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梦小说 女频言情 徐卿颜叶子渊的小说君与春风皆过客
徐卿颜叶子渊的小说君与春风皆过客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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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包富富

    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卿颜叶子渊的女频言情小说《徐卿颜叶子渊的小说君与春风皆过客》,由网络作家“包富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过了两日,叶子渊捧着金灿灿的嫁衣和头面来了。“原本宫中的意思是要你去试衣的,但我拒绝了,你身体不好,不宜多走动。”徐卿颜点头,并不说话。叶子渊坐在床边继续说:“我特意吩咐宫中,嫁衣要用最好的布料,凤冠上的东珠也是难得的极品,另外我还请了都城最好的嬷嬷给你梳妆。”徐卿颜动了动凝固住的视线,瘦削苍白的脸扯出一丝笑容,有些难看:“我是不是还要对你说声感谢,感谢你风风光光的给自己的夫人送嫁。”叶子渊一顿,锦被上的手不自觉的握紧。“都是假的,只要出了都城,你就能用异能假死脱身。”这话不像是安慰徐卿颜,倒像是安慰他自己。徐卿颜看着他,问出心里最后一个疑问:“你有没有想过,这一次我真的会死,再也回不来了?”她语气平和,倒叫叶子渊多了几分惶恐。他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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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日,叶子渊捧着金灿灿的嫁衣和头面来了。

“原本宫中的意思是要你去试衣的,但我拒绝了,你身体不好,不宜多走动。”

徐卿颜点头,并不说话。

叶子渊坐在床边继续说:“我特意吩咐宫中,嫁衣要用最好的布料,凤冠上的东珠也是难得的极品,另外我还请了都城最好的嬷嬷给你梳妆。”

徐卿颜动了动凝固住的视线,瘦削苍白的脸扯出一丝笑容,有些难看:“我是不是还要对你说声感谢,感谢你风风光光的给自己的夫人送嫁。”

叶子渊一顿,锦被上的手不自觉的握紧。

“都是假的,只要出了都城,你就能用异能假死脱身。”

这话不像是安慰徐卿颜,倒像是安慰他自己。

徐卿颜看着他,问出心里最后一个疑问:“你有没有想过,这一次我真的会死,再也回不来了?”

她语气平和,倒叫叶子渊多了几分惶恐。

他猛地看向徐卿颜,见她眸子里好像带着些许期望,突如其来的后怕瞬间就被压制。

他知道,她一定是想让他改变主意所以才这样说。

叶子渊语气肯定:“99次都活过来了,还差这一次吗?卿卿,你放弃吧,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况且,他不相信她再也回不来,她爱惨了他和康年,怎会忍心丢下他们呢。

徐卿颜对他的回答毫不意外。

她该清醒了,99次惨死已经足够让她明白叶子渊的爱从不属于她。

她不会再傻傻的捧着真心靠近他,任凭他毫无顾忌的踩碎碾压。

叶子渊,你该开心,以后你的世界再无徐卿颜了。

卧房里,烛火摇曳。

叶子渊看着徐卿颜背对着他的单薄背影突然揪心的难受,悔意拉扯着他。

但他很快平静下来,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假的。

让徐卿颜代替珍珍和亲只是不得已的办法。

她有异能护体,不会真的死亡。

等她回来,他一定会好好爱她,拼尽全力夺取首辅之位,为她挣到诰命之身,达成她的心愿。

一切,都会和从前一样。

自叶子渊送来嫁衣头面,徐卿颜便认真养身体待嫁,只是整个人安静了许多。

和亲前一天,宫中送来了嫁妆,满满摆了一院子。

徐卿颜看了一眼后就进屋,没成想徐父闯进来开口就质问:“珍珍生辰宴你为何不来?你就算怨恨我和你娘,你妹妹又犯了什么错?”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没来,她在家哭得都要背过气了。”

说着,徐父抓住徐卿颜的手腕用力拉扯:“走!你现在就跟我去给你妹妹赔罪!”

徐卿颜踉跄一步,徐父接住,手臂上轻飘飘的重量让他一愣。

这才好好的打量着她。

“你,为何瘦了那么多?”

说着,徐父不经意瞄到满院子的嫁妆箱子,忽然就想到她要嫁妆时的无耻嘴脸。

顾不得探究她为何而瘦,无名火涌起,怒声呵斥:“你这是在显摆战利品吗?珍珍究竟做过什么让你恨她到这般地步!”

