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子健梦秋水的其他类型小说《步步生香小说全文免费阅读陈子健梦秋水》,由网络作家“玉竹散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子健拿到了想要的材料,接下来就需要平心静气的思考,把自己的想法以及思考的结果,写下来。就这样足不出户,在家里呆了足足五天,终于写完了,等他从家里出来,面对着明晃晃的阳光,差点晕坐在地上。司机老周急忙过来扶住他,问他有没有事!陈子健说没事,深深吸了口气,挺起了胸膛,就像即将奔赴战场的士兵,尽管前方炮火漫天,但依旧向前,因为此刻的他已经没有退路,只有奋力杀过去,才有一线生机。司机老周拉着他直接去了市里,到了市里之后他直接拜访了市机关日报副主编,将写的稿子递了过去。副主编虽然见了他,可一脸的敷衍,拿过他精心写的稿子看都没有看,直接放到了一边。陈子健知道,这份稿子很有可能泥牛入海,心中有些发急,可又不能表现出什么,毕竟是求人家。对方又说了...
陈子健拿到了想要的材料,接下来就需要平心静气的思考,把自己的想法以及思考的结果,写下来。
就这样足不出户,在家里呆了足足五天,终于写完了,等他从家里出来,面对着明晃晃的阳光,差点晕坐在地上。
司机老周急忙过来扶住他,问他有没有事!
陈子健说没事,深深吸了口气,挺起了胸膛,就像即将奔赴战场的士兵,尽管前方炮火漫天,但依旧向前,因为此刻的他已经没有退路,只有奋力杀过去,才有一线生机。
司机老周拉着他直接去了市里,到了市里之后他直接拜访了市机关日报副主编,将写的稿子递了过去。
副主编虽然见了他,可一脸的敷衍,拿过他精心写的稿子看都没有看,直接放到了一边。
陈子健知道,这份稿子很有可能泥牛入海,心中有些发急,可又不能表现出什么,毕竟是求人家。
对方又说了几句没有营养的话,陈子健起身告辞
老周问他情况怎么样,陈子健苦笑了一下摇摇头。
梦秋水帮他联系了市报社副主编,本来已经是天大的面子,算了,该做的事情已经做了,剩下的看命吧!陈子健心中暗道
坐在车里,老周看出了一些什么,过了一会儿笑着说昨天他看了一个故事挺有意思。
唐朝张延赏即将担任度支使。他知道有一宗大案子是个冤案。每每提起这宗大案都扼腕叹息。
待到张延赏担任度支使后,召见掌管讼案、刑狱的官吏严加训戒,并且责令他们说,这宗案子拖得太久了,你们必须在十天之内将它审理完。
第二天来到府衙办公,见桌案上放着一张便笺上写:出钱三万贯,请你不要过问这宗案子。张延赏看后大怒,更加督促这宗案子。
第三天,又在书案上看见一张便笺,上写:出钱五万贯。张延赏看后更加气愤,责令两日内必须审理完毕,结案。
第四天,书案上依然放着一张便笺,上面写着:钱十万贯。张延赏看后再也不过问这宗案子了。
衙役们得知这件事情后,找机会问张延赏为什么不继续过问这宗案子啦?
张延赏回答说:钱出到十万贯,能通神啊!没有不可转回的事情。我恐怕遭到祸患,不得不接受了!
这个典故陈子健也听说过,可没想到能从一个司机的嘴里说出来,而且老周说这个典故的意思他很清楚,可是让真的去这么做,从心底不愿意。
老周看他没什么反应,笑了笑不再说了,而是讲了几个小笑话,找一家宾馆住下来。
晚上吃饭的时候,老周不用开车,于是两个人坐在一起整了点酒喝起来。
喝着喝着老周聊起了以前的事情,他是以前是给部队领导开车,后来从部队回来,因为没有文凭只会开车,所以进了市委开车。
因为他技术好,而且又挺会来事,被市委副书记看对,成了他的专职司机。
市委副书记的专职司机看起来不起眼,可绝对是领导身边人。领导身边有很多人,司机只是其中一个,但是司机却是最重要的。
不管领导去哪里,秘书可以不带,办公室主任可以不带,但是司机却是一定要去的,总不能让领导自己开车吧。
即使领导会开车,但大多数都不开车,原因很简单,领导有司机就相当古代官员出行抬轿的轿夫一样,这样才有领导的威严。
更何况领导应酬也多,既然应酬肯定要喝酒,喝醉了开车可是很容易出事的哦!
老周回忆过去不胜唏嘘,陈子健也挺奇怪,为啥好好的市委副书记不伺候,却跑到一个县里开车。
不过他没有问,这里面肯定有故事,你问了,说不定戳中人家痛点,惹的不高兴,也不自在。
他端起酒杯招呼老周喝酒,老周喝了一口看了看陈子健说道,“陈主任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可是在官场上不需要好人。”
听到这句话陈子健愣了一下,“那你说需要啥样人?”
