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梦小说 现代都市 将我分尸镇国运,我接婚书你后悔啥小说
将我分尸镇国运,我接婚书你后悔啥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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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丞萧若兰的现代都市小说《将我分尸镇国运,我接婚书你后悔啥小说》,由网络作家“风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泰安。御书房。萧若安面前摆着厚厚的奏折,笔走龙蛇。每批一本折子,萧若安的面上,便显现出一抹病带的狂热与迷醉。“就是这种感觉!”“提笔定天下,万物朕为主!”“这才是真正的皇帝呀!”“难怪,难怪苏丞捏紧朝权,不肯放手!”萧若安提及苏丞,眼中掠过一丝愤恨!“该死的叛徒!朕要他死,他竟敢反抗!”“迟早有一日,朕要将他剥皮,扒骨,拿他的血肉去喂狗!”踏踏!当今宰相踏步而来,年逾古稀,鬓发苍白,精神矍铄。在他的衣角,染着一抹血红,浑身上下,血气匆匆。“陛下!”“严缶,有劳你了。”萧若安向后靠倒,云淡风轻,拿捏着腔调。“能够为陛下解忧,是老臣之荣幸!”严缶双膝弯曲,叩首声嘹亮,双手捧着一道令牌,拱手上奉。“经由老臣彻查,泰安影卫当中,逆贼叛党,统...

章节试读

泰安。
御书房。
萧若安面前摆着厚厚的奏折,笔走龙蛇。
每批一本折子,萧若安的面上,便显现出一抹病带的狂热与迷醉。
“就是这种感觉!”
“提笔定天下,万物朕为主!”
“这才是真正的皇帝呀!”
“难怪,难怪苏丞捏紧朝权,不肯放手!”
萧若安提及苏丞,眼中掠过一丝愤恨!
“该死的叛徒!朕要他死,他竟敢反抗!”
“迟早有一日,朕要将他剥皮,扒骨,拿他的血肉去喂狗!”
踏踏!
当今宰相踏步而来,年逾古稀,鬓发苍白,精神矍铄。
在他的衣角,染着一抹血红,浑身上下,血气匆匆。
“陛下!”
“严缶,有劳你了。”
萧若安向后靠倒,云淡风轻,拿捏着腔调。
“能够为陛下解忧,是老臣之荣幸!”
严缶双膝弯曲,叩首声嘹亮,双手捧着一道令牌,拱手上奉。
“经由老臣彻查,泰安影卫当中,逆贼叛党,统共九百七十五人,无一逃脱,尽皆伏诛!”
“朕记得,皇都影卫,不过千人?”
萧若安目光凛然,眉头紧蹙,令宦官取来名册,一一盘点。
“影卫监察百官,却全部都心有反意?”
严缶沉重点头。
“老臣一一单独问讯,告之苏丞并非病故,而是叛亡!”
“千人当中,有九百余人,当场便要翻脸,追随苏丞而去!”
“老臣不得已,只能让其人头落地,难留活口!”
“一群混账!”
萧若安愈看愈怒,把名册摔在地上,怒气冲冲,将面前的几案踹翻!
狗屁的奏折,批什么批!
大乾影卫!
朕之肱骨!
竟都是谋逆之辈,只忠诚于苏丞!
一想到自己曾经的种种都全部停留在苏丞这个逆贼的监视之下,她心里就只余庆幸。
还好…
还好自己动手的早!
真等到苏丞翻脸的那一日,一切方休!
严缶看着散落一地的竹简,在其中摸索了一番,也不起身,又拾起了一道奏本,跪行向前,举过头顶。
“陛下消消气,其他事物不妨,但是,这本奏折,您得看看。”
“什么?”
萧若安拎过奏本,一目十行。
同时,严缶也在加以讲解。
“年近岁末,兵部上奏,请求来年军费!”
“这倒是一件正事!”
萧若安压抑脾气,缓缓开言。
强军方可立国!
经历过乱世,萧若安知晓军力的重要,对于军饷十分大气。
“索要军饷九千万两白银?”
“要个军费还这么小家子气,朕给他批一亿!”
严缶听闻,立刻叩首如捣蒜,砰砰作响。
“陛下务必小心,莫要助长叛逆!”
“噢?军方也有叛贼?”
