了庭院里又招呼里面的客人,转头又去厨房催促厨子赶紧上菜,过一会又跟丫鬟说赶紧奉茶。
忙得连轴转,脸上依旧乐呵呵,也不责备几位姨娘不帮忙,各有各的乐得自在。
叶潇声是骑马来的,江应礼老远就看到高头马大的女婿,顿时更加乐开了花。
这个女婿可是他亲自选的,江秋情嫁了过去后,他升职又加薪,江府的门楣都高了不少。
叶潇声和江秋情也是举案齐眉,即便江秋情无所出,叶潇声也没有纳妾之意。
江应礼对叶潇声这位女婿可谓是满意至极。
整日感叹这世上要是再多两个叶潇声就好了,他就不用愁剩下的两个女儿嫁给谁了。
“贤婿!贤婿!”
江应礼边跑过去边向叶潇声招手,屁颠屁颠跑过去的模样,不像是在叫女婿,倒像是在喊爹!
叶潇声勒住缰绳下马,双手握拳向江应礼行礼,“小婿前来贺岳父大人寿。”
江应礼笑了一个早上,脸都笑僵了,这会儿嘴都合不拢,咯咯地直笑,“好好好,贤婿有心了!”
江秋情在叶潇声后面的马车里,看着父亲紧紧握住叶潇声的手,笑得一副不值钱的样子,连连摇头。
“爹爹,有心的人可不止一个,女儿也来为爹爹祝寿。”
江应礼这才撒开叶潇声的手,上前去拉女儿下车。
“好好好,不愧是爹爹的好女儿。”
江应礼一只手拉着女儿,一只手拉着女婿,仰天大笑地进了门,嘱咐了几句,又出去迎客人了。
江秋情回来总是要跟姨娘们问候几句,便径直去了姨娘们那里。
三姨娘看到江秋情过来,连连把她拉住按下,笑嘻嘻地说,“大小姐回府,怎么没人来通报呢?”
江秋情回头看着父亲忙得跑起来的背影,回笑道:“宾客如云,要是每个人都要通报,岂不累坏了?”
二姨娘用手肘捅了三姨娘的胳膊,“秋情是回家,哪有回家还要通报的?”
“就是就是,快!坐下来嗑瓜子!”
姨娘们把江秋情拉着坐下,塞了一把瓜子在她怀里。
江秋情双手捧着瓜子,忽然间转过头,才发现原本跟着她一起进来的叶潇声已经不见了。
叶潇声很少来江府,既不熟悉,也不想听她们嗑瓜子说闲话,索性绕开了人群,往人少的地方走。
此时江府的人都在前厅,后院基本没有人。
叶潇声走了许久才遇到一个丫鬟,便拦住她问道:“大小姐未出阁住的哪间屋子?”
丫鬟认得此人是江府的姑爷,大小姐的夫君,既是自家人自然很乐意为他指路。
“前面左拐就是二姨娘的院子,再往右边第二间便是大小姐原先的屋子。”
叶潇声踌躇了片刻,犹豫之后还是走了进去。
江秋情嫁到将军府后,这间房时不时有人来打扫,还不至于落灰。
房间里还是原来的装饰,原先江秋情使用过的物件,也依旧摆放整齐,丝毫未变。
叶潇声小心地把每个抽屉打开,仔细地翻看每本书册。
将军府找不到的东西,说不定可以在江秋情从小长大的房间里找到。
他久寻不到的答案,或许可能从这里觅得机缘。
叶潇声一点一点地推开屋子里的梨花木架,露出来木架后面的墙体,颜色似乎与周围的墙不太一样。
叶潇声用手指摩挲着墙面,上面的颜料竟然是新涂上去的,指尖还能感受得到微微的潮湿。
用手指轻轻敲了一下,一声沉闷的回响飘进耳朵,随后又响起一声清脆的声音。
叶潇声猛然抬头望去,江应礼正站在门口敲门,笑嘻嘻地看着他。
顿时脑海里闪过无数个解释的理由,总要找个说法来解释一下,他为什么在江府做贼似的趴墙角吧。
江应礼走了进来,此时的他已经换了另外一件红色衣服。
江应礼正是刚刚回房换衣服时,遇到那个给叶潇声指路的丫鬟,才知道叶潇声来到了这里。
换好了衣服便来看看叶潇声还在不在,担心他找不到回前厅的路。
“贤婿,你要是喜欢这个梨花木架,我明日就差人给你送到府上去!”江应礼指着被叶潇声移开的木架说道。
叶潇声此时除了尴尬,也只剩下尴尬,“不用了,我也只是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随便搬搬人家家里的木架,随便试试别人家里的墙结不结实。
“这里是秋情之前住的屋子,似乎简陋了些。”
叶潇声转移了话题,或许从江应礼嘴里,也能得到一些想要的答案。
江应礼摇摇头又摆摆手,眼前的房间里没有寻常闺房装饰的绸缎,不见一点粉红少女的色调,只有几个书架赫然立在房中。
“秋情她啊,从小就不喜欢做那些姑娘的活计,绣花绣不好,缝衣缝不好,但她母亲走得早,我又不舍得说她,任由她胡来,每天就看看书,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跟妹妹们玩,房间里的摆设都要按照她的喜好来。”
江应礼说了一半,忽然眼皮一抬,看着叶潇声若有所思的样子,赶紧补充了一句:“好在她长大后还算得体,承蒙贤婿错爱,到将军府里有贤婿庇护,想必更是无法无天了吧?”
