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梦小说 其他类型 谢世韫江暖的小说全家白眼狼,重生归来养废他们
谢世韫江暖的小说全家白眼狼,重生归来养废他们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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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琉落尘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世韫江暖的其他类型小说《谢世韫江暖的小说全家白眼狼,重生归来养废他们》,由网络作家“青琉落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王大人还不曾去拜访,那位谢小侯爷倒真的来了陆家做客。江暖作为陆逊的夫人,自然也是在侧相伴。“世韫,此番剿匪大获成功,陛下定是容颜大悦,想来你又能官升几级了。”几杯浊酒下肚,陆逊一边夸赞着谢世韫,一边举杯。江暖能察觉得出陆逊口中的羡慕。“陆兄,陆家乃将门,你真不打算重振陆家风光?”“我陆逊十三岁之前是练武的,但是你知道的,少年突逢变故,陆家需要男丁!”“陆兄眼下儿女双全,夫妻和睦,若是还想重振将门,不如从孩子入手……”“我两个儿子,一个十岁,一个四岁,都在暖暖膝下教养,即便真要走上那条路,也得暖暖舍得,对吧,暖暖?”这还抛到她手里了?“孩子那么小,若是到军营里,那可怎么活啊!”江暖一副心疼模样,“夫君,陆家的家底殷实,自我入门,我便...

章节试读


那王大人还不曾去拜访,那位谢小侯爷倒真的来了陆家做客。

江暖作为陆逊的夫人,自然也是在侧相伴。

“世韫,此番剿匪大获成功,陛下定是容颜大悦,想来你又能官升几级了。”

几杯浊酒下肚,陆逊一边夸赞着谢世韫,一边举杯。

江暖能察觉得出陆逊口中的羡慕。

“陆兄,陆家乃将门,你真不打算重振陆家风光?”

“我陆逊十三岁之前是练武的,但是你知道的,少年突逢变故,陆家需要男丁!”

“陆兄眼下儿女双全,夫妻和睦,若是还想重振将门,不如从孩子入手……”

“我两个儿子,一个十岁,一个四岁,都在暖暖膝下教养,即便真要走上那条路,也得暖暖舍得,对吧,暖暖?”

这还抛到她手里了?

“孩子那么小,若是到军营里,那可怎么活啊!”

江暖一副心疼模样,“夫君,陆家的家底殷实,自我入门,我便知道陆家家训是让子孙登科及第,做一位文官,保家宅平安。夫君,你说对吗?”

“是啊,刀枪无眼,世韫,你可笑我这胆怯姿态?”陆逊自嘲道:“先辈无一生还,陆家子孙,已经没有昔日的热血了!”

江暖似乎看到谢小侯爷眼中的鄙视,但她一眨眼,谢小侯爷又一副感慨神色。

耳边又传来了陆瑶甜腻的声音,江暖循声望去,便见穿戴华丽的陆瑶带着侍女款款而来、

“小侯爷,得知你前来,我特意去厨房给你们做了一款糕点,这光喝酒伤身的。”

陆瑶说着,身后侍女就将食盒递了过去。

“小侯爷,听闻你最喜欢这响铃卷,我的手艺算不上好,还请小侯爷见谅。”

“世韫,我这妹妹可是从来不下厨了,我娘把她当心头宠一样宠着长大的,今个我做大哥也是托了你的福啊!”

“既然是陆姑娘的一片好意,谢某自然要尝一尝的。”

许是有了上辈子那十几年的经历,江暖看出谢世韫的心口不一。

明明嫌弃却又装出一副欢喜神色,他到底想干嘛呢?

“大嫂,我来时好像看到孙嬷嬷在找你。”

江暖也想着找借口离席,却听到陆瑶开口道。

“真的吗,那想必是有要事,夫君,我先回屋去了。”

江暖看到陆瑶同自己使眼色,她便立马附和道,她又不想在这里给陆逊撑场面。

“许是孩子的事,你先回去吧!”

