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虞黛映宿珒栖的其他类型小说《虞黛映宿珒栖的小说被送到皇城当人质,她每天开心吃瓜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晚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瞧国公府的人,似乎都想要她收下这钱。那她收下好了。明显见他们松了一口气,虞黛映从衣袖里取出一封信,递给国公爷,见他老人家迟疑,还是神色复杂地接过。瞧他认出信封上的字迹,只道:“这是当年我外曾祖父,想寄给郑老爷子的信。奈何,送不出去,可本郡主觉得,你们还是要看一看。”“这......”国公爷没有见过戚老爷子,可他父亲的书房,随处可见戚老爷子的书画。他自然也认得戚老爷子的字。犹豫再三,还是将信打开,信中的内容迅速展现眼眸,半晌都回不来神。“父亲?”郑大老爷瞧父亲的脸色苍白,莫非这信,是戚老爷子骂他们的?戚家的笔墨有多厉害,他们岂会不知道?必然字字诛心,那这羞辱得有多狠,竟让父亲难堪至此?“老夫.......”国公爷看着手上的信,声音都干...
瞧国公府的人,似乎都想要她收下这钱。
那她收下好了。
明显见他们松了一口气,虞黛映从衣袖里取出一封信,递给国公爷,见他老人家迟疑, 还是神色复杂地接过。
瞧他认出信封上的字迹,只道:“这是当年我外曾祖父,想寄给郑老爷子的信。
奈何,送不出去,可本郡主觉得,你们还是要看一看。”
“这......”
国公爷没有见过戚老爷子,可他父亲的书房,随处可见戚老爷子的书画。
他自然也认得戚老爷子的字。
犹豫再三,还是将信打开,信中的内容迅速展现眼眸,半晌都回不来神。
“父亲?”
郑大老爷瞧父亲的脸色苍白,莫非这信,是戚老爷子骂他们的?
戚家的笔墨有多厉害,他们岂会不知道?
必然字字诛心,那这羞辱得有多狠,竟让父亲难堪至此?
“老夫.......”
国公爷看着手上的信,声音都干涩起来,一时竟也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神色。
父亲和他,惦记了戚家的藏书阁几十年,不曾想,这原本是要送给他们的。
那他们这些年,都算什么?
怪不得戚家,从未来寻他们算账。
他们在戚家的眼中,是笑话吧?
郑家原先是商贾,当年父亲败光家产,却得戚老爷子相助。
让父亲饱读戚家的诗书,郑家也因此,从商贾,一跃成为先皇器重的勋贵。
凭借的,就是戚家的治国良策。
父亲是有戚家的培养,才能在朝堂立足,可到了他们这些后代,却撑不起来。
商贾的根基,实在不能和朝堂那些世家相比。
戚家的书,却培育了一代又一代的名臣。
这也是父亲,为何执着要戚家的藏书阁,不肯搬走。
还撬了几十年的锁。
国公爷自嘲,看向郡主,知晓她将信拿出来,不是为了羞辱他们的。
也得有脸,才能羞辱,可他们要是有脸,也不能赖着不走。
还撬人家的锁。
可郡主将信拿出来,总不至于是要将这些书,再送给他们。
“不知,郡主想要什么?”
“这信呢,拿给你们,是想全了外曾祖父对学生的一片诚心。”
虞黛映看向脸色难看的郑老爷子,见他都要拿不稳信,轻轻挑眉。
“外曾祖父当年悉心教导你们郑老爷子读书,郑老爷子唤一声先生,也是情分所在。”
“学生忘恩负义,做先生的,自是不会自降格局,同你们计较这些。”
“但,本郡主就不一样了。”
虞黛映看向他们,同他们算了算:“今年年初,这座宅子,就在本郡主的名下,你们霸占我的宅子,算着也该有八个月了。”
“总要赔我点什么,刚刚的钱财不算,这是你们自己送我的,我是不会再还回去。”
说着,瞧他们都没有意见,很满意道:“本郡主也不要别的,听闻皇城最大的茶楼是郑家的。”
“这样吧,本郡主在皇城一日,茶楼最好的包间得留给我,茶水点心,一律不能要我的钱。”
“如何?”