萧若安声音冷了下去。
苏丞谋逆之心不死去!
在任何角落都安排了叛逆!
严缶显然已经早有准备,从怀中取出了一本血淋淋的账册。
“老臣今日审查影卫,从其中看到了这一本账册,是有关于军方的盘点。”
萧若安伸手,一张张翻开。
镇北军——
记:九万七千一百人!
实:七万五千三百人!
玉凤军——
记:四万六千二百人!
实:四万三千五百人!
南望军......
开幕暴击,瞬间让萧若安脸色阴沉。
吃空饷!
空饷总数,竟然高达八万余人!
影卫!
当真该杀!
有如此重情,却隐瞒不报!
“陛下,叛贼掌军至今,共分十载,每一年,可都有八万人的军备不见踪影啊…”
严缶在旁边语重心长,诱导着女帝的思维。
“似乎,也没听说过有哪位将军娶妾生子,大兴土木,赚的盆满钵满,那这钱,到底到了哪里?”
萧若安不禁陷入了沉思。
确实如此!
八万人的军饷,已经占据了总开支的五分之一!
一年便有近两千万的银两不见踪影,十年总额,更近于两亿!
两亿两白银,两千万斤的白银啊!
堆在一起,都能将皇宫压塌,这些钱去哪儿了?
既然没有消费在娱乐上,那么…
一瞬间,两个字在萧若安脑海当中闪过——私军!
“看来陛下也想到了!”
严缶察言观色,适时出声,摆出一副愤恨的模样。
“这苏丞狼子野心,得亏陛下神人托梦,否则等他羽翼丰满,大乾,危矣!”
“军费停发!”
“查!给朕彻查!”
皇宫当中,回荡着女帝的咆哮!
......
严缶一路出宫,脚步轻松,回到宰相府。
府中,早已有数名大臣,正在大殿徘徊。
如果有官场老手在此,便能够看得到,此中重臣林立!
户部尚书、左右侍郎、吏部尚书及其门徒,刑部尚书、工部尚书......
除却兵部尚书未见于此,其余五部皆至!
虽然只有寥寥十余人,但却已然代表了大乾朝堂的最高职权!
也就女帝不在此处,否则,当场便能再开一次朝会!
看到严缶,五部尚书立刻迎来,七嘴八舌的询问。
“严相,情况如何?”
“影卫当真铲除干净了?”
严缶扫过四方,微笑点头。
瞬间,场中雀跃!
一群年过半百的老东西,笑得像是一个三岁的孩子一样。
“该死的影卫,就跟一把刀架在老夫脖子上一样,能看不能吃,可馋死我了!”
户部尚书手掌哆嗦,唏嘘不已。
“你们不知道,老夫此前过的是什么苦日子,就连小妾都只敢收两个,生怕被影卫抓到把柄啊!”
其他人也是神色变化,喜上眉梢。
“最大的障碍铲除,以后就是天高任鸟飞!”
“当个官,不就是为了让自己过得舒坦嘛!”
“这下终于能够得偿所愿!”
严缶笑意连连,又看向了户部尚书。
“还有一个好消息!”
“军费停发,彻查军中叛逆!”
严缶将账册上面记载的事情说出,得意洋洋。
户部尚书面皮一紧。
“严老,我记得,多出来的那些,全都是死去将士的抚恤,这如果让皇上发现,恐怕…”
“呵,怕什么?”
严缶淡淡一笑。
“自有本官负责查阅,你觉得,我会让不该出现的话,走上金銮大殿吗?”
工部尚书犹豫了下,补充问道。
“动了军费,万一边关作乱,岂不是自缚手脚?”

楼下诸臣推杯换盏的声音传来,十分热络。
可楼上,屋中的寂静震耳欲聋!
明明只隔一层木板,两边却仿佛是截然不同的世界!
月华如水银泻地,将整个房间铺满,也随之照亮一张布满阴影的面庞。
苏丞知道,那女人必定会清洗影卫,掌握职权!
但他还真没想到,萧若安竟然做得如此阴狠!
能够被录入影卫的,都是当年跟随他们征战天下,立下大功,忠心耿耿的弟兄!
哪怕让他们卸甲归田,甚至逐出境,也总比剥夺所有生的希望要好吧!