陆逊这一开口,江暖便是立马起身,同谢世韫福了福身子,退席离去。

“少夫人,你在这呢,夫人请你过去一趟,你身边的孙嬷嬷也已经在了。”

回房的路上,江暖就遇到了余氏身边的赵嬷嬷。

“赵嬷嬷,可是有什么要事?”

自从自己让秋霜同赵嬷嬷说了让她的小孙子给陆长意做小厮后,这赵嬷嬷对自己的态度也更和善了。

以往这种传话的事情,应该不是赵嬷嬷来的。

“夫人想把府上内务让您接手,先前少夫人院子的孙嬷嬷不是不在吗,这回来了,夫人便觉得这内务可以交给您了。”

江暖皱眉,前些天还说不用的,怎么这么快就要给她了?

“不是让瑶瑶接手的吗?怎么又突然要给我了?”

“我的少夫人,别的能当家都开心的很,怎么到了您这,想推不成?”

“赵嬷嬷,你就给我透个底吧!”

江暖说着,就拉过赵嬷嬷的手,塞了几两碎银过去。

“大爷昨个又要了一千两,再过些日子,族中的要来支银子了。”

果然是烂摊子啊!

江暖知道陆家要给族中每年两千两银子。

昔日陆大将军带兵出征,也带走了不少族中的壮年,但是全部都死在了战场上,从那之后,陆家就每年给族中银子。

上辈子,陆家没有钱了,都是她拿出私产在补贴啊!

“江暖,孙嬷嬷已经应下了,有她帮衬,家中内务,你也能很快就上手。”

到了余氏跟前,江暖还没开口,余氏就笑着说道。

“娘,既然你这么信任我,我也不能辜负你的厚爱。”

江暖应道,“只是,在我接手之前,我想同娘先对家中账务来个核对,还有一些日常支出,我怕也不了解,所以,还请娘给个人。”

江暖知道,自己推托了几次,只要没有扯破脸,就不可能一直推掉。

那便摊开吧,大家都是体面人不是吗?

余氏脸上的笑容一僵,账面上可没几个银子了。

若是让江暖查看收支,她定会发现陆逊的俸禄根本就没有给到家中。

“来年的账本前些时日都丢了,江暖,你出身江家,想必这不算什么吧!”

“过去已经过去,你就放眼当下,从今日起,担起这个家不就好了?”

“娘,这怕是不行啊,我不介意再等几日的。”

江暖笑笑:“没有账目,我便不知往日开销如何,即便是下人的工钱,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给啊!”

“还有那营收,若是有账目,我便能知道,家中每年收成多少,如今剩余该是多少,若是不对,便也能看出哪里出了问题。”

“再冒昧问一句,娘,目前账上,还有多少钱?”

当着下人的面,江暖这般不给面子地直接问,余氏很下不来台。

账上……哪还有钱哦!儿子要了些去,女儿想要攀上谢家,又要了一笔钱置装,自己持家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自然也得按下一部分。

想着江暖接手,马上族老上门,她便称病不出面,这钱自然就江暖出了!

“江暖,你是故意不接内务吗?”

余氏板着脸呵斥道:“篱篱在宫中被人欺负,你也不出面;知安寻夫子,你也不管;还有给长意跟宝依找启蒙夫子,你也推脱。江暖,你是对陆家有什么成见吗?”

江暖惊诧,震惊般看着余氏。

“娘,篱篱入宫,是我找了江家又花了钱打通路子送进去的;这被人欺负,我也同夫君说了,该请那王大人来府上一聚,怎么能说我的不出面呢?”

“知安要寻名师,我拿私产出了三千两银子给夫君,想着夫君将门之后,出面更显诚意啊!”

“至于启蒙夫子,娘,不是你说你来的吗?”