!?
郑大老爷都怀疑自己听错了,她就要这个?
这是还没有说完吧?
这账肯定是还没有算完的吧!
郑二老爷也是惊愕不已,瞧着心情还很不错的郡主,更是困惑了。
还当郡主要对他们赶尽杀绝。
可郡主就要在他们的茶楼,免费吃喝?
这是哪门子的算账,怎么让他们怪是难以心安的。
郑二夫人也是想不通,试探着说: “郡主怎么只要个包间和茶点,这也太.....要不,您直接把这个茶楼要去吧。”
闻言,虞黛映瞧父王竟还真担心这个,哑然失笑,可看着摆满点心的马车,柔美的笑更是倾现脸颊。
舒服惬意地坐下来,吩咐一声,立即出发。
赶车的可是战马,这不得嗖的一下子,浩浩荡荡的马车,就没了身影?
送行的大人们,还抹了两把眼泪,郡主这独自去皇城,还不知道何时回来呢。
“哼。”
“丢人现眼!”
定南王瞧他们还哭哭啼啼上了,瞪了他们一眼,面上却是浮现期待的笑容。
闺女这去皇城,保不准能气死那些老大人们。
能肯定的一点,收到扶桑郡的回信,朝堂大臣们,就该怄气。
军师瞧他们王爷这得意的样子,却也是有点期待的。
不知道,他们会怎么骂他们王爷。
文人在金銮殿上开骂,这个场面,要是能看到,就更好玩了。
“好啊!”
“这卑鄙无耻的定南王!”
“他,不要脸!”
皇城的大臣们,收到各地藩王们的回信,也收到了线报,知晓他们的儿子们,都往皇城来了。
独独那位桀骜不驯,不,是凶蛮粗鄙的定南王,竟然把他闺女送来了。
此次朝堂发急报,让藩王们前来皇城祝寿,这个意图,他们可不信定南王不清楚。
其他藩王,多屈服朝堂的威严啊,都乖乖把儿子送来皇城当人质。
这明面上啊,公子们代表藩王府来皇城祝寿,多么其乐融融的画面。
定南王呢?
他把闺女送来,让朝堂拘着个姑娘,像什么样子?
多让他们难堪啊。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其他藩王都送儿子,偏他不同,明明有那么多儿子,随便送一个,也能堵住悠悠众口。”
“可他呢,就是要故意送女儿来,分明就是在打咱们朝堂的脸!”
“定南王,这是压根不把皇上的诏令当回事,他太放肆了!”
“可不是,定南王的脸,也真是厚,他也不怕千夫所指!”
“一群藩王的公子们来祝寿,他让女儿混在郎君当中,成何体统!”
“这个定南王,也太不心疼自己的闺女了,也是真放心。一个女儿家,背井离乡,独身皇城,也不怕被人欺负了。”
“可不是,偌大的扶桑郡,竟逼着一个女子为代表,千里迢迢来皇城祝寿,怎么,他们扶桑郡的儿郎,都是不顶用的?”
关键是,送来个女子,他们也无从下手啊。
他们让藩王们把儿子送来,可不是让就当个质子,那般简单的。
大臣们很气,却听着御史中丞冷冷开口:“定南王卑鄙的作风,诸位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他的儿子那么多,偏偏一个也不送来。
却把唯一的女儿送来,他,所图,必然不小。”
大家一听,哦了一声,气得脸色都青了:“真无耻啊!”
“他把女儿送来,这是想让天下人知晓,为了给皇上祝寿,都把唯一的爱女送来,多显得他的诚心啊。”
“啊呸!”
众人唾弃,定南王要是有忠心,能天天喊着要踏破皇城?
现在都用女儿来补救他的名声,果然,图谋不小啊!
“诸位。”
御史中丞瞧他们话的重心偏了,再一次开口:“定南王要是真想表忠心,将嫡长子送来,岂不是更有说服力?
何须非要和其他藩王不同,反将女儿送来?”
众人一听,也有点道理,忽然一人警惕地开口:“定南王对这个女儿,是何态度,可有人耳闻过?”