叶潇声笑着应答:“岳父大人说哪里的话,秋情如此贤良淑德,怎会无法无天呢?”
江应礼十分高兴地拍了拍叶潇声的手,有婿如此,真的是阖家之福啊。

夫人何故不坦诚
将军府内,叶潇声脸色铁青正襟危坐在饭桌前,下人已经把饭菜准备好,却无人动筷。
江秋情早就饥肠辘辘,看着满桌的饭菜直咽口水。
“夫人今日愿意跟我坦诚相见了么?”
叶潇声闭着眼睛,脸色十分难看,他在等江秋情给他一个解释。
江秋情知道,如果她不把与齐王妃的纠葛说清楚,那今晚这顿饭就不用吃了。
为了不挨饿,江秋情现在必须找个借口把这个事情搪塞过去。
“妇人之间的口舌之争,不过是宅院里最无趣的事情,将军又何必细问?”江秋情拿着手帕捂嘴,颔首低眉,一副娇羞模样。
她想让叶潇声相信,白日里的事情,不过是两个妇人争风吃醋,毕竟那位齐王妃可是曾经与叶潇声有过婚约的。
曾经的旧相好与如今的正堂之妻,发生点口舌之争,本就是常事。
可惜叶潇声不是傻子,他知道宅院里的妇人经常争风吃醋,可惜江秋情不会,准确来说,是不会为了叶潇声和别人争风吃醋。
“口舌之争?如果只是简单的拌嘴,那齐王妃怎么会掉到湖里?”
江秋情瞬间失语,此时要说她们动手打架显然不行,莫说王府注重仪态,齐王妃根本不会与她动手,就是她一个将军夫人,也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大打出手。
江秋情咬咬牙,“好吧,我说实话!”
叶潇声看到她终于要坦诚了,心里暗暗窃喜,端起一碗汤,饶有兴致地喝起来。
“是我故意把她推到湖里的!”
“你说什么?”叶潇声一口汤差点全喷出来。
虽然他经常猜不透江秋情的行经,但好在她在外面向来举止得体,从未不会主动挑事,可是今日这般行事,实在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那夫人为何要故意把她推到湖里?”
江秋情一脸无辜,丝毫没有做错事情的愧疚,“她夺了我的玉佩,不肯还我!”
叶潇声看着江秋情若有所思,沉默了一会,才开口,“既然如此,明日我陪夫人去齐王府讨回那枚玉佩如何?”
江秋情深知,叶潇声没有听信自己的忽悠,他也并非真的要去替她讨回玉佩,只是想试探她,逼她露出马脚罢了。
但她也不是善茬,任凭别人揪着尾巴。
“不劳烦将军,不过是一枚玉佩,便送给她了。”江秋情脸上云淡风轻,丝毫没有一丝紧张与慌乱。
叶潇声眼眸一动,静静地盯着江秋情精致的脸,都说漂亮的女人最会骗人,眼前这个女人说起谎来面不改色,当真是厉害。
“吃饭吧!”