“还是娘觉得我拿出这么多的私产还不够?该拿私产养起整个陆家是吗?”江暖面色如常,只静静看着余氏。


关于云轻的身份,陆逊询问了母亲余氏。

“云轻,莫不是当年太后身边的云姑姑?”余氏震惊,也一下子站了起来。

“如果是这个云姑姑,逊儿,那可是不得了的人啊!昔日她是太后身边最得宠的大宫女,太后过世后,皇上便放她出宫了,给她赏赐了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保她一生无忧。她离宫的时候已经二十五了,不少世家,都请她来给自家儿女当教习嬷嬷啊!”

“逊儿,篱篱不是在宫中伴读吗?若是有这位云姑姑的指教,她定能成为规矩温顺的世家贵女。还有瑶瑶……逊儿,你可一定得让江暖牵线啊!”

“那可是世家出千金都要请的人啊!”

那妇人竟如此来头?

陆逊心中甸甸,江家有人他是知道的,江暖请人过来又是什么意思呢?

“母亲,晚上我会同江暖说这事。”

“逊儿,这几日对江暖好些,不过账本的事情就再缓缓,总不好当着云姑姑的面,让江暖出私产的。”

余氏的顾虑,也是陆逊的顾虑,他郑重地点了点头。

在陆逊晚饭后不走了,江暖就知道陆逊的心思。

上一回她用月事来推脱,这一回,江暖看了不断来添茶的柏翠。

“柏翠,夜间喝茶做什么,去将我那坛桃花酿拿过来。”

“暖暖,夜里为夫不喝酒的。”陆逊推辞道,“今日无事,便想同暖暖说说话。”

“可是我想喝,夫君,这桃花酿,可是宫里贵妃们爱喝的,你真的不尝尝?”

江暖含笑直白道,眼眸中那幽幽暗火,看的陆逊别过眼去。

“既然暖暖想喝,那为夫就陪暖暖喝几杯吧!”

陆逊适时露出笑意道,他答应过安安了,绝不会碰江暖的,只要江暖醉了,今晚也便随意糊弄过去了。

江暖也不想同陆逊有什么,即便同床她也觉得恶心。

“暖暖,云姨……”

“云姨很喜欢宝依,我让春雨陪着云姨同宝依在一块呢。”

“宝依年纪小,怕会闹腾,暖暖,你不是觉得篱篱性子跳脱吗,那不如让云姨多管教几日,”

“我正有此打算,夫君,云姨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愿意出手帮篱篱,你可知昔日陈家请云姨去教习出了多少钱?三千两。”

“三千两?”陆逊咋舌,“陈家……可是户部侍郎那位?”

“对啊,陈家小姐,不就是现在的陈贤妃吗?”

江暖含笑,酒来了,她让柏翠斟了一杯,轻抿了一口。

贤妃!

陆逊心里又是一惊,他对女儿的设想,一直都是能嫁入世家即可。

宫中伴读的身份,加上陆家嫡女,江暖的钱,日后为篱篱寻个名门世家公子,便是最好的了,可是如果还能进宫呢?

一句贤妃,让陆逊心中升起贪念来,那陈家的女儿可以,他陆家的为什么不可以呢?

“暖暖,你是孩子的母亲,他们需要你。”

“是啊,我是孩子的母亲呢!”江暖笑笑,又同陆逊举杯。

江暖一杯酒只是小口抿了抿,陆逊则是一杯又一杯。

“夫君,知安同我说他想练武,你怎么看?”

“知安已经八岁了,若是练武会很辛苦,他学问做的不错,暖暖,我去请过安老先生,但是他的门房一直推脱,暖暖,或许,安老先生不适合知安。”

“安老先生或许不在家,那东郭先生呢?”

“东郭先生见倒是见了,但是脾气很差,暖暖,要不,我们寻个外地的夫子?”

“我看不如对外放出话去,就说大将军府为公子寻夫子,求自荐者。”江暖支招道。

“这……万一鱼目混珠?”

“小叔是读书人,难道他不能把关?”江暖反问道:“小叔读了万卷书,也有功名在身,等着明年春闱一鸣惊人。原本知安跟着小叔一块学习是最好的,那小叔不能亲自教,总能为知安找到一位合适的吧!”