他看着箱子生气,一脚踢过去,红色的嫁妆单子掉落在地。

徐父为了恶心徐卿颜,当时故意拿的草纸写的嫁妆单子。

可掉落地上这张,用的竟是上好的宣纸。

徐父心里莫名有些发慌,他急着弯腰捡起来。




叶子渊见徐若珍哭,心疼的厉害,立马将她搂在怀里哄,同时对徐卿颜怒吼道:“珍珍身体娇弱,不顾天气寒冷也要来看你,你怎么能不领情,你到底有没有心!”

叶康年听说徐若珍来了,欢天喜地的推门进来。

但刚进门就见徐若珍在哭,便立马猜到罪魁祸首是他的母亲。

叶康年绷着脸向徐卿颜发难。

“母亲,姨母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为什么总是要欺负她?”

“不怪外祖母总说你心肠歹毒,因为你就是这样的人!”

“我为有你这样母亲而感到耻辱!”

徐若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子渊哥哥,康年,你们别怪姐姐,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该来打扰姐姐休息,姐姐怪我也是应当的。”

叶康年握着她的手,心疼不已:“姨母这话就不对了,叶府也是你的家,回家怎会有打扰之说。对不对,爹爹?”

叶子渊替她擦泪,温柔点头:“康年说的对,叶府永远是你的家。”

徐若珍被父子俩哄得破涕为笑。

他们三人情意浓浓像是一家,完全没有看到跌在锦被里脸色惨白的徐卿颜。

她的心痛如刀绞,连轻轻呼吸都痛得仿若撕扯一般。

这就是她用命来爱的夫君和儿子。

徐若珍不过留了几滴眼泪,便能让他们心疼死。

而她一句话都没说,就被他们放在了施害者的位置,轻而易举定下了罪名!

三人要走。

开门时一个平安符不经意的从徐若珍的袖子里掉出。

徐卿颜的视线死死盯在上面,不顾虚弱的病体下床捡起,捧着平安符的手都是抖的。

“这个,你是从哪儿来的?”

徐若珍一脸无辜:“子渊哥哥给我的啊。”

“那年我病重就要死了,是子渊哥哥去庙里一步一跪一磕头替我求来了平安符,我才能转危为安。”

说着,她感激的落泪,又惹得父子俩一顿哄。

徐卿颜的心是千刀万剐的痛,唇也早已经被咬破,嘴巴里全都是血腥的味道。

她红着眼质问叶子渊:“你为什么要把我送给你的平安符给她?”

“你难道不知这是我在大雨里一步一跪一磕头替你求来的吗!”

那些她深爱着他的年岁,恨不得拜遍各路神佛保佑他平安,为此她见庙就进,见佛就拜,额头都不知磕破了多少次。

而她的真心,他就这样糟蹋。

叶子渊并不认为自己有错,冷着脸说:“东西是我的,我自然有处置的权利。”

叶康年不耐烦了,把平安符夺过来扔到地上顺便踩了两脚。

“不就是一个破平安符嘛,给了就给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姨母,咱们不要这个了,我那里还有好多呢,我全都给你,保佑你一辈子平安健康。”

叶康年挽着徐若珍走远,从背影看亲昵的好像亲母子。

徐卿颜身形晃了又晃,一股剧痛自心脏蔓延到四肢,她终是支撑不住跌倒在地。

“卿卿!”

叶子渊慌张,赶忙抱起她大声呼唤着府医,眼底满是担忧。

可徐卿颜知道,他并不在乎她,而是怕她死了,不能代替徐若珍去和亲!

徐卿颜的眼睛猩红可怖,她用力推开叶子渊,爬着捡起平安符撕扯到粉碎。

不要了!

全都不要了!

叶子渊面色难看:“不过一件小事,你发什么疯。”

“滚!”,徐卿颜呵斥,眼角红得可怕:“你给我滚出去!”

“徐卿颜,不管你怎么闹,代替珍珍去和亲的事情都不容更改!”叶子渊甩袖离开。




就在徐父要仔细看嫁妆单子的时候,徐若珍气喘吁吁的追了过来。

她拉着徐父为徐卿颜求情:“爹爹,您别怪姐姐,是珍珍惹了姐姐不高兴,所以姐姐才不肯来我的生辰宴。”

“应该是我给姐姐赔罪才对。”

说着,豆大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哭得楚楚可怜。

徐父心疼坏了,连声安慰:“傻孩子,你怎会有错,这么多年我就只看你处处忍让她的臭脾气,是你受委屈了。”

徐若珍扑到徐父怀里发泄一般的嚎啕大哭,坐实了徐卿颜欺负她的事实。

徐父狠剜了徐卿颜一眼,恨不得让她以死谢罪。

徐卿颜看着,心中却没有一丝波澜。

这时,叶子渊匆匆回来,看到徐父手中的嫁妆单子瞬间变了脸色。

他夺过单子,扯着徐卿颜的手臂粗暴的把她推回卧房。

徐卿颜的后腰狠狠撞击到桌角,她扑倒在地,尖锐的疼痛让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随即嫁妆单子砸了下来。

叶子渊黑着脸沉声猜测:“徐卿颜,你是不是想故意让珍珍看到嫁妆单子,想让她知道是你代替她和亲,好让她此生都对你愧疚?”