暗探只觉得淡淡的压力笼罩周身,让他更不敢抬头。
“残疾的弟兄,好生照顾。”
苏丞吐气森然。
“找准机会,分批转移出大乾,不得有误!”
萧若安无情,苏丞总要顾念情义。
“另,传令乌丘、严宽、张任峰等人,把眼睛擦亮点!”
“有机会藏着继续藏下去,没有机会的,全部离开!”
“别被人清算到头上时,叫天天不应!”
......
接下来数日。
一行人脚程不停,持续向南,脱离大乾范围。
路程中,五国的使臣也在分批寻找着苏丞,私下里商量,许诺,给予重利!
苏丞的含金量越来越高,他们自然要把握机会!
总归是为救自己而来,苏丞自然不好驳了他们的颜面,只在口头说着,还没做好打算。
可内心里,他已经定下了目标——大炎国!
五国诚意,从各方派来的使臣身份便可看出——
大丰是皇子,大炎是太子,其余三家,却只是普通朝堂老臣。
所谓丞相、三公、驸马之流的承诺,看似位高权重,可实际上,却是身处朝局中央。
自己一介孤家寡人去了,必定会受到旧利益集团的抵制!
不花个三五年时间梳理朝政,都无法从党争当中抽身!
即便最后成功,镇压一朝,可那之后,又会面临当朝皇帝的猜疑。
在中央禁军的环卫之下,就算他位极人臣,皇帝说一句杀了,他也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唯有大炎国,是给予了真正的空间与自由!
封异姓王,掌燕岭三城!
在自己的领地上,苏丞才能彻底放开手脚!
尽管,苏丞未曾向众人挑明,但能够派来做使臣的,自然都是人精。
在看到第三日,苏丞调整路线,将目的地设在燕岭三城,以及更西之后,他们便已然了悟苏丞的目标。
其实,其余四国的使团当中,还是有人神色微变。
可不等他们说话,全被主事之人给瞪了回去。
他们还主动互送,跟随着苏丞,一路离开大乾的边境。
直到大炎兵马护送,他们这才各自离去。
大丰使团。
“殿下。”手下的人终于找到了空隙,询问皇子。
“为何不将苏丞强留下?”
“即便不能为我等所用,亦不能…”
啪!
巴掌落下,清脆的掌鸣打断了那人的言语。
大丰皇子神色冷淡,威仪感拉满,那还有之前与苏丞相随的和善。
“蠢货!真以为就凭这三瓜两枣,能把苏丞留下?”
“更何况,你觉得苏丞彻底没有底牌了吗?”
“动动你的猪脑子想想,他是如何将信送到皇宫中,直接联系父皇的!”
大丰皇子思考的十分清楚。
不为我控则杀之,那也得有那个实力!
一旦失败,那结局必定是下一个萧若安!
不对,甚至要比那个还惨!
只要苏丞站稳脚跟,当朝皇帝必会为了抚平前者的怒火,将他们这些动手之人全都送出!
干掉苏丞也不会有什么特殊的收获,留个善缘日后说不定还能救自己一命,该怎么做,自然无需考虑…
......
入了大炎,之后的路程倒是可以走的轻松些。
大炎军方特意派出了一支千人军队,护送太子、苏丞归京!
一路悠哉,程安还自发当起了导游,带着苏丞去欣赏大炎国的水土风情。
值此期间。
鉴察院送来了不少大乾的秘闻,程安同样亦有情报来源,毫不遮掩的对着苏丞分享。
“第一日,泰安派出上百人的队伍,分走四方,去审查军令。”
“第二日,女帝萧若安下令,大兴土木,重修皇台,斥巨资五千万,为就位十周年的祭礼做准备。”
“第三日,大乾民间有论,诉说苏丞并未曾死去,否则,如此国之栋梁,又怎会没有一场像样的葬礼?”
程安提及此事时,乐不可支。
“我都能想到,萧若安听到这条消息时,会是怎样的震怒!”
......
随后,接连三日,大乾皇宫当中都没发出一道应对的指令。
泰安舆论声潮,也因此而变得更加热烈。
书馆、茶楼当中,更是有着不少说书人在那里拍案揣测。
“率军打仗,讲究一个师出有名,看那些国家这些年来,被军神吓到胆寒,与我国更秋毫无犯!”