他们一般都关注藩王的儿郎,谁不要脸,盯着内宅小女郎?
这位郡主在定南王的心中,是何等地位,他们还真不知道。
“唉?”
“蔺(lìn)家的人呢?你们可和定南王乃是姻亲,定南王府的这位郡主,你们必然是了解一些的。”
“这个......”
蔺大老爷瞧大家都看过来,咳嗽了几声,斟酌话语说:“扶桑郡离着皇城,实在是远,便是我这个舅舅,也只见过这个外甥女一回。
至于定南王对我这个外甥女如何,想来,大家若是打听,还是能探听一些的,我毕竟是沾了亲的,说的话,难免偏颇。”
说着,看向那边一直想躲的身影,笑了笑:“大家想问,不如问刚从扶桑郡升迁回来的赵大人。”
好卑鄙的蔺家人,坏话让他来说。
被推出来的赵大人,暗骂了一声,可瞧大家都看过来,知晓是躲不掉了,只好如实奉告。
“定南王虽只有这么一女,那可是实实在在从小打到大的。”
“下官在军中当副将的时候,每日最常见的,就是定南王追着郡主揍。”
“有一回,王爷为了揍郡主,都追着在城中跑了三圈。”
“经过定南王府,都能听到里面震耳欲聋的骂声,骂的就是郡主。”
天啊,竟是这般?
定南王对这个女儿,也太凶了吧?
谁家的女儿,是每天要挨揍的?
大臣们一阵唏嘘,怪不得定南王将女儿送来,这哪里是送,是扔的吧?
这位郡主在外的名声,他们自然是听过的,无非是嚣张跋扈,心狠手辣。
作为残暴的定南王之女,这样的名声,有什么稀奇的。
可没想到啊,凶名在外,竟过得如此惨。
“早知道,定南王不是个人,今日才晓得,他,还不是个东西!”
竟如此虐待自己的亲女。
“那定南王如此不爱惜女儿,将郡主送来皇城,能图谋什么?”
“莫非就是为了应付朝堂,干脆将不喜欢的女儿,送来皇城搪塞一下?”
赵大人见他们还看着他,忙摇头:“下官委实是不知道定南王想打什么主意,倒是想起一件事情,王爷反正是很愁郡主的婚嫁。
刚好郡主今年方及笄,也到了适婚的年岁,下官觉得吧......”
“好个定南王!”
众人大骂,他们总算是晓得定南王为何要将女儿送来了,竟是为了姻缘!
卑鄙啊。
定南王既然将女儿送来了,来都来了,他们总不能再给他送回去吧?
可好好的小姑娘,他们要是把她拘在皇城不管不顾,也是不妥当的。
其他藩王的儿子,他们可以随便找点事情给他们做。
可姑娘家,这叫他们能如何安置?
想名正言顺,没有比给她找个夫婿更合适的。
成了婚,自然有理由将她留在皇城了。
那定南王,不就是打的这个好主意?
真是够阴险狡诈啊!
其他藩王送儿子来,是当质子的,定南王呢,是来找女婿的!
还是他们给他找女婿!
定南王这个爹当的,可真是轻松,女儿是不好好养的,女婿也是不愁的。
他可真不是个东西!
瞧把国公爷吓得想往屋子里躲,御史中丞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胳膊,拖也把他硬拖出来骂。
其他御史都看傻眼了,这么对比下来,都觉得御史中丞不要对他们太仁慈。
国公府的人更是拦也不敢拦,这御史中丞可是皇后娘娘的胞弟,皇上的小舅子。
谁敢拦他呀。
再说了,他们也骂不过他呀。
他们国公爷不会要被虐骂死了吧?
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虞黛映瞧拖着国公爷唾弃的御史中丞,骂的句句诛心,还当着这么多的人面。
但凡好点面子的人,可承受不住。
国公爷确实承受不住。
可国公爷晕过去了,也让御史中丞一巴掌拍醒,拎着衣领接着唾骂。
国公府的人瞧着,更是大气不敢吭。
这宅子,要不就老老实实还给郡主吧。
别宅子没有霸占,先被御史中丞给唾骂死了。
御史中丞可比郡主凶多了。
他们国公爷可是占着郡主的宅子,人家郡主也只是让他们滚,都没有如御史大丞这般虐骂呢。
这样看,郡主居然是个挺好的姑娘!