“夫君,你觉得呢?”

江暖柔声问道:“小叔也是陆家的一份子啊!”

陆逊不置可否,他读书不行,但是弟弟行舟却是深受夫子欣赏的,若非年前夫子病逝,行舟本该是今年去参加春闱的。

“暖暖,你主意多,便听你的吧!”

柏翠适时地给陆逊添加了酒。

江暖看着陆逊已有醉意,正想着要怎么把人送走,就听到外头云轻的声音。

“夫君,云姨找我,我同云姨阔别已久,怕是要秉烛夜谈。柏翠,你先照顾夫君就寝吧!”

“不了,既然你与云姨有事,那今夜我便睡别的屋去。”

陆逊心中有些痒,眼前的江暖娇艳如花,又处处为陆家人着想,他怕把持不住的。

“柏翠,你扶大爷回去,替我好好照顾大爷。”

江暖着重了咬字,更是深意般看了看柏翠。

柏翠眼神微闪,有些忐忑,但对上江暖,却见江暖点了点头。

少夫人不能生育,所以,少夫人是想要身边的人拉住大爷的心吗?

柏翠扶住陆逊,心跳如雷。

府上连个姨娘都没有,若是她能成为大爷的女人……

江暖看着柏翠扶着陆逊走出了房门,紧接着云轻同秋霜走了进来。

“莫不是我来的不合适?”

“云姨,你别打趣我了,你懂的。”

江暖笑道:“云姨,晚上你陪我吧!”

翌日早上,几个孩子来请安的时候,江暖便将云轻介绍给几人。

“篱篱,之前也请人来教过你宫里的规矩,但是若是要说谁在宫里最吃得开的,就是云姨。”

“暖暖,你这女儿年纪虽小,但可得见容貌之盛,不过要记住一句话,木秀于林,风必毁之!”

陆篱篱小脸有些不服气,但又被云轻的身份给震慑住,只是云轻的话让她生出桀骜来。

“那么,请问这位云姑姑,你以往教的那些世家贵女,最后都嫁给了谁呢?”

云轻笑了声,看向江暖,感慨道:“暖暖若是当初听我的话,这进宫也是可能的。”

“云姨,你别取笑我了,云姨带过的人,有一位入宫做了皇妃,还有一位嫁给了藩王,篱篱,如果你想问这个话,我可以告诉你。”

江暖看着陆篱篱,她知道陆篱篱的野心,但是也知道她的品性还配不上她的野心。


晚上陆逊的到来,江暖一点也没有意外。

祖母离世,她守孝三年,待出孝期已经二十岁了。江家巨富,虽是皇商,但地位比不上世家。

而陆逊,丧妻的世家公子,虽在京中只是一个枢密院的文官,却有着大将军府的世勋。他丧妻,三十岁的年纪,却也依旧风度翩翩。

在他有预谋的算计下,她动了心,带着丰厚的嫁妆嫁给了陆逊当续弦。

家中有一对陆逊前妻崔氏生的孩子她是知道的,但是她根本不知道,还有陆篱篱,陆知安两个外室生的孩子也被接进了陆家。

她也是被成亲的喜悦重冲昏了头,想着两个孩子跟四个孩子,也没有多大的区别不是吗?

可是,她怀孕,小产到不孕,全部都是算计,就为了让她把两个外室的孩子记在名下啊!

陆家就是满是淤泥的烂坑,她可不想身陷其中了。

“夫人,你今天责罚了篱篱?”

陆逊的开口让江暖思绪回笼。

“不错,夫君是来兴师问罪吗?”江暖冷淡地开口。

“篱篱做出偷窃之事又损坏了皇后娘娘赏赐的玉镯,我若是不罚她,便是进了宫,她也会行差踏错。夫君觉得,我罚错了吗?”

