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十一陆蒹葭的其他类型小说《横空出世,少年他变武林第一全文小说顾十一陆蒹葭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喜欢二次元的宅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没错,它在被方士追杀,而且是极强的方士。”少年斩钉截铁地道。“一旦我和小狐狸精签订契约,方士做出一切努力就会全部白费。到那时,我们和追杀它的方士相遇是什么后果,你想过吗?”“鱼死网破。”陆蒹葭艰难地道。“对,没有人能容忍别人对自己付出极大努力的猎物下手,尤其是行走江湖的方士和武师。”少年转身背对着陆蒹葭,屋里吹来的寒风,让陆蒹葭的心无比冰凉。“它进入寺庙的一刻,就接受了孩子和它都无法活下去的命运。但它不甘心就就那么死去,在见识到我们的实力后,便设计要我们和追杀它的方士自相残杀。”陆蒹葭低垂着头,握紧了拳头。她觉得她太嫩了。哪怕是一只狐狸精的狡猾和奸诈,都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然而,少年的打击还没有结束。“我的确杀了几个银牌的赏金客,...
“没错,它在被方士追杀,而且是极强的方士。”少年斩钉截铁地道。
“一旦我和小狐狸精签订契约,方士做出一切努力就会全部白费。到那时,我们和追杀它的方士相遇是什么后果,你想过吗?”
“鱼死网破。”陆蒹葭艰难地道。
“对,没有人能容忍别人对自己付出极大努力的猎物下手,尤其是行走江湖的方士和武师。”
少年转身背对着陆蒹葭,屋里吹来的寒风,让陆蒹葭的心无比冰凉。
“它进入寺庙的一刻,就接受了孩子和它都无法活下去的命运。但它不甘心就就那么死去,在见识到我们的实力后,便设计要我们和追杀它的方士自相残杀。”
陆蒹葭低垂着头,握紧了拳头。
她觉得她太嫩了。
哪怕是一只狐狸精的狡猾和奸诈,都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
然而,少年的打击还没有结束。
“我的确杀了几个银牌的赏金客,但你是不是觉得,银牌赏金客就都是一帮酒囊饭袋了?”
“我杀的那些,只不过是心高气傲,自视过高,盛名大于实力的蠢货罢了。
他们也许曾经很强,但强大的名声让他们变得弱小。可只要这些徒有虚名的人不断来袭击我们,就会有真正的高手出现。
那些强者只在乎自己的本事,根本不在乎什么名声和看法,他们像藏在黑暗里的毒蛇和野兽!
他们可能是银牌,甚至可能是铜牌,铁牌。”
“就像你一样。”
“要是你觉得我能杀几个银牌赏金客就是真的厉害,那你还是赶快放弃这种可笑的想法,这想法不但会害死你,也会害死我。
女人的刀子,照样能捅死征战沙场的将军,没有谁是真的无敌。”
少年的每一句话都重重落在了少女的心上。
在她心里就是这样。
顾十一已经杀了好几个银牌赏金客,在她心里,他已经是银牌之上的存在了。
但他说的没错,他能隐藏实力,别人也能。
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明目张胆地告诉整个江湖,自己大致是什么水平的。
就算是一个柔弱的女子,若用刀子扎进他的心脏,他也会死。
她忽然有种错觉。
在那个大雪天里,坐在马车里谈论学术的他们,才是真正什么什么都不懂的愚者。
大雪地走着的少年,才是行走在世间的真正智者。
“你连这种简单的诡计都看不出来,连平等看待他人的心境都没有,又怎么去和其他人争夺什么家族的继承人。你差的不是修为,是思想和觉悟。”
少年无情的声音,将少女打入了谷底。
“啪嗒啪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顾十一松了口气。
希望她能放弃,她实在是太嫩了。
他回过头,僵在原地。
少女抬着梨花带雨的脸,泪汪汪的通红眼睛,紧紧盯着他。
“可我一定要参加陆家的试炼!哪怕得不到继承人的身份,也要获得举足轻重的话语权,一定!”