可没想到老周将酒杯放下,很认真地看看他,接着说出一句让陈子健大大吃了一惊。
他说想要在这个地方出头,需要学习三种动物,第一黄牛,第二毒蛇,第三狼。
陈子健有些吃惊,老周笑了笑抽了口烟,接着告诉他,要有黄牛外表的踏实,毒蛇的隐忍,以及狼的残忍。
这个说法可是头一次听说,不过倒是触动了陈子健几分,琢磨了一下说比喻很有意思但是也现实。官场也许就像赛狗场,众多的人奋力在追逐前面奔跑的兔子,但是最后抓到兔子也只能有一个。也许不择手段也是竞争方法之一。
老周听完他说的,哈哈的大笑起来,指着陈子健说聪明!
老周还说官场很多人说背靠大树好乘凉,但是这棵大树终究有老去甚至枯死的一天。要想在官场上站得久战的靠,还是要靠自己!
说实话,老周说的话真的令陈子健刮目相看,没有一定的人情练达,没有一定的人生经验积累,要说出这番话,还真不可能。
接着老周又说陈子健有些迂,其实稿子的事情很好办,只要孔方兄开道,没有办不了的事情!
只要能用孔方兄办到的事情,就不是难事!
说实话听到这句话,陈子健不得不开始琢磨了,其实他已经谋划好,所写的文章是关于企业改制走出困境的问题。
而且文章立意深远,列举事例充分,梦秋水看了都觉得相当的不错。
本来这篇文章,他是想送给周建设过目,可使梦秋水却不同意,说既然要玩就玩个大的,如果这篇文章能在市日报上上发表,无疑会增加分量,到时候周建设就算不想重视,也是不可能的!
而且马志国再想做点什么,也不可能这么肆无忌惮。
况且他写的这篇文章,恰逢国企改革之年,属于顺应潮流的文章,如果能够发表肯定会有不错的反响。
梦秋水动用了不少关系,联系到了报社副主编,然后陈子健带着文章来了,可是现在看来想用这篇文章打动对方几无可能,难道非得动用非常手段,他沉思着,看着面前的半杯酒……。
跟老周吃过饭,陈子健回到宾馆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听着旁边床老周传来的鼾声,更是无法入眠。
坐起来点根烟慢慢的抽着,难道非得给对方红包,才能把事情顺利办下来?
如果不给的话,自己的辛苦努力和梦秋水的精心策划岂不是白费了?
纠结,真的好纠结!
就这样他慢慢的抽着烟,考虑着……。
第二天一大早,两个人吃过早点,老周看了看他问去哪里?
陈子健咬了咬牙说先找个建行。
到了建行从里面取出一万块钱,然后放到信封里,老周直接开车向着报社而去。
到了报社门口,他看着门口进出的人,捏着信封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心狂跳不已。
估计那一天是陈子健最糗的一天。
那啥抓着人家衣服半天,轮谁也不高兴。
可就在他出门的时候,梦秋水让他站住。
陈子健回过头,看见梦秋水怒视着他。
陈子健心虚不知说点啥。
可没想到梦秋水先说话了:“怎么害怕了,当初抓我的脚的时候,你怎么不害怕;当初从楼下看我的时候怎么不害怕;当初摸我手的时候怎么不害怕,怎么这就害怕了?”
陈子健的脑袋轰的炸开了。
这是啥意思,要跟我算总账的节奏吗?愣愣的看着对方。
她会怎么对待我,骂我,然后再劈手给我几个耳光吗?陈子健心中暗道
算了,大不了挨几个耳光!
陈子健那咬了咬牙闭上眼睛说道:“我错了,那你,那你你想怎样就怎样吧,我保证不还手!”
他咬着牙等了一会儿没啥动静。
偷偷睁开了眼睛,却看到了梦秋水坐在了沙发上,冲他勾了勾手指。
陈子健走过去,有些天然呆的看着她!
“我的脚酸了,帮我揉揉!”
听到这句话,他眨巴两下眼睛,有些不相信耳朵:“啥,揉脚?”