陆逊不由意外,自从江暖小产又不孕之后,她明显沉默了许多。

不过想想,那江家能从普通商贾成为皇商,与宫中贵人也有交情,江家的女儿,又怎么可能是温顺乖巧的。

“夫人罚的没错,篱篱昔日无人管教,性子野了些,日后还请夫人严加管束,让篱篱能够走上正道。”

“夫君,我有个问题想请夫君解答。”江暖皱眉道:“篱篱跟知安的生母,究竟是什么人,为何篱篱会有这等不问自取的行径?”

“你问这个做什么,一个外室,早就不在了。”

江暖看到陆逊神色有些细微紧张,心中鄙夷,沈安安活的好好的,还等着孩子成材,让她挪位呢!

“若是她还在,我倒真想问问,女子重德,篱篱认我为母亲才两个月,却能做出这等事情,显然是对母不敬,私德有亏;但是知安,得体聪慧,莫非昔日在外面,他们生母,重男轻女?对篱篱不管不顾?”

“夫人言重了,斯人已逝,还请夫人慎言。”

呵,便是说一句都不能,沈安安就那么金贵吗?那养在外头又算个什么?

“夫君倒是给句话,那这些孩子,是否都由我教养?便是做错了,我也能责罚?”

“那是自然的。”陆逊点头道。

“你让知安去修复那皇后的玉镯,是不是有些……知安还是个八岁的孩子。”

“知安虽然才八岁,但是他才思敏捷,夫君,若是可以,我还打算替知安请名师,在他身上,我看到了少年有成,未来可期;他就像一块璞玉,只要精心打磨,定能成为美玉的。”

陆逊的神色舒缓了下来,显然江暖对儿子的夸赞让他很是舒心。

“那就有劳夫人了。那镯子,交给他修复,也定能锦上添花。”

“夫君,今晚……”江暖看了看天色,故意低眉问道。

“今夜还有些公务,夫人请先歇息,放心,忙完了为夫会过来的。”

江暖有些遗憾道:“那……夫君切莫以身体为重,不要过多劳累。”

上辈子,自己因为陆逊不来她屋中,甚是自责。

但是这辈子,她巴不得离陆逊远远的,他不是要为沈安安守身如玉吗,那她就成全他们!

翌日早上,江暖梳妆整齐,几个孩子都来请安了。

“母亲。”

江暖的视线从几个孩子身上扫过。

陆篱篱眼下发青,一副熬夜模样。

陆知安神色平静,倒是坦然姿态。

崔氏的那一对龙凤胎,儿子陆长意胖乎乎的,女儿陆宝依却是瘦弱的很。

四个孩子都让她管束也才两个月,对于孩子们不甚亲近的样子,江暖并没有太在意。

“知安留一下,其他人都回去吧。”

等到屋里就陆知安同伺候的书童,江暖缓缓说道:“知安,那镯子可送去修复了?”

“回母亲的话,已经送去了金宝轩,母亲放心,做成之后,定看不出一丝破绽。”

“如此便好。”江暖点了点头,“方才见你姐姐,神色憔悴,想来定是挑灯抄那《女诫》,知安,母亲便非与篱篱过不去,你懂吗?”

“母亲是为了让姐姐性子沉稳些,我想姐姐也一定能懂母亲的良苦用心。”

“如此最好,知安,你先回去歇息,稍后我再去看看篱篱,若是写的差不多了,这事便算了,她也该有记性了。”

“儿子告退。”

陆知安走后,江暖便去了陆篱篱屋中。

“母亲。”陆篱篱显然还对昨日江暖的责罚心有不忿,喊得也有些不情不愿。

“如此不情愿,看来你是根本就不想认我这个娘了。”

江暖也不惯着:“亏知安还为你说好话,又将玉镯送往金宝轩修复,你若是如知安那般懂事,我倒也能省点心。”

陆篱篱的性子,本就有些骄纵,江暖深知她的脾性,故意说道。

“母亲看来,只喜欢弟弟,并不喜欢我。”陆篱篱不耐道。

“我见你神色憔悴,本想免了你抄写之苦,也是知安说,让你写女诫,是让你能性子沉稳些,篱篱,你也让你弟弟失望了!”