“会死的。”顾十一皱紧眉头。
“那就死。”
少女擦了把眼泪,倔强地道。
“你帮我。”
少女抿嘴,伸手抓住顾十一的衣袖,像抓住了这场陆家试炼中,她唯一的希望。
“你帮我,我比不了别人的心机,你来教我,我知道我比不了别人的实力,但我会努力提升的,我不会退出,死也不退。”
少年怔怔地看着她,她也盯着少年。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长时间地去看顾十一的眼睛。
寒夜,大雪,残月。
一辆雪白的马车“吱呀吱呀”地撵着银霜。
披着羊皮的老汉挎着缰绳,不时吐出一些热气,揉搓着黝黑褶皱的手掌。
车内燃着火光,坐着三道人影。
两男一女。
一个面容白皙,相貌出众,依杆读书。
另一个皮肤黝黑,着一身白衣,不断地把玩手里的玉扇,目光不时地落在少女身上。
少女明眸皓齿,唇红齿白,右脸有一道粉红色梅花状胎记,胎记没有带走她丝毫的美丽,反而增添了一种异样的美。
她在煮茶。
搅拌、出汤、续水……雪白的手指有条不紊,每一下都好像落在了少年的心头。
这让少年把玩扇子的手指越发轻快。
“梅长学宫夫子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却是不这么认为。”读书少年忽然说道。
少女斟好茶,推到读书少年的面前,道:“许文师兄又读出了什么见解。”
许文道:“授人以渔,解决的是长久生存,但授人以鱼,解决的是当下生存,两者作用不同,怎可放在一起比较。”
少女莞尔,目光落在皮肤黝黑的少年身上,道:“宋轩师兄怎么看?”
黝黑少年立刻来了精神,道:“我看许文师兄说的不对,鱼肉总会吃完,解决一时的果腹问题又有何用?长久的生存问题才更重要。”
许文反驳道:“可一时的危机都解决不了,考虑长久又有何用?”
“无法长久,一时也只是一时。”
二人各持观点,争论不下。
“蒹葭,你怎么看。”许文忽然问道。
“吱呀吱呀”的脚步声忽然从车外传来,陆蒹葭撩起车帘,雪地的岔路口出现了一个少年。
十七八岁,衣着破烂,挑着一根木棍,木棍上拴着两个包裹。
陆蒹葭眨了眨好看的眼睛,示意了一下车外的少年,笑道:
“许文师兄,宋轩师兄,我们都是梅长学宫的学子,日行一问是夫子交给我们的任务。既然争论不下,不如找人验证。”
两人的目光立刻落在了车外走着的少年身上。
宋轩瞥了少年一眼,神色十分不屑。
“他穿着破烂,步履蹒跚,大雪之夜却不懂寻找安身之处,十有八九是个愚昧无知的乞丐,又能验证什么?”
“我却不这么觉得,你们看他的眼睛。”许文说道。
几人的目光落在少年的双眸之上,皆是一惊。
他有一双无比锐利的眼睛。
“眼神犀利,证明他虽然劳累,但精神很好,而且他的棍子上还有行囊,不像乞丐。”许文道。
宋轩眉头紧皱瞥了一眼陆蒹葭,不满地道:“有包裹怎么了?说不准是路上捡的呢。许文师兄看人未免太片面了些。”
“师兄莫急,是不是,问问便知。”
陆蒹葭端起一杯热茶,招了招手,“公子,天寒地冻,喝口热茶吧。”
少年偏过头,几人再次微怔。
他的眼睛的确很亮,像夜空下狼的眼睛,冷冽通亮。
没有一个衣衫单薄,行走在寒冬腊雪中的人能拒绝一杯热茶,少年也不能。
他走过来去拿茶杯。
陆蒹葭微微收手,“请问您是乞丐吗?”