“废话,赶紧的,要不立刻就滚!”梦秋水柳眉立刻竖起来。
看了看包裹在透明丝袜的那双小脚,陈子健的体内似乎有个另外自己,在蠢蠢欲动。
“揉不揉?”秀气的脚丫翘起来,一荡一荡的,看得陈子健的眼睛有些发花,他深深吸了口气。
透明薄丝几乎和皮肤融为一体,修长的小腿玉光致致,发出迷人的光泽。
特别是那对玉足,顶多36码,洁白无暇,秀气的脚背隐隐可以看到几丝青痕,大脚趾微微上弯,修剪精致的趾甲涂着粉色的指甲油。
她的足弓曲线优美,足踝圆润,简直就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手慢慢握住了那双美足,柔软光滑,陈子健的心砰砰的跳得厉害,简直快要撞出胸膛,脑门一阵阵的发紧。
陈子健很小心的将丝袜脱下来。
白嫩而纤细的脚趾整整齐齐的相互紧紧依附在一起,一个挨着一个错落有致的排着。
五个脚趾排成一个优美的弧线,精心修剪过的脚趾上涂着粉红色的趾甲油,就像盛开的杜鹃花。
整个脚面白皙剔透洁白细腻,仿佛吹弹即破似的。脚背上的皮肉如透亮的璞玉一般,使她的整只脚显得玲珑剔透!
他开始轻柔地抚摸梦秋水的玉足。先从脚跟开始,慢慢的通过足弓到足尖。大拇指推拿足底,轻微地施加压力做圆形滚动。
然后慢慢地移向足弓,并且用手指揉着她的大脚趾。轻轻划过,那一个个像小肉球似的,软软的脚趾肚。
轻拨着每个纤嫩的脚趾的弯处,轻轻地拉扯第二个脚趾,上下捏住它揉了起来,细若无骨,真是可爱极了。
此刻梦秋水的眼皮轻轻抖动着,小心脏砰砰跳的厉害。
逐渐足底开始出汗。
梦秋水突然用力想缩回来,可是对方大手将它紧紧握住,她用力缩了两次,都无功而返,只能任由自己的玉足被陈子健按着。
她感觉自己在对方的撩拨下,简直就像要融化一般,她努力抑制着,牙齿紧紧咬住嘴唇,白嫩的脸蛋上泛起了朵朵红晕,鼻尖上渗出了点点汗珠。
此刻的陈子健,真的是很兴奋。
不过心里有些纳闷,自己竟然对脚丫子感兴趣,心里想着,但是动作并没有停止。
陈子健将这双玉足捧在手心,慢慢抬起来,眼睛看着梦秋水,她也看着他,星眸散乱,双唇微张,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慢慢的低下头陈子健,亲吻上了这对白玉般可爱,漂亮的小脚丫,忘情的吻着,梦秋水的嘴里发出微微的轻吟声。
而这低吟声,就像冲锋的号角,他猛地将这个小女人抱住,倒在了沙发上……
陈子健回到办公室,故意看了小秦一眼,而小秦正低头写着什么,不得要领坐回到桌子后。
陈主任下班了,小胡笑着拍了一下陈子健肩膀。
陈子健笑着点点头,紧跟着办公室的人纷纷走了,老张起身深深看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也走了!
“小秦我送你回去吧。”小胡最近买了辆野狼大摩托,这种车,在九十年代中后期风行一时,现在基本绝迹了!
此车马力强劲,采用的是台湾三洋发动机,轻轻松松一百二,如果在那个时候有辆野狼大摩托,不亚于现在的宝马和奔驰,绝对是引人侧目滴!
这小子骑着摩托本来想炫耀一番,可是小秦却委婉谢绝,弄得小胡挺郁闷。
看着小胡走了,办公室就剩下陈子健跟小秦两个人。
小秦走过来,很认真地看着他,一双妙目眨动着:“主任赏光吗?”
陈子健回避着对方目光,笑了笑说家里有点事,改天一定行!
小秦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勉强笑了笑转身走了。
看见对方的离去,他如释重负的松口气。
“哼!”冷哼声,陈子健扭头看见梦秋水抱着肩膀看着他,“我说不理我,原来另有新欢啊!”
“神经病!”陈子健看了她一眼,就要走,可梦秋水堵在门口不让他走!
“你到底怎么了?把话说清楚!”梦秋水仰着头看着陈子健。
“你是领导想训谁就训谁,我一个大头兵有啥好说的。”陈子健生硬的回了一句。
梦秋水脸色一变,紧跟着冷笑了几声:“没想到你的心眼,比针尖还要小,我算看错人了!”说完她转身就走。
梦秋水这么一走,陈子健立刻后悔了,急忙拉住了她:“对不起,对不起,我,我……”
“好了别说了,我原以为你是个能力非凡,心胸开阔,拿得起放得下的男子汉,可现在,我想我错了,是该好好审视我们之间关系的时候了!”梦秋水冷冷的说道。
这话还有语气就像万千钢针,刺入陈子健心底一样,疼,真的很疼!
是啊,不就是一句话,为什么我的反应如此之大,我到底怎么了?陈子健开始反省了。
“亲爱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请你原谅我,你一定要原谅我!”他猛地一把将梦秋水抱在怀中,急切语无伦次的说道。
梦秋水轻轻叹口气,仰着头看着陈子健,抬手擦了擦他的脸。
我靠,陈子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丢人啊!