“苏侯爷开战忌讳陷入不义,可如果,是对面在犯边呢?”
“一定是如此!冠军侯一定是在装死,只等那些魑魅魍魉展露獠牙之际,才一举露面,拿定乾坤!”
......
宰相府。
听闻着民间的言论,宰相正在与礼部尚书密谋。
“相公,那苏丞着实是个祸害啊。”
礼部尚书叹息不已,靠在椅子上诉苦连连。
“你是不知道,这三天,陛下天天拉我直到深夜,就是要我给出一个方案!”
宰相严缶皱眉。
“给个方案还不简单,连这点小事都要来问我?”
“我给了,无非两条路。”
礼服尚书委屈的讲道。
“第一,以苏丞生前作风简朴,死后不愿铺张为借口,随便搭个草台班子,花几十两银子立一个衣冠冢,这个人也就在大乾死了。”
“可,陛下却觉得,这样反而会更加助长苏丞在民间的名声,不愿如此!”
“那就第二条路,好好办一场呗,百万两白银,不够就千万两,在全国各地给他举行一次葬礼,再弄个武庙什么的,给他抱回去供着!”
萧若安的回应就更不满意了。
“朕要给那个叛徒花千万两白银,他配吗?”
礼部尚书:......
“…他不配,谁配?”

那是一场单方面的碾压!
只用一炷香的时间,桑鬼部落三万战士,尽数变作亡魂!
独眼男惶恐奔逃,狼狈如猪狗!
直到扑进沼泽地里,用泥浆裹满全身,这才讨回了一条命!
而在他回眸时,苏丞那冷漠不屑的目光却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仿佛是在说,一群蝼蚁,甚至不值得那位浪费脚力入山,连 根拔起!
苏丞不曾步入山中,可,山中蛮夷,却被他一箭射断了脊梁!
年年朝觐,恍如属臣!
山越之人,本该逍遥于野,何时受过这般耻辱!
独眼男立下毒誓,必要亲自摘下苏丞的头颅,报一箭之仇,报折辱之怨!
“我还没杀你!”
“你怎么敢死?你怎么能死!”
独眼男的面容扭曲,神似癫狂,手臂上蹦出青筋,开始不断的用力。
“大…大王…”
探子试图挣扎,求生。
咔嚓!
清脆的骨骼爆鸣声音传荡,他脑袋一歪,失去了支点。
独眼男用力一拔,脑袋如同瓶盖一样被连 根拔开!
就在那脖颈之上,大口的吮 吸。
血液刺激味蕾,更将他的视野染成血红!
“你!再说一遍!”
独眼男冷漠咆哮,状若疯魔!
门外的探子两股颤颤,跪倒,磕头,声音打着颤。
“大王!苏丞确实死了!”
“整个泰安!不!整个大乾,都在张贴他的死讯,因病而死!”
“死了好…咕嘟…死了好啊!”
独眼男张口狂笑,满嘴血腥!
“召集儿郎,给我找到他的尸体!”
“我记得下个月就到了觐见的日子了吧!”
“都给老子把东西准备好了,老子这次要亲自去大乾,好好觐见!”
独眼男咧嘴,声音冷若玄冰,尽是癫狂。
“给他们上了六年礼,也该回点礼物了!”
“苏丞的尸体就很不错!”
“就算他死了,本王也要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尸体剁成肉泥,喂狗!”
......
客栈。
苏丞点出蛮夷,此前的热络倒是消散了不少!
楚、乾、炎三朝,皆久困于蛮夷之祸!
历朝历代,并非没有明君,战胜蛮夷!
但那些臭虫,却像是弄不死的蟑螂一般,割了一茬又来一茬!
野蛮生长!
只要让他们找到机会从村寨里掳走女性,一个男人都能在一年内播撒出几十个种子!
而且,来年继续!
直到生死为止!
哪怕杀的再多,也禁不住这指数级的增长!
在蛮夷人数最巅峰的时期,就连其他三个与乌拉山脉不曾相连的国度,也曾沦为蛮夷乐园,两脚羊遍地,随取随用!
这个恶心的种族!
“苏丞,我有句话一直想问。”
程安扭头,正色盯着苏丞。
“这一代的蛮子,似乎长了脑子?”