虞黛映瞧周围的人,好似看向她的目光有所转变,她竟然还看出了赞赏。
这些人刚刚还觉得她嚣张跋扈的,现在却觉得她是个好姑娘了?
应当是有御史中丞,在一旁衬托。
虞黛映看向还不肯放过国公爷的御史中丞,有些理解,为何父王每次都偷偷摸摸骂御史中丞。
这位中丞大人,是有些猛哦。
瞧把国公爷骂的,晕得死死的,拍了几巴掌都没有拍醒。
可御史中丞一副还没有发挥好的模样,要不是国公府的侍从们及时把国公爷,拖回去。
她都要觉得,御史中丞能上前踹几脚。
说好的读书人,都是文雅的书生呢?
这,雅正吗?
虞黛映的眉眼弯弯,还是皇城好玩,这样的书生,在扶桑郡可瞧不见。
比话本里的,都要有趣。
还想看呢。
好像,也是能再看的。
虞黛映瞧御史中丞瞪了好几眼,被拖进去的国公爷,怒火好似没有抚平,气势汹汹就朝着她这边来。
这是,还没有骂够,要接着来骂她的?
兵部尚书都要吓死了,瞧御史中丞这个凶巴巴的恶毒样子,都要为郡主捏把汗了。
御史中丞先前苦于定南王府,远在扶桑郡,每次大骂定南王,都恨不得追着骂到扶桑郡。
现在可好,郡主就在跟前。
御史中丞,还不得逮这个好机会,拉着郡主骂?
可郡主,看起来是会乖乖挨骂的?
完了,一个能随口骂死郡主的御史中丞,一个是能随手捏死御史中丞的郡主。
这两人撞到一起,得殃及池鱼吧?
他们谁出事,在场的人都承担不起的吧!
兵部尚书再怕,还是要伸手拉住他们的,可这手还未伸出去,竟是听着御史中丞甚是和蔼的声音响起。
“老夫有点口渴了,想同郡主讨杯茶喝,不知郡主可能成全?”
“......”
嗯?
讨杯茶喝?
虞黛映瞧着怒气汹汹过来的,只为讨杯茶喝的御史中丞,惊讶可不比兵部尚书少。
她还当他是来骂她的。
却见御史中丞好似明白她的想法,还瞪了她一眼。
“老夫看起来,像是蛮横不讲理的御史?郡主没做错事,老夫又不是你的祖父,还能好心骂你了?”
这要是御史中丞的孙女,得天天挨着御史中丞好心的骂?
虞黛映眨了眨眼,瞧御史中丞盯着她手边的茶,是听出中丞大人声音的干涩
“不好了!”
“王爷,出大事啦!”
“朝廷急报!”
寂静的定南王府军营,响起一道急躁惊恐的声音,吵醒了刚睡得正香的定南王。
一听又是朝廷的急招,定南王暗骂了一声,老皇帝跟有病似的,一天一道急招。
催魂呢?
每每深更半夜传急报,还让不让他睡好觉?
他要是觉睡不好,谁替他们老宿家守好疆土?
烦死了!
定南王骂骂咧咧的,从床上跳下来的动作却是干脆利落,披了件外衣大步迈出去。
瞧军师带着几位老将早早候着了,气哼了一声:“老皇帝,又想干嘛?”
“还不是那档子事。”
几位老将军瞧起床气甚大的王爷,也是习惯了,他们也烦着呢,朝堂又没有什么大事,天天为这点小事发急报。
老皇帝有这么闲?