“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梦秋水嘴里说了一句,“好了,去我的办公室吧!”
事后陈子健经过思考,为什么梦秋水假意的生气,对他影响那么大?答案实际很简单,是因为他怕失去她,真的很怕失去她!
可是当时陈子健并没有意识到!
一轮夕阳渐落,天边的云彩不断变换着奇瑰的色彩,就在这光与影的交错中,两个人依偎在沙发上,就这样一直目送着夕阳落到山那头。
你喜欢看夕阳吗?梦秋水低声问陈子健
他看了看天晦如血,轻轻的摇摇头。
为什么?梦秋水仰起头问道。
虽然日升月落,月落日升,可夕阳总给我一种惨烈的辉煌,我真的不喜欢!陈子健思考了一下慢慢说道。
梦秋水听到他的话,思考了一下,伸出手揪了一下陈子健的鼻子,说他还有几分诗人的气质!
陈子健得意地笑了笑,表示自己大学的时代可是学校诗社里的社长,还办过两期诗刊。
梦秋水听到这个来了兴趣,非要陈子健念两句写的诗,
陈子健推拖不得,看着窗外的夕阳慢慢吟诵道。
“天黑了,伊还在吗?忘川的水已经干涸,可我却寻觅不到伊的身影。冰川倒映着恒古的时间,凝结,冰冻,千年不朽,就像我对伊的爱,可还是看不到伊!”
“停。”梦秋水摆摆手,做出呕吐的样子,意思让她先吐一会!
“你看看,我说不要听,你偏要听,怀孕了吧!”陈子健笑眯眯的说道。
梦秋水笑得滚到他怀中,两个人笑成一团,不知什么时候唇齿相接吻到了一起。
就在他的手伸进衣襟的时候,梦秋水将手抓住。
陈子健感觉她的态度很坚决,也就收回了手。
两人坐起来,梦秋水的脸侧光,尽管天色变暗,但依旧勾勒出绝美的线条,陈子健痴痴的看着。
“子健,我知道你因为主任位置的事情心烦!”梦秋水慢慢的说道。
听到这句话,陈子健心猛地一跳,掏出烟想抽,一想到梦秋水又准备揣回去。
没想到梦秋水竟然也跟他要支烟。
在诧异中点着,梦秋水姿态优雅的抽了一口,看着袅娜的烟雾从红唇渡出,竟然有种妖艳的美。
忽然他想起张爱玲说的那句话,恋爱的女人是管不住自己的,就仿佛吸烟的人明知吸烟有害照样吞云吐雾一样。
当然这里面还有深深的落寞!
看着她抽烟的样子,陈子健忽然心好疼,也许在一个个孤寂的晚上,就这样慢慢的抽着香烟,看着镜中芳华一点点老去。
他忽然发现自己才开始关心对方的生活,羞愧难当!
就这样两个人站在窗户跟前,慢慢的抽着烟,看着天色变暗,天上街道的灯依次亮了!
“今天你的心乱了!”梦秋水慢慢说道。
陈子健虽然没说话,但心里没有否认,看着浓墨渐染的夜空,无言。
“子健你很聪明,就从你给老张下绊子能看出来,可是这种聪明永远上不了台面,换句话说,这是小聪明!”说着梦秋水转过头看着陈子健。
“官场上需要的是大聪明,真正的聪明,审时度势,顺势而为,逆势而伏的大聪明,你明白吗?”
陈子健看着梦秋水,慢慢咀嚼着这句话,忽然想到了什么,似乎同样的话老局长也说过,当然不是说话一样,而是内容一样,他们说的都包含一个字——势!
“韩非子说过,君持柄以处势,故令行禁止。柄者,杀生之治也;势者,胜众之资也。出仕处事之道,都要看准“势”的变化,要让形“势”总是站在自己这边。依靠控制“势”而达到控制权柄的目的……”梦秋水慢慢的说着,陈子健听着,脸上的惊奇之色越来越盛。
心中不由的暗自心惊,我的天啊,这个女人对于权谋的理解,还真是可怕!
“就拿你现在举例来说,本身具备的条件很好,但你缺乏最关键的一步,就是无法让上面的人知道你,既然他们不知道你,那么这个主任的位置势必不会落到你的身上,而这就是势!你想改变很难!但现在我争取将人选范围缩小到了本部门,而且采用公选方式,这样你就很有可能脱颖而出,势变了,你就应该顺势而为,拿出最好的状态,去迎势而上才是正理,而不是因为一句话刺激的方寸大乱,你这样很让我失望知道吗?”