“珍珍那么善良,你怎么忍心这样对她!”

“徐卿颜,你就是个毒妇!”

徐卿颜凄惨轻笑:“你说是就是吧,我无话可说。”

反正只要碰到徐若珍的事,她就算摆出证据辩解他也不会信,所以何必多费口舌呢。

徐卿颜忍着疼,慢慢爬起来,捂着后腰一瘸一拐的回到床上。

“你还有事吗?我想休息了。”

明晃晃的逐客令。

叶子渊眉眼间尽是不悦,但他没空计较,只命令道:“今天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卧房里,一步不准出,明日我亲自带你上花轿。”

徐卿颜背对着叶子渊,一声不吭。

叶子渊更加不悦,心想着等明日事了,他一定要好好治一治她的臭脾气。

翌日天还未亮,徐卿颜就已经换上嫁衣戴好凤冠。

她静静的坐在床边等待叶子渊,却没想先到的人,是徐若珍。

“姐姐这一身可真好看呀。”

说着,她扑哧一笑,眼中尽是嘲讽得意:“只是可惜了姐姐的美貌,嫁得是蛮族那个出了名的莽夫。”

“听说他对女人的手段极其残忍,也不知姐姐能不能熬过新婚之夜?”

徐卿颜冷冷的看着她。

世人皆言徐家嫡女蛇蝎心肠,妹妹却天性良善。

他们心疼徐若珍,处处瞒着她。

可从头到尾,她什么都知道,让亲姐姐去死,也不过是她算好的一步棋罢了。

“姐姐莫要担心,子渊哥哥和康年,妹妹会替你照顾好他们。”

她上前一步,低声开口:“我会嫁给子渊哥哥,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辅夫人,还会生下属于我们两人的孩子。”

“至于康年,思母太过,抑郁而终。”

“对了,还有小柳那个贱丫头。”

徐若珍从怀里拿出一份嫁妆单子在徐卿颜眼前晃,眉眼狰狞:“一个卑贱如狗的东西,不配得到我的嫁妆!”

徐卿颜心中大骇,抓着徐若珍的手腕怒声质问:“小柳呢?你把小柳怎么样了!”

徐若珍不说话只乖巧笑着。

徐卿颜心急如焚,当即就要往外跑去找小柳。

小柳是她唯一的牵挂,她绝对不能出事!

然而这时,只听身后砰的一声巨响。

徐卿颜回头,就见徐若珍晕倒在地,额头有一个拳头大的血红窟窿。

“徐卿颜,你这个毒妇!你对珍珍做了什么?”

叶子渊堵在门口,一巴掌把徐卿颜打倒在地,怒目瞪着她。

徐卿颜忍着痛,挣扎着爬起来,小柳还在等着她!

没想到叶子渊竟叫来了大汉,生生将她绑起来。

“叶子渊,我要去找小柳,你让我见一见小柳,只要她安全,我会乖乖上花轿!”

徐卿颜流着泪:“子渊,我求你,这是我最后的心愿!”

“你为了逃婚,现在还在说谎?”

叶子渊眼里都是恨意,他用帕子塞住徐卿颜的嘴,扛着她扔进了花轿。

花轿外,响起叶子渊冰冷的声音:“珍珍受伤的事,等回来我再跟你算账。”

和亲队伍出城门不久就遇到了土匪劫道。

徐卿颜知道,这是叶子渊安排的,她真正的死期到了。

锋利的箭矢射穿她的心脏,撕心裂肺的剧痛蔓延全身。

身体越来越冷,眼皮越来越重。

合上眼睛的最后一秒,她想起她第一次为叶子渊死时,他的承诺。

“卿卿,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子。”

“等我当上首辅,我一定好好爱你。”

她终究是没等到。

罢了。

徐卿颜嘴角是解脱的笑容。

叶子渊,从此以后,恩怨两清。

此生,就不必相见了。




徐卿颜低头,是一个刻了一半的木雕,隐约能看出是一个女子的模样。

“你今天必须把它刻完,我刚跟姨母说好了明天就拿给她,当做她的生辰礼物。”

“刻不了。”徐卿颜拒绝。

她在外面冻了两个时辰,双手都是僵的,根本拿不了刻刀。

叶康年大怒:“什么刻不了,分明是你不想,就因为我让你代替姨母和亲,所以你怨我了对不对?”