却又有点犯难:“这都是朝堂发的第十道急报了,皇帝要召各地藩王进京,说是老皇帝六十大寿,要和各地藩王同乐。”
“这话也就糊弄糊弄百姓,还不是想削藩,藩王们也不傻,肯定不会自己上京,主动送人头。”
“可老皇帝的寿辰在即,都往各大封地送上急报了,咱们要是没个表示,朝堂一个大不敬的由头扣上来。”
“王爷在外的名声,一听一个狼子野心,咱们还是要顾忌一二的。”
军师听着,赞同地点点头,如今边境战事尚未平息,若朝堂再施压,于他们扶桑郡绝非好事。
尤其是他们王爷,本就嚣张跋扈了,再压上一个大不敬,依着王爷一点就爆的脾气,他也是真怕王爷气不过,真去造反了。
还是要劝劝的:“听闻其他藩王,挨不住朝堂的施压,不是送世子,就是送受宠的儿子上京,给皇帝祝寿。
要不王爷也跟上其他藩王的步伐,咱们也送哪位公子去?”
他们王府还是有好几位公子的,世子却是尚未封,要说哪位公子最受宠,他们也说不上来。
那朝堂就更不知道哪位公子,在定南王府最有地位,自然送哪位公子,都是可以的。
军师在脑海中盘算了一番,有合适的人选,正要开口说,却见王爷还是不愿意去给老皇帝祝寿。
当即就戳王爷的痛处:“王爷,朝堂的军饷还未下来呢,咱们要是再不响应朝堂的急报,这军饷......”
钱啊。
他是真缺。
定南王气郁,将生平会的脏话全骂了一遍,却不得不送个质子去皇朝。
都没有犹豫,不耐烦道:“让郡主去。”
“哈!?”
军师和老将军们咋舌:“让郡主去?这,这不好吧,其他藩王可都是儿子去,您让郡主一个女儿家去。
这朝堂百姓,还不得诟病死咱们!”
军师还是要多说几句的,怎么说,他也是看着郡主长大的,不能让王爷这么偏心的吧。
“王爷,这次去皇朝,指不定回不来了,说白了,就去当质子的。
您不能有什么坏事,都让郡主上,郡主好歹也是姑娘家,还是您唯一的女儿呢。”
老将军们纷纷点头,可不是,不能这么使唤闺女的吧?
谁家闺女不捧在手心里,也就他们王爷,多偏心啊,这么不爱惜闺女。
“干什么!”
定南王瞧他们一个个都鄙夷自己,怒了一声:“本王的女儿,有你们什么事?本王爱怎么使唤就使唤。
成了,此事就这么定了,就让郡主去,给朝堂发回信!”
老子都将女儿送到京城,看老皇帝还给不给他发急报,惊扰他做美梦。
军师和几位老将军还想为郡主打抱不平的,可瞧王爷这个暴躁的样子,还说什么说。
也得王爷有耐心听啊。
就是又要他们郡主受累了,王爷这个爹当得,多遭骂啊。
换做他们有郡主这样的独女,谁不捧着宠着?
郡主也真是命苦,摊上这么个凶残的爹。
“哼!”
定南王懒得管悄摸摸诽谤他的几人,他们背后骂他的次数还少吗?
骂来骂去,还不是觉得他这个爹,当的不是那么回事。
那又如何?
他这个凶残的爹,现在要去睡觉了!
明日一早,他就要送闺女去皇城,给催命的老皇帝过寿。
等那丫头一走,看他们骂什么。
定南王向来是说到做到的,就是军营的事务多,等他忙完都是晌午了。
不再耽误,直接去闺女的院子,要送她走。
可一瞧院子静悄悄的,连蚊子声都听不到,还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定南王气呼呼就问:“你们郡主,还睡着呢?都大晌午了!
本王都到战场转了两圈,这丫头竟还睡着!”
懒丫头,真能睡!
“还不快把她给本王叫醒!”
“王,王爷.....”
侍女哆哆嗦嗦的:“郡主惯来都是睡到自然醒的,中途要是让人吵醒了,这个......”