江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自语般道:“若是就他一人,我也能省很多心吧!”

说完这话,江暖失望般看了看陆篱篱,转身离去,却也看到了陆篱篱眼中的不忿神色。

才回到屋中,下人来报,婆婆余氏,请她过去。

“崔家那边,马上就是老夫人八十大寿,如今长意跟宝依都在你膝下养着,也都唤你一声母亲,江暖,这贺礼,你准备一下吧。”

上辈子也是这事,江暖想着礼不能轻,便自己出钱去买了枚玉如意当贺礼。

重活一次,让她出钱,那就得想想后果了。

“好啊,我的嫁妆中,正好有一件拿得出手的寿礼,娘放心,我是陆家少夫人,不会让陆家被崔家看轻的。”

那来自南海的珍珠绣成的万寿屏风,昔日曾为人围观。

陆家用新妇的嫁妆拿来给崔家送贺礼,这事闹开的话,丢的就是陆家的脸。

这辈子还想要她来接手亏空的内务,怎么可能呢?


“这位嬷嬷误会了。”江暖抬头,“这寿字屏风,虽说是江家给我的嫁妆,但是崔家跟陆家也曾结两姓之好,只有这最贵重的贺礼,才能彰显陆家对崔家的重视。”

江暖缓缓说道:“至于崔姐姐留给宝依的嫁妆,想必一定妥善收着。如今宝依也是叫了我一声娘亲,我江暖总不会让宝依受半分委屈的。她可是这陆家的嫡出小姐啊!”

江暖开口,崔家嬷嬷的面色稍霁。

“若是老夫人不喜这屏风,回头我再送上厚礼赔罪。”

江暖三言两语,安抚了崔家嬷嬷,又塞了几两银子,将人送出了陆家。

“暖暖,这屏风崔家不要,你……”余氏看着屏风,也是喜欢的很。

“娘,崔家说的也对,用新妇的嫁妆,是件让人诟病的事情。”

陆逊堂而皇之般道:“暖暖,你且收好这屏风,娘,我们陆家,可不能丢了脸面。”

江暖看着陆逊一脸正气,心中嗤笑。

“相公,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有大将之风啊!”

江暖看着陆逊,眼神痴痴的。

“不过,崔家是从何得知这屏风是我的嫁妆,啊呀,若是这事传到江家。娘,相公,我这便回去清点一下嫁妆,若是江家来人,我也好应对。”

江暖说完,就匆匆往自己院子走。

余氏无比不舍地看了屏风,最后还是叫人抬回江暖院子。

“江家的面子,倒是比陆家好用了,逊儿,你倒是娶了个好妻子,可惜,不能为你生个孩子。”

“娘,江暖为人贤淑,又一心爱我,她会悉心教养几个孩子,日后你将中馈转交于她,相信我们陆家日后,不愁钱的。”

余氏点了点头,继而压低声音道:

“那你可得藏好了,要是让她知道外头那人,她撂担子不干就完了。”

“放心吧,娘,我不会让她知道安安的存在,崔氏以前不也不知道吗?”

陆逊神色有些自得,只说到安安两个字的时候,神色才有一些温柔。

“逊儿,这崔家赔礼的事情,还需要江暖出力,晚上你多陪陪她。”

陆逊点了点头,同母亲说了别的,便去看几个孩子了。

江暖在屋中清点嫁妆的时候,陆篱篱也回来了。

“母亲,昭阳公主很喜欢我,说希望每天都能见到我。”

陆篱篱话语中带着小小的骄傲。

江暖点了点头,假意夸赞了几句。

“篱篱,你先回屋吧,母亲这边还有事情要忙。”

“母亲,我可是公主伴读了,你在忙什么,或许我可以帮忙的。”

陆篱篱看到了江暖面前那些琳琅满目的珠宝,眼睛亮了。

“哦,是我疏忽,拿了那东西送崔家,倒是有人认出这是江家之物。世家贵族,若是拿夫人的嫁妆共用,被人知道,那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江暖说道:“篱篱,你如今是陆家长女,又入了公主的眼,可别做出丢风骨,丢脸面的事哦。”

陆篱篱眼睛在那些贵重之物上轻瞄,那厚厚的银票让她咽了咽口水。

“母亲,昭阳公主喜欢我,那我是不是也该送点心意给她呢?”