“从小是你教我要言而有信,我都承诺了姨母明天就拿给她,你不帮我就是让我丢脸!”

徐卿颜冷眼盯着他:“对!我就是要看你丢脸!”

叶康年继承了叶子渊的聪明才智,读书是半点不用愁,奈何太调皮,先生天天找她告状。

叶子渊忙于政事很少管他,无奈她就只能做个严母。

然而他不服管教,每次被她惩罚都大声叫嚣。

以前她因为血脉亲缘忍了下来,现在她不想忍了!

叶康年被徐卿颜的话吓到,抹着眼泪跑出去。

“你不该那样对康年说话。”

叶子渊回来后塞给她一杯热茶,又将身上的大氅脱下,盖在徐卿颜的身上,捂着她的手。

“冷了吧,你好好暖暖,待会儿我帮你跟他说说好话。”

徐卿颜一句未言,只是冷脸躲开他的手。

叶子渊呆愣片刻,半晌才收回手。

看着他们之间越来越远的距离,忽而生出一种莫名的烦躁。

这时,下人们陆续上菜。

“先用饭吧。”

叶子渊尝了一口莼菜豆腐羹,鲜美的眉头舒展:“味道不错,你一定会喜欢。”

说着,体贴的舀了一勺送到她嘴边。

徐卿颜垂眸看着嫩白的豆腐还有满桌的辣菜,心里只觉寒意。

“这是徐若珍爱吃的。”

叶子渊举着的手微顿,却并没有收回:“我想你们是姐妹,口味应当相同。”

徐卿颜嘲讽一笑,她们完全不同!

他们日日生活在一起,他却只能记住徐若珍的喜好。

“我吃豆腐会起红疹,吃辣会胃口痛,整夜睡不着。”

叶子渊平静地嗯了一声:“蛮族会提前调查珍珍的喜好,你不能露馅。”

徐卿颜眸色渐沉,原来他在意的是这个。

徐卿颜吐出一口浊气,喝了一碗豆腐羹,又狠塞了几口辣菜,咽下后才对叶子渊说:“满意了吧。”

她摔下勺子,愤然离席。

整夜,徐卿颜的胃口都火辣辣的疼,身上的红疹又痒又疼,偏偏又发起高热,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叶子渊一夜都没有回卧房。

以前她还会让下人喊他回来睡觉,但现在不会。

因为她不在乎了。

第二天晌午,高热好不容易退了,徐卿颜浑身乏力,却被告知叶康年的先生来家访。

于是她只得拖着病体和先生见面。

“康年今日在课堂上呼呼大睡,手上还全都是刀伤,连笔都握不住。”

“叶夫人,康年虽聪明,可若长此以往怕会是第二个仲永啊。”

徐卿颜说几句好话把先生哄走,但心里是不想再管了。

反正她就要彻底离开了,叶康年今后如何都与她没有关系。

然而没一会儿,叶康年气鼓鼓的冲到徐卿颜面前:“你又跟先生告状了!我不就是上课睡觉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为什么非要小题大做!”

“你为什么就不能像姨母一样,做一个温柔的人!”

“你太讨厌了!我不要你这个母亲了!”

叶康年跑走。

徐卿颜眼前一黑,身体恍惚差点儿倒下,扶着桌角慢慢坐下,心口密密麻麻的爬上痛苦。

生叶康年时她是难产,熬了一天一夜差点儿血崩,他是她用命换来的孩子啊。

她抬起蓄泪的眼眸,模糊的看着他跑远的方向。

“别急,我很快就不是你的母亲了。”




徐卿颜为了攻略叶子渊,惨死九十九次。

千刀万剐、万箭穿心,凡是古代酷刑她都受了个遍。

可到头来,叶子渊心中还是只有白月光徐若珍一人。

为了徐若珍不远嫁蛮族,他甚至让她违背圣旨替嫁。

“反正你有异能,即使被处死也能重开,回来一样是我的正室。可珍珍不行,蛮族生性凶残,她去了只有死路一条。”

连从小疼到大的儿子也在一旁附和:“姨母是你的亲妹妹,你这点小事都不愿意帮,不配当我的母亲!”

徐卿颜流着泪,笑着说:“好。”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这也是徐卿颜最后一次机会了。

......