闻言,定南王脑海里浮现了不怎么愉快的回忆,摆了摆手,轻哼了一声。
懒丫头,这一点倒是随了他。
“罢了,给本王沏一壶茶,本王就等她醒。”
定南王熟练地朝着书房的方向大步走去,推开门,入目皆是整齐干净的书,都感觉到扑鼻而来的书香气。
墙上悬挂着的,却是各种各样的兵器,肃冷之气和满屋子子的书香气,竟也是不相上下。
定南王瞄了几眼,随意拿了一本书就是兵书,再一次轻哼了一声。
这一点,又随了他。
定南王就地坐下来,颇有耐心地翻看着兵书,一边看向外头的烈阳,瞧着瞧着,脾气忽然就来了。
都想提着刀,去把那个懒丫头给砍醒了,却是听见门咯吱被推开的声音。
抬头看去,瞧着熟悉的身影,还打着哈欠走来,怎么看怎么懒散,实在是压不住脾气,翻了个白眼。
“你瞅瞅外面,都什么时辰了!”
“青天白日的,你就只会睡觉,就不知道干点正事?”
虞黛映揉了揉酸涩的脖子,前脚刚踏入书房,就听着暴怒不满的吼声,挑了挑眉。
好声好气道:“那,女儿现在去战场走一趟?”
“.....倒也不用。”
定南王当即没了脾气,咳嗽了一声,指着门外道:“没事,你回去继续躺着吧。”
“......”
虞黛映哑然笑了笑,睨了一眼满地杂乱摆放的书,再看向脾气骤转的定南王,奇怪道。
“父王,可是有事寻女儿的?”
“这个......”
定南王忽然不知道如何开口了,瞧女儿却是一脸警惕地看着他,当即气性上头。
“你这么防备本王作甚,难不成本王找你,会没有好事?”
“啊呀,父王何时这般有自知之明。”
虞黛映瞧父王心虚地瞪她,微微一笑:“父王还是直说吧,又有什么坏事,让女儿做?”
话落,好心提醒:“女儿近来,能躺着,就不想站着,能大门不出,就绝不跨出门一步。
这要出远门的事情,女儿可是干不了一点的。”
齐聚一堂的藩王世子公子们,瞧着飘扬着的定南王府旗帜,竟是格外有默契地皆停下马车。
他们也不想停啊,也得前面的马车能动啊。
瞧着停滞不前的马车,藩王世子们还有点憋屈呢。
原本外面就传他们害怕定南王府的郡主,现在可好。
一碰到她的马车,他们连大门都不能进。
这还不得坐视了外头的谣言?
多损他们的面子啊!
藩王世子们很是生气,前面是哪家藩王的马车,怎么还真如传言那般。
见到定南王府的郡主,怕得都难以前行。
大家都是藩王之子,怕她做甚,就不能硬气一点?
“世子,最前面是曲阜郡王世子的马车。”
哦,他啊。
那是应该的。
众人一听,火气就消了,曲阜郡他们还不了解?
同定南王府的扶桑郡紧挨着,可两个郡的疆土兵马,简直天壤之别。
若非曲阜郡王乃皇族亲王,那定南王早把曲阜郡王给打死了。
比爹比不过,曲阜郡王世子见到郡主,自然瑟瑟发抖了。
“他怕得不敢动弹,连累我们大门也进不去啊。”
“是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全怕了定南王府的郡主。”
“瞧那要吓哭的驿丞,都怕我们被郡主给打死了。”
“我们不能任由着谣言,败坏我们的名声吧,谁上,越过定南王府的马车!”
“是啊,上啊,得让外面的人都晓得,我们这些藩王世子,可没人怕她!”
马车上坐着的藩王世子们,淡定不了一点,格外不满,纷纷催促着,却依旧没见一辆马车动。
后面的马车倒是很想动,奈何前面的马车纹丝不动。
给后面的世子们急得都想撞过去了。
前面的藩王公子们,也很急啊。
一边是不停催促他们越过郡主马车的世子们,一边又瞧着瘆得慌的定南王府旗帜。
就这么越过去,他们总觉得这旗帜,也得染上他们的血。
瞧那曲阜郡王世子,他们在太原郡之前,就相碰了。
那个狼狈不堪的模样啊,简直惨不忍睹。
听闻他为了不和定南王府郡主碰上,宁可走豺狼遍地的山路。
足以可见,这位郡主简直比猛兽还要可怕。
能和她那个残暴的父王齐名,她是那么好欺负的?