梦秋水用手轻轻拍了两下陈子健的脸,眼中满满的爱怜之色。
听完对方这句话,他胸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动,而且猛烈的撞击着,热血都跟着沸腾起来。
“小傻瓜明白了吗?”梦秋水接着问道。
陈子健使劲点点头,梦秋水笑了,说就喜欢他这个时候憨憨的样子!
说实话,如果说老局长是陈子健仕途之路的开门者,而梦秋水却是让陈子健真正走上仕途的引领者,她教会他真的很多东西。
梦秋水又告诉陈子健,官场上小聪明目光短浅,只争一时,甚至为蝇头小利计较不休,表面看是得了利,但长久来看这种聪明是得不到认可与尊重滴,只会让自己显得人格低下,也许能一时得逞,但却坏了别人的信任和认可。
一旦上级领导知道你是个品格低下,目光短浅,还无信用可言,谁还敢用你?
所以要培养自己官场大聪明,要着眼于长远,从全局去看待问题,站立的角度一定要高,首先不要想到自己,而是要考虑整体。
做事情多看别人少看自己,有好处多想全体少顾自己,这看起来似乎很傻,但这确实是顾全大局。
抛却个人感受而尊重公众心理,你肯定会更加被人们所尊重与信服。
说实话这些话,陈子健至今记忆犹新,而且对他今后的道路,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最后梦秋水又说出一句让陈子健崩溃的话语,为了让他集中精力应对公开选拔,所以这段时间两个人之间的事完全禁止!
不是吧,这有些太令人伤心了,陈子健用如火的目光看着她,可是对方并没有给共同燃烧的机会,带着银铃般的笑声,先跑了!
夜色笼盖了大地,陈子健从办公楼里出来,深深吸了口气,斗志从来没有这样昂扬过!
推出车子,向着大门口而去,可陈子健并没有看见,在身后的角落里,闪出一个纤细的身影,目送着他离开。
江城钢厂随着计划经济打破,市场经济开放,就有的生产和营销模式已经跟不上时代,于是经济状况与日下滑,很快从一个盈利效益好的国企,变成连年亏损的破厂子。
听到周建设问这个问题,陈子健思考了一下点点头。
“好,既然你知道,对于江北重机这个企业你有什么看法,可以大胆的说一下,即使说错了,我这个县委书记担保你不要怕!”
周建设说出这句话,会场里响起轻轻的笑声。
陈子健愣住了。
说实话对于江城钢厂他不是太陌生,因为他姥爷就是江城钢厂的一个老职工。
周建设给陈子健五分钟思考时间。
陈子健表示要求用笔和纸写点发言提纲,主持人很快把笔和纸找过来。
他快速的在纸上写着,周围很安静,似乎安静到能听到笔尖在纸上沙沙声。
梦秋水后来跟他说,那个时候她真的紧张死了,周建设的临时起意,足足把她的心吊了一回。
五分钟后主持人宣布时间到,陈子健停下笔,看见了人群中的梦秋水,看见焦灼的目光微微点点头,梦秋水的双手紧紧握在胸前,似乎在向上天祈祷。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我说的也是自己一些不成熟的想法,如有不足之处还请各位领导批评指正!”
“在当前经济政策转型,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转轨之时,北重造成今天的局面,我认为第一点就是对于市场经济预判不足,不能快速转换生产方式和经营方式,最终与市场严重脱节,再加上供方与需方信息不流通,大量产品滞销。”
“产品滞销后,不能把握住市场脉搏积极转产,反而继续生产,向银行贷款造成了旧债未尝又添新债,滚雪球似的债务越积越多,背负了沉重的包袱!”
陈子健正要继续说下去,周建设打断了他的发言,说这些情况他都知道,他想让陈子健说说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听到这个问题他有些发憷,真的不好回答。
换句话说,陈子健并不是国资委的工作人员,对这件事情并没有太大的发言权,而且尽管江城钢厂是个连年亏损的企业,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厂长的行政级别可是副县级,换句话说跟副县长一样大。
贸贸然说出口,肯定会得罪人。
就在为难的时候,他忽然看见李部长。
只见李部长冲他微微一点头,陈子健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咬了咬牙说道,“江城钢厂的问题可以从下面几点来考虑,当然这也是我个人的看法。”周建设似乎看出了陈子健的顾虑,笑了笑说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有最重要的一条那就是言者无罪!”
礼堂里又响起了轻轻的笑声。
管他呢,陈子健豁出去了,看了看周建设说道,“我认为第一是人的问题!”