江暖扫了一眼陆篱篱,她说的话倒是半点没让陆篱篱听进去啊!

“你若是想向昭阳公主表达心意,那便亲自绣个香囊,抑或投其所好,送些宫里没有的东西。昭阳公主才七岁,篱篱,母亲不是要你去讨好公主殿下,而是让你用心去对待。”

“母亲,可是……我也不知道公主想要什么啊!”

“你不是说公主同你交好,那你就问啊!”

江暖不是没看到陆篱篱对那些东西的渴望,可是她的东西,凭什么要给他们呢?

“少夫人,核对了单子,东西倒是没有少,但是七万两银票,如今只有五万了。”

春雨上前说道,“应该是大小姐打点宫中路数,还有给了夫人。”

“半年就花出去两万两了啊!”

江暖震惊模样,“罢了,只要江家不来人问,这事也没必要张扬。”

江暖说这些话,都没有避讳陆篱篱,在陆篱篱惊艳的眼神中,她收好了所有的财物。

说话间,外头陆逊领着陆君安走了进来。

“母亲,镯子已经修复好了。”

江暖打开陆知安呈上来的镯子,草草看了便让春雨收了起来。

“篱篱,这才回来你就跑到暖暖屋中。”陆逊浅笑。

“暖暖,篱篱对你甚是喜欢啊!”

“便是我出的钱让篱篱入宫陪读,篱篱才能得了昭阳公主青睐,也能同其他贵人结识,未来可期。”江暖说的随意,“我这做母亲的,可算尽责了?”

“篱篱多谢母亲为我筹谋。”

听着陆篱篱的话,江暖嘴角不由噙上一抹笑,更是期许般望着陆逊,似乎想要被陆逊嘉奖一般。

这般就是他所想要见的。

陆逊赞许点了点头。

“暖暖,有你为孩子们教养,为夫心安心。”

“母亲,姐姐也算得偿所愿,知安斗胆,不知先前说的,拜师之事……”

陆知安适时的开口了。

江暖笑笑,上辈子,自己还真是给陆知安请到了儒家大师收他为徒呢!

“少夫人,江家来人了。”门外突然传来下人的声音。

“知安,你别心急。”江暖安抚陆知安,再是看向陆逊道:

“我江家来人,莫不是崔家的事情传出去了?”

陆逊脸色一僵,随即坦然道:“暖暖,你便如实说即可。”

他是觉得自己定会为陆家粉饰太平吧!江暖点了点头,吩咐道:

“篱篱,知安,你们先回屋,夫君稍坐,我去瞧瞧。”

“大小姐,老奴冒昧,受了夫人叮嘱,特地来陆家打探一二。”

“陆家可是拿了大小姐的嫁妆做人情?莫不是这陆家出了什么问题,京中世家,可没有一个丈夫会动妻子的嫁妆的。”

“夫人说,若是大小姐非要拿嫁妆补贴陆家,那也不是不可以。”

“但用了就得说,大小姐为陆家做了这么多,总不能不显名啊!”

“嬷嬷,陆家可是将门,岂会做出这等丢里子的事情。母亲若是不信,尽管派人来查我的嫁妆单子,她来了便会知道,我的嫁妆,都好好放在陆家库房,锁着呢!”

陆逊听着外头江暖同江家人说的话,面上有些臊。

娶江家女,不就是图江家的钱吗?这江家,只是商户,果然重利!不过眼下,还不是同江家扯破脸皮的时候啊!