许文摇摇头有些无奈,天底下怎么会有人这样去问?
梅长学宫的单纯小师妹名不虚传。
“不是。”
少年吐出两字,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他将茶杯递回,宋轩立刻拿起,丢到了车外,“如此脏乱,谁知道会不会染上什么乱七八糟的疾病。”
陆蒹葭露出歉然之色,少年却并不在意,挑着竹竿继续踏雪。
陆蒹葭道:“看来第一场是宋轩师兄输了,我们再验证刚才的问题,授人以渔和授人以渔。”
宋轩皱眉道:“这怎么验证。”
陆蒹葭从桌下拿出了三样东西,一张烧饼,一块肉和两块打火石。
“干粮是鱼,肉与打火石便是渔。”
许文笑道:“蒹葭师妹冰雪聪明,宋轩,你觉得他会选什么。”
宋轩耸耸肩,道:“但凡他有点脑子都会选后者。”
“我赌他会选烧饼。”许文道。
陆蒹葭撩起车帘,又招了招手,“公子,请过来。”
少年皱眉再次走到了车边。
陆蒹葭左手拿着烧饼,右手拿着打火石和肉,道:“路途长远,我们愿意送您一些干粮,只是这两样您只能选一个。”
少年毫不犹豫地将烧饼揣进了衣服领口。
他的动作很快,陆蒹葭隐约看到他的胸口藏着一把刀。
她眨了眨眼睛,又多打量了少年几眼。
“真是蠢猪!一张烧饼能有什么用?难道能抵得过一条肉和打火石吗?”
在心爱的少女面前连输两场,宋轩忍不住出声怒骂。
少年并未生气,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又自顾自地行走。
陆蒹葭看宋轩神色难看,于是道:“宋师兄,学术论证没有高低对错,就算有也只是一时,精益求精才是我们的本意,不要太在意输赢。”
宋轩不服道:“若无高低胜负,争论还有什么意义?许文师兄,前面是我输了,我们来比第三场,就赌这乞丐包裹里有什么。”
许文皱眉思索半晌,摇了摇头。
“如果是衣服,他该穿上驱寒才是,如果是食物,他又何必着急选烧饼,我猜不到。”
宋轩得意一笑,“此地距离白瓷镇足有十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如此大雪,他为何身在这里?
依我看,他十有八九是在上个城镇中偷了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所以才会如此不顾风雪地赶路!”
陆蒹葭眨了眨好看的眼睛,“宋师兄说的算是合理,但没有证据就如此猜测,是不是有些过于唐突了。”
“是不是,一看便知!”
宋轩撩起车帘,轻轻一点,竟然如蛇一般从小小的窗户口钻了出去,身躯旋转,稳稳地落在了雪地上。
许文赞叹道:“术业有专攻,论起学问,我自认不输宋轩,但要说起身手,我却远逊于他。”
陆蒹葭浅浅一笑,“方士诡谲神秘,武师强大无敌,前者手段诡谲,韬光养晦,大器晚成。后者锤炼体魄,实力强悍,二者虽道路不同,但尽头是一样的。
宋师兄在入门之前便已经到达二品武师的境界,身轻如羚羊,气力比黄牛,钻过车窗不算什么。
不过许师兄也不必泄气,你是方士,说不准一朝悟道,便可得道,能反胜宋轩师兄呢。”
许文摇头,“只怕那时,我已差他更远。”
“喂,小子,把你包裹解开让我看看。”宋轩挡住少年,毫不客气地道。
少年并未理睬,而是绕过他继续向前。
“宋师兄,人家不愿意咱们就算了吧。”陆蒹葭喊道。
“不行,若真是赃物,身为梅长宫学子,我们有报官的义务。”
说完,宋轩一把便抓住了竹竿,用力一拉。
竹竿掉落,包裹散开,滚出两颗人头。
一个虬髯大汉,络腮胡子,一个妩媚女子,面有刀疤。
三人皆是一惊!