江秋情闻声立即拿起筷子扒了两口饭填肚,实在是饿得不行了。
叶潇声看她饿成这样不禁想笑,虽然江秋情对他隐瞒了诸多事情,可是从她嫁进来到现在,倒也算相敬如宾,要不是今天闹的动静实在太大了,他也不至于把她逮在饭桌前不让她吃饭。
江秋情一碗饭下肚,终于填饱了肚子,偷偷瞥了一眼叶潇声,他竟然一口不吃。
不吃不喝的是神仙,她江秋情不是,吃饱喝足就犯困,她要回房睡觉了。
正打算起身回房,管家却在这时急急忙忙地走了过来。
“将军,齐王妃醒了。”
叶潇声抬眸看了管家一眼,随即又看向江秋情。
江秋情打了个哈欠,一言不发,脸上也未见波澜。
“备些薄礼,送往齐王府。”叶潇声向管家吩咐道,“就说是将军府的歉礼”
毕竟对方是齐王,皇亲国戚,还是不能撕破脸面,该有的礼节总归还是要有的。
管家应声而答:“是”,立马就转身准备礼物去了。
江秋情看着管家麻利的背影,神情淡定如常,心中却暗暗生起了嘲讽。
齐王妃落水后昏迷,如今清醒过来了,她倒要看看,齐王妃有没有胆量把她供出来?
……
齐王府上,齐王妃在床榻上醒来,眼神涣散,全身发抖,指尖掐着被子掐得发白,一只手伸出来,哆哆嗦嗦地指着碳火盆。
旁边的婢女见状,赶忙把火盆挪近一些,随后又取来两床被子,给齐王妃盖上。
齐王看见王妃终于醒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亲自去厨房熬了参汤。
忙活了一阵,齐王妃终于缓过来了,身体渐渐暖和,不再冷得发抖。
齐王这才温声细语地问道,“怎么好端端地突然掉到湖里去呢?”
齐王妃面露难色,大庭广众之下落水是失礼又丢脸的事情,她此时又悔又怕,既悔恨自己好奇心重非要跑到湖心亭,又怕事情败露被人杀了灭口。
即便她堂堂齐王妃,万事有齐王挡在身前,却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更何况,对方的骇人手段她也是听闻过的,若是想杀她,易如反掌,稍有不慎,便死无葬身之地!
“王爷,是妾身一时失足,失礼于人前,还请王爷恕罪。”
今日宾客盈门,许多人都知道齐王妃落水之事,但齐王心疼自己的王妃,还没有闲暇功夫去管宾客们的闲言碎语。
只是,他还是不相信一个人会平白无故跌落湖中。
“当时只有叶夫人和你在一起,是不是她?”
“不!不是她,跟她没有关系。”齐王妃连连否认。
齐王狐疑:“真的不是她?”
齐王妃用力地摇了摇头,“不是她,真的只是妾身不小心,与旁人无关。”
“也罢,王妃日后要多加小心,太医说你身体不好,此次受凉,恐要调养许久。”
“妾身明白。”
齐王让王妃重新躺下,折腾了一天,他也累了。
轻声关了房门,走出来舒展腰肢,碰巧看到贴身侍卫孟浩,端着一大堆东西走了过来。
“这些是什么?”齐王不解地问道。
孟浩将东西放下,“王爷,这些是将军府派人送来的,说是给王妃致歉。”
“致歉?”
齐王回头看向齐王妃的房间,难不成王妃真的是被推下水的,不然何来致歉之说?
齐王冷哼一声,他好歹是皇帝的亲弟弟,即便整日游手好闲碌碌无为也算是个货真价实的王爷。
竟然敢把自己王妃推下水,事后捡些东西送来就想敷衍了事,将军府就算有军功傍身也不能如此欺人太甚!
齐王袖手一挥,“把这些东西都退回去,本王家大业大不差这点东西。”
孟浩无情拆穿,“王爷你不记得了?半年前咱们王府被罚了月银,您又整日宴请宾客,以前是家大业大没错,如今可不再是了。”
齐王愣住了,看看这一大堆歉礼,其中不乏各种名贵补品和价值千金的绫罗绸缎。
“罢了,本王跟叶将军从小便相识,就冲着这份情谊,卖他个人情算了。”
孟浩闻言乐呵呵地笑起来,“那王爷,这些东西……”
“放进库房里,明天挑些补品给王妃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