“甚至还曾向着大乾俯首称臣,这可是历代都不曾见过的!”
“大抵是杀的不够狠吧!”
苏丞略作思量,想起了那泥沼中盘缩得人影。
其实,那个人是苏丞特意放过的!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苏丞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恐惧!
会怕,那就好!
苏丞头疼的是杀绝了都不会害怕,心智不全的蛮族!
只要怕死,那一切都有的整治!
将他放回之后,蛮夷果然变得规矩了许多!
苏丞一日不死,乌拉蛮夷,就不敢在大乾有半分的造次!
至于后来的朝贡,甚至连苏丞都未曾想到。
这蛮夷还真是长了脑子了,竟然在学习王朝的文化,甘当附属!
这对于苏丞言其实是好事,持续浸润,文化输出,让这些族群改了习俗,比杀绝都要容易许多!
如满清八旗!
往前倒数几千年,他们造就了五胡乱华,伏尸万里!
可等清朝建立时,八旗弟子虽有特权,但也早已摆脱了食人的鬼行!
苏丞虽不知满清之事,但是此方大陆历史上,也有类似的记载。
扭转这些蛮夷抹去了吃人的习俗,也算是一件功德。
原本一切是顺利的,只是,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在此时“病逝”!
至于没人能镇得住独眼男,又在此刻停发军饷,会造成何等恐怖的后果......
苏丞一个死人能怎么办,只能摊开双手,祝大乾好运咯。
“是恐惧吗?”
程安若有所思。
这几年来,蛮夷偷偷摸摸的从大炎国边境掳走了不少人!
自己或许也该引兵,把那些畜生好好的犁上一遍!
其他使者或信或否,各自在酒局中都找了借口,去外面传递了消息。
等他们回来时,却看到,苏丞已然酒醉,趴在了桌上。
“这才喝了几壶?”
“军神的酒量也不行啊!”
有人调侃几句,晃晃悠悠的将苏丞送回了屋中,又回到楼下,觥筹交错,推杯论盏。
与他国众臣相遇的机会不多,这在未来,也是积累了一道人脉。
世事无常,万一哪天能用得着呢…
......
二楼。
月色洒落,银白色的光辉透窗而入,照亮了床前的黑影。
床上,苏丞睁开双眸,直起腰身,目光清明,哪有半点酒醉的模样。
逃酒装醉,是每个政客的必修课。
看着眼前的黑影,他无半点慌乱。
狡兔尚有三窟。
监察百官,只有一个影卫怎么能行?
万一被贪污腐化了呢?
苏丞还在暗中筹备了监察司,执行相同职能之余,还渗透向了周边诸国!
原本,他是打算在大乾踏上争霸之路时,当做惊喜交给萧若安。
阴差阳错,倒是成了留给自己的底牌。
“炎国的探报是谁?”
“户部左侍郎,姜璞妊。”
“原来是她…”
苏丞脑海中勾勒出一张和蔼慈祥的面孔。
作为朝中极少数的女性官员,姜璞妊向来通晓中庸,从不站队,从不得罪人。
苏丞有什么命令,不曾有打半点的折扣,履历堪称完美,为大乾鞠躬尽粹!
可现在想来,满朝污浊,少量青莲。
也只有心中有鬼的人,才会那么尽职尽责了。
苏丞好笑的摇了摇头,姜璞妊但凡早半个月自曝,苏丞都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现在,她是叛逆与否,现在与自己已毫无瓜葛。
苏丞只需要掌握这个把柄,未来说不得会有用处。
“影卫…情况如何?”
“已被清算,宰相严缶亲自监刑,杖毙!”
“975人,仅救下了三分之一,其中有半数恐会落下残疾…”

“既是神祇托梦陛下,那宁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臣斗胆请陛下,将冠军侯苏丞五马分尸!”
“臣觉得御史大夫说的不无道理......或许苏丞功高震主,有不臣之心!”
“臣也认为,一人换大乾永昌,只赚不亏。”
泰安大殿,文武百官泾渭分明。
罕见的,丞相、御史大夫、九卿中的郎中令、廷尉等一众朝廷重臣都站了出来。
苗头直指最前列的年轻人——大乾冠军侯,苏丞!