少年霍然转身,如恶狼般死死盯着宋轩。
“唏律律~”
老汉用力拉着缰绳,努力稳固受惊的马匹。
牲口天生就对杀气敏感,尤其是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可怕杀气!
宋轩只觉头皮发麻,脊背发凉,面色僵硬,不知不觉掌心已经出了冷汗。
少年低头将人头包好,背起竹竿,继续行走。
马车停在雪地,几人面面相觑。
“宋师兄……我看……我们还是不要招惹他了。”陆蒹葭面色发白地说道。
美人在侧,宋轩心中恐惧,此刻却觉得脸颊发烫,内心不适。
自己堂堂二品武师,竟被一个野小子吓得面色发白,算什么男人?
“站住!”
他抽出腰间长剑喊道。
少年置若罔闻,自顾自地走着。
宋轩咬咬牙,脚步连点,如燕一般飞驰了过去,长剑如蛇,掠向少年的后心。
陆蒹葭一惊,“宋师兄,事情还没搞清楚,切莫伤了他性……”
话音未落,陆蒹葭好看的小脸变得惨白,撩起车帘的许文更是满脸惊惧之色。
那少年不知什么时候回过了头,手中一把锈刀已经扎穿了宋轩的脖子。
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的犹豫。
血顺着锈刀“滴答滴答”落下,少年的脸色却十分平静,甚至连呼吸都没有变得急促。
似乎对他来说,杀人,是一件再熟悉不过的事情。
他抽回刀,宋轩气息全无地倒在了地上。
“你……你怎么敢杀人!你可知我们都是梅长宫的学子!”许文惊惧地大叫。
大夏王朝四大学府,梅兰竹菊,梅长宫便是其一。
唯有家底殷实,朝中当官的人才能就读梅长宫。
梅长宫的学子即便是一方县令也不敢怠慢。
杀了梅长宫的人,必然要引来不小的麻烦!
少年低垂着头,思索了片刻,忽然握紧了刀,缓缓向着马车走来。
“唏律律~”
那马疯了一般地扬起前蹄,暴躁不安。
陆蒹葭和许文忽然觉得后背冰冷,脖子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杀意!
浓郁的,赤裸裸的杀意!
少年突然侧身一刀捅进了马脖子,枣红马剧烈挣扎,将两指粗的缰绳生生扯断后,一口气跑出百米,最终倒在了雪地。
二人立刻反应过来,他要灭口!
少年提着刀,一步步靠马车的同时,凶恶的眼睛快速转动,环顾着四周。
他杀过很多人!
否则不会在这种时候,还能分出心思去观察周围!
“梅长宫?我懂了,不能让你们活着。”
说完,他突然上前,一刀砍向车窗外探出的陆蒹葭雪白的脖子。
只需一瞬,这颗美丽的头颅就要落在雪地里。
几根头发,无声地飘落在雪地里,锈刀停在少女雪白的脖颈上方,发出“嗡嗡嗡”的声响。
少女的眼瞳倒映着少年,还有他那对可怕的,冷冽的眼睛。
少年皱紧了眉头,只因他的肩膀上搭着一个干枯的手,是赶车的老汉抓住了他。
“少年郎,算了吧。”
少年回头,老汉咧嘴露出一口黄牙,握紧了手里的马鞭。
足足安静了三四息,少年收刀,转身便走。
雪地上传来“吱呀吱呀”的声音。
他如来时那般,顶着风雪,扛着木棍。
苍茫的雪地上,多了一具身份高贵的尸体。
与此同时,那只人立而起的狼妖也来到了他的面前。
利爪带着寒光,直接向顾十一的脖子插来,但它的脑袋却低垂着,长长的嘴巴紧闭。
一但它靠近顾十一,那张长嘴就会张开,露出尖锐的獠牙,将少年的肚子撕开,咬得他肠穿肚烂。
牙与爪是它们天生的武器。
“顾十一,我帮你,迷烟阵!”