当他说出这句话,感觉坐在礼堂的人顿时不说话了,鸦雀无声有些夸张,陈子健真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自八八年颁布企业法,里面规定了厂长负责制,换句话说厂长就像一个大家长,他的一句话,就可以影响到一个企业的发展方向,如果厂长能力好那么这个企业就有可能发展良好,如果厂长能力差,对于企业肯定会有很大的影响。
陈子健继续说,并没有注意到梦秋水在不住给他打眼色,,眼神中满满的都是焦急。
而且他后来才知道,此刻的江城钢厂的厂长,正是县政府常务副县长马志国的老婆苏红,而且马志国当时就在场。
可当时陈子健并没有想这么多,反正已经豁出去。他接着说企业人员臃肿也是其中原因之一,再有就是管理跟不上,而且不少人有等、靠、混的思想,反正亏了是国家的。
还有就是浪费,企业的各个管理环节操作弹性大,缺少凝聚力,管理各系统不能形成合力,各自为政,各种消耗、浪费、成本大。用人制度局限性严重!
此外大部分企业领导都忙于做秀,做政绩,虚的东西多,企业没有真正的凝聚力,向心力,没有真正的企业魂魄、文化!
更有甚者盲目投资!浪费资源!企业发展靠国家给政策,以投资建项目为由向国家要钱要贷款,来维持企业的发展!民营企业以及外企和私企在市场上生存靠的是竞争实力,这是本质的区别!
他滔滔不绝的讲着,同时注意到周建设听得很认真,时不时在本上记两笔,心中不免的有些小得意。
一得意,难免有些忘形,直接说道,体制有问题,国家监督、监管不到位,企业的发展好与坏,以及管理经营中的漏洞,错误,腐败没有人追究,导致企业多年来的经营和发展畸形,企业领导的思想、格局小,德行差,滥竽充数者居多。
说到这里传来一声怒喝,胡说八道!
吓了陈子健一跳,看见从领导席位上站起个中年人,狠狠瞪着他,用手指着怒声吼道,“信口雌黄,简直胆大妄为之极!”
陈子健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此人正是马志国。
“像这样的素质的人怎么能混进党员干部队伍,应该清除出去,立刻!”马志国怒声说道,同时让工作人员把陈子健轰出去。
陈子健当时真的傻了,这是哪出戏?此刻他看见梦秋水脸色惨白,忽然意识到闯祸了!
几个工作人员过来,陈子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气,一把拨开他们的手。
他怒声问道,“我如果犯了党的纪律请指出来,自然有党纪部门找我谈话;如果我犯了国法也请指出来,自然有公安机关逮捕我!
我只是阐述个人的观点,难道就因为我说的话让某位领导不痛快,就横加指责,就剥夺我说话的权利?
我们是讲民主讲法制的社会,不是专政独裁的社会!我要把我的观点全部说出来。”
几个工作人员推搡着陈子健,他瞅见梦秋水几乎快哭出来了!
“放开他!”一个低沉的声音传过来,陈子健看去,只见周建设站起来看着这里。
这几个工作人员听到县委书记发话,顿时缩回手,低头闪到一边。
周建设看了陈子健一眼,站起身走了。
陈子健愣在那里,李部长也走了,不过冲他点点头。
他木然的站在那里,似乎灵魂已经飞走,只剩下躯体毫无意识的站在那里。
马志国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也走了,其余的县委,县政府领导也纷纷退席,一场公开选拔干部会,就这样草草收场。
陈子健也不知道怎么回的家,衣服没脱直接躺倒床上,昏昏沉沉,手机响了,是梦秋水!
“子健,你搞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梦秋水在电话怒声喊道。
陈子健没有说话。
梦秋水接着说到,“你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马志国,他是你能得罪的吗?我简直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马志国,常务副县长,在江城县可是鼎鼎有名的人物,黑白两道通吃
可以说我陈子健在对方眼中不过是草芥的人物,可现在他却被对方记住了。
换成平时能入常务副县长的法眼,绝对是弹冠相庆的好事,可在这种情况下入眼,不能不说究竟是陈子健霉星高照,还是祖上缺德!
梦秋水急的不像样子,而他倒坦然了,得罪也就得罪了,难道还让自己磕头认错?就算磕头认错对方也未必放过自己。
呵呵,大不了一拍两散,我陈子健也未必好惹!
可随后发生的一连串事情,让陈子健知道当初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可笑!
梦秋水说她会想办法,让陈子健在家休息两天。
听到这句话陈子健毫无意外,自始至终没有说话。
梦秋水挂了电话,他将手机扔到一边,不想想,更不想去想,只想睡一觉,什么都不思考的睡一觉!
陈子健做了个稀奇古怪的梦,自己置身旷野,周围一片漆黑,身后有只饿狼在追赶着,他尽力向前跑着,跑着,筋疲力尽,饿狼狠狠扑到他的身上,似乎都能感受饿狼的利爪,抓破皮肤的钻心疼痛!