江暖好生哄着,脸上是吃痛神色。

听到江暖松口,鸡贼的陆长意立马哭声小了,在小厮跟丫环的牵领下,更是快速地离开,还故意撞了沈安安一下。

“啊哟!”陆长意一走,江暖就捂着身上被孩子踢到的地方痛呼出声。

“长意虎的很,他那几脚怕是踹的我内伤了。”

“沈……安安,许久未见了,倒不想娘真的把你请过来了。”

陆逊收敛了神色,语气疏离道,“知安,这位沈夫子,是父亲年少时夫子的女儿,多年未见,如今她来做你弟弟妹妹的启蒙先生,也算是缘分啊!”

“见过沈夫子。”陆知安作揖见礼道。

“无需多礼,那位小少爷……”沈安安也有些拘束,一副同陆逊与陆知安不熟的模样。

“啊哟!”

“少夫人!”

江暖适时的一声吃痛,秋霜更是惊呼出声。

“大爷,少夫人怕是真的受伤了,还是赶紧请大夫吧!”

陆逊看看江暖,又看了眼沈安安。

“知安,你先送沈夫子去前院,我让人叫大夫。”

待陆知安同沈安安出了房门,陆逊便上前扶住江暖坐下。

“暖暖,我要去兵部了,长意顽劣,这事回头同你详说。”

“夫君,我这好几处都疼,怕是要卧床休息,但是沈夫子都来了,那两个孩子的启蒙……”

江暖为难道:“不如先让松香替带长意跟宝依见一见沈夫子?”

“你安排便是,暖暖,不要累着自己。”

陆逊神色透着说不出来的纠结,又是借口要去晚了,便急急出了门。

“先让人把早点都撤了吧。”江暖作势往床上躺着,又交代了春雨跟秋霜。

很快,她跟前就只剩下孙嬷嬷了。

“少夫人,这也太闹腾了。小少爷如此顽劣,真的需要多加管教。”

“嬷嬷,我这是没管吗?我是管不了啊!那虎头虎脑的样子,下手真的一点都不轻啊!”江暖叹气,“夫君身为孩子的父亲,其实更多时候应该他来管教的。”

“少夫人,老奴总觉得你同大爷的感情……”

“嬷嬷,什么都别想,过好当下,守好我的嫁妆就行,我的钱,要流向哪,都只有是我愿意的。”

江暖没有辩解什么,只提醒孙嬷嬷道。

很快,大夫来了,跟着大夫来的,还有余氏同陆瑶。

等大夫看完诊之后,江暖便让春雨一同去抓药。

余氏也适时开口问道:“江暖,听说是长意伤了你,这孩子吧,也是之前被严嬷嬷宠坏了,但也还是个孩子,你别往心里去。”

“娘,我哪能同长意计较啊,便是那沈夫子处,有些过意不去,长意对启蒙抵触的很,要不,显让沈夫子同长意熟悉下?”

“你能这么想最好了,沈夫子书香门第,定有法子的。”

余氏是来试探江暖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几番交流下来,也便是放下了心。

“大嫂,今天人牙子要来是吧,能给我也留两个丫环吗?”

“那行啊,就是娘,我身子不舒服,这几日,怕是不能管长意跟宝依了,宝依还好,乖巧些,长意那,就请娘多多留意些。”

“总不好让沈夫子也被长意给惊扰的。”

“好说,那你先好好休养。”

闲聊了几句之后,听到下人来报,说是牙行的人带着一队下人来了。

“我院子里的丫环,就让秋霜去掌眼吧。瑶瑶也你自己去瞧瞧,挑挑。”

上辈子自己无人可用,这辈子她可就要提早绸缪了,除了贴身丫环春雨跟秋霜外,之前的二等丫环给了柏翠也是故意的,这次人牙子带过来的,是云姨为她安排的人,她的身边,只能留靠得住的人!