陆蒹葭抬手一指,一道浓烟从指尖喷出,冲到狼妖的脸上。
狼妖被迷了眼睛,但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顿。
作为野兽,它的鼻子异常灵敏,哪怕失去视觉,它也能锁定眼前的敌人。
“扭转乾坤!”
陆蒹葭身前三块石子同时爆碎,狼妖竟保持着出爪姿势,方向调转,面向门外,顾十一瞳孔骤然一缩。
“嗷——”
狼妖一口咬空,身躯鲜血喷涌。
“啊——”陆蒹葭吓的大叫。
顾十一的手竟直接洞穿了狼妖,将它的狼心挖了出来!
“你们这些畜生,最好搞清楚自己惹了什么人!”
少年将狼心握碎,一手按住狼妖身躯,一手抓着狼头,猛地一拉,竟将狼头生生扯下,连那残躯一起丢出了大门。
门外的狼群忽然安静了下来,一个接一个地退去,刚才还此起彼伏的狼嚎全部归于寂静。
大风“呼呼”地吹,屋内安静的可怕。
若不是顾十一还一身腥臭的狼血,陆蒹葭都要以为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了。
她松了口气,“看来它们知难而退了,那发出指令的狼王已经有了不逊色于人的灵智,看到你的可怕手段,决定撤退了。”
顾十一一把抓起着陆蒹葭的衣服,将她丢到了那只狐狸精旁!
陆蒹葭一下就跳了起来。
“你干嘛!”
狐狸精也吓了一跳,还未来得及动作,顾十一便到了它的面前。
他指了指陆蒹葭,又指了指小狐狸,“她活,它活,她死,它死,懂?”
陆蒹葭第一次从动物的眼里看到了惊恐、犹豫、不安。
“你是说那些狼还要再来?”陆蒹葭道。
“也许它们不会来。”
“那你……”
“但只要再来,它们就不会轻易离开。”
“砰砰砰砰砰……”
几声巨响,两侧的木窗跃入几条黑狼,它们落地之时,便直接向陆蒹葭、狐狸精和小狐狸扑来。
它们不是目标已经不是食物,而是复仇。
顾十一没有去看那四只狼妖,任由它们扑向身后的狐狸精和少女,他蹲下身躯,捏出了剑指。
“轰轰轰”三声巨响,屋顶碎裂,三个人立而起的狼妖落了下来。
“好言不听,那就把你们都杀光,冷月。”
一道黑月随着顾十一的动作画出,三颗狼头凌空飞起,血喷如泉,但门外却传来了更加沉重的脚步声。
身后独臂的狐狸精发出刺耳的嘶吼,挥爪将一只狼妖撕碎,同时咬住另一只狼妖的咽喉。
但剩下两只狼妖已经从另一个方向跳向了陆蒹葭和小狐狸。
陆蒹葭刚要发动手里的大阵,那狐狸精竟跃到她的头顶,用毛茸茸的后背挡住了另外的两只狼妖。
两只狼妖自然不会客气,用牙齿和利爪,撕下了两块带着皮毛的血肉。
狐狸精嘶吼着,转身面对两只狼妖,只是三四个呼吸,便轻易地将它们咬死。
小狐狸“吱吱吱”地叫着,却有一只接一只的狼妖从窗外跳了进来。
“轰”的一声巨响,整个破庙的门框连同半面墙壁都被撞塌,一只足足超过五丈的巨狼冲了进来。
“身超五丈,力大无穷,六品狼妖!顾十一……”
他震怒之时,有魔神降世,毁天灭地。
“我……刚刚入道。”陆蒹葭俏脸通红,不好意思地说道。
“参加你们那家族试炼的,都是你这种水平?”