他们的声音汇聚成一股洪 流,几乎要将后者淹没。
其原因,只是因为女帝的一个梦!
说只要把冠军侯苏丞五马分尸,大乾便可永昌!
而此刻。
一席白袍,腰间佩剑,身形挺拔如松苏丞。
面对千夫所指,却没有一丝怒火。
反是嘴角微扬,将目光投向了高坐于龙椅之上的女帝——萧若兰。
那香炉里袅袅升起的龙涎香,也掩盖不住此刻殿内剑拔弩张的气氛。
萧若兰端坐于龙椅之上,明黄色的龙袍衬得她肤色胜雪,更显得高贵不可方物。
她头戴九龙戏珠凤冠,凤眼狭长,眼尾微微上挑。
顾盼之间,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威严。
此刻,她凤目微眯,扫视着殿下黑压压的一片朝臣。
随后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喝道:“放肆!”
声音如雷霆炸响,震得殿内众人心头一颤。
“苏丞,朕之股肱,大乾之柱石!”
“扶大乾于将倾之际,平定叛军,镇压起义,灭掉伪帝,为大乾立下赫赫战功!”
“尔等鼠辈,就因为朕的一个谬梦,就要朕杀掉为大乾立下汗马功劳的冠军侯?
“谁再敢胡言乱语,人头落地!”
萧若兰的声音铿锵有力。
殿内瞬间鸦雀无声。
众臣噤若寒蝉,一个个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方才还叫嚣着要将苏丞五马分尸的大臣们,此刻一个个都成了鹌鹑。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苏丞看着这一幕,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他轻笑一声,自言自语道:“可真会演戏啊......上辈子,我居然就信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充满了讥讽和冷意。
三天前,他重生了。
上一世,萧若兰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她找到了他......
当天夜色如漆,萧若兰在他面前,哭成了泪人。
她告诉苏丞,朝廷有不轨之人和奸细,让苏丞假意伏法,演一场戏。
只要苏丞一“死”。
奸细和心怀不轨之人必定再无忌惮,到时候便可揪出他们,而苏丞,她会在五马分尸的最后一刻救下。
苏丞傻傻地信了萧若兰的鬼话,信了她所谓的“引蛇出洞”。
他甚至还感动的痛哭流涕,觉得自己能为大乾、为她做事,是无上的荣耀。
而事实呢?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撕 裂,鲜血染红了长安街的青石板,却连一声惨叫都发不出来。
更讽刺的是,他死后,萧若兰追封他为“忠烈王”,还为他修建了宏伟的陵墓,年年祭拜,博得了美名。
“忠烈王”?
呵!真是莫大的讽刺!
苏丞这才明白,原来一切都是局,一个精心策划,只为将他铲除的局!
他为大乾出生入死,换来的却是卸磨杀驴的结局。
如今重生归来,他定要让这些阴谋诡计,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那么......”
苏丞徐徐开口,声音低沉,“接下来是不是该我表态了?”
他的目光从那些自诩正义的大臣身上扫过,最终落在了萧若兰的脸上。
“陛下,请问我该如何抉择?”
他直视着萧若兰,眼中没有一丝波澜,如同往常的千百次那样。
“你......”萧若兰一时语塞。
这跟两人商议好的说辞不太一样......
这时,御史大夫立刻跳了出来,义正言辞地说道:
“冠军侯,事关国运,岂容儿戏!为大乾江山社稷,你自当甘愿赴死!”
“哦?甘愿赴死?”
苏丞轻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那若是陛下梦到的是御史大夫你,你也甘愿赴死吗?”
御史大夫脸色一僵,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苏丞的目光再次回到萧若兰身上,“陛下也这么觉得么?”
萧若兰神色间闪过一抹心虚,被苏丞敏锐地捕捉到。
他心中冷笑,怎么,这个女人对他还有愧疚之心?
不敢表态么?
“陛下!事关国运,万万不可妇人之仁啊!”
一个老臣颤颤巍巍地站了出来,咬牙道:
“冠军侯若是不肯五马分尸,老臣…老臣就告老还乡!”
此乃“逼谏”,若是开了先河,恐怕事态就控制不住了。
“大胆!”