“宿主,你真的要代替徐若珍和亲蛮族?”

“替嫁是杀头的大罪!你难道忘了?这是你最后一次重生机会了!”

徐卿颜只是平静地开口:“我知道。”

她怎么会不知道?

腰斩、凌迟、人彘,凡是古代有的酷刑,她通通受了一遍。

九十九次惨死,都是为了叶子渊。

叶子渊答应她登上首辅之位后会陪她到老,护她一生。

然而亲口说出的承诺,却不敌徐若珍的一句“哥哥,我不想嫁。”

茫茫大雪,徐卿颜却被下令跪在三尺厚的雪里。

挨了一个时辰,叶子渊才撑着油纸伞,裹着狐裘大氅走到她面前。

叶子渊居高临下地问道:“想明白了吗?”

徐卿颜身体已经被冻得麻木,她僵硬地点了点头。

“想明白了,我会去的。”

“和亲蛮族。”

叶子渊嗤笑一声:“早该如此,回去吧。”

说罢,他转身离去,从头到尾没有一句关心。

徐卿颜看着叶子渊的背影,笑着流出了泪。

她因为叶子渊而来,又因为他去死,也算是恶始恶终。

徐卿颜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只因看书时,她心疼这个心怀抱负的少年,明明高中状元后就该大展身手,没想到无端卷入皇子夺嫡中丧了命。

所以当系统找到她要改变叶子渊命运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叶子渊生性淡漠,一心只为首辅之位,对情爱毫无兴趣。

发现徐卿颜重生的“异能”后,叶子渊第一次对她展露笑意。

她为了助他完成大业,一次次在极刑中死去,叶子渊心疼地握着她的手。

“卿卿,你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我一定倾尽余生好好待你。”

在徐卿颜一次次以身入局后,叶子渊终于成了皇上的心腹。

离首辅之位,只差最后一步。

宣历三十七年,昌国大败蛮族,蛮族人生性野蛮,指出要昌国第一美人徐若珍为妾。

皇上下旨,次月三日,叶子渊护送徐若珍至蛮族和亲。

并承诺成功返朝后,便升他为首辅。

毕生所愿,步步为营,却敌不过徐若珍哭着来找叶子渊。

“子渊哥哥,我不想和亲!求你,帮帮我!”

只一句,叶子渊便要求徐卿颜替嫁。

“我不嫁!”

“叶子渊你疯了吗?抗旨替嫁不仅徐家会满门抄斩,你也会沦为阶下囚!”

“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你通通不要了吗?”

一向淡然的叶子渊头一次面露怒色,他掐住徐卿颜的脖子,狠狠说道:“珍珍改名换姓,她和徐家都不会有事!首辅之位,我也势在必得!”

徐卿颜心中如山崩地裂,她没有问出那句“那我呢?”

她只是想起书中那寥寥数语。

“宣历四十年,叶子渊死于朝斗,临死前握着一女子的玉佩,玉佩上只有一个‘珍’字。”

为了徐若珍,官爵可以让,毕生所愿可以让,她徐卿颜又算得了什么呢?

那一刻,徐卿颜心死了。

她应该答应,结束这荒谬的一生,回到她真正的世界去。

可她还有她的家人,她用心血养大的儿子。

却没想到叶康年也出现在回廊里,看她时的冷漠眉眼与叶子渊一致。

“娘亲,姨母是你的亲妹妹,你不救,就是不忠不义。”

“而且你又不是真的去蛮族和亲,有什么不愿意的?”

“你若不愿,我就当没你这个娘亲!”

不愧是父子,连偏向徐若珍的心,都一模一样。

徐卿颜没有给出答复,叶子渊便下令她在雪中罚跪。

寒冬腊月、大雪纷飞,徐卿颜穿着一件极单薄的外衫。

而厢房内,叶家父子正烤着暖炉,逗着徐若珍,只为博她一笑。

徐卿颜被下人搀扶地回到厢房,正巧碰着徐若珍走。

叶子渊护着徐若珍:“徐卿颜,不要耍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徐卿颜看他,扯动僵硬的嘴角,笑容并不好看。

“代替妹妹和亲是你和康年的愿望,妹妹也能安康,我没有理由不同意。”

叶子渊觉得她有些不对劲,但此刻徐若珍依偎在他身边,他无暇顾着不重要的人。

“我要送珍珍回府,你在这等着康年,他说找你有要紧事。”

叶子渊刚出府,徐卿颜还未来得及坐下。

叶康年便急急地跑了进来。

猛地朝徐卿颜扔了个东西,语气命令道:“娘亲,给我把它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