陆蒹葭歪头枕着自己的膝盖,忧愁地道:“不瞒你说,我大概是最弱小的那个。四姐陆紫萍三年前便已经是中等方士了,五姐陆飞琼去年成为了六品的武师。
更别说我大哥、二哥和三哥,他们每一个都远胜过我。恐怕没人会看好我,而且我和三哥关系并不好,出城那个老头就是他派来杀我的。”
“你可真没用。”顾十一道。
“我知道……”
陆蒹葭扁着嘴,委屈地望着顾十一。
“可你……就不能……鼓励鼓励我吗。”
少年瞥了她一眼,闭上了眼睛。
那目光似是在说:你配吗?
陆蒹葭抿着嘴唇,举起手掌,隔空打了一拳顾十一,然后双手抱胸,一副高傲的样子。
“你干嘛?”
顾十一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面色怪异地看着自己。
“没,没干嘛。”
陆蒹葭有些心虚地耷拉着脑袋。
破庙又一次安静下来,除了呼呼风声,多了两只狐狸啃食鹿腿的声音。
这么一吓,陆蒹葭实在睡不着了。
看了看两只狐狸精,她小心翼翼挪着屁股坐到顾十一身旁,然后碰了碰他的肩膀,小声道:
“你怎么看出来的。”
“荒山野岭,哪来这么漂亮的女人,再说,你闻不到它们身上的血味和狐骚味儿吗?”
陆蒹葭闭上眼睛嗅了嗅,“没有啊。”
“你鼻子笨。”
陆蒹葭有些无语,明明是他身为武师,所以异于常人吧。
“山间精怪对于武师来说都是大补之物,据说妖怪修炼久了,甚至还有内丹,你怎么不杀了它们?”
陆蒹葭做出个抹脖子的动作,邪恶地问道。
在她眼里,顾十一就应该是这样残忍的人。
而且,那只狐狸精明显不是他的对手,换作任何一个武师,都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吧。
“人有人的规矩,山精妖怪也有山精妖怪的规矩,人有同伴朋友,山精妖怪也有。
狐狸精在妖怪里也是很聪明的东西,通常和它们关系好的妖怪有不少,万一杀了她,引来其他精怪,就更麻烦了,而且……”
陆蒹葭恍然,“《奇物志》记载,大雪封山,柳松明在山中迷路,误入狐心亭。白雪纷飞,亭中传来读书声与琴声,他好奇靠近,却吓得魂飞魄散。
亭中读书的,并非人类,竟是几只狐狸,不但如此,旁边还有几只狐狸在弹琴吹笛,煮茶熬汤。难道这些传闻都是真的?”
少女的好看的眼眸满是向往之色,雪白的面庞因为兴奋微微发红。
顾十一觉得,这位陆家大小姐的脑子不正常。
很不正常。
“别以为这些山精妖怪读了书就和人一样了,我刚才打她是因为她对你生了杀心。”
陆蒹葭一怔。
“山精妖怪对人的确大补,可人对山精妖怪也一样。你白白嫩嫩,在那些妖怪眼里就是肥肉。它受了伤,看到你,自然动了舍命一搏的心思。”
“那它为什么怕你,不和你拼命。”
“武师气血强横,五品武师生出真气后,真气流转之时,沸腾的气血如同火焰,对它们十分克制。但同样,他们也十分喜欢武师这种强悍的血肉。”
顾十一望着狐狸精冷笑道:“估计是我体质弱,所以它误认我为弱小的武师,想要吞食,进门之后才发觉不对。”
陆蒹葭点点雪白的下巴,“那你刚才想说什么?你说‘而且’。”
老汉身躯微沉,抬手接下一拳,却一个踉跄,身躯不稳地向后倒去。
这少年的拳头竟重若千斤!
顾十一紧贴他的身形,趁机一脚踩在他的胯前,俯身挥刀向老汉身后的许文砍去!
“许师兄小心!”