萧若兰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动作很大。
她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放肆!来人,将此人拖下去,打入大牢!”
大殿之上,顿时一片哗然。
谁也没想到,萧若兰会如此决绝地将老臣下狱。
“此事到此为止,不许再议!”
萧若兰冷声说道,眼睛却紧紧地盯着苏丞,最深处的地方,是一抹寒光。
这是在逼苏丞表态!
若他执意不肯“就死”,那必然会被扣上乱臣贼子的罪名。
若是换做前世,苏丞必定动容。
而今,苏丞看着这一幕,只是轻描淡写地吐出一句:
“演得可真像!”
演的真像!
萧若兰精致的妆容下,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愕。
苏丞这云淡风轻的态度,与她预想中的惶恐不安截然不同。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被她压了下去。
不,这不可能,这计划天衣无缝,他绝不可能察觉!
而且,凭借苏丞对自己的痴情态度,他诀计不会往这方面想的!
萧若兰心头忐忑间,大臣们已经开始发难。
苏丞的四个字,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千层浪。
方才还静若寒蝉的大臣们,此刻又纷纷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冠军侯!没有大乾,哪有你今日的荣耀!”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臣痛心疾首地指着苏丞,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失望。
“你理应为大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就是!你以为这冠军侯的位置是谁都能坐的?没有大乾的栽培,你算个什么东西!”
另一个官员附和道,语气尖酸刻薄。
“为大乾牺牲,那是你的荣幸!别不知好歹!”
“一人换大乾永昌,值了!”
......
一句句指责,像锋利的刀刃,刺向苏丞。但他依旧面不改色,甚至连眼神都未曾波动半分。
他环视四周,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我为大乾出生入死,平定叛乱,镇压起义,灭掉伪帝,九死一生,换来的就是你们这群蛀虫的‘狡兔死,走狗烹’?”
苏丞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掷地有声,在大殿中回荡。
他目光如炬,直视萧若兰,“陛下,是吗?”
萧若兰黛眉微蹙,与苏丞的目光交汇。
她心中百感交集,计划进行到这一步,本该是水到渠成,可苏丞的态度却让她感到越发不安。
他之前的质问,此刻的讥讽,都让她怀疑他是否已经看穿了这一切。
难道,他真的不肯就范?
殿内气氛凝重,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苏丞和萧若兰身上,等待着这场无声的交锋的结果。
苏丞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避开了萧若兰灼热的视线,昂首在大殿之上。
“陛下,您不用再对我眉来眼去了。”
“之前您亲口告诉臣,只要臣答应被五马分尸,就能将那些心怀叵测之徒一网打尽。”
“可如今看来,他们分明是沆瀣一气,为了大乾的‘将来’,团结得很呢!”
他顿了顿,语气骤然转冷,“所以,陛下,臣——拒绝被五马分尸!”

燕岭三城!
那可是大炎屏障。
这比任何爵位和官职都要来得实际!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大炎太子这手笔,简直是壕无人性!
萧若兰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她原本以为自己开出的条件已经足够优厚,没想到大炎太子竟然直接甩出十座城池!这让她如何能忍?
“苏丞!”
萧若兰怒喝一声,声音中充满了压抑的怒火,“你竟敢背着朕通敌卖国?!”
大炎太子闻言,眉头微微一蹙,清冷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
“萧女帝,你想多了。”他语气平淡,却没来由的带了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
本该稳重的青年直视着萧若兰,好看的眉头微微上挑,意味深长道:
“苏丞来到我大炎的时候,他才十五岁。”
十五岁?!
众人又是一惊,十五岁的苏丞就已经在大炎了?
那他究竟是什么来历?
“当初,我有心将皇妹许配给他,”
大炎太子继续说道,目光落在苏丞身上,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但他拒绝了。”
拒绝了?!
这可是大炎公主啊!
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良缘,苏丞竟然拒绝了?!
萧若兰心中更是怒火翻腾,她死死地盯着苏丞,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这番事,为何她不知道?
“况且,他说了,他只会娶一个人。”
大炎太子语气耐人寻味,只是这次,却显得有些怪异。
“谁?”萧若兰几乎是咬着牙问出的这个问题。
大炎太子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
“说出来怕你骄傲,我不说了。”
大炎太子的话音刚落,大殿中便响起一阵压抑不住的低笑声。
大丰的皇子掩着嘴,肩膀一抖一抖的,显然是憋笑憋得难受。
打韩的公主更是直接笑出了声,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之意:
“大炎太子,您这笑话可真够冷的。说出来怕萧女帝骄傲?”