猛地一下坐起来,汗水淋淋,看见老婆刘洋在对面冷冷的看着他。
你回来了!陈子健勉强的笑着打了个招呼!
刘洋没有说话,还是冷冷的看着他,那目光陌生。
陈子健诧异地看着对方。
“你到底干了什么?”刘洋怒声质问道。
“我,我干了什么?”陈子健诧异地看着对方。
“陈子健,你自己干了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吗?你简直混蛋,有没有想到我,我怎么办?”
听到这句话,陈子健犹如五雷轰顶,难道自己跟梦秋水的事情,她,她知道了?
“陈子健你是不是把这个家拆散了你才甘心,嗯,是不是?”刘洋就像暴怒的母狮子冲着他咆哮。
陈子健羞愧的低下头,真的是无言以对!
“早就说你不要当什么破官,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就因为你我的诊所被查封,还被罚了一大笔钱,医院那里也让我停职反省,陈子健你,你可真有本事!”
“什么?”陈子健猛地抬起头,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
房子里三个人相互看着,此刻的陈子健浑身只穿了条四角裤裹着被子坐在床上,而小秦洗过澡穿了一套刘洋的睡衣,任谁见了这场景,肯定不会以为小秦就是来洗澡这么简单。
就这样沉默了几秒种,刘洋彻底爆发了,过去一把揪住小秦厮打起来。
看见两个女人打成一团,陈子健也顾不得什么四角裤,跳下床去要把她们拉开。
小秦身上穿的睡衣是很薄,就在厮打中被撕开,黑色的布料,沉甸甸的雪白,当然陈子健的心思并没有放在上面。
好不容易将两个女人分开,刘洋指着他,骂他是陈世美,忘恩负义,搞破鞋,而小秦真的满腹委屈。
陈子健解释着,可是这个时候刘洋根本听不进去,直接打开门就喊陈子健搞破鞋,听到她这么喊,陈子健真的是万念俱灰,恨不得一头撞死。
没错,倒霉事千真万确是组团来的!
当然最倒霉的还是小秦,好心送他回来,却蒙受如此不白之冤,陈子健真的是百死莫赎啊!
门推开,岳母和小舅子也跑进来,原来他们去医院包扎,路过家,刘洋想上来取几件换洗的衣服,可没想到看见陈子健跟小秦穿成这个样子,顿时醋海生波!
岳母和小舅子看见这种情况,立刻冲过来要打小秦,陈子健急忙将小秦护在身后,岳母又抓又挠,小舅子又踢又打,他尽力抵挡着,尽量让所有攻击都落在自己的身上。
小秦吓得直哭,一个女孩哪里经历过这事情。
够了!陈子健大吼一声,猛地一把将小舅子推开,用手指着他们,“谁特么的再来,我绝不客气!”
可能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陈子健发火,顿时愣住了,趁这个功夫,小秦急忙跑进了卫生间,将门死死关住。
“臭女人你给我出来,出来!”刘洋像疯了一样踹着门,大声喊着,歇斯底里!
陈子健过去一把拉开,“够了,听见没有,你疯够了吧!”
刘洋平日的端庄,温婉秀气的摸样荡然无存,此刻头发散乱,眼圈通红,脸上的肌肉扭曲着,狰狞的可怕。
“刘洋你听我解释,这个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陈子健极力想解释着,可是刘洋像疯了一样,冲过来对他又踢又打,又撕又咬,陈子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忽然脑袋轰的一声,眼冒金星,头变的昏昏沉沉,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等他视线重新清晰,看见一脸惊惶的刘洋,手里拿着一个烟灰缸。
温热的液体顺着头发流淌下来,摸了摸,满手的殷红!
刘洋苍白的脸,鼻翼紧张的翕合着,此刻时间似乎凝固,刚才吵闹的声音瞬间静止,只有鲜血一滴滴落下来。
“够了吗?”,陈子健看着刘洋问道。
“你,你怎么不躲?”刘洋不知所措的问道。
“够了吗?够了就请你们出去,出去!”陈子健声音疲惫不堪,但语气很坚决。
“子健,我,我……”,刘洋想说些什么!
“姐,怕他干啥,他还有理了,咱们到他单位找他领导去,让他领导评评理!”,小舅子过来拉住刘洋就走。
“就是,我早就瞧出来他不是好东西,这次不把他搞臭,让他没脸见人,就不知道咱们家人不是好欺负的,小洋,咱们走!”
岳母和小舅子拉着刘洋向外走去,陈子健看着她们一步步离去,心里就像被一只,不,无数只带着锋刃的利爪,不停地挠着,抓着,要将五脏六腑,钝钝的,锋利的,快速的,毫不留情的统统抓碎,切成一点点,磨成一丝丝!