一声轻喝传来,顾十一身前的地面忽然飞起无数沙尘,沙尘化作盾牌挡在了他的面前。
顾十一挥刀劈开,却发现自己面前空无一物,他皱眉环顾四周,脸色一沉。
老汉、许文竟都在他的身后。
短短片刻,他竟被调转了一个方向。
顾十一偏头盯着不远处的陆蒹葭,少女额头上全是汗水,身前还摆着数块小石。
顾十一脸色一冷,吐出两字,“方士?”
世间除了武师还有方士,方士修行不同武师,以布阵炼丹,养鬼画符为主,手段诡谲莫测。
少女俏脸一白,赶忙躲到老汉的身旁。
老汉再也没了之前的轻视,盯着顾十一,神情震惊地道:
“力若千钧,真气源流,小子,你是六品的武师?”
此言一出,围观众人皆惊,就连陆蒹葭都瞪大了好看的眸子。
“六……六品?怎么可能!羊爷爷,你弄错了吧。”
“六品?不是吧,二流宗门闻胜宗的长老好像才是六品武师,这小子才多大?”
“何止,大夏王朝去年召集各方势力评选的十位最强少年武师,拥有“十准武圣”的那些天骄也就六品,这小子也是六品,岂不是说这小子和那些天骄一样?”
“那可都是大宗门无数丹药,无数天材地宝,加上无数名师浇灌出来的啊!我看这老头十有八九是在胡说八道。”
……
“武师十品,四品生真气,五品运气行,六品气源流。”
人群中忽然走出一位背负巨剑的中年人抬手指了指地面。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地上赫然留着一个六寸深浅的脚印。
那脚印比鲁铁脚的小了许多,分明是少年所留。
鲁铁脚穿的是铁鞋,少年穿的是破烂的布鞋。
铁鞋都未曾留下的脚印,这少年却留下了!
“真气源流,力若千钧,不但是六品而且很可能已到巅峰。”中年男子继续朗声道。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倒抽冷气。
顾十一回眸,他们竟不自觉地退后。
武师四品可徒手降牛,五品可赤手伏虎,六品一人,便能赤手空拳,轻易将狼群屠戮殆尽!
也就是说,这干瘦的少年独自站在这里,就相当于十几匹凶恶的野狼!
“哗啦啦……”
奇异的声音传来,众人循声看去,面色怪异。
原来是那许文被顾十一死死盯着,竟当众失禁,尿了一地。
陆蒹葭俏脸通红,情不自禁撇了撇嘴,这许文师兄的胆子未免也太小了。
老汉面色凝重,抽出马鞭,刚欲张口,面色忽然一变,抬头遥望。
与此同时,顾十一也动了动耳朵,望向天空。
“唏律律~~~”
一声马鸣忽然从远方传来,接着天边出现了一道火光。
顾十一闪身背起孽孽便要逃走。
“咦?有意思。”
一道疑惑的声音忽然诡异地在众人头顶响起。
那明明是一个人的低语,却异常洪亮,如同炸雷,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接着一抹金光破空而来,“轰”的一声落在顾十一的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地面炸裂,强大的劲风吹动众人的衣衫。
待灰尘散去,竟是一把巨大金旗!
旗上绘着五爪黑龙,狂风吹拂,黑龙如同活物。
“金旗黑龙,镇狱使!”人群中有武师惊呼。
陆蒹葭面色一喜,昂首遥望,天边的火光已经烧到头顶,火焰之中,数匹骏马狂奔,每一匹烈马上都有一道人影。
他们脚踏烈火而来,好似火神在天空奔跑,威压十足。
“炎烈驹!果然是镇狱军,天啊,他们怎么在这里!”
人群中有人惊呼,有些强大武师急忙隐匿气息,四散退去。
顾十一将孽孽放下,扯下身上的包裹塞到她的怀里。
“逃!”
孽孽的眼眶一下便红了,“顾哥,我……”
“快走!”顾十一大喝。
孽孽落了泪,她咬紧下唇,钻入人群,飞速向远处跑去。
“抓住她,她是妖孽同党,不能放她离开!”