“要不,等一等,待郡主进去了,咱们再走。”
“是啊,也不急嘛,都到了太原郡,皇长孙殿下也还没到呢。”
“可不是,殿下没到,咱们进去那么早,也没什么用处。”
“那咱们就退一退,让郡主先走,咱们一群郎君,同郡主一个姑娘家相争,也有失风范啊。”
前面的藩王公子们好似说服了自己,干脆利落地往后退,不和郡主的马车碰上,想隔着她远远的。
后面的世子们一瞧,马车不仅没前进,反而一直后退。
这多彰显他们的恐惧?
怎么,一个个怕郡主怕成这样?
平夷郡的郡王世子都要气笑了,若非平夷郡离着皇朝最远,他的马车能沦落在末尾?
瞧着前面还在一直往后退,给郡主让路的藩王马车,都想唾弃他们。
嘴里倒是喊着不怕定南王府的郡主,行动是不敢动一点的。
真是一群没用的东西!
丢他们藩王的脸!
平夷郡王世子骂了几声,忍受不了,让人去前面的马车传话,他们不敢动,就滚到后面。
碍着他的路!
前面宛丘郡王世子听着如此蛮横的话,怒不可遏,马车堵在这里本就心烦意乱的。
还敢让他滚?
怎么,当他们宛丘郡王府是好惹的!
“有本事,你就撞上来,本世子倒想看看,到底是谁滚!”
“啧!”
平夷郡王世子冷笑,还真以为他和他们一样,畏畏缩缩的,敢怒不敢动。
瞧着前面不敢动弹的马车,一声号令。
“给本世子撞上去,敢拦路者,都给本世子滚!”
“哼!”
宛丘郡王世子嗤笑,当他怕?
平夷郡同他们宛丘郡相比,他都不屑!
还敢在他的眼前嚣张,他倒是要看看,撞起来,谁会趴在地上。
宛丘郡王世子瞧后面的马车,真要撞上来,面露阴狠,吩咐侍卫们拔刀撞过去。
死了人,也不打紧。
见点血,也刚好让皇朝的人知晓,他来皇朝,可不是甘于当人质的。
想削他们宛丘郡的藩,那他们就血洗了皇城。
“砰——”
“啊!”
什么?
哪来的惨叫声?
宛丘郡王世子看着自己的人还未刀落,就听着一声惨叫声,怪异地看向后面。
他们叫什么,都还没打呢。
平夷郡王世子也是皱眉,他们都还没撞过去,哪来的猛烈撞击声?
这是前面有谁先打起来了?
两家都有点奇怪,还很不爽,竟然有人抢在他们的前面,害他们现在架都打不起来。
谁啊!
“这是,曲阜郡王世子?”
突如其来的喊叫声,惊到众人,抬头看去,就瞧前面人仰马翻的。
不对,马没有翻,是马车被一分为二,给拆了。
瞧摔在地上之人,不正是曲阜王府世子?
再看,拦在曲阜郡王世子跟前的,不就是定南王府郡主的马车。
如此,哪还能不清楚啊?
这是那位郡主,撞飞了曲阜郡王世子的马车。
她果然是要追着他打的,马车都给撞散架了。
果真是嚣张,怎么说,曲阜郡王世子也是皇亲国戚呢,都快到天子脚下了,她还真敢打架。
还好,他们没有撞上去,让着她了。
从前见过她的郡王公子们,都想再让让呢,一直往后退。
瞧他们都躲得远远的,都要贴上后面的马车。
平夷郡王世子怒其不争,不就是撞了个马车,至于吓成这样!
他都在末位了,再由着他们这么退,他还能往哪儿去?
要不滚回封地?
宛丘郡王世子都不怒反笑了,他倒是想看看这位定南王府的郡主,何等模样。
不就欺负了个最弱的曲阜郡王世子,看把他们一个个吓得。
再敢退,他都想提刀砍过去。
这么想,他还真要这么做,只是刀还未提上,就听着整齐划一的咚咚咚马蹄声,朝着他们包围而来。
宛丘郡王世子皱眉,抬头看去,就见是扬着皇家旗帜的将士。
能带着皇家兵马来,这是皇家的那位皇长孙殿下到了。
他来的,还真是及时。
差一步,他们就要和郡主兵戎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