可能有人说心痛是撕心裂肺,但他没有,真的没有,只有种缓缓的痛,在一点点慢慢的蚕食身体,而且每一点的蚕食感觉都是那么清晰,就连每一根汗毛都能体会那种痛。
刘洋走在门口,陈子健喊了一声洋洋,她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可还是头也没回的走了。
心空了,真的空了,他们走了,门口围了好几个邻居探头探脑的看着,陈子健像哄苍蝇一样,使劲甩着手臂将他们轰走。
如果那些烦心事,也像这样随意轰走该多好,当然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说法!
小秦怯生生走出来,看见陈子健头上还在流血,惊呼了一声跑过来,手忙脚乱找来一块毛巾捂在他头上。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小秦带着哭音说道。
听见小秦说对不起,陈子健心中更是充满愧疚,人家可是好心把自己送回来,平空遭此无妄之灾,应该说对不起的是他才对。
“小秦你没有错,错的是我,那啥,我没事,你,你走吧!”,陈子健真的不知道如何安慰这个女孩,也许离开这里虽然不是最好,但也不是最坏的选择。
可是他忘了,小秦的衣服还在洗衣机里,而且睡衣已破,白皙的手和肩膀,留下了不少的抓伤,羞愧难当。
这特么的都是因为他!
小秦穿着刘洋的衣服走了,陈子健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手机响了,接起来是梦秋水的电话。
“陈子健你是不是吃错药了,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我真的是瞎了眼,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男人,你滚,你给我滚,我永远不要再看见你!”
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忙音,他笑了,看来刘洋娘家人真的去单位闹了,他倒是无所谓,可是小秦,对于这个女孩,陈子健真的充满了愧疚。
至于梦秋水那里,他也懒得去解释,既然坏运气还没有到头,那就让坏运气来的更猛烈些吧!
猛地站起来,冲着窗口,用尽全力喊道,“生活,我草!”
天黑了,陈子健坐在家里,有些饿可没有胃口,有人敲门,懒得去开,就这样呆呆的坐着。
哐哐哐开始砸门,还是没有动!
也许是砸门声把胃口砸松动了,有了饿意,而且中午光喝酒根本没吃啥东西,饿意来的异常猛烈,就像有只手要把整个胃揉成一团。
他站起来穿好衣服,准备出去吃饭,打开房门忽然愣住了,看见一个高挑的身影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
梦秋水,她,她怎么来了?
梦秋水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怎么还活着,我以为你想不开了!”
陈子健没有说话,站在那里,梦秋水直接走进家,他跟了进去,日光灯打开,刺眼的灯管照亮了这个不大但曾经挺温馨的家。
“说吧!”,梦秋水坐在沙发上看着他。
“说什么?”,他愣了一下问道。
“我等着你的解释,记住跟我说实话,我不喜欢有人跟我撒谎!”,梦秋水从包里掏出一盒女士烟,点着抽了两口。
陈子健知道她很紧张,尽管在极力掩饰的平静,可手在颤抖,而且一连打了好几次打火机,才把香烟点着。
他站起身向着卫生间走去,将几件还没有来得及洗的衣服抱出来,扔到了梦秋水的面前。
柳梦秋水看见几件脏兮兮的衣服,诧异地看着他问这是什么?
陈子健咬着牙说,这就是你们特么的想知道的真相,接着将这两天事情全都说出来,毫无保留的说出来,说到激动之处,情不能自已,真的哭了,并不是他软弱,而是男儿未到伤心处。
可令陈子健奇怪的是,梦秋水一直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在他预想中,她应该过来抱住他,安慰他,用最柔情的话语抚慰他。
可现在竟然如此的冷静,就像是在听一个无关人的叙述,冷静让他感到可怕。
陈子健不由自主闭住了嘴,看着梦秋水,梦秋水也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梦秋水用很平淡,而且就像水一样平淡的语气问他说完了吗?
陈子健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感觉跟这个女人,只不过一场梦,一场绮丽的梦,梦醒过后依旧是孤寂和无助。
“陈子健你真让我好笑,原本我以为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没想你只是摇尾乞怜,等待着别人怜悯的可怜虫。”
柳梦秋水冷笑了几声,“如果我就这样的话,干脆卷着铺盖滚出这个城市,远远地不要回来了。”
说完这句话梦秋水站起身向着外面走去。
听着柳梦秋水说的话,每一个字就像最尖利的刺,直刺陈子健心底。
“我痛,草,为为什么就这样低头,我特么的是男人,就算死了也是仰面朝天死!”
看着那个窈窕摇摆的背影,陈子健的心底陡然升起一股戾气,嘴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抓住了她。
此刻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摧毁,将所有横亘于面前的所有,不管特么的天王老子也好,不管特么的西天佛祖也好,,统统在我的怒火和愤怒中战栗恐惧。
梦秋水被他一把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