许文大喊,话音未落,老汉面色骤变,猛地从马鞭后拔出一把短刀,全力劈向许文身前。
“轰”的一声,铁剑砍在短刀之上炸成数块!
杀意如狂风一般吹拂,咧咧风刀刮得老者面皮生疼。
顾十一似阎魔修罗,煞气滔天。
“姓许的,你再乱喊,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老汉大叫,胳膊发颤,这小子哪里是一只猛虎,简直就是一个怪物!
顾十一左手抓住老汉手腕,老汉面色一沉,体内真气流转,手肘直顶顾十一胸膛。
“轰!”
一股气浪从两人中间爆开,二人同时倒射,少年却凌空数脚踢到铁剑的碎片之上。
老汉侧身拍出一掌,将数道碎片拍到一旁。
“啊啊啊啊——”
许文抱着血淋淋的大腿发出哀嚎,还是有一道碎片射出,洞穿了他的大腿。
老汉看了一眼手掌,一道血痕缓缓出现,他浑浊的双目爆出精光,额头隐隐见汗。
真气外放?怎么可能!
“羊爷爷小心!”
陆蒹葭忽然大喊,老汉抬头,那少年的拳头竟然来到了他的面前!
饶是老汉行走江湖多年,也不由得大吃一惊。
这小子是哪儿来的疯子?
一声不吭,出招如狂风暴雨,完全不给喘息之机,简直像个行走江湖数十年的可怕老手。
老者气沉丹田,双臂交叉,准备接下少年这一拳。
少年却脚下猛然一跺,突然扭转方向,一把掐住了陆蒹葭雪白修长的脖子。
陆蒹葭面色惨白,说不出一句话来。
老汉脸色一沉,身上爆出一股气浪,“小子,你最好放开小姐!否则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唏律律~~~”
巨大的马鸣声震耳欲聋,淹没了老汉的声音,九匹两丈开外,浑身燃烧火焰的骏马站在了天空之中。
为首一黑一白两匹烈马,马上是两位男子。
一位一袭白衣,手执长扇,相貌秀美,神色倨傲。
一位一袭金袍,浓眉大眼,须发如戟,盘腿坐在马背上一脸的笑容。
吵闹的场面立刻安静了下来,没有任何人发出声音。
就连那些向来不将他人放在眼中的江湖人,也都安静的可怕。
不少人的目光都偷偷落在那位金袍男子的身上。
也许寻常百姓不认识他,但每一个江湖人都知道他是谁。
他便是云曌将军的二儿子,统领所有镇狱军,曾将整个流苏城全部江湖人、流浪客屠戮殆尽的煞星——镇狱将军云镇边。
顾十一躲在陆蒹葭身后掐着她的脖子,也没有出声。
因为从那道火光出现后,那金袍男子的目光便一直在这少女的身上!
“蒹葭?你怎么在这儿,还让人给抓起来了。”
他浓眉大眼,笑起来却异常豪爽亲和,似乎邻家大哥一般,让人不自觉地生出一种安全感。
陆蒹葭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云镇边大手一摆,对顾十一道:“松松手,一会儿给你掐死了。”
他说的很自然,似乎是在和自己的兄弟商量一般。
顾十一皱了皱眉,犹豫片刻,竟真的松了手掌。
陆蒹葭剧烈地咳嗽,想要挣脱,却被顾十一死死钳住了手腕。
场面寂静了下来,不少江湖武师看到地上的黑龙金旗面色发白,悄悄后退,转身离开。
“谁也不许走!”
那白衣男子忽然出声,声音如雷,震动四方,那些想要退走的江湖武师面色难看地停下了脚步。
镇狱军不让走,谁敢离开?
说话的白衣男子环顾四周,看到马车上的宋轩尸体,皱起了眉头。
“哪个是许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