“您是怕苏丞想起以前的事情,羞愧得无地自容吧?”
其他国家的使臣也纷纷附和,一时间,大殿中充满了嘲笑和讥讽的声音。
萧若兰的脸色由黑转青,再由青转白。
最后,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从她心底熊熊燃烧起来。
她狠狠地瞪着苏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苏丞!”
萧若兰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森冷的寒意,。
“你给朕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丞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缓缓地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大炎太子的身上。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眼神中却带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意。
“解释?”
苏丞淡淡地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解释什么?解释我为何拒绝了大炎公主?”
“解释我为何会在大炎待了这么多年?解释我为何......”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萧若兰,眼神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寒芒。
“为何会回到大乾?”
萧若兰被他这冰冷的眼神看得心中一颤,但她很快便反应过来,怒喝道:
“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朕问你话,你就必须回答!”
苏丞轻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
“萧女帝,你似乎忘了,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臣子了。你没有资格命令我。”
“你!”萧若兰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苏丞,怒声说道。
“你竟敢如此跟朕说话!”
“来人,将这个逆贼给朕拿下!”
然而,大殿中的侍卫却没有人敢上前。
他们都清楚,苏丞如今已经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罪臣了。
他背后站着的是大炎,是足以与大梁抗衡的强大帝国。
大炎太子见状,上前一步,挡在了苏丞面前,清冷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
“萧女帝,你若是想与我大炎开战,尽管动手。”
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让人不容小觑。
萧若兰心中一凛,她虽然愤怒,但却不敢真的与大炎开战。
大梁虽然强大,但若是同时与七国开战,后果不堪设想。
萧若兰怒极反笑,指着苏丞,一字一顿道:
“好!好!好!”
“苏丞,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你以为攀上了大炎这棵大树,就能摆脱朕的掌控了吗?”
苏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萧若兰的咆哮只是蚊蝇嗡嗡。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袖,轻描淡写地回道:
“萧女帝,您多虑了。臣从未想过要摆脱谁的掌控,只是想为自己寻一条活路而已。”
“活路?”萧若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声音尖锐刺耳。
“你背叛大梁,投靠敌国,这叫活路?”
“你置朕于何地?置大梁的江山社稷于何地?!”
“背叛?呵呵......”
苏丞一声轻笑,带着无尽的嘲讽。
“萧女帝,您莫不是忘了,是谁将臣逼上绝路?从你下令将我五马分尸开始,我便不属于大梁了。”
他抬起头,目光直视萧若兰,眼神冰冷如刀:
“我苏丞今日所为,不过是遵循母亲遗愿。”
“至于大梁的江山社稷......与我何干?”
萧若兰被他这番话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怎么也没想到,曾经那个对她唯命是从的苏丞,如今竟敢如此跟她说话。
“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萧若兰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恐惧。
她隐隐感觉到,苏丞的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苏丞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语气轻佻:
“也没什么,只是家母生前带我周游列国,为我定下了几门亲事罢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后落在大炎太子身上,。
“如今,也该是臣履行承诺的时候了。”
大炎太子微微颔首,清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他上前一步,站在苏丞身旁,一股无形的威压瞬间笼罩了整个大殿。
“萧女帝,”大炎太子颔首。
“苏丞如今是我大炎的座上宾,你若是敢动他一根汗毛,便是与我大炎为敌。”
萧若兰脸色惨白,她虽然愤怒,但却不敢真的与大炎开战。
更何况,其他几国的使臣也虎视眈眈,一旦开战,大梁必将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
苏丞看着萧若兰那副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快意。
他缓缓走到大炎太子身旁,微微躬身,语气恭敬:
“殿下,我们走吧。家母的衣冠冢,还在大炎。”
大炎太子微微颔首,两人并肩走向殿外。
他们的背影,在萧若兰的眼中,是如此的刺眼。
“苏丞!你给朕站住!”
身后传来萧若兰歇斯底里地吼道。
只是这次苏丞却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